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蜍趴在腰帶上咕咕叫,每叫一聲下巴就會鼓起大包,將本就單薄的皮撐得仿佛要炸開一般。林樊不斷輸入靈力,蟾蜍的叫聲越來越大,終於在最後一聲之後停歇。
沒有變化。
林樊愣住。
謝摘星眯起長眸冷笑一聲:“現在你還有什麼可說,今晚之前將赤兔給我送……”
“變了變了!”林樊指著蟾蜍驚呼。
謝摘星一垂眸,便看到剛才還是金黃色的蟾蜍,此刻通體已被黑色覆蓋,在魔宮昏暗的光線下泛著一絲青幽。
“金烏變色,為紅是生疾,為綠是中毒,為黑則是有孕……少主,你這下該信了吧!”林樊激動得就差跳起來了,可一看到謝摘星表情,瞬間就老實下來。
他怎麼覺得……少主好像不怎麼高興?
謝摘星確實不怎麼高興,可也不能說是不高興——
因為覺得太荒唐,反而沒什麼情緒。
盯著變黑的蟾蜍看了片刻,他才蹙眉抬頭:“你做手腳了?”
“當然沒有!你就算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跟你開這種玩笑。”林樊忙撇清。
謝摘星一想也是,眉頭頓時蹙得更深了:“那為什麼會變成黑色?”
“因為……因為您確實有了身孕啊,”林樊意識到氣氛不對,忍住激動的心情小聲逼逼,“我剛才檢查了一番,胎兒大約有三個多月大小。”
“不可能。”謝摘星輕嗤一聲。
林樊有些著急:“你怎麼還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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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怎麼信?”謝摘星冷眼看他,“且不說我是個男人不會懷孕,就是有孕……也不該是現在。”
他上次行房,是一個月前,再上次還是將近兩年前,現在胎兒三個月,擺明了是有問題。
“你再檢查一番,看是不是什麼妖物寄生在我身上了,”謝摘星眯起長眸,“若真是寄生,本尊定叫它生不如死。”
林樊咽了下口水,覺得不像是寄生的狀態,但聞言還是隻能答應:“那、那我再查一遍。”
說罷,他將蟾蜍收回,在謝摘星腹部重新推入一團魔氣。謝摘星面無表情,心情突然煩躁。
這次檢查比上次要久,等結束時林樊已經滿頭大汗,更是不敢看謝摘星的眼睛。
“怎麼回事?”謝摘星問。
林樊幹笑一聲:“不是寄生,確實是……你的孩子。”
連魔氣都是一根同源,寄生不可能做得到。
他咳了一聲,又道,“這次檢查,我發現它應該不止三個月,隻是先前在生根發芽,這三個月才開始生長……得有一年九個月左右了,要麼是去年年初懷上的,要麼是前年年底,你那個時候還在背陰谷吧?差不多是你出谷前後那幾天……”
說著說著,注意到謝摘星的表情後不敢吱聲了。
林樊突然想起謝摘星從背陰谷出來後一直在找人的事,突然有了某種猜測:“你這段時間一直要找的人,是不是就是孩子的……”
話沒說完,一道凌厲的靈力襲來,將他脖子上擦出一道細小的傷口。
林樊果斷閉嘴。
龍溪殿內靜了下來,連呼吸聲都消失不見。
不知過了多久,謝摘星緩緩開口:“兩件事。”
“您說!”林樊下意識用上敬稱。
“第一,此事保密,不得告訴任何人。”謝摘星面無表情。
林樊忙答應。
“第二,”謝摘星垂眸看向桌上不倫不類的花果茶,“想辦法把這個小孽畜給我弄下來。”
林樊愣了愣,半晌硬著頭皮憋出一句:“……不與尊上商量一下?”
萬一以後事情敗露,讓尊上知道他弄死了謝家子孫,他肯定要倒大霉的。
謝摘星聞言,眼神冷戾地看向他。
“……懂了,尊上根本不會知道這件事。”林樊一個激靈站直了,也不敢再問孩子爹……媽……算了,說不清了,誰知道那個人是誰,竟然有能耐讓他們心高氣傲的少主懷孕。
林樊默默退下,走到門口時突然想起什麼:“少主,我把赤兔送你吧……”
話沒說完,一道靈力襲來,他趕緊躲開,剛才還扶著的門板頓時四分五裂。
“我這就去想辦法!”林樊頭也不回地跑了。
謝摘星沉著臉獨自坐了許久,才突然冷笑一聲。
一場秋雨一場寒,天氣逐漸由涼轉冷,隨著第一場雪的降臨,藥神谷正式迎來了冬天。
“雪下得這麼厚,就該讓孩子們多出去玩玩,你倒好,將人關在藥房裡,背不完三百張藥方不準出來。”辛月掃落屋檐上的冰溜子,扭頭向柳江抱怨。
柳江輕哼一聲:“他們但凡刻苦一點,我也不至於這般嚴苛。”
“他們還不夠刻苦?”辛月瞪他,“憐兒都快會寫藥方了!”
