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剛才送完項鏈之後和她表白,說不定謝執砚剛說到一半,就要被邊跑邊叫的小孩打斷了。
寧芋萱想起什麼,牽了牽嘴角:“所以你還是用了大屏幕,隻不過是全息投影。”
謝執砚無奈道:“是,考慮得還是不夠周全。”
寧芋萱其實很喜歡這個形式。
大約是因為從小到大不止一次被人當眾告白,她對那種所謂的“愛一個人就要展示給全世界”的方式不怎麼感冒。
所以當寧時越給他發那個商場表白的視頻時,她才會說自己更願意當一個觀眾而不是當事人。
如果是大屏幕上播放她的照片或者名字,她可能也不會排斥,但相比那樣昭告世界的方式,她還是更偏愛現在這樣“暗戳戳”的驚喜。
其他人看到的隻是一個蝴蝶振翅而飛的視頻,隻有她知道這個畫面背後的意義。
寧芋萱問:“這個項鏈和那個視頻,是你找人定制的?”
謝執砚:“項鏈是國內某個珠寶展下個月的展品,我問了你母親你喜歡什麼樣的飾品,最後挑中了這個。”
停頓了一秒,他又道:“本來應該是下個星期從英國空運回國內,剛好我去那邊出差,就親自帶了回來。”
謝執砚沒說的是,從倫敦飛回國內的這一路,裝項鏈的盒子始終沒離開他的身邊。
“至於視頻。”謝執砚淡聲道,“是確認了禮物之後找人定制的,時間有些緊,所以不是很長。這一個月內每到晚上這個時間點,那邊的全息屏幕都會循環播放這個視頻,你喜歡的話可以再去看。”
寧芋萱的心中一動。
假如視頻裡放的是她的照片或者名字,一個月裡每天晚上都循環播放,她肯定要尬死了。
但像現在這樣,她又覺得很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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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每一次蝴蝶出現的時候,都是他對她一次隱秘的告白。
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寧芋萱彎了彎唇角,不由道:“謝執砚,我發現……你還是挺會準備驚喜的。”
謝執砚淡笑了一聲:“還要感謝時越和寧阿姨的幫忙。”
寧芋萱:“也是。說起來,我隻知道寧時越早就成了你的間諜,和我打聽了半天我喜歡什麼,沒想到我媽媽也被你收買了。你到底是怎麼和我媽說的,居然能說服她瞞著我?”
謝執砚:“隻有時越知道我是要趕回國和你告白,寧阿姨也是昨晚才知道我要去江城,之前隻知道我想給你準備禮物。”
寧芋萱:“怪不得。”
“還有啊。”寧芋萱又想起一件事,“你怎麼會給人戴項鏈的?”
謝執砚似乎是沒想到她會問起這個,眉梢微動。
寧芋萱摸了摸脖子後面的掛扣:“這種項鏈的掛扣不怎麼好操作,以前我幫朋友戴的時候都經常要嘗試好幾次才能戴好。剛才黑燈瞎火的,你怎麼趁我不注意就給我戴上的?”
之前她還沉浸在驚喜和被他“突然襲擊”的眩暈中,完全沒心思考慮其他的。
現在平靜下來了一點,她就開始想思考其他問題了。
寧芋萱盯著謝執砚:“難道你還給別的女孩戴過項鏈?”
謝執砚的語氣無奈:“才剛剛答應我的告白,現在就開始盤問我了?”
寧芋萱理直氣壯:“我這是正常的疑問,說明我比較敏銳。”
謝執砚:“我隻給你戴過項鏈。”
寧芋萱沒有真的想盤問他。
不過得到這個答案,她的心裡還是升起一絲愉悅。
直覺他不會騙她,不過寧芋萱還是不饒人:“真的?那你怎麼會戴得這麼熟練?”
謝執砚看著她,語氣平淡地解釋:“今天之前,我自己一個人練習過幾次。”
寧芋萱睜大眼睛看謝執砚,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有些不可思議,又有些想笑。
“真的啊?”寧芋萱驚奇地看著謝執砚,“你還提前練習了?”
謝執砚“嗯”了一聲。
寧芋萱:“謝執砚,你居然……這麼認真?”
謝執砚看起來鎮定自若:“沒有把握事情,自然應該提前做好準備。”
寧芋萱卻從男人雲淡風輕的表象之中,看出了一絲極其細微的不自在。
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出來。
但寧芋萱在認真地觀察謝執砚的神色,於是才讓她發現一絲端倪。
寧芋萱的心裡有一種前所未有滿足感。
她隻不過是動動嘴,謝執砚卻是這麼認真地給她準備了一天的驚喜,不僅連夜趕回國來見她,還為了給她戴項鏈特意練習。
寧芋萱眨了眨睫毛。
忽然間她把身子湊了過去,在男人的唇角親了一下。
非常輕也非常快,幾乎是蜻蜓點水,就離開了。
寧芋萱也是一時衝動,或許再加上晚餐喝的幾杯白葡萄酒和香檳給她壯膽。
不過畢竟是她第一次主動對他做這種事情。
親過之後,她的心就開始狂跳。
謝執砚因為她的動作怔了一下。
路燈下,男人的目光逐漸變得幽深。
在他傾身想要過來的時候,寧芋萱伸手抵住謝執砚的胸膛。
“不行!”寧芋萱心跳飛快地開口,“剛才不是說了,不許動手動腳!”
