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攥緊手心,捋清楚現狀:“你隻是要個女人陪你這段時間。”
“想好了?”
“你要把我怎麼樣?”夏仰冷著臉,做好最壞的打算,“這一個月都不讓我出門,收走我的手機?”
段宵嗤笑了聲,沒忍住敲了下她那裝著棉花的腦袋:“想太多,切斷你的社交對我來說沒意義。”
“…”
他拎起擱在沙發靠背上的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想要出去玩?”
夏仰就這麼稀裡糊塗被他拐過來,又稀裡糊塗被他以女伴的名義給帶出去。
電梯門按到十五層,是劇院。
被他牽著落座在舞臺下的第一排時,夏仰心裡依舊存著疑慮。
她突然清楚了段宵確實是不怕她鬧的。
她是有頭有臉的中歌首席舞者,一定程度上是位有影響力的公眾人物,就算向外求助又能怎麼說。
說自己陰差陽錯和這位段氏少東家睡了一夜,被對方睡得滿意從而糾纏不休?
可這一晚不管是在視頻裡,還是在別人的視角中看來都是你情我願的感情糾葛,更像成年人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
想要證實自己在聚會上喝錯了東西,可現在已經過了24小時,身體裡能檢測出什麼東西。
她的私事根本不算什麼大事。
真鬧出去也隻會成為網絡上的輿論八卦,還會毀了自己的工作。
Advertisement
更別提段宵家裡的勢力就算不能隻手遮天,但毀掉一個沒有背景的女人實在輕而易舉。
圈子裡接觸的那些明星不管是一線還是二線,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後,被雪藏也不過是一夜之間。
她還是太青澀稚嫩,對這樣的陰險招數竟毫無招架能力。
他們明明是同齡人,卻因為生長環境的天差地別,就連行事手段也差了十萬八千裡。
這一點,從很久之前就是這樣了。
劇院後排的觀眾席位漸漸坐滿,舞臺燈光打下來,音樂聲響起。
冷氣開得太足,夏仰自顧自把手臂套進了那件相較自己來說寬大許多的西裝裡。
如果改變不了此刻的窘迫。
她隻能先等到下一站靠岸的地點再想辦法離開,她不可能真的在郵輪上陪他整整一個月。
前面的小桌上有專門提供給VIP客戶的果盤和茶飲,段宵慢騰騰地叉著那幾塊哈密瓜,餘光瞥向夏仰那的動靜。
她這些年怎麼沒有半點長進,是過得太順了嗎?
不過也對,她是天賦型舞者,年少成名,自小就生活在聚光燈下。
走向藝術家靠的是硬實力,多少名師愛惜她這棵好苗子,舞蹈的這條路上並沒太多阻礙。
唯一難點的就是拖著個病怏怏的妹妹,但再難的兩年也熬過來了。
難怪一點都不會掩飾自己在想事時的表情,焦灼不安和思慮萬千都快要寫在臉上。
過會兒,衣角被她扯了扯。
顯然是要攥著那點杞人憂天的智商來找他談判了。
段宵側眸,示意她說。
夏仰咽了咽喉嚨:“如果這是交易,我能有什麼好處?”
他微挑眉:“你想要什麼,我就能給你什麼。”
“我不要你的錢,我要你的承諾。把昨晚的視頻刪掉…”她定定地看著他,十分認真,“還有,等我下了這艘船,別人不會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
“你要怎麼和你男朋友解釋?”段宵惡意滿滿,“畢竟,這麼久不回去。”
夏仰根本不想對他澄清自己和駱星朗的關系,憤憤道:“我放假了,就當旅遊。”
他勾唇:“好啊,那祝我們彼此都能玩開心。”
那一小塊哈密瓜遞到她嘴邊上。
幾乎沒給她猶豫的機會,就往她嘴裡塞。
夏仰被迫囫囵嚼著,皺著臉瞪他:“再加一條,不要喂我吃我不喜歡的東西!”
“不喜歡吃密瓜?”段宵眄她,“以前怎麼沒這毛病。”
她轉過臉,才不想和他回憶往昔,淡淡地說一句:“人是會變的。”
說不上這算不算隨遇而安,但這種協商已經是夏仰在目前的處境下,能爭取到的最大權益。
她不是沒聽過一些有錢人的少爺玩得多花、多肆無忌憚,隻能抱著段宵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六親不認的希望。
是她招惹錯人在先,那她就先平等地和他談條件。
與其被動,不如主動解決問題。
夏仰無比期待這一周能過得快一點。
等舞臺上的那出戲演到一半,她才發現上面的表演者是誰。
這是一出《趙氏孤兒》的古典舞劇,群演們估計是省裡的哪個舞團,跳得還行。
但拉高了整場舞劇水平的主演居然是她的師哥:伍新怿。
兩人在夏仰大四時就相識,如今同在中歌舞劇院各自擔任男、女首席。
但伍新怿在舞蹈界的份量遠高於她。
不僅是從閱歷輩份,還是公認獲獎的榮譽來說,伍新怿都是一位極其出色的國際舞蹈家。
夏仰不禁納悶:“為什麼師哥會來這…”
段宵偏頭:“你認識的?”
