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相愛時,許述白和他的兄弟們說,如果將來他的新娘不是我,那他的婚禮,他們一定不要去。
後來許述白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他的兄弟們果真沒有出席許述白的婚禮。
婚禮結束,許述白質問他們。
那個一向看我不順眼的人卻一拳砸在許述白臉上,滿眼通紅。
「許述白,辜負真心的人最該死。」
「可為什麼死的是南泱。」
01
我死的那天,許述白官宣了他和林西的婚期。
除了和許述白玩兒得好的三個人以外,其他人紛紛送上了祝福。
宴會廳裏賓客眾多,浪漫的紅玫瑰鋪了滿地,從門口延伸至整個舞臺背景。
比起從前我和許述白訂婚時還要華麗。
林西挽著許述白的胳膊,表情有些委屈。
「述白,你那幾個兄弟呢?」
「他們是不是不喜歡我啊,這麼重要的日子都不來。」
許述白掃了一眼手上的腕表,電話一個個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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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沒打通,卻進來了不少騷擾電話。
許述白皺著眉,將騷擾電話一個個拉進黑名單。
林西的臉色有些掛不住,從她出現在許述白的身邊以後,許述白的三個好兄弟對她的態度就一直不冷不淡。
她原以為這樣的日子,他們會到場的。
畢竟,他們和許述白是玩兒了十幾年的好兄弟。
我跟在許述白身後,目光肆意地打量起林西。
我該有多笨,才會沒有發現林西從出現時就表現出的種種異常。
林西咬著唇,藏在身後的手正握著手機。
手機螢幕停留在和我的聊天介面上。
【南泱,十年又怎麼樣?】
【七天後就是我和述白的婚禮,你有本事來嗎?】
我斂起眸,靈魂從她的身體中穿梭而過。
真想回她一句,我有本事來,你有本事見嗎?
可是我死了。
02
宴會結束。
許述白稀奇地沒有把林西帶回家,而是將她送回她自己的公寓。
車上,林西揪著許述白的領口,將自己的唇瓣送到他的唇邊。
「西西,我喝了酒。」
「乖,你不是不喜歡酒精的味道嗎?」
許述白推開了林西,全然沒有要跟著她上去的意思。
林西攥著手心,深吸一口氣走下了車。
車門關上前,林西突然紅了眼:「述白,七天後的婚禮會照常舉行的吧!」
男人大概最喜歡示弱的生物。
許述白最終還是跟著林西去了她的公寓。
我坐在車頂看著他們曖昧拉扯,夏夜的風吹不暖我冰冷的魂體。
示弱、撒嬌。
這些都是許述白從前最嗤之以鼻的東西。
目光落在兩個人緊握的雙手上,我被迫跟著許述白走進電梯,直到林西的公寓。
許述白進門後隨意將西裝扔在沙發上。
林西迫不及待地從後面環住許述白的腰:「述白,我好怕。」
怕?
我有些驚訝地看向林西。
從認識林西開始,我還從未在她口中聽到過一個怕字。
許述白回過身,被拉扯開的襯衫領口露出大片肌膚。
林西踮著腳吻了上去。
「怕什麼?」
許述白揉著她的發頂,任她的手胡作非為。
「怕南泱反悔。」
「怕你會突然不要我。」
「怕我不夠好,配不上你。」
許述白低笑一聲,滿是寵溺:「不會的,南泱不會反悔的。」
03
許述白的篤定讓我一陣恍惚。
從前,我們最相愛時,許述白也很篤定。
他說:「不會的,我許述白這輩子都不會辜負南泱。」
那天,我以為我將會永遠幸福。
我和許述白從初中同桌到高中同校、從大一戀愛到共同創業,十六年。
我們在公司發展步入正軌時訂婚。
不出意外的話,其實今年我們要結婚的。
可我們相識的第十六年,相愛的第十年,許述白變了。
許述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大概是從他不再給我發消息噓寒問暖,大概是從他坐在我對面抱著手機怎麼也壓不下嘴角,大概是從他開始每天給林西發早晚安。
