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張都差不多,不分上下。她挑選了一張,連濾鏡都沒用,直接設置分組,發了朋友圈,她也是最近才知道,有的豪門太太還會請人專門打理社交平臺軟件,不該說的話是一句都不會說,五年後的她也很謹慎,不過光是分組都令現在的她眼花繚亂。
她的這條朋友圈隻對她很熟悉的朋友以及馮成則開放——
【此時此刻,偉大的母親父親還沒睡,這件事將納入沅總小學時的作文素材庫中】
照片裡,男人那骨指分明的手也很顯眼。
馮成則點開朋友圈,倒是被她說的“作文素材庫”逗笑,他點了個贊,不過還是遲了一步。他不是第一個點贊的人,她的朋友圈裡有太多陰間作息的修仙人士。
毛菲菲:【今日份恐婚恐育。】
楚寧:【素材偷走~】
季清羽跟馮成則又回了臥室,他吃過東西就要漱口刷牙,她等著,想到距離七點多隻剩六個小時不到,噠噠噠地跑到客廳,找到了馮嘉沅常用的畫板,她鄭重其事地寫上,希望這個世界上最最可愛的小女孩明天早上不用跟爸爸媽媽說早安。
然後放在了兒童房門口,馮嘉沅跟劉姐明天早上起來就會看到。
雖然她知道這也攔不住這個世界上最最倔強的小女孩,但還是想垂死掙扎一把。
馮成則已經刷好牙,他出來,她進去。之前沒有特別的感覺,現在看著兩隻漱口杯放在一起,她心裡都掠過一絲仿佛羽毛拂過的酥麻,洗刷幹淨的不隻是香檳還有蛋糕蝦片的味道,還有他的。
再次回到床上,她蓋的薄毯不知道去哪了,他的薄被鋪得很開,心思昭然若揭。她也沒提,馮成則靠坐在床上,正摘下眼鏡,慵懶地揉著眉心。
她想了想,神情自在地脫了外面的睡袍,裡面的吊帶很短——衣帽間的睡衣多數都是這樣的風格,這件堪堪遮住大腿,但前面的大片雪白也很晃眼。
馮成則本來很淡定地用餘光瞥她,這一眼,也讓他怔了一怔。
他的視線如有實質般停留在她身上。
季清羽趕緊上床,掀開薄被,宛若一尾魚滑了進去,閉上眼睛,一臉清心寡欲。他的目光隨著她移動,靜了片刻,關了燈躺下。床太大了,兩人都沒有刻意地靠得很近,可她翻個身,他的腿動一下,在迷迷糊糊睡著時,她被他摟進了懷裡,身軀相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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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
馮成則很早就起床,可能被他禁錮著不太舒服,可能是關系更近一步,她也有了膽氣,即使在睡夢中半夜也能一腳把他踢開,但還是貼著他在睡,在睡覺這方面,她很霸道,她可以抱著他纏著他,但他不能。他垂著眼眸,本來還想多看她一會兒,但窗簾透出的光亮讓他推測,如果他再不快點起床,某個因為要上學很不高興的女生就要橫衝直撞闖進來。
他掀開被子,坐在床邊,靜靜平息著體內的躁動。
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腕表看了時間,靜坐了好幾分鍾後,他才放輕步子開了門。門口正要敲門的馮嘉沅撲了個空,直愣愣地後退一步,瞪圓了眼睛看著爸爸。
父女倆四目相對。
就在馮成則要俯身提溜她到客廳去時,作為女兒的沅寶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畢竟這種事已經發生過幾次了。爺爺悄悄跟她說過,雖然她的人生中可以犯很多很多很多次錯,但還是希望她能做家裡最聰明的寶貝,做錯的題,盡量不要再錯。
她用力地點頭答應了。
爺爺特別高興,眼睛紅了,差點哭了。她問爺爺是不是要掉金豆豆,爺爺說她看錯了。
她之前被爸爸抓住過,這次不會了,以後也都不會了!她很靈活地貓著腰,從爸爸的臂彎下鑽了進來,就像是足球一樣,滾進房間,矯健地爬上床,躺在季清羽身旁,伸出小手,抱住,又往媽媽懷裡鑽,用小腦袋拱了拱,“媽媽,媽媽,媽媽,媽咪~”
季清羽在馮嘉沅進來時就醒了。
她懶洋洋地睜開眼睛,伸手捏了捏女兒的臉蛋,母女倆五官上也很相似,都是圓圓的眼睛,笑起來彎彎的。
馮成則站在門口。
過了一會兒,她坐了起來,故作幽怨地對他說:“馮總,你肯定很少踢足球吧?”
