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4-11-12 18:10:354180

最相愛時,許述白和他的兄弟們說,如果將來他的新娘不是我,那他的婚禮,他們一定不要去。


後來許述白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他的兄弟們果真沒有出席許述白的婚禮。


婚禮結束,許述白質問他們。


那個一向看我不順眼的人卻一拳砸在許述白臉上,滿眼通紅。


「許述白,辜負真心的人最該死。」


「可為什麼死的是南泱。」


01


我死的那天,許述白官宣了他和林西的婚期。


除了和許述白玩兒得好的三個人以外,其他人紛紛送上了祝福。


宴會廳裏賓客眾多,浪漫的紅玫瑰鋪了滿地,從門口延伸至整個舞臺背景。


比起從前我和許述白訂婚時還要華麗。


林西挽著許述白的胳膊,表情有些委屈。


「述白,你那幾個兄弟呢?」


「他們是不是不喜歡我啊,這麼重要的日子都不來。」


許述白掃了一眼手上的腕表,電話一個個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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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沒打通,卻進來了不少騷擾電話。


許述白皺著眉,將騷擾電話一個個拉進黑名單。


林西的臉色有些掛不住,從她出現在許述白的身邊以後,許述白的三個好兄弟對她的態度就一直不冷不淡。


她原以為這樣的日子,他們會到場的。


畢竟,他們和許述白是玩兒了十幾年的好兄弟。


我跟在許述白身後,目光肆意地打量起林西。


我該有多笨,才會沒有發現林西從出現時就表現出的種種異常。


林西咬著唇,藏在身後的手正握著手機。


手機螢幕停留在和我的聊天介面上。


【南泱,十年又怎麼樣?】


【七天後就是我和述白的婚禮,你有本事來嗎?】


我斂起眸,靈魂從她的身體中穿梭而過。


真想回她一句,我有本事來,你有本事見嗎?


可是我死了。


02


宴會結束。


許述白稀奇地沒有把林西帶回家,而是將她送回她自己的公寓。


車上,林西揪著許述白的領口,將自己的唇瓣送到他的唇邊。


「西西,我喝了酒。」


「乖,你不是不喜歡酒精的味道嗎?」


許述白推開了林西,全然沒有要跟著她上去的意思。


林西攥著手心,深吸一口氣走下了車。


車門關上前,林西突然紅了眼:「述白,七天後的婚禮會照常舉行的吧!」


男人大概最喜歡示弱的生物。


許述白最終還是跟著林西去了她的公寓。


我坐在車頂看著他們曖昧拉扯,夏夜的風吹不暖我冰冷的魂體。


示弱、撒嬌。


這些都是許述白從前最嗤之以鼻的東西。


目光落在兩個人緊握的雙手上,我被迫跟著許述白走進電梯,直到林西的公寓。


許述白進門後隨意將西裝扔在沙發上。


林西迫不及待地從後面環住許述白的腰:「述白,我好怕。」


怕?


我有些驚訝地看向林西。


從認識林西開始,我還從未在她口中聽到過一個怕字。


許述白回過身,被拉扯開的襯衫領口露出大片肌膚。


林西踮著腳吻了上去。


「怕什麼?」


許述白揉著她的發頂,任她的手胡作非為。


「怕南泱反悔。」


「怕你會突然不要我。」


「怕我不夠好,配不上你。」


許述白低笑一聲,滿是寵溺:「不會的,南泱不會反悔的。」


03


許述白的篤定讓我一陣恍惚。


從前,我們最相愛時,許述白也很篤定。


他說:「不會的,我許述白這輩子都不會辜負南泱。」


那天,我以為我將會永遠幸福。


我和許述白從初中同桌到高中同校、從大一戀愛到共同創業,十六年。


我們在公司發展步入正軌時訂婚。


不出意外的話,其實今年我們要結婚的。


可我們相識的第十六年,相愛的第十年,許述白變了。


許述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大概是從他不再給我發消息噓寒問暖,大概是從他坐在我對面抱著手機怎麼也壓不下嘴角,大概是從他開始每天給林西發早晚安。


