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面露不解:“什麼事?”
“你說什麼事!你徒弟搞大了我兒子的肚子,難道不要孩子就能不負責了?!”謝無言憤怒拍大腿。
“注意用詞。”謝摘星不悅。
“你別說話!”謝無言再次拍大腿。
看著桌子的下場,蕭夕禾心下一顫,生怕他把自己給拍出個好歹來:“……尊上,你冷靜點。”
“你也別說話,”謝無言盯著柳江,“這是我們長輩之間的事!”
蕭夕禾:“……”怎麼成長輩之間的事了?
柳江雖然一如既往的護犢子,也不覺得自家徒弟有什麼錯,可事實就是謝摘星有孕了,原本佔理的他們一瞬間變得不佔理了。
面對謝無言的逼問,柳江盡可能友好開口:“我們肯定是要負責的,這樣吧,克化一事藥神谷願全權負責,並奉上谷內所有上品靈藥,保證將魔尊大人的身體調養得更勝從前。”
“你覺得魔界缺靈藥?”謝無言反問。
柳江扯了扯唇角:“那你說,你想怎麼樣。”
“結親。”謝無言隻有兩個字。
柳江微微一愣,扭頭看向蕭夕禾。蕭夕禾點頭如搗蒜,謝摘星抬眸掃了她一眼,慵懶地將梅子塞進嘴裡,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間溢滿口腔。
柳江見徒弟願意,沉思片刻後點頭:“好。”
謝無言看他態度還算誠懇,總算長出一口氣:“本來修仙界不像凡間,一般沒那麼規矩,可魔界至尊成婚,儀式也不好太寒酸,更何況如今情況特殊……”
“你若想按凡間的規矩辦,那便按凡間的來辦。”柳江理虧,隻能答應。
Advertisement
謝無言掃了他一眼:“可按凡間的規矩,聘禮該我魔宮送。”
“聘禮由我藥神谷來送。”柳江十分上道。
謝無言冷哼一聲:“我要八十一樣聘禮,另加上品靈石一萬,一等靈藥三千,靈獸兩隻。”
柳江震驚:“你賣兒子呢?!”
“你怎麼說話的,我兒子為你徒弟犧牲這麼大,多要點不是應該的?”謝無言憤怒。
蕭夕禾嘴角抽了抽,悄悄拉了拉謝摘星的袖子,壓低聲音問:“你有沒有覺得,話題好像越來越偏了?”
“隨他們去。”謝摘星不當回事。
蕭夕禾吸了一下鼻子,越看眼前這一幕越覺得魔幻……她穿的確定是高大上的修仙小說對吧?不是修仙鄉村愛情?怎麼連彩禮都談上了。
柳江與謝無言討價還價半天,最後將上品靈石一萬降為八千,一等靈藥改成兩千,其餘東西不變。
這些東西,幾乎算是藥神谷全部家當……或者說藥神谷全部家當也沒這麼多,柳江變得愁眉苦臉,蕭夕禾也像做錯了事一般,默默小學生罰站。
謝無言仿佛沒發現師徒倆的愁雲慘淡:“那就給你們三個月時間好好籌備,仙魔試煉大會之後將東西送來,順便為摘星克化胎兒,再等他坐完……小月子,”他抖了一下,拼命將這三個字從腦海甩出去,“反正等結束差不多也四五月份了,正是春末夏初好時候,到時候再正式辦婚事。”
師徒倆點頭答應。
“那現在,先讓兩個孩子結契吧。”事情都確定了,謝無言語氣也緩和許多。
“現在?”柳江驚訝。
謝無言拍大腿:“不行?”婚事最早也得四個月後,誰知道藥神谷到時候會不會反悔,還是提前結契為好。
柳江嘴角抽了抽,再次看向蕭夕禾:“你怎麼看?”
蕭夕禾:“啊……我可以。”
修者結契,猶如現代世界兩人領結婚證,隻不過結婚證是拿在手中的證件,結契則是留在神魂中的烙印,且一生隻能結一次,即便將來毀掉,也會永遠留下痕跡。
她都答應負責了,領結婚證也是應該的。
“魔尊,你呢?”蕭夕禾徵求謝摘星的意見。
另外兩人齊刷刷看過來。
謝摘星不緊不慢地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回:“我不可以。”
“摘星。”謝無言急了,叫了他一聲後立刻轉為密音,“你不趁現在抓住她,將來她跑了怎麼辦?”
謝摘星將杯子放下,起身看向蕭夕禾:“熱鬧看完了,該回了。”
說罷,便直接轉身離開。
蕭夕禾看看兩位長輩,又看看遠去的謝摘星,隻好跟柳江二人道了聲歉,小跑著追了過去。
一路追回寢殿,她才忍不住問:“魔尊,你是覺得現在結契太草率嗎?”
“不是。”
蕭夕禾不解:“那為什麼不答應?”不會是擔心提前結契,藥神谷就不給聘禮了吧?
謝摘星闲散地到軟榻坐下,這才朝她招了招手。
蕭夕禾乖乖走到他面前。
“還有三日便是除夕。”謝摘星回答。
蕭夕禾:“……跟結契有什麼關系?”