就算踢過,肯定也沒當過守門員。
這句話馮嘉沅聽不懂,但馮成則聽懂了,他並不回避她的揶揄,神色自若地點了下頭,看了眼在床上的那顆球,又看了看她,他也隻能敗下陣來,這兩個人他好像都對付不了。
季清羽也沒辦法再補覺了。
這也不能全怪沅寶,她昨天跟楚寧約好了,九點鍾左右楚寧會開車來接她,然後她們要去看幾個辦公室,盡快確定公司選址。她隻能認命地起床。
馮嘉沅道了早安後,在劉姐的催促之下也得去上學了。
季清羽一臉困倦地從浴室出來,發現馮成則還在衣帽間等著他,襯衫西褲已經穿好,正慢條斯理地戴腕表,“幫我選條領帶。”
“……哦。”
給他選了還不夠,他不接。
季清羽立刻就懂了他的意思,為難地說:“我還不會。”
“沒事。”他說,“我沒那麼多講究。”
她隻好走到他面前,踮起腳尖,將領帶套進襯衫領裡,卡在了第一步——怎麼辦,完全忘記了他之前的示範,反而對小時候系綠領巾紅領巾的步驟熟記於心。
但是!
她能給說不定今天還要開很重要會議的馮總系紅領巾嗎?
馮成則見她皺著眉頭,極輕地笑了聲,接著他伸手,握住她。
盯著她的眼睛,手上動作不停,手把手地教她,“多系幾次就會了。”
季清羽眼睑低垂,唇角卻翹起。她還沒來得及換下睡衣,腿貼著他的西褲,兩人神情都很平靜鎮定,黑色的西褲,雪白的腿,在穿衣鏡前,形成了旖旎畫面。
…
馮成則很清楚對於企業家來說,穩定的婚姻,以及可靠的已婚身份是很加分的。
所以在飛機上時他發現無名指上戴了婚戒,也沒想過要摘下來。他很早就注意到她手指是光禿禿的,昨天就隻是疊加戴了兩條手鏈,便沉吟道:“你的戒指呢?”
“戒指?”季清羽想了想,“放在首飾盒裡了……”
說著她松開扯著他領帶的手,轉過身,拉開了首飾櫃。她也不太清楚哪個是正式婚戒,哪個是日常佩戴的,五年後的她有太多太多的首飾,光是五顏六色的鑽都有不少。
馮成則來到她身側,很快找到了跟他無名指上款式最為相似的戒指。
他是光圈男戒,一點點綴都沒有。
她的上面鑲嵌著一顆鑽。
日常鑽戒的自然不會太誇張。真正華麗到誇張的婚戒也隻會在相對而言比較正式的場合戴上。
在季清羽微微驚訝的眼神中,他用左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右手則緩慢而堅定地將這枚戒指推了進去,牢牢地圈在代表了婚姻與忠誠的無名指上。
第031章
馮成則見時間還早,留在家裡,跟季清羽一起吃早餐。
兩個阿姨都是鄭明月跟汪月蓮認真考核過的,當時汪月蓮還叫上了妯娌,三個女人火眼金睛,眼光更是毒辣,都是當媽好多年,看人自然也很準。孫姐跟劉姐果然不負所託,配合默契、十分能幹,季清羽甚至偷偷地想,這個家可能沒了馮成則還能繼續正常運轉,要是少了孫姐跟劉姐,她可真就活不下去了,半天都是莫大的煎熬——當然,這種話可就不能說給他聽了。
這不,前幾天孫姐可能注意到她沒有喝那杯咖啡,今天桌上除了一杯鮮牛奶,還有橙汁。
隻是季清羽還是很疲倦,抬頭看向坐在對面氣定神闲喝咖啡的馮成則,她真的很困惑,也很嫉妒。難道人跟人之間會有這麼大的差距嗎?他昨天還早起上了個班,下班後跟朋友相聚,再然後他們做的都是一樣的事情,甚至在床上時,他付出的體力遠遠要多於她,那麼,請問,都是隻睡了五個小時左右,他憑什麼這樣精神抖擻?這根本就不科學!
