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的聲音冰冷:「我心疼她?她把我丟在高速上,有問過一句我怎麼回家嗎? !」
電話裡的女人很生氣:「你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隨便找個順風車就回去了!你 讓甜甜一個人開車回家,那麼大的雪,她開車安不安全你問過嗎?!」
我一挑眉,昨天我可是親眼看到顧時給張沐甜打電話,讓對方等等,要開車送她 回家。
顧時冷笑:「你自己去問問張沐甜,我給她打沒打電話。」
電話那端的女人又說:「你自己看著辦吧,你們家請帖都發了,你哄不好甜甜, 我看你們到時候怎麼收場。」
顧時沒做聲,直接掛了電話。
我等他抽完了煙,才去問他要不要去服務區吃點。
顧時一臉疲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我不知道全貌,就沒輕易開口。
我們在服務區買好東西,又出發了。
9
兩個人輪流開車,
比我一個人開車、還要負擔呂清的情緒輕鬆多了。
路上雖然堵車,但車裡的氣氛很輕快。
顧時正跟我商量,下個服務區一定要去找口熱乎的東西吃。
我們的車忽然打滑往前橫著沖了出去,而旁邊就是高架橋!
翻出去就死定了!
Advertisement
我抓緊了把手,大喊:「點剎!點剎!」
顧時慢慢點剎,神情緊張地握緊方向盤,終於控穩車輛。
我倆把車開到應急車道停下來,虛驚一場後,長久沒說話。
顧時輕聲道歉:「抱歉啊,忽然打滑了。」
我趕緊擺手:「沒關係沒關係,你的車技比我好多了,要不是你,咱倆就嘎了。
顧時愣了很久,他悵然地笑了一下:「你男朋友弄丟了一個值得珍惜的人。」
我們目光相對,氣氛有點微妙。
我正有些無措,手機適時響起。
呂清他妹妹又給我發了照片,和很多聊天截圖。
照片是某化妝品牌子最新品的套裝,聊天截圖是她朋友求她介紹她哥哥。
呂清妹妹炫耀式地留言。
【想當我嫂子的女人怎麼這麼多啊!嘻嘻。】
我看她上躥下跳,隻當她是跳梁小醜。
呂清這人也就表麵條件能拿得出手,一旦到談婚論嫁,我看他能找到哪個女人跟 他五萬換百萬!
10
冰天雪地堵在路上,遠遠看見有人在路邊賣泡麵。
我跟顧時都很激動,我們已經一天沒吃熱乎東西了。
「這些人真會做生意,這大雪天,這一桶最少得30。」
顧時拿了保溫杯下車:「你別下來,我去買。」
沒一會兒,他端回來兩桶熱騰騰的泡麵。
顧時說:「這是人家村民免費送的,不要錢。」
這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到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跋涉把東西送上來的。
我跟顧時都很感動,我轉身從後座提了兩個禮盒送過去。
熱心的村民擺手不收,我們倆放下禮盒就跑。
跑回車前,我忽然發現我們竟然牽著手。
顧時故作自然地鬆開我的手,鑽進車裡:「趕緊上來吃飯。」
狹小的空間裡充滿了泡麵的香氣,我倆頭碰頭,湊在一起吃泡麵。 顧時看著我,忽然說:「不然你跟我結婚吧。」
「我不用你買車,也不用你出裝修費。彩禮和嫁妝都你自己收著。過年咱倆也不 用爭回誰家,抬抬腳,兩分鐘到娘家。」
別的不說,最後一點我真的很心動。
作為一個爸寶女,如果不是為了呂清,我更願意待在父母身邊。
顧時又加上一句:「我已經跟張沐甜說分手了。」
我想起呂清的嘴臉,和他妹妹上躥下跳的勁兒,一狠心:「行。」
我跟顧時一致決定,到家就領證!
過了下暴雪的地方,後面的路越往南走越順利。
我跟顧時聊天解乏,我倆都熱愛浮潛,休閒的時候喜歡數獨和看書,他也喜歡到 處去品嘗美食。
我忽然想起,我曾經跟呂清去吃一個人均200元的自助,開開心心地進去,呂 清吃完罵了我一個月。
我那個時候太傻,還想著要體諒他的自尊,一直往下降自己的生活品質,去向下 兼容他。
我跟顧時越聊越投緣,顧時特別坦誠地問我:「你記不記得咱們倆高中的時候也 暖昧過一段時間,你後面為什麼忽然不理我了?」
我有些尷尬,想了想還是告訴他:「你記不記得有次咱們跟同學一起出去旅遊, 我吃壞了肚子,你跑女廁所給我送紙。」
顧時笑得開懷:「怎麼不記得,人生第一次闖女廁所就是為了你。要放現在我肯 定得找個女的給你送進去。那時候年輕,腦子一熱就給你送了。」
我心虛地解釋:「我覺得很丟人,不想跟你在一起之後,每天一見你就想起這個 丟人的事情。」
年少時很在意的事情,現在已經雲淡風輕了。
顧時笑:「咱們結婚要不要通知他們倆?」
我想了一下,那倆人一個想五萬換一百萬,一個想白要88萬彩禮加一套別墅。
我憋笑:「還是先別說,等他們自己發現。」
呂清和張沐甜如果知道算盤落空,他倆大概會瘋吧!
