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做會更快的。”她一邊說,一邊在他對面盤腿坐著。她要是困得睜不開眼,一定不會跟他客氣,可偏偏她現在也睡不著,還不如幫著做城堡呢。
馮成則的視線放在她白皙的小腿上。
還好外面的真絲睡袍夠長,也可以遮蓋住。
這個城堡已經完成了差不多百分之七十,但剩下的收尾也很要命。沅總很會給人派任務,這座城堡裡要有很多人以及她的兩隻狗狗,類似這種手工精細活則是季清羽來,她捏著白色狗狗,輕嘆一聲:“我還以為這樣的貴族幼兒園是沒有家庭作業的。”
“……”馮成則解釋,“也許起源就在這樣的幼兒園。”
季清羽驚訝:“那你爸媽也做過嗎?”
馮成則頓了頓,搖頭,平淡地說,“他們沒有時間。”
他的家庭作業幾乎都是楊叔做的。
“他們那麼忙嗎?”
“嗯。”他點頭,專注地用熱熔膠粘貼瓶子,固定在紙板上,神情認真得就好像在工作一樣,因為不太熟練,弄得指頭上也是,但他臉上不見一絲不耐。
她發現了他的底色也許不僅僅隻是“可靠”,而是“專注”。
季清羽放慢了動作,定定地看著他。
“怎麼?”察覺到她的視線,他眼皮都沒抬一下,問道。
“感覺好像應該安慰你。”她收回目光,繼續捏小白狗,以玩笑口吻道,“但那就太昧著良心,隻好算了。”
馮家太有錢了,鄭家也很有錢,馮董跟鄭明月是聯姻,也是強強聯合。
她都不敢想,要是她家也這樣有錢,她會比現在快樂開朗一百倍,根本就不會有煩惱的!
Advertisement
馮成則喉間溢出一聲輕笑,“我也不需要安慰。”
他又不是第一天當馮成則,對此早已經習以為常,父母承擔的責任跟壓力也落在他的肩上,他自然知道那有多重。
接著季清羽跟馮成則就不再聊天,時間很趕,又不想因為趕工而讓這座城堡有非常明顯的瑕疵,畢竟明天早上沅總是要來驗工的,不合格,哪裡能瞞得過她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呢?
太過專心,也就沒注意到時間的流逝。
在將自己捏的楊管家放在城堡外的草坪上後,季清羽伸了個懶腰。
馮成則目光不受控制地膠著在她睡袍裙擺往上堆,而露出來的大腿上——難以想象,他有一天會喜歡看一個人的腿。
“我看看幾點了。”
季清羽拿起放在一邊的手機,驚呼,“一點了。”
後知後覺地也有了飢餓感。想想也是,在床上跟他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接吻是很燃燒卡路裡的運動,現在又耗了這麼久,心念一動,含笑問道:“要不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咱們喝一杯?”
她絕不會酗酒,但凌晨時分,喝幾口加了冰塊的酒,確實也是一種享受。
馮成則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可以。”
她起身,雖然沒有交談,但很默契地分工了。他負責收拾地毯茶幾上的殘局,她去準備宵夜。
來到廚房打開冰箱,不由得感慨,有孩家庭飲食真是太幹淨了,以前她家裡冰箱裡總有季師傅買的鴨貨,現在呢,這麼大的冰箱裡連熟食都找不到合理嗎?
這時候就該吃點高熱量的食物,比如燒烤,比如炸雞什麼的。
不過都這個點了,她也實在不想點外賣,其實喝香檳搭配甜品是很好的選擇,但無奈馮成則不吃甜食,她就隻拿了一小塊藍莓芝士放在盤子裡。
冰箱裡也有腌制好的牛仔骨跟羊排,但她不想開火,要是沾上一點油煙,她又得再洗個澡。
她能做的極限就是戴上一次性手套,為他剝幾顆荔枝,偷偷拆一袋沅寶吃的堅果,這就是她為馮總準備的宵夜。
至於她自己,又偷偷拆了一袋沅寶的蝦片。
前幾天馮成則就開了兩瓶酒,一瓶給她喝的甜酒,一瓶他的。等他們兩個人在沙發前再次相聚,馮成則看著盤子裡的荔枝還有堅果愣了好一會兒。
……這是宵夜?
季清羽立刻強調:“這不是普通的荔枝。”
馮成則看她。
“不止剝了殼,”她說,“我還去了籽,你一口就可以吃完,不用吐籽。”
想起之前沅寶親她手背時他隔空審視的目光,她又補充:“我洗了手,還戴上手套剝的。”
馮成則點了下頭,坐了下來,姿態也很松弛,背靠著沙發,喝了口酒。
季清羽坐在他旁邊,她用叉子小口吃著蛋糕,又拿起杯子,眉眼帶笑地跟他的杯子碰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響,就當是幹杯了。馮成則不愛吃甜食,自然也很少碰水果,但他還是很給面子地將她剝的幾顆荔枝都吃了。
吃到後面身體已經很不妙地感到反胃了。
他多喝了幾口酒,將那股甜的味道壓了下去。
季清羽咔嚓咔嚓吃著蝦片,將袋子往他那兒一遞,“這個還挺好吃的,很健康的味道。”
馮成則:“……”
如果他沒記錯,這好像是沅寶的零食?