真心啊,瞬息萬變。
所以分手時,他把罪責都怪在自己頭上,把林西保護得很好。
我遂了他的願,沒有把後來林西挑釁我的證據拿出來。
其實林西剛出現時,我並沒有多想。
合作夥伴的千金女兒,想來我們公司歷練歷練。
為了談成那筆生意,許述白跑來徵求我的意見。
他說,建議安排林西去秘書辦,公司業務不方便讓她碰。
我信以為真。
卻不想許述白讓林西做了他的貼身秘書,一做就是一年。
而許述白又千方百計地把我勸去了國外開拓市場,一待又是一年。
再回來時,林西成了人人口中的準許太太。
我成了許述白的前女友。
不等我找許述白對峙,許述白就找上了我。
他把離職書推到我面前,連帶著一份股權轉讓協議。
「泱泱,從前我們說過,如果有一天遇到了讓自己更心動的人,我們就和平分手。」
「你還記得吧!」
04
許述白和林西滾進臥室時,我躲在了客廳。
真慶幸。
我和許述白還可以保持一小段距離,不用讓我親眼看到那些骯臟惡心的畫面。
雖然林西早已給我發過他們的視頻和照片。
許述白的手機扔在了客廳,嗡嗡的震動聲一刻不停。
我湊近,螢幕上顯示的號碼竟是我的。
腦海仿佛被炸開一般,我震驚得愣在原地。
指尖微不可察地顫了又顫,死亡前的畫面被一幀幀放映在眼前。
驚懼、無助。
我記得,我死得很不體面。
答應許述白分手的條件後,我離開了公司。
林西找到我,想要和我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呢。
我看著她,她卻嗤笑一聲:「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選擇許述白?」
「為什麼?」
我順著她的話問她。
林西帶著我去了公司附近的咖啡店:「本來隻是想看看許述白對你的感情有多深,結果也不怎麼樣嘛。」
我不願和她糾纏。
可剛出門就被幾個人抓上了一輛麵包車。
車子一路顛簸,從市區到郊區,從白晝到黑夜。
直到山風呼嘯,細碎的樹枝劃破我裸露出的小腿和胳膊。
「林西讓你們來的?」
我強行鎮定地開口問道。
面前的四個男人形容枯槁,眼眶凹陷,身上散發著一股特殊的惡臭味道。
他們沒說話,而是一哄而上,趁著夜色把我按在地上發泄,從黑夜到白晝。
因為我的奮力掙扎,頭上被砸開一個口子。
鮮血汩汩流了一地。
再睜眼,我站在許述白的身後,看著他牽著林西的手,宣佈婚期。
算算日子,他的婚期,我的頭七。
05
夜裏一點,許述白下半身系著浴巾走了出來。
他拾起落在沙發上的手機,看到未接來電時,瞳孔縮了又縮。
我窩在沙發上顫抖著身子,腦海裏全是死前的畫面。
林西的聲音從臥室裏傳出來:「述白,怎麼了?」
許述白壓下眼尾,將通話記錄刪掉,握著手機走向林西,將她攬進懷裏。
行雲流水刪除記錄的樣子,像極了那一年我鮮少回國和他見面時,他的樣子。
剛出國那段時間,許述白總會和我視頻通話。
他會和我抱怨公司的事情怎麼多怎麼多,會和我撒嬌說如果我在他身邊就好了。
我一邊處理檔,一邊回應他。
「你不喜歡我撒嬌,怎麼自己還撒起嬌了呢!」
「怎麼還哼哼唧唧嚶嚶嚶了。」
我以為我隻是隨意的打趣,卻沒想到他的臉色一瞬地煞白。
後來我才知道。
原來兩個人在一起久了,說話方式都會在不經意間變得越來越像。
第二天一早,許述白從林西的公寓裏出來。
臨走時,他輕輕地落在林西臉上一個吻:「多睡會兒,今天不用去公司。」
我有些覺得好笑。
從前,許述白最注重時間。
無論刮風下雨,他都會把我從床上薅起來,生怕耽誤當天的工作。
就連約會,也不願意多等我一分鐘。
十六年,我習慣了他讓我習慣的習慣。
可原來,他的所有習慣都可以被打破,而那個打破一切的特例隻會給特定的人。
06
我跟著許述白到了公司。
跟了我三年的助理正捏著合同,在許述白的辦公室門口急得團團轉。
見到許述白,她有些著急開口:「許總,前幾天南總談的那筆合同簽約時出了點兒問題。」