12
經歷了一路坎坷,我們終於到家。
一到家就各自回家睡覺。
睡醒後,顧時給我打電話催促:
「趕緊拿戶口本,辦完咱倆去吃大餐。」
我蒙頭蒙腦地翻出戶口本身份證就出去了,感覺是去辦一件很平常的手續。
一個小時到後。
我們站在民政局門口,看著手裡的結婚證都很不可思議。
這就.結婚了?
顧時最先反應過來,
他拉著我的手笑:「以後咱倆就是合法的了。」
我們很有默契地去吃了高中後街的那家酸菜面,配菜瞎點了一堆吃到爽。
回家後,剛進門就看見顧媽媽坐在客廳裡哭:「你說我怎麼碰上這種親家!」
「請帖都發了!臨到關頭非要我家給他們買別墅!這不是趁火打劫嗎!」
我媽坐在她旁邊安慰她,顧媽媽要強了一輩子,最怕被人說閒話。
張家來這一招,算是掐住了她的要害。
一邊是兒子的婚事,一邊又是辛苦賺下的家產,她難以抉擇。
我看著顧媽媽哭得梨花帶雨,忽然想起來,我倆結婚這事,還沒跟長輩說呢。
我掏出結婚證:「顧阿姨,你不用理他們了,顧時跟我結婚了。」
顧媽媽驚訝地看向我,硬生生表演了一個喜極而泣!
13
兩家人在最初的震驚後,都高興壞了。
我爸媽本來就不贊同呂清,聽說我分手了,還要回來定居,高興得直接給了150 萬的嫁妝。
顧家更誇張,直接把全款買的婚房過戶到我名下。
那個婚房在城市的最北端,我嫌棄離家太遠。
顧時第一時間把我的不滿傳遞給了家裡,顧家喜上眉梢,兩家父母火速集資在相 同小區買了一套別墅。
從買房到過戶,順利得不可思議。
我終於感覺到門當戶對的絲滑。
兩方父母階層相同,三觀接近,經濟實力相當。
沒有一個女兒換88萬彩禮和別墅。
也沒有五萬彩禮換五十萬車和幾十萬裝修款。
沒有了以婚姻為名的算計。
我跟顧時結婚,對我們,對兩個家庭都是雙贏。
14
別墅買好後,我站在大別墅的客廳裡,指著天花板對顧時說:「這天花板給我敲 掉,我要個挑高的客廳,還有這邊牆也敲掉,我要個大落地窗。」
顧時把我的建議一條一條地記錄在備忘錄裡,
全程沒有說一個不字。
這個家是我倆的,我喜歡的陽光花房在裝修計劃裡,他喜歡的影音遊戲室也在裝
修計劃裡。
我的手機又響了。
呂清的妹妹又給我發消息。
她再次給我甩了好幾張聊天截圖,都是各個媒人來給她哥介紹女朋友的聊天截圖。
就是在沒有上次那個漂亮姑娘跟他哥的照片。
他倆如果繼續交往,呂清妹妹不可能不發照片。
呂清妹妹給我發了個捂嘴笑的表情,她說:【哎呀,我哥哥就是太搶手了!某些 人如果跪下給我道個歉,我還能考慮幫她說句好話。】
我看著她這話笑出聲,故作無知地問:「誒,上次照片裡的女人呢?咋沒消息了 ?是你哥賣不上價,人家不願意出一百萬嫁妝了嗎?」
我沒忍住在語音裡就嘲諷地笑出聲。
呂清妹妹備受刺激,瘋狂給我打語音,我才不想聽她的汙言穢語,直接掛斷靜音。
我沒刪呂清妹妹,是因為我留著她在朋友圈還有用。
正月十五辦婚禮,顧家這邊遲遲不低頭,張家坐不住了。
顧媽媽來我家笑著說:「他家還做夢呢,覺得自己吃虧了。跟我說不要兩套房子 了,買個別墅一家人住就行。哈哈,做他的白日夢吧!
我似笑非笑地看向顧時,顧時一臉無奈:「談戀愛那會兒真不知道她家庭是這樣 的 。 」
顧媽媽要重新發一遍請帖,把新娘換成我的名字。
我看了眼顧時,壞笑地擺手:「不用媽,到時婚宴上的換下就好了。」
「就讓他們以為婚禮沒變故,讓他們多著急幾天。」
換請帖肯定會驚動張家,我就不換,就讓他們以為,他們拿捏住了顧家的死穴。
等他們過了婚禮日期,再發現美夢破碎,那才刺激呢!
