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頭果真是黑乎乎的一群人,而傅旬被他們包圍住。
在……在……在悠閑地品茶?
哪裡來的青花瓷茶盞?
他還神情自若地將那條松掉的假刀疤貼回去。
倏而自顧自地輕笑一聲,似想到什麼好玩的事一樣。
還有站在他左右的兩人,不就是他的護衛嗎?
這王八蛋,原來一直都在裝!!
09
一股無名的怒火在我的心頭升起,我轉身就跑。
可這才跑出巷口,手臂就被抓住:
「姐姐。」
「放開,你這騙人的王八蛋。」
我使勁甩開他的手,但在甩開的那一瞬間就被重新抓住:
「我怎麼騙你了?」
他的語氣柔柔的,並未因為我發脾氣而惱怒。
這也讓我的氣勢癟了下來。
Advertisement
可一想起他一直都記得他是誰,但卻與一個隻對他有救命之恩的女子相處相愛。
我的火氣就噌噌直上。
對,即便那女子是我,是戴著假人皮面具的我。
「傅旬,你還在裝什麼?」
「原來姐姐還記得我叫什麼名字。」
「誰是你姐?!」
我的聲音有些大,將旁邊那棵樹都嚇得抖擻幾片葉子下來。
但雙腿隨即被託住,一整個被抱起來直壓到墻邊去:
「一一,別生氣了。」
一一?不就是我嗎?
我有些蒙,他是怎麼知道的?
不對。
他竟然知道是我?
傅旬熟練地一手託住我的屁墩子,一手撫上我的臉,找著那個缺口之後,小心翼翼地將面具撕下來,但因戴得太久,有的地方粘得很緊,撕一下仿佛都能將我的皮扒下來。
我看到傅旬眼中的心疼。
「你的臉都紅了,若是再繼續戴下去,這些就會順著你的肉而長,到時候就再也撕不下來。」
「你騙我,我可不是小孩子。」
傅旬聽著話忍俊不禁:「不生氣了吧?」
「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與夫人相識已久,夫人的身段,嗓音,小動作我都了然於心,又豈會因為換一張臉就不記得的?」
我有些動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
「你被誰害的?」
「夫人不是知道嗎?」
「是你弟弟……還有……還有你納的小妾!」
一想起他納妾,我就覺得喉嚨橫著一根刺。
就別過臉去,不看他,但嘴上依舊較著勁:
「你這叫引狼入室,活該!」
他「噗呲」一下笑出了聲,話語輕柔又滿是笑意:
「夫人這是沾醋了?」
「我……我隻是表達看法而已,你若是喜歡,多納幾個也是可以的。」
當然,我是客套一下,
要是他真的敢納,我就……就……就再也不理他。
「夫人,看我。」
過會他見我始終別著臉,便哄道:
「一一,看看我。」
我轉過來正疑惑有什麼話需要面對著面說時,他吻住了我的雙唇。
雖隻是輕輕一吻,可那股清甜的茶香卻透過唇瓣滲到口腔當中。
清清涼涼的,就如林間流淌的小溪,緩緩撫平我心頭的煩躁。
「傅禮自幼野心就大,父親過世之後,他就因我對他管教嚴而不滿。」
「最近我得知他聽從外頭人教唆,欲要謀害我,我就先發制人將他藏在外頭的小妾迎回來。」
「果然他等不了,提前對我下手。」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所以那女子是老二的人?」
「嗯嗯,」傅旬蹙起雙眉,滿眼擔憂,「我隻是沒想到她會害你,畢竟若留著你在,他們對外也好說些,對不住,是我考慮不周。」
他既將話說開,我自然也就沒什麼。
隻不過他怎麼就不事先告訴我?