然而轉念一想,好像成功人士的精力都異常充沛。
她是普通人,他不是人。
這樣很合理,很正常。
“有事?”他抬眼問她,順便放下杯子,杯底跟杯託相觸,發出聲響,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湿巾,擦了擦手,接著剝了雞蛋遞給她。
季清羽不愛吃寡淡的白水煮蛋。
她沒有接過,搖了搖頭:“我不愛吃這個,我愛吃煎蛋。”
“……嗯。”
“那麼,你今天是要出門?”馮成則看她把墨鏡都放在一邊,隨口問道。
“楚寧……”她頓了頓,壓低聲音介紹,“昨天酒吧卷發穿紅色裙子的就是她,是我大學時的學姐,我跟她要合伙自創一個母嬰品牌,她等下會來接我,我們要去看寫字樓。”
“你能搞得定?”
馮成則的這句話沒有任何輕視的意思,隻是她這具身體裡的靈魂才二十出頭,剛畢業沒多久的學生。生意上的很多事,她也不懂。
季清羽也不惱,眉眼彎彎地直視他:“我搞不定,不是還有馮總你嗎?”
她又不是腦子抽風了,放著現成的人脈資源不用,再說了,他們現在是合法夫妻,當老公的,難道還能眼睜睜地看著老婆陷入困境嗎?那這樣的男人還叫男人嗎?他還是人嗎?
所以,就算她一點經驗都沒有,她也敢牟足勁往前衝,反正她有堅實有力的後盾。
“……”馮成則差點被雞蛋噎住。
他抬起手虛握成拳抵在唇邊輕咳幾聲,“行,多留個心眼,拿不定主意可以找我。”
“困死了。”季清羽盯著他手邊的咖啡杯,該說不說,這苦東西多喝幾口能把人送走,但又確實相當提神。
天知道她忍得多辛苦,孫姐自己包的鮮肉筍丁燒麥很誘人,但她這會兒都不敢吃高碳,就怕暈碳,辦正事時腦子不清醒。
“想喝?”
他邊問,邊探出手將杯子往她那兒推。
“間接接吻”這四個字通常隻會出現在青澀的學生時代,季清羽沒有扭捏,也沒有猶豫,拿起他的杯子,沒去管他剛才喝的是哪邊,輕抿一口,是對她味蕾的衝擊跟傷害,不過這回她沒再皺眉。
咽下去後,又咕咚咕咚喝了幾口。
一副在喝苦藥的凝重神情。
馮成則失笑,用叉子給她戳了口蜜瓜,卻是伸出手,遞到了她嘴邊,她撩起眼眸掃了他一眼,還是咬了吃了。
孫姐收拾廚房殘餘垃圾出來,對此也是見怪不怪。
她跟她的好搭檔私底下也在感慨呢,孩子都上幼兒園了,兩口子還蜜裡調油,跟新婚似的。
…
馮成則簡單吃過早餐後就走了。
美景天城離易升集團並不遠,在不堵車的情況下,開車十幾分鍾就能到。季清羽回了主臥,坐在梳妝桌前化妝,她忙完,楚寧的電話也進來了,正在地庫等她。
看來她們的關系很不錯,不然她也不會特意通知物業將楚寧的車牌號錄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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