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tus低頭看一眼,把爪子放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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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在明芙回來之前差不多都已經做好了。
想著她現在應該也沒什麼胃口,陳嶼舟弄了點白粥和清淡的小菜端進去。
雖然有點嫌煩,但是明芙還是記著陳嶼舟的叮囑,沒徹底睡過去。
聽見聲響,掙扎著看過去。
陳嶼舟把碗碟放到床頭櫃上,抱起明芙讓她靠近懷裡。
把邊邊角角都給她蓋好,繼而端起碗,舀了一勺粥遞到明芙嘴邊:“寶寶張嘴。”
明芙乖乖的張嘴把粥喝下去。
空調關上,房間裡的涼氣漸漸消散,熱氣上湧。
沒一會兒陳嶼舟額角就泛起了汗。
Lotus也熱得吐舌頭。
但是依舊守在床邊沒離開。
等粥喂完,陳嶼舟扶著她躺下。
明芙睡眼朦朧,問他:“我能睡覺了嗎?”
小姑娘生病的時候和平常真的是完全相反的兩種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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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窩心得不行。
陳嶼舟給她擦幹淨嘴:“睡吧,一會兒叫你起來吃藥。”
知道自己還要被叫醒,明芙蹙蹙眉。
倒是沒說什麼,隻翻了個身,背對著陳嶼舟。
以此表達不滿。
陳嶼舟失笑。
給她掖好被子,端著東西輕手輕腳的退出去。
隨便吃了幾口飯,陳嶼舟返回臥室坐在床邊陪著明芙。
被子嚴嚴實實的捂在她下巴處,卷發鋪散在枕頭上,臉頰和耳垂都泛著紅,側臉弧度安靜又漂亮。
因為發燒嘴唇幹的有些起皮。
陳嶼舟拿了根棉籤蘸湿給她潤了潤。
而後什麼都沒再做,就那麼靠在床頭垂著脖頸看明芙。
好像怎麼都看不夠。
墨黑沉沉的眸在明芙的臉上來來回回的掃著。
然後再低頭親一下她。
注意到什麼,他湊近。
在明芙的眼尾處看到一條延長出一個尖尖的棕線。
陳嶼舟這才反應過來小姑娘好像還沒卸妝。
好像聽說過帶妝睡覺對皮膚不太好。
但是他不知道明芙平常用什麼牌子的卸妝水。
想了想,給桑吟發過去一條消息。
【C:你平常用什麼牌子的卸妝水和洗面奶?】
【三雙桑桑:幹嘛?你要送芙寶?】
【三雙桑桑:你要送化妝品也是送口紅粉底什麼的,要送這些讓女生變美的東西,我還沒見過送讓女生還原真實狀態的人,雖然芙寶素顏也很漂亮。】
【三雙桑桑:你這樣,芙寶真的不會跟你分手嗎?】
【C:......】
【C:她睡著了,我給她卸妝。】
【三雙桑桑:這麼早就睡了?她什麼膚質?】
“......”
這可真是把陳嶼舟問到了。
他對這方面還真是丁點都不了解。
桑吟大概也是反應過來自己那兩個問題太過為難一個大男人,直接甩了兩個名字過來。
怕他買不好,還貼心的覆上兩張圖片。
【三雙桑桑:一個是卸妝水一個是洗面奶,上面有標出來,所有膚質都適合,先用卸妝水卸妝然後再用洗面奶清洗一遍,洗面奶一定要搓出泡沫再上臉,不然損害皮膚。】
【三雙桑桑:哦對了,還有水乳,不然洗完臉很幹,先塗水再塗乳。】
【C:了解。】
陳嶼舟找了個跑腿,下單這三樣東西。
二十分鍾後東西送上門,也差不多到了吃藥的時間。
曲起手指蹭了蹭明芙的臉,喊她:“寶寶,起來吃藥了。”
明芙動動腦袋,避開他的手,沒醒。
“乖寶,醒醒。”陳嶼舟再接再厲:“吃完藥再睡。”
被子下的身體拱了下,明芙先是皺眉,隔兩秒才不情不願的睜開眼。
陳嶼舟早就把藥準備好,託起她的後腦,捏著藥片遞到她嘴邊:“吃藥。”
明芙張嘴把那粒白色的小藥片含進嘴裡,還順帶氣惱的咬了下陳嶼舟的手指。
