說是慶祝,但因著謝悠然中午的時間很緊,她又不願意為了這事請假,說到底,她始終覺得再婚沒什麼好高調的,人生最好是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宋建輝雖然不滿意,但也隻能由著她,最重要的一步已經完成了,其他的,他願意尊重她的意願。
最後兩人就在去謝悠然公司的路邊選了家口碑很好的小食店,點的還是快餐,但她吃得很開心。
宋建輝坐在她的旁邊,看得不由失笑,說:“結婚大餐居然是農家小炒肉,說出去,我怕人家會覺得我虧待了你。”
謝悠然搖搖頭,點著面前的東西:“有肉有湯還有你……已經很好了。”
說到“還有你”時,她臉微微紅了紅。
她並不太習慣如此直接的告白,但是她感覺宋建輝是喜歡的,而且前一段婚姻也讓她明白,含蓄和隱忍不一定就能換來對方的憐惜與珍視,他或者還隻會覺得你缺少情趣。
所以,這一次,她努力地改變,想要做一個全新的謝悠然,喜歡了,就告訴他,不高興了,也不會再忍著。
果然,宋建輝看著她的眼光就有了些異樣,他捏著她放在桌下的手,湊到她耳邊說:“唔,你把我和肉並排放在一起,是想吃肉,還是想吃我?”
謝悠然:……
她看一眼坐在收銀臺前的店員,笑而不語。
宋建輝便在她指尖上輕輕掐了掐,一寸一寸,慢慢地摩挲而下,那曖昧的動作,弄得她連耳朵尖都紅透了,卻又舍不得抽出來,隻得單手埋頭吃飯。
她板著臉裝一本正經裝得很辛苦,心下卻覺得十分的快活,幸福感潮湧一般撞擊著她的心門。這一刻,於她來說,她已擁有了全世界,所以不需要有華美的餐點,昂貴的紅酒,豪華的居處,即便是陋室簡餐,她也覺如飲甘醇,人生如蜜。
這種幸福的感覺,是綿長而悠遠的,以至於下午上班,謝悠然都有畫思如泉湧一般的感覺,交上去的畫本設計,連她領導都說:“謝悠然,你在畫裡面放了蜜嗎?色調調得這麼柔和這麼漂亮,繼續保持啊!”
這難得的誇獎,讓謝悠然更如打了雞血一般,戰鬥力超強,連畫畫速度也快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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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天她還是有了私心,沒有按原定的計劃加班,到家才發現家裡也是一派喜氣洋洋的,謝嵐山和鍾君準備了一大桌好菜,宋建輝還帶著孩子們買了一個碩大的蛋糕。她一進門,宛妤就在追著她說:“媽媽媽媽,叔叔買了個好大的蛋糕哦,這麼大這麼大!”
謝悠然抱著女兒親了親,進到餐廳果然看到那兒擺了個六層高的大蛋糕,宛婷和宋仁軒正在研究著待會要從哪裡下手,廚房裡鍾君的聲音更是快活得都要笑出來了一樣:“然然你回來了啊?等一下,馬上就吃飯。”
鍾君已經很久沒叫她“然然”了,如此親眤愛憐的語氣,讓謝悠然在受寵若驚之餘,不禁有些,呃,不太適應。
宋建輝聽到動靜從她臥室裡走出來,朝她招了招手。
謝悠然走過去才發現自己房裡少了許多東西,床邊上多了一大的旅行袋和好幾個箱子,床上光凸凸的床單被子什麼的都沒有了,她不禁脫口問:“被子呢?”
宋建輝面不改色地答:“媽媽洗掉了。”
謝悠然:……
她那被子才換上去沒兩天的好不好!
宋建輝把她拉過衣櫃那邊,問她:“我搞不清你要帶哪些衣服走,所以這個就你自己來,好吧?”
謝悠然看著他,終於明白他是要搞什麼了,不由得有些吃驚:“今天就搬?”
“當然!”宋建輝很幹脆地說,乜斜了她一眼,“難不成,結婚了你還要住娘家?”又蹭了蹭她,意味深長地提醒著,“雖然沒有正式的婚禮,但洞房花燭總是要的。”
謝悠然的臉上,瞬即紅成一片。
鍾君大人更是個妙人,考慮到兩人結婚第一天,堅決把三個孩子留在了家裡,就差明著說怕他們兩個今晚的動靜鬧大了對孩子不好,饒是宋建輝臉皮忒厚了,也有些招架不住。
謝悠然就更不用說了,吃過飯就陪著三個孩子寫作業,給他們洗澡,帶她們睡覺,好在她們第二天要上學,等他們全都歇下,時間還早著。
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那三人正頭碰頭在客廳研究什麼事,謝悠然立在原地聽了聽,才曉得講的是他們婚禮的事情。
她不由得撫額,他們還真是不放棄啊。其實她同意宋建輝這麼“隨隨便便”把證拿了,一個方面就是想要打消鍾君大人那麼高昂的嫁女的興奮心情,最好是隨著事實已定,除了後面通知一下親友,請些至親一起吃餐飯也就算了。
但很明顯,鍾君大人初衷不會改。
她坐在邊上聽了一會,更是無語之極,她家母上大人竟然是怎麼熱鬧怎麼來,要求訂的是五星級酒店就算了,還要廣發請貼,讓名車接送,繞城一遊!
謝悠然:……
他們是二婚啊,她親愛的娘親到底有沒有女兒是二婚的自覺?趁著宋建輝去上洗手間,謝悠然很嚴肅地將她媽媽拉過來,說:“媽,我不同意婚禮這麼辦,我們畢竟是二婚,這麼高調,你讓人家心裡怎麼看我們啊?”