是的,她就是這麼雙標!
她可以搞突然襲擊,但是他不可以。
謝執砚:“……”
男人的聲音低啞:“這裡沒什麼人。”
步行街的人都被大屏幕上的視頻吸引了目光,集中在可以看清屏幕的那個方位,他們這裡的人很少。
但他們所在的地方畢竟還是公共區域。
寧芋萱咬唇:“那也不行,還是會有人經過的,你看——”
她揚了揚下巴,示意謝執砚看某個方向。
離兩人大約五米的距離,有兩個行人在一邊說話一邊路過。
謝執砚沉默。
半晌,他嘆息了一聲,握住她抵住他胸口的手。
寧芋萱的手跟隨男人的動作移動,接著他的手指動了動,和她的手指扣緊。
之前兩人也牽過手,但是這樣十指相扣是第一次。
“別的不行。”謝執砚說,“這樣應該可以吧。”
寧芋萱笑出聲。
怎麼感覺從他這句話裡聽出了一點委屈呢?
按理說,這兩個字應該和謝執砚絲毫沾不上邊才是。
寧芋萱默默地回扣住了謝執砚的手,代表她的回答。
夜晚的微風裡,兩人握著對方的手,又走了一段。
回到廣場中央,寧芋萱在人群中抬起頭,再次認真地看起全息屏幕裡的視頻。
翅膀微微顫動,最後振翅而飛。
蝴蝶本就很美,配合3D的效果,給人的視覺震撼感更強。
難怪隻有短短十幾秒的畫面,卻有這麼多人駐足觀看多次。
寧芋萱仔細看了幾遍,這才和謝執砚一起上車。
司機已經把車開到離步行街最近的行車道,等待兩人。
寧芋萱和謝執砚一起坐上後座。
兩人沒說什麼,司機卻還是能感覺到……謝總和寧小姐之間的氛圍似乎有了某種不同。
謝執砚做了什麼司機並不是完全的了解,但也大概知道一些,謝總是要給女朋友準備驚喜。
看來,謝總今天的約會肯定是很成功了,司機想。
回去的路上,寧芋萱的手與謝執砚始終交握。
有幾次她想抽走手去操作手機,結果男人的手上用力,不放開她。
寧芋萱心裡暗道了一聲“幼稚”,不過嘴角的弧度還是暴露了她真實的心情。
熱戀中的情侶,大概就是會有很多在外人看來幼稚的行為吧。
就連謝執砚這樣的男人也不例外。
車子駛入別墅區,司機識趣地沒有將車開到寧芋萱的家門口,在路口轉彎處就停下。
寧芋萱和謝執砚並肩行走在月色下,誰都沒先開口打破沉默。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寧芋萱覺得兩人的腳步不約而同地都比從前慢了許多。
但就這麼一百米的距離,走得再慢也很快就到了家門口附近。
寧芋萱看著謝執砚,等他先說話。
謝執砚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
寧芋萱還沒想明白他突然看時間做什麼,緊接著眼前一暗。
本就昏暗的燈光被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遮住。
謝執砚吻了上來。
第65章
她被男人身上的氣息包圍。
檸檬味的須後水,加上淡淡的白葡萄酒味。
剩餘的味道,寧芋萱沒有力氣再去分辨。
謝執砚的唇已經壓了上來。
寧芋萱的大腦瞬間空白。
雙眼下意識地閉上,手不知道放在哪裡,亂晃兩下後堪堪抓住男人的衣角。
一開始這個吻還算紳士,謝執砚的唇緩慢地在她的唇瓣上試探,偶爾留出空間讓她呼吸。
寧芋萱的心髒已經跳得快到有些承受不住。
很快,這個吻變得更加強勢起來。
男人一寸寸地在她的唇上研磨,仿佛要將她唇畔的氧氣盡數奪走。
寧芋萱幾乎不能呼吸,雙腿也開始發軟。
抓著他襯衫衣角的手指繃緊,死死攥住,無意識地向下扯著。
仿佛這樣就能找到支撐點不倒下去。
謝執砚的唇忽然離開了半寸。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沉沉的笑意:“你想勒死我嗎?”
寧芋萱怔怔地看著他,大腦已經完全停止運作。
謝執砚伸手包裹住她的手指。
寧芋萱任由男人溫柔又有力地將她捏緊的指頭握住,掰開。
略微施力,她的手就在他的引導下,被放在了他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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