16
呂清一直通過他妹妹發消息刺激我,我一直沒回應。
他可能是在外面的相親市場轉了一圈,發現沒有哪個女人願意為他出五十萬嫁妝 和五十萬裝修款,他竟然又回頭找我。
他趾高氣揚的通過他妹妹給我發消息。
【我哥說了,看在你們兩年感情的份上,你給他認錯,嫁妝再加五十萬。他還能 考慮考慮。】
【像你這種二手破鞋,你看出去哪個男人敢要你!我勸你珍惜機會!】
我噁心得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
我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讓他覺得吃定我了。
現在更期待他發現後的表情了!
17
婚禮緊鑼密鼓地籌備,日期沒有變,隻是新娘變了。
隨著日期越來越近,張家也越來越坐不住。
張家不停地給顧家打電話,現在換成顧媽媽穩坐釣魚臺。
張家的要求,從最開始的88萬彩禮和一套別墅一套房,到最後隻要188萬彩禮。
張媽媽說,這彩禮絕對不能讓,不然就讓顧家在婚宴上丟臉,他們絕對不會讓女 兒嫁進顧家。
顧媽媽差點笑掉大牙,理都沒理他們。
兩家人把注意力都放在籌備婚禮上。
大年初十五,婚禮照常進行,幾百個賓客到了婚宴現場,才發現新娘換人了。
我穿著潔白婚紗驚艷亮相,臺下有不少張沐甜和顧時的共同朋友震驚地拿手機拍 我。
我對他們露出最美麗的微笑,相信用不了多久,張沐甜就能從朋友圈看到顧時的 新娘換人了。
結婚熱鬧,也很折騰人,順利結束後,我的骨頭架子都要散了。
因為婚房還在裝修,顧時厚著臉皮從隔壁搬到我家。
我爸爸擅長廚藝,做飯非常好吃。
顧時吃了沒兩天就跟我商量:「要不然咱們裝修好了在家裡多住一段時間吧。」 我斜眼看他:「住隔壁早上起來,你趕得過來吃早餐嗎?」
顧時想起我爸做的蟹黃包子、扒肉麵條和蔥油餅,猶豫再三:「你家不然收了我 做上門女婿?」
「拖家帶口的那種,我想把我爸媽也接過來蹭飯。」
我直接笑倒在床上,這女婿來得太值得了,長相英俊性格好不說,還自帶豐厚家
產。
不出意料,婚宴剛結束,張沐甜就知道了。
熱門推薦
就在剛才,他突然很煩躁地衝我吼:「你能不能別再折騰它了?」 楚河說的是我們養的貓,它得了貓癣,我要給它洗藥浴,拜託他幫我,但他覺得麻煩,說等下要和兄弟打籃球,還埋怨我總是想一出是一出折騰貓。 我突然想起來,昨晚朋友發給我的一張截圖。新生群裡當時有個女生問,誰能陪她去做兼職話務員,楚河秒回:「我!」 真可笑!他寧可去陪別人打一天推銷電話,也不肯幫女朋友舉一下淋浴頭。這段感情,算是到頭了。
富豪老公死了,一分錢沒給我留。我氣得半死,卻又不得不 抱緊兩個繼子的大腿。小兒子祁聿乖巧粘人,絲毫沒有高中 男生的叛逆。可大兒子祁深對我冷漠排斥,甚至不允許我
好消息,和網戀對象奔現了。壞消息,網戀對象是我那個悶 騷繼兄。更壞的消息,當場被他發現了我包裡特地準備的情 趣胸鏈。 「你這個死變態!學年輕人網戀不要臉!」
拒絕校草表白後,我刷到他的朋友圈:「表白失敗了,我打 算下樓買煙。不走電梯,不走樓梯。」嚇得我立馬表示他還 有機會。後來我才知道,他家住一樓!
我進宮第一天就被封了貴妃,以皇後之禮冊封。 可我隻是個漁民的女兒,這貴妃之位我坐不穩。所以冊封禮後,皇帝高城在椒房殿閉門不出月餘,終於讓我有了龍種。 朝野之中的廢殺之聲被這點皇族血脈打沒了氣焰,門閥世家的鴻儒名士們如同撞破了腦袋的喪家之犬,再也吠不出聲。 我在朝臣生吞硬咽的恨怒中寵冠後宮,風光無匹。
當了顧庭洲兩年的金絲雀,他白月光回來了。他兄弟都說, 我愛他愛得要死,肯定要鬧。連顧庭洲都調侃:「鬧夠了, 自然會回來。」可惜,我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