我心裏這麼想,也就將話給說出來:
「夫人柔弱不能自理,為夫生怕你會因此事加重病情就想瞞著,夫人隻要開開心心就好。」
他的話語很輕,但「柔弱不能自理」六字卻異常地重,似在埋怨我瞞著他。
我是有錯的,但現在既然他在認錯,那我的錯就不是錯。
是他什麼都藏著掖著不跟我說,我才裝柔弱的。
兩人缺了溝通,就不信任,自然疏離。
對,就是這樣。
我在心裏給自己打打氣,才開口應道:
「你……你什麼都不說,哪有夫妻之間這樣的,不應該坦誠相待的嗎?」
他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聽得很認真,隻是在我說「坦誠相待」的時候笑著抿住唇:
「是我的錯,那以後我什麼都與夫人說,夫人待我亦要如此,就別生氣了,好不好?」
他的眸光真摯透徹,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我。
一個恃寵而驕的我。
以前我是萬萬不敢對他這樣說話的。
也不知以前他是不是喜歡我,也就開口問了。
他回:
「傻瓜,報恩的方式有很多種。」
報恩的方式有很多種,他卻娶了我。
他喜歡我~
我的心頭有道不明的喜意,腦海中不停回想著過去與傅旬相處的片段,
試圖找到他對我動心的片段。
一時間沒注意到傅旬說了什麼,直到他吻上我的唇,我才回過神來。
「日後坦誠相待,好不好?」
我幾許難得見到傅旬這副模樣,不禁生起挑逗之心。
我別過臉。
不到兩秒,他就歪著頭咬住我的下唇:
「好不好嘛?」
我直接仰起頭,這下看他怎麼弄。
沒想到本想戲弄我,卻把自己搭進去。
他語氣低低地說以後都由我說了算。
這哪裡能拒絕得了?自是連忙應好。
而因護衛告知傅旬傅老二的手下已搜到這附近來,所以我們得快些趕回京城才是。
我立馬到繡莊與女店家言明情況。
她見到我的時候有些錯愕,半會才反應過來我是誰。
但她極是不舍,我對突然這麼抽身感到內疚。
所以與她約定在京中也開一間繡莊,算是懷安的分店。
她自是欣喜,說著抽空到京中來與我商議。
我與她道別之後,傅旬也與租給我們院子的大娘結算好費用。
入夜,我們喬裝回京,次日午間到達京城。
當我們出現在傅府的時候。
傅禮驚了,那女子驚訝中帶著些許盤算,府裏的人都在面面相覷,一言也不敢發。
傅禮本想命人將我們抓住,但傅旬更快一步派人將整個傅府都包圍起來。
他逐一羅列傅禮的惡行,待他戳穿傅禮是私生子的時候。
傅禮一連後退幾步,踉蹌倒地,眼神中充滿著不知情。
若不是傅旬說,我也不知道有這檔子事。
那女子見狀急忙跑上前來,看著傅旬求饒。
她說她對傅旬是真心的,而投靠傅禮是權宜之計。
她還說她會很多東西,能夠很好地輔佐傅旬。
「嗯嗯,說說吧,是哪一隻手推我家夫人的?」
傅旬的嘴角揚起笑意,但意不達眼底。
我清楚他這種眼神,他是想殺人。
「沒有,我沒有推,都是她不小心掉下去的,我這是放她走,若我存心害她,定會打撈她屍首的。」
傅旬笑得更燦爛了:
「我謝謝你,這樣吧,兩隻都砍了吧,帶下去!」
護衛聽令後就將他們擒下,先私後官。
傅旬暗中也往府尹那處送了錢,他們不會好受的。
送走他們後。
我和傅旬將府上的人都撤走,由跟著我們的小乞兒當管家,再招募一些人進來。
而因傅禮此前留下不少爛攤子,傅旬需得去補。
我也帶著小乞兒四處尋鋪面開繡莊。
兩人各自忙活,有時候好幾天都不能見一面。
一眨眼兩個月就過去了。
傅旬在我生辰的時候趕了回來。
我正在倉庫點數,一不注意就被抱個正著。
「一一,生辰快樂。」
他說著就指了指桌上放著的禮物。
那是一輛小型的木制小推車,木板上擱有各種迷你的飾品、水果和蔬菜。
是那日,給他補辦生辰時,我們一同推車去賣的。
「謝謝,我很喜歡~」
「有沒有獎勵?」
他微側著臉,示意我親他。
我笑著正要賞他一吻時,喉間突然泛起一股酸意。
他往身上嗅了嗅,微微皺眉:
「我回來時是急了些出了汗,但也……」