「對方一定要見南總一面才肯簽。」
許述白瞥了助理一眼,似乎並沒有太當回事,而是理所應當地說:「那就去給南泱打電話,她會過去的。」
助理有些尷尬地看向許述白,手機聽筒傳來一聲聲無人接聽。
或許是無人接聽的次數太多,許述白的眉頭越皺越緊,手中翻閱的合同被他用力砸在桌子上。
「打多久了?」
「從早晨到現在都沒打通過?」
許述白的目光掃到站在一旁的小助理身上,不耐煩三個字寫在他臉上。
助理瑟縮了一下肩:「是的,許總。」
我站在桌子旁,有些意外為什麼自己的電話接不通。
明明昨天夜裏,我的手機還打了電話到許述白的手機上。
恐怕許述白覺得我是故意的了。
我抿著唇勾出一抹自嘲的笑,百無聊賴地掃視著隨意散落在桌子上的合同。
合同裏的條款被改了很多。
和當初我談的條件,完全不一樣。
林西的手筆。
畢竟她接替了我的位置。
許述白半天沒有說話,一直緊盯著手機螢幕。
螢幕上是他和我的聊天介面,兩分鐘前他給我發了條消息,【速回電。】
許述白緊繃著下顎,醞釀著一觸即發的怒氣。
直到他的好兄弟徐青野給他打來電話:「述白,南泱她…」
「南泱不在公司。」
「我也在找她。」
「如果你聯系上她,讓她盡快來公司一趟。」
07
徐青野的話被許述白打斷。
不等聽筒那端的反應,許述白匆匆掛了電話,走進會議室。
我被許述白急速的腳步拉扯著,胸口卻傳來一陣陣縹緲虛無的鈍痛。
許述白的電話掛得太快。
以至於我無比想要知道徐青野後面想要說什麼,卻無從而知。
會議室裏一片寂靜。
那筆單子我談了將近半個月,在敲定時許述白和我提出了分手。
不少人說許述白卸磨殺驢。
現在,磨轉不動了。
徐青野趕到公司來時,許述白正在大發雷霆。
「沒有南泱,公司就沒法轉嗎?」
「一大幫子人,竟然抵不過一個南泱。」
徐青野敲門的手頓在半空。
他站在門口躊躇了十幾秒,還是沖了進來。
跟在他身後進來的人,是林西。
「述白,怎麼了?」
林西快徐青野一步開口。
許述白回過頭,視線穿過我落在林西的身上,直接忽略了站在一旁的徐青野。
「這個合同你看看怎麼回事兒?」
「光和那邊突然反悔,說要見到南泱才肯簽。」
林西的眼底劃過一抹難以捕捉的異樣,她接過許述白手中的合同翻了又翻:「是不是南泱搞的鬼,畢竟......」
林西的話故意沒有說完,但好像所有人都一副心知肚明且恍然大悟的樣子。
唯有徐青野緊攥著拳。
許述白默認了林西的話,他說了一句「散會」,將林西單獨留在了會議室。
人都走後,徐青野沖上前揪住了許述白的衣領。
「許述白,你他媽真不是個東西!」
「南泱死了!死了!你連給她收個屍都不願意嗎?」
「這是她親手創立的公司!」
「你把她轟出公司、任人詆毀。許述白,你他媽的是不是人啊!」
08
徐青野揪著許述白的領子將他扔在地上。
他心事重重地來,又怒氣沖沖地走。
我想要追上去攔住他,問問他怎麼知道我死了,也想問問他不是最看我不順眼,怎麼會來找許述白。
許述白的頭磕在了桌角,驚得林西連連呼救。
徐青野在陳述我死了的事實時,林西是錯愕的。
她似乎並不知道。
許述白顯然一副不信的樣子。
我能理解。
畢竟許述白知道的,我從來都很惜命。
大三那年,爸媽因為一場車禍雙雙離世,在醫院的奶奶聞訊心臟病突發。
一夜之間,我失去了最親的親人。
我變得脆弱、無助。
是許述白把我從悲傷的深淵裏拖了出來。
他說我還有他。
所以我要照顧好自己。
那之後,我變得格外惜命。
許述白簡單處理了頭上的傷口後,開始埋頭工作。
仿佛我死了這件事對他來說不過一句笑話而已,哪怕這件事是他的好兄弟親口說出來的,他也沒當真。
許述白接過了光和的那筆單子,親自找光和的人談判。
我跟著他,再一次走進光和的辦公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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