他不賞舞,也不關注舞界傳奇。
不過是投其所好才陪她來看。
“伍師哥很厲害,和我在同一個事業單位,這幾年也不接私活的。”夏仰目不轉睛地看著臺上男人的表演,疑惑,“你請的?”
他用看傻子的視線看著她,反問:“我闲到管這種事?”
坐上這艘郵輪的不一定多有錢,船票也就30來萬一張。
但能升艙住樓頂豪華艙房的都要進行至少9位數的資產審核。就算不是有錢人,也得是小有名氣的名人。
因而郵輪上的管家也是大型團隊。在決定航行之前,自然會有人妥善安排好每一層娛樂設施的活動。
夏仰沒搭理他的陰陽怪調,猜測道:“那他是…來這裡玩嗎?”
“你就這麼關注他?”
“師哥是我們這行裡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他這兩年都沒什麼活動了,他身體不太好。”
“嗤。”段宵突然笑了下,“我有點印象了,這人是住頂樓的。”
“什麼意思?”
他不答,反問:“你說這人身體不好?”
“是啊。”夏仰有點心疼地看著臺上,“他腳傷在舞臺上復發過兩次,可能是害怕再出錯,所以寧願來這裡表演也不願意登上正式的大型舞臺…其實他大可不必把這些看得這麼重要,他一直是大家都佩服、敬重的前輩。”
段宵看著她那表情,不輕不重地哧了聲。
夏仰懶得再說,也沒指望他能理解同行之間的惺惺相惜。
還有五分鍾結束這場表演時,仇助理出現在他們身側,向夏仰遞上一份房卡。
“郵輪上消費記賬的方式是這張卡,也隻有這張房卡能通往頂樓電梯。”仇助微微俯身,低聲道,“換洗衣物都已經備在房裡。”
夏仰瞥了眼房號,是剛才那一間。
她本應該對仇助理也沒有好臉色,畢竟在上船之前,他明知道段宵不會讓她走,卻沒有提示一句。
但人各司其職,他也有他的難處。
因此夏仰還是理解地回以一個淺淺的微笑:“謝謝。”
才說完,段宵就拉過她手腕把人從這裡扯走了。
他往私人電梯口走,是回到頂樓的路。
夏仰不解,看了眼掛壁鍾的時針停在10點那,訥訥道:“還早啊…”
電梯裡的暖光燈打在段宵的立挺肩身上,襯的他五官輪廓在半暗半昏裡更加鮮明。侵略感意味不減,還多了幾分冷厲。
他瞳色漆黑,淡聲:“快進入公海領域了,下層船艙會亂一陣。”
“為什麼?”
他哂笑:“因為人性是這世界上最有趣的東西。你一直生活在秩序井然的社會裡,試過片刻放縱嗎?”
夏仰聽得有點懵。
但又有點似懂非懂地抿直了唇線。
公海是沒有法律、也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管制的一段海域。什麼都能被允許發生,也不會被追責。
就像是讓人聞風喪膽的無人區,恐怖的不是動物,而是人。
沒有社會體系的監管約束,犯罪都不需要作案動機。
握著的那隻手心漸涼,仿佛還在出汗。
段宵瞧她一眼:“國際郵輪的安保都有配槍,你怕什麼?”
夏仰低眸:“別說了,我不想知道這些。”
把人從原來安分守己的認知裡剝離出來,本就是件殘忍的事。
進房間還沒一分鍾,就有兩個服務員敲門提供夜床服務,主要是幫他們調節睡前的房間溫度和燈光。
夏仰自然巴不得她們待久一點,瞥了好幾眼在書桌那看電腦的段宵。
樓下的動靜究竟是暴動還是躁動,她也不清楚。但頂層人的牌局還在繼續打著,籌碼一個比一個大,絲毫不受影響。
等人走後,她慢吞吞地把門關上。
看了眼沒多少電的手機,她踟蹰不前:“充電器有嗎?我怕我妹妹擔心我不在家。”
段宵正接起一通電話,望過來:“床頭櫃裡找。”
夏仰本來還想問網絡密碼,見他有事要辦又把話收回去。好在剛拉開櫃子,就發現Wi-Fi密碼和信號器都在裡面。
她心虛地看了眼書桌那,偷偷摸摸地輸入密碼連上網。
先給溫雲渺發了一條自己出來玩的消息,想讓她別擔心,可是信息那的圓圈轉了半天還在轉。
公海區域的信號實在太差。
不僅是她放棄了,段宵那邊也掛了電話。
“夏仰,過來。”
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
她不知所措地放下手機,忐忑起身。
段宵打開了弧形陽臺的玻璃門,鹹潮的海風刮進來。樓下的狂歡聲也同樣喧囂,好像新年倒計時般熱鬧。
夏仰身上還穿著他的那件西裝,走近時,手縮在袖子裡。被他一把拉過去,攬住肩膀。
“你不是好奇你那師哥來這裡幹什麼嗎?”他驀地湊得極近,男人身體灼熱的溫度貼住她頸部,連同熱息也裹住她耳尖,“正好住我們旁邊,聽見沒?”
聽見什麼…這麼吵。
樓下幾層有個大型遊樂場,遊泳池裡是密密麻麻的人潮。
夏仰被迫壓在欄杆上,往旁邊亮著燈的屋子裡看過去。人影飄渺,隻是能聽清有兩道男聲和一道女聲,嬉笑嗔罵著。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