小姑娘的脾氣是真的見長。
陳嶼舟沒有半分不耐煩,甚至還有點得意。
都是他慣出來的。
陳嶼舟把水拿過來,好聲好氣的伺候著她:“喝點水。”
許是真的渴了,明芙一口氣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水下去。
喝完躺下繼續側過身睡覺。
吃了藥蓋著被子很快就能發汗。
陳嶼舟怕她踢被,坐在床頭兩手一直拽著被子兩端,緊緊壓在明芙肩膀兩端。
沒過多久,細密的汗珠從挺翹的鼻尖冒出,額頭也覆上一層。
外面天色已然悄悄變暗,路燈一盞接著一盞的亮起。
響亮的蟬鳴聲隔著窗戶還是能聽到一些。
房間內沒開燈,隻有客廳的燈光斜斜的灑進來,沿著門框在地板上拖拽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影子。
陳嶼舟拿過耳溫槍重新給明芙測了測體溫。
終於是降下去了。
被汗水打湿的發絲貼在頰邊,臉上的潮紅還沒褪去,大概是熱的。
陳嶼舟手伸進被子裡面摸了摸她的衣服。
也湿的差不多了。
陳嶼舟把被子掀開一點讓明芙先適應。
然後去浴室接了盆熱水端到床邊給她卸妝洗臉。
拿起那瓶卸妝水的時候,陳嶼舟記起桑吟好像沒告訴他這玩意兒該怎麼用。
又發過去一條消息詢問。
【三雙桑桑:倒在卸妝棉上,然後擦臉就可以了。】
【三雙桑桑:噢對不起,忘記告訴你了,你買化妝棉沒有?】
“......”
可真靠譜。
陳嶼舟丟了手機,去拿了條幹淨的毛巾,把卸妝水倒上去。
毛巾吸水,跟化妝棉比起來又厚又大。
陳嶼舟這一倒,直接幹進去大半瓶卸妝水。
他單腿跪在床邊,撥開粘在明芙臉上的頭發,小心翼翼的給她卸掉臉上的妝容。
怕把小姑娘弄醒,陳嶼舟連呼吸都放緩不少。
手下動作又輕又柔。
表情凝重的像是在做什麼考驗技術的重大手術。
幸好明芙平常隻化淡妝,卸起來也方便。
按照桑吟的說法,陳嶼舟擠了泵洗面奶在手心搓,等搓出泡沫才往明芙臉上抹。
白而綿密的泡沫糊在她臉頰兩邊,陳嶼舟情不自禁的在她唇上親了親。
“我寶寶真可愛。”
等給明芙洗完臉,又一步步耐心的給她護膚。
完事後她身上的汗也消的差不多了。
陳嶼舟按開空調熱風。
從衣櫃裡拿了件自己的短袖,把她身上的裙子一點點換下來。
昨天房間裡半點光亮都沒有,什麼都看不太真切。
現在外面的天將暗未暗,又有浴室和客廳的燈光打進來,陳嶼舟看到了比昨晚清晰百倍的畫面。
因為這條裙子肩膀處是薄紗布料,不能穿有肩帶的內衣,所以明芙今天穿了件抹/胸。
精致漂亮的鎖骨呈一字狀,宛若凝脂的肌膚上印著斑斑點點。
這種感覺就像在拆一件期待已久的禮物,可是這個禮物目前並不屬於你。
看得到,卻不能擁有。
心痒難耐。
隻一眼,陳嶼舟便轉了目光。
後槽牙咬緊,默默在心裡背起醫學知識點。
中西混雜,毫無章法,逮到什麼背什麼。
褪去裙子,陳嶼舟簡單的給她擦拭了下才套上幹淨的短袖。
不知道是睡得太沉還是太過信任陳嶼舟,明芙全程沒有片刻醒來。
任由男人擺弄。
乖巧的不得了。
偏偏陳嶼舟什麼都沒辦法幹。
重新給她蓋上被子,陳嶼舟被屋內熱風烘的熱得不行。
一股子躁意在身體裡亂竄。
驀地,有什麼溫熱的液體從鼻腔裡流出。
他愣了下,連忙衝進浴室。
水流衝掉手上猩紅的液體,陳嶼舟雙臂撐在水池邊,垂著頭。
良久。
閉起眼,啞聲:“操。”
真是出息到頭了。
關上浴室門,冷水開到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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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熟悉的吵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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