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讓我們怎麼配合?”
“令尊雖然將股份讓渡給了冷陽,可股權變更必須經其他股東同意,若股東存異議,可憑優先購買權收購這些股份。令堂也是非合資企業的股東,隻要您能說服她反對股權轉讓,再出資收購令尊的股份,冷陽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他燒出一座欲望的篝火,映紅姜秀娜雙眼。
“您這主意我也想到過,可是我和家母沒有那麼多資金。”
“今天我代表華夫請您來,就是想為您提供這方面的幫助。”
“您的意思是,貴公司肯替我們出資收購股份?”
“是的。但前提條件是您和令堂得到股份後必須立刻將所有股份讓渡給我們。令堂原有的那30%的股份,我們也會如數支付金額,股權收購金都打到令尊令堂名下。據我所知令尊除了股份沒留其他遺產給冷陽,而令堂想必也會立您為第一繼承人,往後這筆龐大的財產都將屬於您,絕不會被外人佔便宜。”
麥哲文擅長投資並購,在這些商業活動裡練就了高階的心理學,想利用姜開源子女間的勾心鬥角,假手姜秀娜實現野心。
姜秀娜的確迫不及待想把冷陽洪爽從高臺盤上拉下來,回去便同母親商量,不料被夏蓓麗一口否決。
“福滿堂不止是你爸爸的心頭肉,也有我多年的心血付出,要是交給華夫,不出兩年就會完蛋,我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她聽姜秀娜轉述與麥哲文會面的情形,深感這老外陰險刻毒,嚴肅警醒女兒:“華夫收購國貨品牌是為他們搞壟斷打基礎,長城乳業以前在南方乳制品市場上佔據半壁江山,華夫搞垮他們以後就用自己在海外的牛奶品牌取而代之,他們瞄準的從來不是中國企業,而是中國廣袤的市場。現在他們又把福滿堂當成攔路石,答應他們的條件就是自掘墳墓!”
姜秀娜以泄憤為執念,其他問題都簡單化,促急說道:“就算福滿堂不在了,我們還有資金和技術,完全能再創立一個新品牌啊!”
夏蓓麗搖頭:“福滿堂的成功不光靠資金和技術,更得益於深厚的歷史底蘊,是不可復制的。麥哲文跟你爸爸鬥了那麼久,你還不清楚他的為人嗎?怎麼能中他的詭計?”
“我是不想讓冷陽太得意,他剛進福滿堂就鏟除異己,等他大權獨攬,公司還有我的位置嗎?”
“我活不了多久了,以後你和小望是福滿堂的大股東和董事,他不敢對你們放肆。你真有志向就耐心蟄伏,慢慢壯大自己,有朝一日從他手中奪回權位。你是媽媽的女兒,媽媽相信你辦得到。”
姜秀娜百般不甘願,奈何母親病痛發作,她不敢再行刺激,忍氣吞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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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哲文的陰謀給夏蓓麗遞了個點子,她雖已妥協,仍對冷陽十分忌憚,心想這衰仔是姜開源的種,骨子裡存在渣男基因,將來多半會背叛洪爽。必須趁自己還有一口氣,為女兒多上幾道保險,眼下正好拿華夫做借口。
次日她以商議股權問題為由將小兩口招到病房,同來的還有公證員和她的律師。
“冷陽,昨天麥哲文來找我,說想替我出資收購你爸爸轉讓給你的股份。”
她輕飄飄在他心中掀起風暴,冷陽此前一直為此懸憂,此刻最壞的設想成為現實,不知夏蓓麗會以何事相要挾。
“你找我來就表示還沒答應他們,說吧,想提什麼條件?”
他表現再淡定也已落入禁制,洪爽憂心忐忑,跟著質問夏蓓麗有何居心。
夏蓓麗堅持對她深情無悔地付出,卻因寒心不願搭理她,隻向著冷陽說:“我請了律師和公證員,你想取得你爸爸的股權,必須馬上立一份協議。”
“什麼協議?”
“你和小爽是夫妻,你爸爸轉讓的股權算你們的共同財產,也有小爽的一半,但這遠遠不夠。我要你在協議上約定,將來如果你們中間任何一方提出離婚,你都必須把你婚前婚後的所有財產全部轉給小爽,自己淨身出戶。”
此言令洪爽倍感意外,驚怒:“我看你病糊塗了,憑什麼提這種要求?”
夏蓓麗冷臉道:“難道你聽不出我是在保護你?都說兒子隨父親,他是姜開源的親骨肉,又長在單親家庭,先天後天的人格都有缺陷。以後一定會像爸爸,喜新厭舊,背信棄義。你握住他的經濟命脈才不會陷於被動。”
洪爽以為她在挑撥自家夫妻關系,嗓門又大了些:“冷陽一點都不像姜開源,他絕不會背叛我!”
夏蓓麗譏笑:“對男人掉以輕心就會給自己埋下隱患。退一步講,你不對他防患未然,也該給自己留條後路。世上的夫妻沒有幾對不是開頭恩愛,日久生厭的,別看你們現在愛得如膠似漆,也許過些年你就會慢慢發現他的缺點越來越多,看他越來越不順眼。到那時再出現令你心動的人,你會甘願忍受乏味的婚姻,不去爭取新的幸福?”
洪爽更斷定她心懷歹意,決然道:“真有那麼一天我也會好聚好散,不佔他半點便宜。別以為人人都像你把婚姻當成買賣,處處機關算盡!”
夏蓓麗語重心長嘆息:“你現在懷疑我鄙視我都不要緊,總有一天會感謝我的先見之明。冷陽,我的意思你都明白了?這協議籤還是不籤?”
