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天氣,過年開車回家堵在高速上。
男朋友說:「以後你們家陪嫁的車不要少於五十萬,少於五十萬我不開。」
我不動聲色地問:「那你們彩禮給多少?」
他說:「我們那裡都是給三萬,頂了天給五萬塊。」
他讓我懂事點,體諒他父母掙錢不容易。
我點頭同意:「那行,咱們裸婚,我不要彩禮也不帶嫁妝。」
他憤怒地把我一個人丟在高速路,拉黑冷暴力我。
春節過後,他回來找我:「想清楚沒,你道歉,這個婚還能結。」
我笑哈哈地回:「不好意思呂先生,我已經結婚了。」
1
今年天氣不好,凍雨加暴雪,飛機和高鐵都停運了。
我開車帶男朋友回家過年,被堵在了高速上。
呂清的情緒壓抑,我正想開口說點俏皮話。
他看著前面的車說道:「以後你們家陪嫁的車不要少於五十萬,少於五十萬的我
不開。」
我驚訝地瞥了他一眼,他表情認真嚴肅,不是開玩笑。
Advertisement
在我的印象裡,呂清不是會說出這種話的人,他為人謙遜有禮,三觀正直,不然 我也不會跟他交往了兩年。
我不動聲色地問:「那你們彩禮給多少?」
我察覺到呂清身上微妙的防備,他似笑非笑地開口:「我們那兒都是給三萬,頂 破天了五萬。」
我儘量平靜地陳述:「所以你家最多隻出五萬的彩禮,卻要我家買不少於五十萬 的車。」
呂清似乎也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他試圖合理化:「你懂事點,我爸媽掙錢沒你 爸媽容易,我總不能結個婚就把他們家底掏空吧?!」
我直接點頭同意:「那行,咱們裸婚,我不要彩禮,
也不帶嫁妝。」
呂清的臉色在一瞬間扭曲,他憤怒地盯著我:「你不帶嫁妝,咱們怎麼裝修?! 你有沒有為咱們倆的未來考慮過?!」
呂清嘴裡的房子,是他的婚前財產,他工資一萬,房貸八千。也就是說,我不僅 要出一百萬,他的工資隻夠付房貸,結婚後所有的費用都得我來。
這個婚姻裡,一步步都是他的算計。
我一時沒說話,認真地看著他的臉,像是第一次認識他。
呂清一直很正直,但隻有涉及到他的核心利益,
才暴露出真實嘴臉。
我說:「那是你婚前的房子,跟我沒關係。」
呂清眉頭緊皺,立即反駁:「房子跟你怎麼沒關係?咱們結婚後房子給你免費住 還不夠嗎?」
「你也想住得舒服點吧,難道不該拿錢裝修嗎?!」
我不想在開車的時候發火,但語氣已經克制不住火氣:「你自己想想,結婚你家 最多出五萬,我家最少得出一百多萬。
你覺得合理嗎?」
呂清陰沉著臉:「你們家有錢,我家沒錢,為了咱們結婚後過得好,多出一點怎 麼了?!」
「咱們兩年的感情,你非得這麼計較嗎?」
我徹底看清了他的虛偽,沉默不說話了。
內心隻有一個念頭,這個婚,不能結。
2
我們的車在極度壓抑沉默的氣氛裡,往前挪了十米。
咚咚咚,有人敲車窗。
我轉頭一看,連忙放下車窗,有些驚訝:「你也開車回家啊!」
顧時一臉苦笑:「是啊,誰知道高速也堵呢。」
他遞進來兩罐咖啡,我說了聲謝謝。
顧時看到呂清,對我說:「你帶男朋友回來過年啊。」
顧時很有禮貌地跟呂清打招呼。
呂清冷著臉點點頭,扭開臉誰都不理。
我有些尷尬,顧時笑了笑沒計較。我索性下車跟他寒喧。
顧時是我鄰居,我們高中畢業之前關係很好,上了大學才漸漸疏遠了。
我指著身後第三輛奔馳問:「那輛車是不是你的?你也帶女朋友回來過年?」
顧時有點驚訝:「你怎麼知道。」
我笑而不答,因為隻有那輛車的女人一直目光不善地盯著我。
對方的目光太凌厲,我也不是非得不識趣。
沒聊多久,我就假裝受不了凍,跺跺腳說:「你快回去吧,天冷別凍著。」
顧時神色有些勉強:「你先進去吧,我還想透透氣。」
我坐回車裡,看見顧時在車流的夾縫裡凍得發抖,
卻不願意回到車裡。
我從後座找了個護膚品禮盒,笑著朝顧時走去:「剛收了你兩罐咖啡,我這裡有
套護膚品還挺好的,想送給嫂子,你領我去見見唄。」
顧時笑道:「這多年不見,你怎麼這麼客氣了。」
我跟在顧時身後走向他的車,車裡的女孩盯著我。我彎腰從車窗跟她打招呼:「 嫂子你好,剛才謝謝你們的咖啡,這個是我朋友給我送的護膚品,嫂子你試試。