鍾君哼一聲:“我管他們怎麼看?我就隻想讓全世界都曉得,我女兒雖然給個衰男人拋棄了,但她有本事有能力找到更好的!我跟你講,要不是怕小宋不好想,我還想把酒席擺到鳴羅灣去呢!他宛南平算什麼鳥,在個顯示屏上留兩字了不起嗎?你媽我出錢,咱們請直升飛機,哗哗,一整日全程無休在天上飛,上面畫兩顆大紅心,掛兩條大橫幅,就寫著祝宋建輝和謝悠然幸福牽手,比翼雙飛……”
謝悠然這一下是徹底無語了。
她試圖尋求同謀,讓謝嵐山和宋建輝幫著勸鍾君悠著一點,至少不要縱容她這麼“胡來”啊,結果這兩人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淡淡地說:“就隨你媽高興。”
謝悠然:……
她真的很想咆哮:這是她結婚,不是她媽啊,是她啊!
☆、81
她坐了沒一會,這裡不準那裡不許的,鍾君就嫌她煩了,伸手招過宋建輝:“小宋快把你媳婦領走,太討人厭了!”
謝悠然極度無語地看著她媽。
宋建輝卻是笑眯眯地應了一聲,快快活活地將她“領”走了,出門以後還誇她:“我媳婦就是聰明,曉得怎麼樣應付咱媽,不讓我們的新婚之夜多浪費一點點啊。”
謝悠然:……
她看著他,都懶得和他貧,隻是問:“你還真隨我媽那麼搞下去?我們兩個會成為全城笑柄的!”
“怎麼會?”宋建輝的聲音裡有笑意,“他們隻會羨慕嫉妒恨。”見謝悠然是真心反感,他便騰出隻手來摟著她,說,“不用擔心,我會幫你看著,不會讓媽弄得太誇張。”
但還是不會低調就對了,謝悠然忍不住哀嘆。
宋建輝看著有些好笑,問她:“你不會吧?哪個女人都想要風光大嫁,怎麼到你這,恨不能就偷偷摸摸私奔了事算了呢?”
風光大嫁也要看時候啊,她個大齡女青年還是二婚的,後面帶著仨拖油瓶結婚,很好看嗎?
想到那場景,她就覺得很頭痛,將腦袋輕輕抵在宋建輝肩上,問:“到時做兩個跟我們一樣身高的假人去參加婚禮,你覺得可行嗎?”
說完,想象著鍾君大人扛著兩紙片人辛苦上下的畫面,忍不住撲哧一笑。
宋建輝卻一本正經地說:“可行。那我們兩個幹什麼去呢?嗯,洞房?”
謝悠然聞言臉頰微燙,好在這是在電梯裡,又沒外人在。不過她還是瞪了他一眼:“你怎麼,隨便哪句話都要帶三分顏色啊?”
宋建輝微微一笑,並不解釋,但看在謝悠然的眼裡,卻有股子難言的曖昧。其實宋某人想的是什麼呢?他在想,如果他按照她的思路那樣一本正經地追求她,大概他們兩個現下還隻停留在你幫我帶孩子,我管你上下班接送的階段。
在人生的很多大事上,他喜歡直接挑明,速戰速決,玩曖昧裝疏離,不是他的特色。
兩人一路走走說說,謝悠然還在糾結著怎麼說服宋建輝不要附和她媽媽時,宋建輝已經把門打開了。
她看著明顯變了一個樣子的客廳,不由得微微怔住,其實家俱什麼的都沒改,變的就是些小細節,比如說原本光凸凸的牆上很藝術地放了些孩子們的照片和圖畫,客廳裡還多了兩盆富貴竹,桌上擺瓶插了花,進門的鞋架上,還多了盞光芒柔和的小夜燈,瞧著竟一掃之前冷冰冰的模樣,隱隱約約有了家的小溫馨。
她回頭看著他,有些驚異:“你弄的?”
宋建輝搖頭,笑看她一眼:“你覺得我有這闲心雅趣?是咱媽這兩天專門來給布置的。”
謝悠然啞然,仔細看看,還真是她家娘親大人的品味。
宋建輝也不給評價,提著包帶著她繼續往他的臥室去,快到的時候他稍微退後了一步,讓謝悠然在前面推門。她還以為是他手上提著東西不方便,所以也沒多想,就那麼順手推了進去。
門一打開,她不自禁地停住了腳步,張大了嘴站在原地。
宋建輝的臥室,原本是很冷清單調的單身男人臥室,此時卻宛若成了浪漫屋,一室搖拽的燭光下,鮮紅的玫瑰花瓣自門口延伸到床上,就如一條燦爛的鮮花地毯,紅得嬌豔明媚,奪人心魄。
宋建輝自她身後擁住她,含笑問:“這裡面才是我布置的,喜歡嗎?宋太太。”
他不太懂得花心思,這玩藝兒還是他學校裡一個擅長玩浪漫手法的老師教他的。下午的時候集了差不多一個班的人幫著他扯花瓣,過去謝家那邊吃飯時他才點的蠟燭,現在看看,竟一盞都沒熄,鮮花燭光這麼搭配著,唔,效果倒是挺好的。
他在柔和的燭光之下看她,隻覺她的溫婉清雅配著這滿室嬌豔,美得很讓人心折。
但,謝悠然明顯是個比他更不懂情趣的,她在震動之後回過神來,回答他的卻是:“喜歡,就是太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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