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執砚:“這樣抱著我。”
寧芋萱的睫毛輕顫。
沒點頭也沒來得及搖頭,來不及用任何方式回答他,男人的唇已經又壓了過來。
新一輪的攻勢展開。
……
吻到最後時,寧芋萱已經快要站不住,幾乎所有重量都靠在了謝執砚身上。
雙手也由一開始地抱住他的後背,自動變為兩隻手都摟住他的肩頸。
這樣才能把她整個人的重量都掛在男人的身上,不至於倒下去。
謝執砚終於停止了這場單方面的壓制。
他緩緩離開她的唇,兩人的氣息交纏。
寂靜的夜晚,紛亂的呼吸聲顯得尤為明顯。
寧芋萱完全平靜不下來。
她胸膛起伏,雙手還勾在他的脖頸處:“謝……謝執砚。”
“嗯?”
寧芋萱:“你是不是……騙我了?”
謝執砚的嗓音低啞:“騙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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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芋萱用力地深呼吸著,氣息卻依舊不能平穩:“你、你從前真的沒有親過別人?”
她被他親得渾身發軟,甚至沒有力氣揚起腦袋與他對視。
目之所及,是男人線條優越的下巴和鋒利的喉結。
“沒騙你。”謝執砚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隻親過你一個。”
寧芋萱:“……”
她沒有思考,幾乎是依靠本能在與他對話:“那你為什麼……為什麼親得這麼熟練……”
“是嗎?”謝執砚低低笑了一聲。
她倚在他懷裡,能感覺到他胸腔的震動。
“可能是因為……”謝執砚緩聲道,“我想這麼做已經很久了。”
無數次,他都想像現在這樣將她按在懷裡,在她的唇上攻城略地。
又數不清多少次地克制住。
平復了一小會兒,寧芋萱的呼吸稍稍沒有那麼急促了,但胸膛裡心髒依舊怦怦直跳。
因為他的這一句話,臉頰又有更燙的趨勢。
寧芋萱想,雖然看不到,但她的雙頰肯定已經紅得滴血了。
“你……”她無力地抱怨,“你每天都在想些什麼啊……”
謝執砚:“你不想嗎?”
寧芋萱:“我——”
她沒辦法違心地說出不想。
至少剛才他吻她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覺得輕飄飄的,很舒服。
大概這就是多巴胺分泌的感覺。
可是他這麼問,她怎麼可能承認。
寧芋萱轉移話題:“你剛才……為什麼要看手表?”
謝執砚:“你之前說要十點之前到家。”
說著,他又抬起手看了一眼時間:“上次看的時候是九點三十五,現在是九點四十六分。”
寧芋萱的腦子有些發懵:“哦……”
那他們這是……親了十分鍾?
寧芋萱看向男人的後方,兩人在她家別墅的對面,家門口亮著一盞照明用的燈。
“快十點了。”她說,雙手從他的脖頸處收回,“那我應該……”
謝執砚捉住她動作到一半的胳膊,虎口圈住她的手腕。
寧芋萱掙了掙:“你——”
謝執砚:“不是還有十幾分鍾?”
寧芋萱:“可是……”
不等她想出該說什麼反駁他,他捉著她的手腕,再次俯身過來。
“唔……”寧芋萱掙扎著,動作綿軟無力。
她還沒從之前的那個吻中恢復,謝執砚已經又一次將唇壓了上來。
兩隻手腕被男人遒勁有力的手握住,懸在半空中。
她失去了他身體的支撐,雙腿更加軟得不行。
寧芋萱想讓他先放開她的手。
可謝執砚根本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將她兩片唇之間溢出口的輕吟盡數吞入腹中。
酥麻自兩人雙唇接觸的位置傳至全身,寧芋萱身體發軟,卻又不得不分出力氣保持平衡。
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喘息的機會,謝執砚稍稍離開她之時,寧芋萱開口:“你、你能不能松開我的手,讓我像、像剛才那樣摟著你……”
說出口的聲音軟得不像話,讓她自己聽了都有些唾棄自己。
可這樣下去,她真的快要站不住了。
在她的要求下,謝執砚的動作稍頓。
下一秒,他不由分說地將她的雙臂放在了他的脖頸處。
寧芋萱剛剛松了口氣,男人的唇就又壓了上來。
……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於分開。
空氣中隻有兩人粗重的呼吸聲。
寧芋萱不滿地瞪了一眼謝執砚。
隻是由於她的力氣已經消耗殆盡,這一眼更像是嬌嗔,毫無威懾力。
以前怎麼沒發現,謝執砚竟然是這樣的人。
看到她的眼神,男人笑了一聲,將她再次摟在懷裡。
寧芋萱整個人埋在謝執砚的胸膛,肌膚隔著夏天薄薄的衣料緊緊相貼。
她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正要說出口的控訴被吞了回去。
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寧芋萱當然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
剛才親吻的時候她就有隱約的感覺,隻是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唇齒之間,沒有多餘的力氣想其他的。
寧芋萱不敢說話了。
見狀,謝執砚反倒是悶悶地笑了。
“放心。”他說,“不會在這裡對你怎麼樣的。”
寧芋萱的雙頰滾燙:“那你要不要先放開我……”
他們這樣貼著,不是更……
謝執砚的嗓音暗啞:“不用,抱一會兒就好。”
寧芋萱:“……”
她知道,這個時候亂動反倒是更容易出問題。
於是她真的不動了,整個人貼在他的懷裡。
頭頂傳來男人的輕笑:“怎麼忽然間這麼乖?”
寧芋萱抿了抿唇,不想理他。
明知故問,她還不是怕他獸性大發。
就這麼在他懷裡安靜了一會兒,寧芋萱的呼吸勉強恢復了正常。
她忍不住問:“謝執砚……現在幾點了?”
寧芋萱的臉頰靠在他的身上,感受到男人的身體動了動,似乎是在看表。
片刻,謝執砚答:“十點過兩分。”
寧芋萱:“……”
謝執砚回答得毫無波瀾,以至於她花了兩秒鍾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
“已經過了十點了?”
寧芋萱伸手推謝執砚的胸膛,這次他沒再禁錮住她。
她順利從他的懷抱裡出來,抬眼控訴:“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我也是才發現。”謝執砚的語氣有條不紊,“我總不能一邊親你一邊看時間。”
寧芋萱有一瞬間的無言以對。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好消息是沒人給她打電話,包括寧菲。
如果母親真的等著急了,肯定會給她打電話來催。
寧芋萱看向謝執砚:“我要回去了……”
謝執砚:“我送你到門口。”
也就走個幾步路。
寧芋萱搖頭:“不用了。”
謝執砚的眉梢輕抬:“怎麼?”
寧芋萱抿了下唇。
她怕他又來親她。
謝執砚洞穿她的心思,唇角微勾:“別擔心,今天不親了。”
頓了頓,他又不輕不重地補充:“不然我也擔心控制不住自己,舍不得放你回去了。”
寧芋萱:“……”
她不理他,直接邁步往家門口走。
謝執砚緊跟在她的身後。
走到家門口,寧芋萱的腳步頓住。
還是沒忍住轉身看他。
門口的燈光照亮男人的臉。
謝執砚的眉眼溫和,神色中已經完全看不出方才的強勢和侵略性。
可寧芋萱沒忘記剛才他是怎麼對她的。
唇瓣還隱隱有些發脹,就是被面前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害的。
謝執砚竟然還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與她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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