“胡說八道……”柳江嘟囔一聲,見辛月又要動怒,趕緊板著臉說一句,“算了算了,你放他們出來吧。”
辛月這才高興,轉身朝藥房去了,柳江看著她急切的背影,忍不住嘟囔一句:“慈母多敗兒。”
藥房裡,蕭夕禾突然打了個噴嚏,柳安安立刻湊過來:“小師妹生病了?我來為你診治一番。”
蕭夕禾揉揉鼻子,將手腕遞給她:“多謝二師姐。”
柳安安裝模作樣地把脈,片刻之後頷首:“染了風寒,得多加休息才行。”
蕭夕禾相當配合:“我四肢酸軟,還請二師姐扶我去歇息片刻。”
柳安安欣然同意,隻是還沒走過去,角落裡某人已經站起來了,兩人同時看了過去。
迎著兩位師妹的目光,許如清眼波流轉,漂亮得像隻狐狸:“別緊張,我就是去告訴師父一聲,他築基初期的徒弟得了風寒而已。”
兩位師妹:“……”都要告狀了,還說什麼別緊張。
許如清無視兩人復雜的眼神,轉身就要走,結果還未走到門口,兩條胳膊就分別被兩個人給拉住了。
“師兄,我們知道錯了。”柳安安最先服軟。
蕭夕禾也扮可憐:“我們再也不敢了。”
自從回了藥神谷,她便放棄了偽裝,開始以真面目示人。她生得乖巧,一雙眼睛最為無辜,柳安安也是古靈精怪,兩個師妹同時撒嬌,許如清再不當人,也暫時放棄了告狀的想法。
“趕緊背,別耽誤我出去賞雪。”許如清重新坐下。
柳安安扯了一下唇角:“你想去就去唄,什麼叫我們耽誤你。”
“若非師父叫我盯著你們,你當我想在這兒?”許如清挑眉,狐狸一樣的外貌無可挑剔。
柳安安撇撇嘴,不為美色所動,倒是蕭夕禾盯著他多看了片刻。
“好看嗎?”許如清發現了蕭夕禾。
蕭夕禾誠實點頭:“好看。”
就是有點割裂,這種級別的大美人不去禍國殃民,整天盯著她跟二師姐做功課,還動不動就去告小狀……她不懂。
許如清輕笑一聲,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外頭便傳來了辛月的聲音:“師父準許你們放松片刻,快出來吧!”
蕭夕禾和柳安安沒有一絲猶豫,丟下手中藥方便衝了出去,等許如清回過神時,屋裡隻剩下一桌亂七八糟的藥方。
“要是背書有這麼積極……”許如清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今年的第一場雪下得格外大,蕭夕禾跟柳安安跑出來時,地面上已經積聚了厚厚一層,不遠處還有被風刮成的雪包。柳安安歡快地一頭扎進雪包,隻留半截身子在外頭,蕭夕禾有樣學樣,也跟著一頭扎了進去。
辛月看得直樂,團起雪球砸了兩人一下。
兩人在雪堆裡扎夠了,便鑽出來打雪仗,一時間玩得不亦樂乎。
許如清出來時,見兩人相互追趕著傻樂,一時間十分無奈。
“你也同她們去玩一下,別整日端著了,我都替你累。”辛月笑著招呼。
許如清敬謝不敏:“算了吧師娘,我沒那麼幼稚……”
話沒說完,腦袋被雪砸了一下,他無言看向柳安安:“別鬧……”
又被砸一下。
這回是蕭夕禾。
許如清深吸一口氣:“別鬧了。”
然後捱了兩下。
他忍無可忍,當即加入了戰鬥,逗得辛月哈哈大笑。
許如清太過狡詐,發現自己一個人勢單力薄後,便直接動用了靈力。他一個金丹中期,虐兩個築基初期見狀手到擒來,蕭夕禾和柳安安被打得四下逃竄,一邊跑一邊嚷嚷師兄勝之不武。
許如清冷笑一聲:“你們兩個打一個的時候怎麼不說勝之不武?”
“我們跟你鬧著玩呢!”柳安安不服。
“我也跟你們鬧著玩。”許如清挑眉,又揚起地上飛雪。
蕭夕禾跟柳安安隻能分頭逃走,蕭夕禾沒頭蒼蠅一樣亂跑,餘光突然掃見一道身影。她連忙躲開,這才沒有撞上來人。
“請問,柳谷主在嗎?”來的是一男一女,容貌上三十餘歲,看樣子像是夫妻。
一看有生人,蕭夕禾連忙站好了:“在的,請問二位因何而來?”
“看診。”男子回答。
蕭夕禾微微頷首:“煩請二位稍等片刻,待我去通報一聲。”
“有勞小友。”
蕭夕禾答應一聲,便趕緊轉身回去了。
許如清和柳安安也遠遠看到了這邊的情況,等她一過來便問:“來求醫問藥的?”
蕭夕禾點頭:“對。”
“我去跟我爹說。”柳安安頭也不回地跑了。
片刻之後,正廳的房門緊閉,三個徒弟被關在了門外。
“都快年關了,竟然也有來看病的。”柳安安嘟囔。
許如清掃了她一眼:“怎麼,年關是有什麼特殊結界,能摒棄一切疾病嗎?”
“嘿嘿我就是隨口一說,”柳安安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對了,你們有沒有覺得今日來人,長得好像很眼熟啊?”
“眼熟嗎?我不知道。”蕭夕禾從穿到這個世界,就沒見過幾天世面,更不認識什麼修仙人士。
柳安安點頭:“非常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一樣,在哪呢……”
見她陷入苦惱,許如清笑了一聲:“青元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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