張沐甜斜了我一眼,冷冰冰地說:「拿走,我不用這牌子。」
我有些詫異,不知道怎麼接話,抬頭看見顧時滿臉尷尬,他開口想要道歉,我搶 先一步說:「咱倆扯平了。」
顧時愣了一下,輕鬆地笑了。
3
既然人家不想要,那我也不想熱臉貼冷屁股。
我提著護膚品原路回來,呂清瞥了我一眼,陰沉地說:「回來了,怎麼沒送出去 ?」
我以為他要安慰我,沒有想到他陰陽怪氣地說:「人家就送了兩罐咖啡,你就上 趕著給人送禮盒。你對外人怎麼就那麼大方?」
我的火氣被他激起來了:「我就給人送了怎麼了?我對你怎麼不大方了?!」
呂清眼睛裡都是火氣:「我妹妹讓你給她買個口紅你都不買,對外人你隨便出手 就是一整套!」
他諷刺地看著我:「李雅菲,我看透你了。」
我沒想到,在他眼裡不給他妹妹買化妝品也是能攻擊我的「點」。
他妹妹初次見面就很高傲,一副要我去跪舔她的感覺。
特意加了我微信不聯繫,隔三差五地給我發個連結讓我給她買東西!
我沉下臉反問他:「從我們交往到現在,你媽的衣服喊我買,過冬的年貨也喊我 買,你爸的菸酒也是喊我買。我為什麼還要給你妹妹買化妝品?!」
「我隻是你女朋友!不是你們全家的ATM 機 ! 」
4
呂清被我質問得臉上掛不住,陰著臉低頭不停地發信息。
車內的氣氛壓抑到窒息,慢慢地挪到下一個高速服務區。
他忽然喊了一聲:「停車!」
我把車靠邊停下,冷著臉看他。
呂清下了車,一手扶著車門說:「你自己開車回去吧,我家裡人來接我了。」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你今年不去我家?」
呂清滿臉諷刺:「還去什麼?」
他居高臨下地警告我:「你最好想清楚這個婚還結不結,你都跟我睡過了,除了 我還有誰會要你!」
我震驚地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在對我進行蕩婦羞辱嗎!」
呂清狠狠摔上車門。
我沒想到一個讀到博士的男人,
會素質低到對女朋友進行蕩婦羞辱。
我實在氣不過,在微信上罵他:【現在什麼年代了?你還想用蕩婦羞辱控制女性 ?你睡過的女人就是你的所有物?你的 D 是標記器?怎麼不把地球媽媽也標記 一下?宣布地球是你的所有物?!】
【把你能的,你他媽最多就是個十秒小玩具,這兩年我拿工資養你這個小玩具除 了給我添堵,PUA 我,你還有什麼用?】
【我宣布,我們分手!我不要你了!】
我一通發洩還沒說完,微信跳出紅色感嘆號,呂清把我拉黑了。
呵呵。
呂清老家隻有三十多公裡,而我還有八百公裡。
他把我一個人扔在高速上,還把我拉黑了。
我被他的蕩婦羞辱氣瘋了,眼淚不可抑制地湧出來,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想起跟這麼一個人在一起兩年,我就很噁心,很為自己不值。
晚上的時候,他妹妹給我發來一張照片。
呂清跟別的女人在吃飯聊天。
照片上男的衣冠楚楚,溫柔體貼,女的溫婉嬌美,兩人眉目流轉間,眼神都能拉絲。
【我好像要有新嫂子了,嘻嘻。】
你看,一個人愛不愛你很明顯。
他可以不顧我的安危,不關心一句我在高速的情況。
也可以在丟下我後,火速約會別的女人。
車子後方傳來一連串砰砰砰的碰撞聲。
我一驚,瞥了一眼後視鏡,後面很多車撞在一起。
幸好沒波及我。
我冷靜下來,開得更慢了,比起生死,被一條狗噁心了兩年就是小事了。
晚上八點,我終於開到下一個服務區,因為全程精神緊張,所以決定在這個服務 區休息一晚。
手機響了,我以為是呂清打過來吵架,或者是他妹妹打過來耀武揚威的,屏幕上 卻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雅菲嗎,我顧時。」
「你……能不能捎我一段路?」
6
我在服務站等了很久,才看見遠處一個小黑影慢慢走來。
我快速朝顧時跑過去,剛靠近就看見他快被凍僵了!
這麼冷的天,正常人在外面十分鐘就受不了。
他是怎麼從上個服務區走過來的?!