謝摘星輕嗤一聲:“魂契說破天也是烙印,以你的體質,至少要躺上七日才能恢復,你想除夕在床上過?”也不知是誰說過,最喜歡的便是過年。
蕭夕禾萬萬沒想到是這個原因,盯著他看了半天,突然生出感動:“魔尊,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謝摘星抱臂,慵懶地看向她:“我還想問你,為何於內丹一事上撒謊。”
“挖內丹這種事,我自己是不在意的,可師父難保不會在意,我怕他會從中阻撓,也怕他有朝一日會怪你。”蕭夕禾在他身邊坐下。
同他想的一樣。謝摘星閉上眼睛,半晌說了一句:“就當我投桃報李吧。”
蕭夕禾愣了愣,半天才意識到他在回答她上一個問題。
寢房裡靜悄悄,全然不同正殿的熱鬧。
蕭夕禾坐了片刻,某人已經快睡著了。
不是說胎兒沉睡之後,他就不會疲憊了嗎?蕭夕禾疑惑地看著他,視線漸漸落在了他的小腹上……也不知道陷入沉睡之後會不會難受,修仙界的胎兒,應該會像現實中的一樣,沒有自己的思想與意識吧?
剛才跟謝摘星在藏寶庫滾作一團時,也沒功夫去摸摸他,說起來一直到現在,她好像都沒真正觀察過他,甚至連之前偷偷摸的一下,也沒咂摸出什麼來。
蕭夕禾抿了一下唇,在安靜的寢殿悄悄伸出手,慢吞吞地伸向謝摘星的肚子。
然而在還有一寸就能觸碰到時,她猛地將手收了回去。
蕭夕禾深吸一口氣,快速離開了寢殿。
寢殿內,謝摘星緩緩睜開眼睛,靜了許久後繼續假寐。
蕭夕禾一直衝到龍溪殿外,才徹底冷靜下來,搓了搓臉在石階上坐下,一直到謝摘星召喚才回去。
傍晚時,她做了一桌子菜,雙方家長再次聚頭。
柳江提到青元城城主夫婦的事,繼而看向蕭夕禾:“識綠山秘境徹底關閉,我還想著他們再無機會孕育子嗣,現在知道你有鹿蜀血脈,便不擔心了,你明日一早跟我回去,為他們夫婦診療。”
蕭夕禾看了謝摘星一眼,為難:“可我還得照顧魔尊。”
柳江面無表情地密音:“你不回去,我就得退一半的靈石給他們。”
“……患者最重要,我還是跟你回去吧。”蕭夕禾立刻道。藥神谷還有一大筆聘禮要出,實在不能放過任何一筆靈石。
柳江這才滿意:“正好過年了,你師娘也忙,你回去還能幫幫她。”
“好的,”蕭夕禾答應完,才想起旁邊的謝摘星,於是又看向他,“魔尊,我明天先跟師父回去吧。”
“你不是已經決定了?”謝摘星反問。
蕭夕禾幹笑:“那、那你要是不放心,就跟我們一起。”
“沒什麼不放心的,”有腹中胎兒在,她不敢跑,謝摘星也懶得再盯著她,“你隻管回去。”
“但記得盡快回來。”謝無言補充。
謝摘星看他一眼,沒有反駁。
蕭夕禾乖乖答應,四個人還算和諧地吃完一頓飯。
晚膳結束,蕭夕禾跟著謝摘星回龍溪殿。
路上,蕭夕禾一再保證,自己十日之內肯定回來,說得謝摘星不勝其煩,幹脆捏住她的嘴。
“唔唔唔……”蕭夕禾抗議。
謝摘星面無表情:“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綁在龍溪殿,哪都不準去。”
蕭夕禾掙扎著後退一步:“我這不是怕你沒有安全感嘛!”
謝摘星冷嗤一聲,剛要開口說話,一道賤嗖嗖的聲音橫插進來:“什麼安全感?”
蕭夕禾嘴角抽了抽,扭頭看向八卦的某人:“林道友。”
“少夫人不必客氣,叫我林樊就行,或者小林小樊都行,以後你就是我正兒八經的主子了。”林樊一本正經地打趣,顯然已經知道正殿之內發生的事了。
蕭夕禾訕訕一笑,找個借口先回龍溪殿了。
林樊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感慨地搭上謝摘星肩膀:“少主,你這也算父憑子貴了,真不考慮留下孩子嗎?”
少主親自生出的小少主,他實在拒絕不了。
“不考慮。”謝摘星面無表情地將他的手打掉,繼續往龍溪殿走。
林樊笑了一聲跟上:“少主,我真是為你著想,修者命比天還長,漫漫歲月中,再恩愛的道侶也有感情消磨那一日,有個孩子會好上許多,不僅可以打發時間,還能增進感情,時看時新,多有樂趣。”
“用不著。”謝摘星還是同樣的話。
林樊頓了頓,還要繼續再勸,謝摘星突然停下腳步:“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啊?”林樊裝傻。
謝摘星直言:“擔心我借腹上位,她對我並無幾分真心,假以時日愧疚減退,還是會離我而去。”
“我相信少夫人不是那種人。”林樊盡可能含蓄。
謝摘星眯起長眸。
“……好吧,我確實擔心。”林樊嘆氣。
“不必,”謝摘星抬步往前走,“我給她時間,日後她若還是真心不夠,我也少喜歡她些就是。”
林樊聞言,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兩人一同進了龍溪殿,卻並未看見提前回來的蕭夕禾,謝摘星神識一掃,便徑直往廚房去了。
“你們不是剛吃過飯,她這就開始做宵夜了?”林樊一邊疑惑,一邊到了廚房,就看到廚房內三口鍋齊燒,蕭夕禾大汗淋漓,利索地周旋於灶臺之間。
察覺到有人來後,她一抬頭,便看到了門口的二人。
“少夫人,你忙什麼呢?”林樊直接問了出來。
蕭夕禾笑笑:“我明日要回藥神谷一趟,可能要十日左右,所以提前給魔尊將未來幾日的三餐做出來。”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