對上他質疑的眼神,季清羽也很有底氣地跟他辯駁:“女兒能吃的,媽媽不能吃嗎?”
要是前幾天,她肯定不會這樣跟馮成則說話,並不是怕他,而是人有很多面,有一些面隻能對熟人展現。
成年男女之間的關系進展是可以“作弊”的。
她跟馮成則就是。
馮成則眼裡閃過笑意:“沒說不能。”
他再一次很給面子的伸手往袋子裡拿了片蝦片,聞到那股蝦的氣味,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頭。還是有些後悔了,他本就不愛吃,而且還是這麼重的蝦味。
季清羽見他面露遲疑,雖然隻有幾秒,她還是捕捉到了
䧇璍。
深夜會滋生膽量。
白天太亮,很多事想做,但畏懼於明亮的光不會做,晚上就不同了。她傾身,朝著他湊了過來,張開嘴,一口咬住他修長手指間的蝦片,微微抬眸,跟他對視。
她的嘴唇沒有碰到他的手指。
但他也感受到了她溫熱的吐息,她將蝦片含住,直勾勾地看他。
馮總。
不愛吃就不要勉強嘛。
馮成則那鏡片下的眼眸深沉地凝視著她,指尖好似連接著心髒,如果她此刻也貼著他的脈搏,會感受到什麼頻率的振動。
第030章
大片的落地窗成為了一面鏡子,讓人臉上的神情,眼底的情緒,也無所遁形。
馮成則沉默地收回手,指尖卻仍有發麻的觸感,他胸腔內的振動隻有他知道。
“時間不早了。”
似乎對此毫無察覺的季清羽將杯子裡的香檳喝完以後,一手託著腮,若無其事地說:“睡著肯定都是兩點的事了,沅寶七點多又要敲門說早安。”
別的事情,馮成則肯定能想到辦法解決,對上倔強的女兒,他也沒轍。
他並不想當讓孩子畏懼的嚴肅爸爸。
季清羽的目光移動,瞥見擺在一邊的城堡,頓時來了興致,將手機遞給他,“你幫我拍張照,我發個朋友圈。”
正如去健身房鍛煉不拍照發圈,那就等於沒練。
熬夜到一兩點鍾做手工作業,這是多麼感天動地的母愛,所以,她必須要拍照留戀,沅總十年後二十年後也得月月沐浴焚香品讀。
馮成則被塞了個手機,有些無奈。
季清羽腹誹他是最現實的男人,他如果能聽到她的心聲,他也認可,這點沒錯。對無關緊要的人,跟對自己的女人,那肯定是截然不同的態度,不然那成什麼人了?
他接過,等她擺好姿勢。
她還在碎碎念:“其實我側臉更好看,但我現在沒有化妝,應該也沒關系吧?這裡的光線有點暗,會不會把我拍得很黑呢……”
這對於馮成則來說是稀有的體驗,幻想未來的妻子美不美,溫柔或活潑,這是處於擇偶期無所事事、闲得發慌的男人才會去做的事,因為沒有幻想過,也沒有想過他該喜歡什麼樣的人,所以當季清羽逐漸佔據他的生活時,他偶爾也會恍惚。
但他知道並不討厭,從見她的第一面,就沒有討厭過。
“可以拍了!”
馮成則收斂心神,舉起手機,鏡頭對向坐在茶幾旁的她,她臉上的笑容燦爛,對他來說,她化妝跟不化妝根本沒有區別,但理智告訴他,這話最好別對她說。
突然,他擰著眉,手機屏幕裡,她的睡袍帶子松散了些,有一邊滑落,露出光滑肩膀。
很惹眼。
拍照沒問題,但發朋友圈……讓他出聲提醒她把衣服穿好,他也做不到,思忖幾秒,在季清羽納悶的眼神中,他伸出手,讓右手出鏡,正好完美擋住。
季清羽:“?”
等他拍好後,她才垂下視線,睡衣細帶貼著鎖骨,眨了眨眼,恍然大悟,不禁抿唇一笑,要不怎麼說會有年齡差這個詞呢,她覺得很尋常,他似乎不這樣想。不過,還好,幸好,他不管是讓她穿好睡袍,還是強勢地走過來幫她穿好,都不如他的手入鏡。
“給。”
馮成則怕她挑剔,連著拍了好幾張。
季清羽興致勃勃地翻看,越看,越無法掩飾那一點點,那一絲絲的失望。
她開始想念張助理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有寶藏在前,馮總拍得……也太直男視角了。
不過,對他要求也不要太高了,至少沒有把她拍得眨眼或者表情猙獰。
她微笑,意思意思誇了一句:“拍得不錯。”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