真心啊,瞬息萬變。


所以分手時,他把罪責都怪在自己頭上,把林西保護得很好。


我遂了他的願,沒有把後來林西挑釁我的證據拿出來。


其實林西剛出現時,我並沒有多想。


合作夥伴的千金女兒,想來我們公司歷練歷練。


為了談成那筆生意,許述白跑來徵求我的意見。


他說,建議安排林西去秘書辦,公司業務不方便讓她碰。


我信以為真。


卻不想許述白讓林西做了他的貼身秘書,一做就是一年。


而許述白又千方百計地把我勸去了國外開拓市場,一待又是一年。


再回來時,林西成了人人口中的準許太太。


我成了許述白的前女友。


不等我找許述白對峙,許述白就找上了我。


他把離職書推到我面前,連帶著一份股權轉讓協議。


「泱泱,從前我們說過,如果有一天遇到了讓自己更心動的人,我們就和平分手。」


「你還記得吧!」


04


許述白和林西滾進臥室時,我躲在了客廳。


真慶幸。


我和許述白還可以保持一小段距離,不用讓我親眼看到那些骯臟惡心的畫面。


雖然林西早已給我發過他們的視頻和照片。


許述白的手機扔在了客廳,嗡嗡的震動聲一刻不停。


我湊近,螢幕上顯示的號碼竟是我的。


腦海仿佛被炸開一般,我震驚得愣在原地。


指尖微不可察地顫了又顫,死亡前的畫面被一幀幀放映在眼前。


驚懼、無助。


我記得,我死得很不體面。


答應許述白分手的條件後,我離開了公司。


林西找到我,想要和我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呢。


我看著她,她卻嗤笑一聲:「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選擇許述白?」


「為什麼?」


我順著她的話問她。


林西帶著我去了公司附近的咖啡店:「本來隻是想看看許述白對你的感情有多深,結果也不怎麼樣嘛。」


我不願和她糾纏。


可剛出門就被幾個人抓上了一輛麵包車。


車子一路顛簸,從市區到郊區,從白晝到黑夜。


直到山風呼嘯,細碎的樹枝劃破我裸露出的小腿和胳膊。


「林西讓你們來的?」


我強行鎮定地開口問道。


面前的四個男人形容枯槁,眼眶凹陷,身上散發著一股特殊的惡臭味道。


他們沒說話,而是一哄而上,趁著夜色把我按在地上發泄,從黑夜到白晝。


因為我的奮力掙扎,頭上被砸開一個口子。


鮮血汩汩流了一地。


再睜眼,我站在許述白的身後,看著他牽著林西的手,宣佈婚期。


算算日子,他的婚期,我的頭七。


05


夜裏一點,許述白下半身系著浴巾走了出來。


他拾起落在沙發上的手機,看到未接來電時,瞳孔縮了又縮。


我窩在沙發上顫抖著身子,腦海裏全是死前的畫面。


林西的聲音從臥室裏傳出來:「述白,怎麼了?」


許述白壓下眼尾,將通話記錄刪掉,握著手機走向林西,將她攬進懷裏。


行雲流水刪除記錄的樣子,像極了那一年我鮮少回國和他見面時,他的樣子。


剛出國那段時間,許述白總會和我視頻通話。


他會和我抱怨公司的事情怎麼多怎麼多,會和我撒嬌說如果我在他身邊就好了。


我一邊處理檔,一邊回應他。


「你不喜歡我撒嬌,怎麼自己還撒起嬌了呢!」


「怎麼還哼哼唧唧嚶嚶嚶了。」


我以為我隻是隨意的打趣,卻沒想到他的臉色一瞬地煞白。


後來我才知道。


原來兩個人在一起久了,說話方式都會在不經意間變得越來越像。


第二天一早,許述白從林西的公寓裏出來。


臨走時,他輕輕地落在林西臉上一個吻:「多睡會兒,今天不用去公司。」


我有些覺得好笑。


從前,許述白最注重時間。


無論刮風下雨,他都會把我從床上薅起來,生怕耽誤當天的工作。


就連約會,也不願意多等我一分鐘。


十六年,我習慣了他讓我習慣的習慣。


可原來,他的所有習慣都可以被打破,而那個打破一切的特例隻會給特定的人。


06


我跟著許述白到了公司。


跟了我三年的助理正捏著合同,在許述白的辦公室門口急得團團轉。


見到許述白,她有些著急開口:「許總,前幾天南總談的那筆合同簽約時出了點兒問題。」