冷陽在她表露意圖時也很驚異,但不像洪爽反應憤怒,安靜聽完母子間的對話,攔住發飆的妻子,向夏蓓麗欣然點頭:“你的提議很好,先讓我看看協議內容,要真是你剛才說的那些條件,我全部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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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律師收到夏蓓麗眼色,向冷陽遞上提前擬好的協議。
冷陽仔細審閱,確認其中沒埋雷,接過筆在乙方名欄籤字,並加蓋指印。協議還需洪爽籤名,她看後發現這對冷陽來說就是張賣身契,拒絕籤定這一不平等條約,還替丈夫鳴不平。
冷陽溫和安慰:“我一點都不介意,隻要咱倆有信心恩愛到老,這協議就是張廢紙,你先籤了吧。”
洪爽怕他受夏蓓麗挑撥對自己生反感,得他開導才勉為其難籤字畫押。協議共三份,公證員拿走一份存檔,另外兩份由她和冷陽保管。
心事已了,夏蓓麗讓他們走人。豈料姜秀娜突然闖入病房,黑著臉搶過洪爽手裡的協議,前後瀏覽一遍,衝母親勃然怒哮。
“媽媽,這是怎麼回事?”
夏蓓麗知道小女兒嫉妒洪爽,又為她不肯接受華夫的煽動耿耿於懷,得知此事必要吵鬧,昨天找了個借口支開她,沒想到竟不起作用。
“娜娜,你不是去能仁寺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姜秀娜已識破母親的調虎離山計,悲憤道:“你根本不是真心讓我替你去燒香,是想支開我,好讓他們來籤協議。怪不得你不願意同華夫合作,什麼保衛福滿堂,說得倒好聽,其實就是要把福滿堂交給洪爽!以前看你偏袒她,我還給自己洗腦,認為是你的補償心理在作怪,現在徹底醒悟了,她才是你最疼愛的孩子,你做任何事都首先想到她,我和哥哥都得靠邊在!”
夏蓓麗急忙辯解:“娜娜,不是你想的那樣,媽媽已經立了遺囑,遺產都是你和小望的,媽媽沒有偏心!”
“你少哄我!我不會再上當了!”
姜秀娜多看母親一眼,心就多一道裂痕,轉向洪爽泄恨,獰厲的雙眼血絲密布,仿佛兩隻猩紅的蜘蛛。
“洪爽,你不是歷來很鄙視我們姜家嗎?現在為什麼心安理得享受我們家的財富?說一套做一套,你太賤太虛偽了!”
冷陽在場,不會讓妻子受辱,立即擋在姐妹中間,替她教訓敵人。
“姜秀娜,福滿堂原本就是我們冷家的,現在回到我名下是物歸原主,洪爽是我太太,也是福滿堂名正言順的女主人。你借著姜開源的勢頭狐假虎威這麼多年,享受本不屬於你的名利地位,還真以為自己是福滿堂的大小姐?天已經亮了,你的大夢該醒了!”
姜秀娜情知說不過他,幹脆地上耳光。
冷陽剛抓住她的手腕,賀陽從門外衝進來,趁他雙手不空,以突襲形勢打了他一拳,明著保護姜秀娜,實則為自己出氣。
“冷陽,我警告過你再敢傷害娜娜,就別怪我不客氣!”
冷陽還未站穩,洪爽已替他還擊,揪住前男友以雙倍於他的力道暴揍,賀陽倒跌兩步,將試圖扶住他的姜秀娜一同拖倒。
洪爽協助冷陽開餐廳後一直注意保持老板娘的儀態,行事力求端莊斯文,但當著老對頭們不必造作,撸起袖子叱罵當年的渣男小三:“我也警告過你們這對賤人,再敢對我的家人無禮,我絕不輕饒!”,食指尖戳向賀陽勒令:“姓賀的,馬上向我老公道歉,否則我讓你的臉腫成豬頭!”
姜秀娜怎容她撕自家臉皮,掙起來與之抓扯。
“你們才是強盜和強盜婆子,教唆洪萬好毒害我爸爸,使下流手段搶奪姜家的家產,我一定會讓你們血債血償!”
洪爽若解鎖武力,十個姜秀娜也爬下了,見夏蓓麗在病床上掙扎勸阻,心想當著這病入膏肓的女人毆打其女不太人道,所以隻採取防衛,直到冷陽拉開姜秀娜也沒還手。
賀陽起身從冷陽手中搶下發瘋的女友,玩起他擅長的惡人先告狀,指責對方:“娜娜是你們的親妹妹,你們這樣羞辱她,全不念骨肉親情,還有什麼臉自詡正義?”
冷陽譏諷:“你一個外人沒資格插嘴。”
他隨口一句大大刺激了姜秀娜,按住正欲自辯的男友,怫怒而又深沉地放話:“他是不是外人你說了不算,這盤棋走了一半還不到,你們的勝利隻是暫時的,不信等著瞧!”
說罷抓住賀陽的手,不顧母親呼喚快步離去。
賀陽看出她將有衝動行為,問她打算去哪兒。
姜秀娜不假思索道:“你不是想結婚嗎?先找律師擬婚前協議,明天帶上我們各自的戶口本去民政局領證。”
賀陽竊喜,覺得剛才挨那一拳很值得,假意問:“你想好了?雖然我很想結婚,可還是希望你認真考慮後再做決定。”
姜秀娜暴躁地瞪著他:“沒聽冷陽挖苦你是外人?我再也不能任他控場了,等你做了我的丈夫,我會把你拉進董事會,你給我想盡一切辦法抓他的漏洞,我要讓他天天坐在火山口,別想過舒坦日子!”
“……我們擅自領證,你媽媽知道了肯定會反對。”
“她那麼偏心,憑什麼要我對她言聽計從?她不讓我和洪爽作對,我偏要跟跟洪爽鬥個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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