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夕禾是發自內心的高興,柳江卻看她不順眼:“沒出息!以你現在的修為,五十年那叫早夭!”
“可合歡蠱無藥可解,我又能怎麼辦?”蕭夕禾無奈。找謝摘星?不可能了,他先前一直對她喊打喊殺的時候,她雖然害怕,卻從未覺得兩人離心,可那日訣別,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他是真打算徹底與她一刀兩斷了。
……雖然對她而言是好事,可每每想起來,心裡還是悶悶的。
大約是看出她心情不好,柳江語氣也好了些:“不必灰心,醫修想找個全陰體質的男人還不簡單,但凡他活到十五以上,就沒有不請大夫的。”
“還有五十年,總會有法子。”許如清笑道。
蕭夕禾聞言,忍不住笑了笑:“謝謝師父,謝謝師兄。”
雖然不知前路如何,但有這麼一大家子陪著,蕭夕禾很難不感到幸福……可惜幸福感沒持續太久,許如清突然開口:“小師妹,師父昨日讓你背的那十張藥方,你可背好了?”
蕭夕禾:“……”
一刻鍾後,藥神谷再次響起柳江的怒吼聲,直接驚起一片鳥雀。
相比藥神谷的輕松,魔宮裡的氛圍卻是越來越沉重。
在又一次看到兒子犯惡心後,謝無言終於嚴肅起來:“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謝摘星心情煩悶,“神魂安好、識海健在,五髒六腑無一受損,我已經自查千遍,卻沒查出結果。”
他回魔界之後,越來越頻繁地犯惡心,使他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你到底不是醫修,自查也未必能查到什麼,實在不行就叫柳江來給你瞧瞧吧。”雖說魔界也有醫修,可謝無言還是更信柳江。
可惜謝摘星似乎不這麼想,一聽到柳江的名號,周身氣壓都低了許多:“不用。”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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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不用。”謝摘星冷聲打斷。
謝無言看著這個不孝子,卻連一點辦法都沒有:“那叫個魔醫來呢?你總不能一直拖下去吧?”
謝摘星這次倒是沒有說話。
謝無言見狀默默松了口氣,又怕他性子反復會突然反悔,於是當即拍板:“來人!叫林樊過來!”
“是!”
一個魔將不知從哪裡出現,應了一聲後轉瞬又走了。
謝無言拍拍兒子的肩膀:“你離開這些年,林樊進步飛速,如今已經是能獨當一面的魔醫了,他為你診治,定能查出原因。”
說完,也不知腦補了什麼,突然有些難過,“不管你得了什麼病,為父就是砸鍋賣鐵也要為你求醫問藥……”
“砸鍋賣鐵不必了,將你那顆夜明珠賣了吧。”謝摘星面無表情道。
謝無言噎了一下:“……放寬心,你肯定沒病。”
謝摘星冷眼看他。
謝無言頂著兒子的視線壓力很大,好在他口中的林樊很快來了,為他緩解了大部分壓力。
“少主~~~”林樊朝著謝摘星撲去。
謝摘星直接用看不見的氣牆將他攔住了:“有話就說,別動手動腳。”
“你真是一點沒變。”林樊感慨。
謝摘星掃了他一眼:“你也是。”
林樊頓時噎了噎。他比謝摘星小不了幾歲,偏偏生了一張娃娃臉,跟個十六七的小孩一樣,這麼多年最大的願望就是能長得成熟點,所以最恨別人說他一點沒變,誰要是敢說,他肯定要擰掉對方的腦袋。
可謝摘星說,他就不敢了。
怕兒子得罪了大夫會被穿小鞋,謝無言主動打圓場:“行了,你們小哥倆有什麼話之後再說,現在當務之急是為摘星診治。”
“啊對,你哪裡不舒服?”林樊當即問。
謝無言主動把症狀都說了,林樊沉吟片刻:“聽起來不是什麼嚴重的症狀,但出現在摘星身上,確實有些蹊蹺了。”
修仙之人修為越高,便與凡人的區別越大,像惡心想吐這種症狀,就連煉氣期修者都鮮少會出現,謝摘星這樣一個高階修者卻出現了,實在是蹊蹺得很。
“我也是這個意思,你快為他診治吧。”謝無言催促。
林樊微微頷首,指尖化出一團黑紫色的魔氣,抬手覆在了謝摘星額上。魔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下落,當來到謝摘星腹部時突然停頓。
“咦……”林樊表情突然微妙,像怕看錯一般又重復測了幾遍。
謝無言見狀,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怎麼了?”
林樊抬頭與謝摘星對視,許久之後心情復雜地收手:“查出來了。”
“查出來就好,”謝無言松了口氣,“我就說林樊這些年精進不少吧,你查了幾百遍都查不出的東西,他一下就給查出來了,想來醫治也不在話下……對了,摘星是什麼病?”
謝摘星也看向林樊。
林樊緩緩呼出一口濁氣,一臉嚴肅地開口:“少主,有身孕了。”
謝無言:“……”
林樊嘆了聲氣,正要再說什麼,謝摘星一腳將他踹出了殿外。
隨著一聲慘叫,謝摘星面無表情地看向謝無言:“這就是你說的精進?”