我的酸意比剛才更加強烈,這下把他給嚇住了。
「老爺,夫人是不是害喜了?」
「害、喜?快快快請林大夫來。」
他有些激動,有些興奮。
將我扶到椅子處坐下後,就來回踱步。
五個來回後忽然停下,側過身子來,一臉傲嬌:
「嘿,我是不是很厲害?」
我笑而不語。
他繼續來回走著,又是幾個來回,暗自言道:
「我真厲害。」
我自也是高興,但尚還不確定,不敢表現出來,怕是一場高興一場空。
可傅旬就是耐不住,這走走,那行行。
過會許是走累了,就蹲到我跟前來。
側耳貼到我的肚子來,輕聲道:「叫爹爹~」
「你夠了,幼不幼稚。」
「終於肯理我了?」
他笑得很開心,我也跟著開心。
「辛苦了~」
他的吻輕輕落到我的額頭。
我好像……有點期待了。
大夫來後診脈,說我的確懷有兩個月的身孕。
傅旬激動地將我抱起轉圈圈,嚇得大夫和小乞兒不輕,忙喚他將我放下。
他聽到後就輕輕地放我下來,湊到我耳邊說道:
「我要納妾。」
「你敢?」
我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他一把將我抱住,笑得合不攏嘴,連道三聲「好」:
「以後就是要這樣,在我這裏,順心就好。」
「好。」
我回抱住他,以後的路很長,我們要慢慢走。
男主視角番外:
我叫傅旬,出自商賈之家,
自幼隨父行商,十六歲那年,遇到一位女子。
她衣著質樸,妝容清淡。
一雙明眸大膽地在我身上打量,隻不過停留不久,就俐落地挪開,不帶半絲留戀。
她就像是看到一個人,噢,是個男的,那沒事了的感覺。
她,有點特別。
我笑著離去,本以為再也不會遇到。
卻沒想到遭到仇家埋伏,生死存亡之際被她父親所救。
住在李家的這段日子,他們待我很好,並積極地幫我聯系傅禮。
而她,就跟個小大人似的,叮囑我按時吃藥,按時歇息,勸我別傷心多運動。
更甚語重心長地讓我請護衛,小嘴吧啦吧啦地說一堆,卻又不讓人覺得煩躁。
她愛笑,愛打鬧,活蹦亂跳宛如一個小太陽。
隻是不承想這太陽光暗得這麼快。
我前腳被接走,後腳李家人就被害。
得知消息後,我奮力往回趕,可惜遲了。
剛才還笑著送我上馬車的李家夫婦,現已倒在血泊中。
雷聲轟隆,大雨無情地打在他們的身上,流出一條又一條細長的血河。
熱門推薦
「飯菜不合胃口?」飯桌上的男人眸色溫和,舉止斯文。然 而桌下,他跟我打鬧,完全變了一個人。我生氣,給他備注:討厭的老男人。結果後來我真香了。
結婚三周年,老公拋下我跟回國的白月光見面。 我轉頭就約了別人。 結果在餐廳撞上了。 他看著我身後的男人。 眼神晦暗,臉色陰沉。 我朝他揚眉,挑釁意味十足。 搞笑,這年頭誰還沒個白月光了。
死對頭剛分化亂咬了人。他說要負責。 我心虛躲在空教室。 他敲門說:「早上我發瘋咬了個人。 「老師說你知道是誰。 「告訴我,這次考試讓你做第一。」 我被咬的腺體隱隱發燙。 我說:「Alpha 說話算話,真給我做第一?」 他咬牙切齒說: 「做,肯定做。」
貴族學院裡新來了個小白花。她頭上頂著「救贖文女主」五個大字,每天對我的未婚夫噓寒問暖,日復一日地送著廉價棒棒糖。 我靠近未婚夫時,小白花會把他護在身後,朝我大吼: 「我,我知道你有權有勢,但我不允許你欺負他!」 她雙眼含淚,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 什麼都沒做的我:「你發癲了?」
我是京圈太子爺的心腹秘書。他患了肌膚饑渴症,每次發病,就像一條蛆,在地上蜷縮成一團。隻有接觸到我的肌膚,他才能好。
我牽著妹妹的手過馬路。警察把我攔住,問:「你牽著的手是誰的?」 我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身後,笑了。 當我決定成為罪犯的那一刻開始,就從沒想過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