我趕緊把兩罐熱飲和熱包子塞進他衣服裡,問:「你車呢?」
他眼眶一紅:「我女朋友把我趕下來了。」
我握住他手,他的手冷得像冰塊:「走,到我車上去。」
車上的暖氣開到最大,我把保溫杯裡最後一點熱水給了他。
顧時坐了很久才緩過一口氣,哆哆嗦嗦地從褲兜裡掏出手機,開始給張沐甜發語 音。
顧時:「你別生氣了,你先停下,現在雪天你一個人開車不安全,你等等我,我 開車送你回去。」
我靜靜地看著他,他真的情緒很穩定,就算被女朋友在冰天雪地扔下車,也會第 一時間確認對方的安全。
跟呂清一比,真的天差地別。
張沐甜一直沒有回微信,顧時打了幾百個電話,終於打通了,他冷靜地說:「那 些事兒我們後面再說,下雪天你開車不安全,你等下我,我開車送你回去。」
張沐甜冷冰冰地說:「不需要,我已經下國道往我家開了。」
「你凍著吧。」
我不知道一句「你凍著吧」有多大殺傷力,隻見顧時握著手機,久久無聲地看著
窗外。
我瞥了一眼車窗的反光,似乎看到他的眼睛有些濕潤。
我試圖讓車裡的氛圍輕鬆一點:「嘿,你不是最慘的,我也被男朋友扔到高速上 了。」
顧時驚訝:「這暴雪天氣,他能放心讓你一個人開車回去?!」
我故作堅強地說:「可不是嗎,因為我不想出50萬買陪嫁車,他就把我扔下了。
顧時短促地笑了一下:「那太巧了,我不想給女朋友家那邊再買兩套房子,她就 把我趕下車了。」
我驚訝;「一套房不就夠住了嗎?為啥要兩套?而且現在也不適合買房子吧。」 顧時的臉色有些難看:「她家有個弟弟,她要我買兩套,大的必須是別墅,給她 弟。」
我一聽,差點拍案叫絕:「這叫什麼?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顧時無奈地苦笑。
我問他:「你答應了嗎?」
顧時一言難盡地反問我:「你說呢?」
就算他同意,顧家也絕對不會同意。
我們把車停在服務區,就地休息一晚。
天氣太冷,我倆把行李箱的大衣都翻出來蓋上,一晚上都沒睡好。
我醒來發現身上蓋著顧時的衣服,一抬頭,看見他在車外,一邊抽菸一邊打電話。
我打開車窗透氣,他們的聲音順著車窗飄進來。
顧時電話裡的女人義正詞嚴地批評他:「結婚了就是一家人,甜甜是個很孝順的 人,她不是圖你的錢,她就是想讓家人過得好一點。你如果心疼她,就不應該跟 她計較這些!」
熱門推薦
就在剛才,他突然很煩躁地衝我吼:「你能不能別再折騰它了?」 楚河說的是我們養的貓,它得了貓癣,我要給它洗藥浴,拜託他幫我,但他覺得麻煩,說等下要和兄弟打籃球,還埋怨我總是想一出是一出折騰貓。 我突然想起來,昨晚朋友發給我的一張截圖。新生群裡當時有個女生問,誰能陪她去做兼職話務員,楚河秒回:「我!」 真可笑!他寧可去陪別人打一天推銷電話,也不肯幫女朋友舉一下淋浴頭。這段感情,算是到頭了。
富豪老公死了,一分錢沒給我留。我氣得半死,卻又不得不 抱緊兩個繼子的大腿。小兒子祁聿乖巧粘人,絲毫沒有高中 男生的叛逆。可大兒子祁深對我冷漠排斥,甚至不允許我
好消息,和網戀對象奔現了。壞消息,網戀對象是我那個悶 騷繼兄。更壞的消息,當場被他發現了我包裡特地準備的情 趣胸鏈。 「你這個死變態!學年輕人網戀不要臉!」
拒絕校草表白後,我刷到他的朋友圈:「表白失敗了,我打 算下樓買煙。不走電梯,不走樓梯。」嚇得我立馬表示他還 有機會。後來我才知道,他家住一樓!
我進宮第一天就被封了貴妃,以皇後之禮冊封。 可我隻是個漁民的女兒,這貴妃之位我坐不穩。所以冊封禮後,皇帝高城在椒房殿閉門不出月餘,終於讓我有了龍種。 朝野之中的廢殺之聲被這點皇族血脈打沒了氣焰,門閥世家的鴻儒名士們如同撞破了腦袋的喪家之犬,再也吠不出聲。 我在朝臣生吞硬咽的恨怒中寵冠後宮,風光無匹。
當了顧庭洲兩年的金絲雀,他白月光回來了。他兄弟都說, 我愛他愛得要死,肯定要鬧。連顧庭洲都調侃:「鬧夠了, 自然會回來。」可惜,我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