謝無言:“……我錯了。”
第29章
謝摘星這一腳沒有留力,林樊趴在地上好半天都沒起來,謝無言嘆了聲氣,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你說你,沒查出來直說就是,怎麼能胡說呢,他又不是能開得起玩笑的人。”
“我沒胡說,”林樊掙扎,“少主就是有身孕了。”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本尊也救不了你了。”謝無言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起身便往外走。
“去哪?”林樊問。
“重找一個腦子好點的魔醫。”謝無言頭也不回,轉眼便消失了。
看著逃跑速度過快的親爹,謝摘星似笑非笑地輕嗤一聲,轉身便到軟榻上坐下了。
林樊爬起來活動一下四肢,又不怕死地出現在謝摘星面前:“少主,我沒撒謊,也沒跟你開玩笑,你真有身孕了。”
謝摘星抬起眼皮,盯著他看了片刻:“林樊。”
“嗯?”
“想死嗎?”謝摘星這一句,問得相當真誠,仿佛隻要他敢點頭,下一瞬他的頭就會點在地上。
林樊:“……”
龍溪殿內短暫安靜片刻,林樊默默往後退,退到一個安全距離後鼓起勇氣開口:“少主,你就算殺了我,也不能改變你已經懷孕的事實。”
謝摘星:“……”
“我真的真的不是開玩笑。”林樊又一次強調。
謝摘星盯著他的眼睛,浮起的唇角逐漸放了下去。
兩人也算是自小相識,對彼此的性子十分了解,眼下的林樊,顯然不像在開玩笑。
靜了許久,謝摘星再次開口:“林樊。”
“嗯?”
“別學醫了。”
林樊:“……”
謝摘星不再看他,而是低頭倒了杯花果茶。
這是他回來之後,特意著膳房做的,可惜即便用了同樣的水果同樣的花,都熬不出相同的味道。謝摘星隻抿了兩口,便將杯子放下了。
林樊見他死活不信,自己也是急得不行,原地踱了半天步後,又一次來到謝摘星面前:“你近來是不是心情煩躁鬱悶,還惡心幹嘔想吐,對味道也十分敏感?”
謝摘星掃了他一眼:“這些事但凡在魔宮當差的都知道。”畢竟有不少人就因此遭了殃。
“這些都是懷孕的症狀。”林樊篤定道。
謝摘星沉默一瞬,開口:“林樊。”
林樊:“……幹嘛?”都叫他幾遍了,怪嚇人的。
“我,”謝摘星看著他的眼睛,在他汗都快下來時才繼續道,“是個男人。”
林樊還以為他要說什麼,沒想到是這句,登時便忍不住笑了:“男人怎麼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前些年不就有修者心疼道侶又想要孩子,所以吃了靈藥自己生嗎?”
謝摘星確定這人已經無藥可救,當即懶得與他廢話了:“滾出去。”
“我不滾,我今日非要讓你相信不行。”林樊挽起袖子劃破虛空,扒著裂縫找了許久,終於找到一隻金色的蟾蜍。
蟾蜍咕咕地慘叫,卻趴在他掌心裡一動不動。
“你知道這玩意是什麼吧?”林樊問。
謝摘星掃了一眼:“金烏獸。”
“驗身孕的一把好手,你隻需將它放在小腹上,即便隔著衣裳,它也能給你驗出是否懷孕。”林樊補充。
謝摘星拿‘你好像有那個大病’的眼神看著他:“你覺得,我會讓你將一隻蟾蜍放在我肚子上?”
“你不是不信懷孕嗎?我證明給你看。”林樊說著就要動手。
謝摘星蹙眉抓住他的手腕:“夠了。”
“你怕什麼?”林樊反問。
謝摘星氣笑了:“我這是怕?行,就當我是怕了,我怕配合了你,將來傳出去會跟你一起成為笑柄。”
林樊輕嗤一聲:“不可能,你絕對懷孕了,你給我測一下,快點給我……”
說著話另一隻手也上來了,謝摘星四兩撥千斤又推出去,兩人就此打了起來。僅僅三招,林樊就跟他的蟾蜍一起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他掙扎兩下沒成功,隻好改變策略:“這樣吧少主,隻要你肯配合,我以後給你當牛做馬。”
謝摘星一隻腳踩著他,聞言慵懶開口:“我就算不配合,你也得給我當牛做馬。”
林樊噎了一下,發現還真是這樣,隻好換了個說法:“那我將赤兔送你。”
赤兔是他養的一匹魔馬,周身金甲銀鱗十分威風,是他珍愛多年的坐騎。
謝摘星對赤兔不感興趣,對搶林樊心愛之物倒是有點興致,斟酌片刻後抬起腳。林樊察覺身上一輕,趕緊連滾帶爬離他遠點。
重新站起來後,他一臉期待:“少主,你答應了?”
謝摘星抬眸瞧他:“先說好,不能耍賴反悔。”
“那是自然。”林樊連忙保證。
謝摘星盯著他看了片刻,重新在軟榻上坐下:“開始吧。”
林樊當即挽起袖子,一抬手將蟾蜍懸空,默念咒術輕輕推到謝摘星的腰帶上。
看著腰間多出的醜東西,謝摘星厭惡地蹙了一下眉,卻在想到林樊哭鼻子的畫面後,硬生生忍住了捏起來扔掉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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