「對方一定要見南總一面才肯簽。」


許述白瞥了助理一眼,似乎並沒有太當回事,而是理所應當地說:「那就去給南泱打電話,她會過去的。」


助理有些尷尬地看向許述白,手機聽筒傳來一聲聲無人接聽。


或許是無人接聽的次數太多,許述白的眉頭越皺越緊,手中翻閱的合同被他用力砸在桌子上。


「打多久了?」


「從早晨到現在都沒打通過?」


許述白的目光掃到站在一旁的小助理身上,不耐煩三個字寫在他臉上。


助理瑟縮了一下肩:「是的,許總。」


我站在桌子旁,有些意外為什麼自己的電話接不通。


明明昨天夜裏,我的手機還打了電話到許述白的手機上。


恐怕許述白覺得我是故意的了。


我抿著唇勾出一抹自嘲的笑,百無聊賴地掃視著隨意散落在桌子上的合同。


合同裏的條款被改了很多。


和當初我談的條件,完全不一樣。


林西的手筆。


畢竟她接替了我的位置。


許述白半天沒有說話,一直緊盯著手機螢幕。


螢幕上是他和我的聊天介面,兩分鐘前他給我發了條消息,【速回電。】


許述白緊繃著下顎,醞釀著一觸即發的怒氣。


直到他的好兄弟徐青野給他打來電話:「述白,南泱她…」


「南泱不在公司。」


「我也在找她。」


「如果你聯系上她,讓她盡快來公司一趟。」


07


徐青野的話被許述白打斷。


不等聽筒那端的反應,許述白匆匆掛了電話,走進會議室。


我被許述白急速的腳步拉扯著,胸口卻傳來一陣陣縹緲虛無的鈍痛。


許述白的電話掛得太快。


以至於我無比想要知道徐青野後面想要說什麼,卻無從而知。


會議室裏一片寂靜。


那筆單子我談了將近半個月,在敲定時許述白和我提出了分手。


不少人說許述白卸磨殺驢。


現在,磨轉不動了。


徐青野趕到公司來時,許述白正在大發雷霆。


「沒有南泱,公司就沒法轉嗎?」


「一大幫子人,竟然抵不過一個南泱。」


徐青野敲門的手頓在半空。


他站在門口躊躇了十幾秒,還是沖了進來。


跟在他身後進來的人,是林西。


「述白,怎麼了?」


林西快徐青野一步開口。


許述白回過頭,視線穿過我落在林西的身上,直接忽略了站在一旁的徐青野。


「這個合同你看看怎麼回事兒?」


「光和那邊突然反悔,說要見到南泱才肯簽。」


林西的眼底劃過一抹難以捕捉的異樣,她接過許述白手中的合同翻了又翻:「是不是南泱搞的鬼,畢竟......」


林西的話故意沒有說完,但好像所有人都一副心知肚明且恍然大悟的樣子。


唯有徐青野緊攥著拳。


許述白默認了林西的話,他說了一句「散會」,將林西單獨留在了會議室。


人都走後,徐青野沖上前揪住了許述白的衣領。


「許述白,你他媽真不是個東西!」


「南泱死了!死了!你連給她收個屍都不願意嗎?」


「這是她親手創立的公司!」


「你把她轟出公司、任人詆毀。許述白,你他媽的是不是人啊!」


08


徐青野揪著許述白的領子將他扔在地上。


他心事重重地來,又怒氣沖沖地走。


我想要追上去攔住他,問問他怎麼知道我死了,也想問問他不是最看我不順眼,怎麼會來找許述白。


許述白的頭磕在了桌角,驚得林西連連呼救。


徐青野在陳述我死了的事實時,林西是錯愕的。


她似乎並不知道。


許述白顯然一副不信的樣子。


我能理解。


畢竟許述白知道的,我從來都很惜命。


大三那年,爸媽因為一場車禍雙雙離世,在醫院的奶奶聞訊心臟病突發。


一夜之間,我失去了最親的親人。


我變得脆弱、無助。


是許述白把我從悲傷的深淵裏拖了出來。


他說我還有他。


所以我要照顧好自己。


那之後,我變得格外惜命。


許述白簡單處理了頭上的傷口後,開始埋頭工作。


仿佛我死了這件事對他來說不過一句笑話而已,哪怕這件事是他的好兄弟親口說出來的,他也沒當真。


許述白接過了光和的那筆單子,親自找光和的人談判。


我跟著他,再一次走進光和的辦公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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