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一部電影後,始終沒得到回復。
一直到傍晚時,段宵給她打了通電話,冷冷淡淡地問:“什麼事兒?”
他語氣倒是沉穩,像無事人。
夏仰忐忑道:“昨晚的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但是你臥房有攝像頭,你怎麼不早說?”
“忘了。”
“…”她語塞,“那你能不能把那部分視頻刪掉?”
“我沒空翻攝像記錄,要刪你自己來。”
段宵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在五秒鍾後,又發來一條定位相關的短信。
夏仰看著那個地址,在京津國際碼頭的一艘郵輪上。
這艘郵輪會開往哪兒,她還不清楚。可他人就在這上面,是今晚就要離開的意思嗎?
她嘆口氣,糟心事兒總是一件連著一件。
打車到碼頭已經是晚上8點半,港口風大。
夏仰沒有船票和證件不可能通過海關這邊,隻能猶豫地再次舉起手機,打算撥通那個電話。
下一刻,卻有道男聲喊住她:“是夏小姐嗎?”
她轉過頭,仇助理立刻揚起笑臉:“我是段總在國內的助理,段總現在人在郵輪上,走不開,您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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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仰遲疑地問:“我能上去嗎?”
“您帶護照了嗎?”
“應該帶了。”
她身上這款包才跟她去過一趟首爾,上次的機票還在裡面。
仇助理把她領到VIP通道裡,辦理登船手續,朝她伸手:“您護照給我一下。”
夏仰遞過去,也趁機看了一眼這艘郵輪的終點線,是到迪拜的一個城市。
她有點恍惚,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分別的時間實在太久了。
她一點也不了解段宵現在的事業,也不清楚他的交際圈,更不懂他現在的感情觀。
但很顯然,他們從前就不是一類人,現在更不是了。
仇助把她一路領到郵輪上,禮貌詢問她是否暈船,並給了一小包暈船藥。
夏仰覺得太多此一舉。
她不是辦完自己要辦的事兒就要下去嗎?
這艘豪華郵輪是走國際往返的專線,大到超乎她想象,更像一座可移動的海岸城市。
一上船,就有工作人員笑著遞給她一份導航說明。
從船中庭的露天中央公園到酒吧、劇場、餐吧、水療中心和購物免稅店等等都有詳細解說。
大概是因為夏天太熱,周遭的空調溫度也低。郵輪上人多,但管理人員隨處可見,保證了這裡並不雜亂。
有樂隊在一層中心演唱,集結了不少圍觀觀眾。
仇助帶著她一路暢通無阻地往上走,肉眼可見環境越來越清淨。
電梯門層在某間大型艙房那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不到二十個人的小型牌場。男男女女之間,大都是二、三十歲的青年人。
有邊上站著的保鏢,也有金發碧眼的洋人。
這艘船一共有十九層樓,比起下層船艙裡的禁煙規定,這裡的人好像是不受管控的,煙酒味十足。
光線熾白明亮,人臉都隔著徐徐青霧。
離得近的幾張牌桌上的人都不約而同朝她看過來。
更近的是個正要下樓的男人,手上戴著塊水鬼勞力士。似乎喝得有點多,一身酒味,在走過來時故意擋了擋她往前走的路。
仇助已經轉身下了電梯,隻告知她段總在這裡。
夏仰一個人在陌生領域,難免有些不適應,蹙眉:“先生,麻煩讓一下。”
“你是怎麼上來的,走錯了?”男人上下打量著她,饒有興致又輕佻地問,“誰家的啊?”
她沒化妝,比起艙房裡其他身著亮麗的女士來說,穿得最日常。本來就是張巴掌臉,哪哪都生嫩。
被人以為是走錯地方還真不奇怪。
她還沒說話,身後一道低沉的男聲來認領:“我家的。”
這話一出,不僅是男人身軀稍稍一震。旁邊一圈人都忍不住屏息,洗牌聲也漸漸消退。
夏仰偏過頭看向聲源處,先聞到的是陣有些嗆的煙味。騰騰白霧裡,窺見段宵那張凌厲又漠然的臉。
他依舊穿著早上那身正裝,西褲面料是偏軟矜貴的緞面。襯衫卻不規整,領口下的兩顆扣子大敞著,鎖骨上還有曖昧的印子。
她不動聲色地挪開些視線。
面前的男人臉上已經揚起訕笑,急忙道歉:“對不起段總,我剛才喝多了。”
段宵沒搭理,隨即一個滅煙的動作,讓一旁的夏仰嚇得往後推開幾步,險些失聲喊出來。
他那根煙直直地戳在了男人的肩上,戳透薄衫,有了燒灼的氣味。
男人痛得慘叫著彎下腰,卻沒躲,更別說用手去推開。
夏仰反應過來,驚慌失措地去拉他的手:“你幹什麼…”
那根煙已經硬生生地被戳滅,段宵這才松開手,低緩又漫不經心地開口:“我也喝多,把你當成垃圾桶了。”
太囂張,甚至連句道歉都沒有。
可男人冷汗直冒,被這樣對待竟然也沒敢發脾氣。手捂在肩膀被燒透皮肉的部位,隻悻悻地閉上嘴。
邊上過來一個保鏢將他拉進了電梯裡。
整間艙房裡,旁人對他的殘暴手法沒吭一聲,隻有夏仰格格不入地手有些抖。
她不可思議地問:“為什麼要那樣?”
“是他先冒犯你。”段宵微微俯身,似乎要近到觀察她睫毛有多少根,“你抖什麼?”
夏仰揣摩不出他的半點心思,往後退開些距離,想到自己的正事:“視頻。”
他慢悠悠地瞥她一眼,不置一詞,隻轉身往裡走。
那是間是穿過棋牌室長廊的頂層艙內套房。他進門,兩扇門沒關上,似乎是在等她。
夏仰無暇管那些人在他倆身上的巡視目光,小跑著跟了進去。
關上門,她視線正對著玻璃落地門沒關緊的陽臺,外面隻有黑黢黢又深不可測的海面。
可是卻聽見下層爆發的一陣歡呼聲,也感覺到這艘郵輪似乎在動。
海風順著間隙往房裡吹,她搓了搓生涼的手臂,急切地問:“是開船了嗎?不是還有一個小時才關閘?”
段宵從冰箱裡拿出瓶白蘭地,坐到茶幾那倒酒:“你看錯了。”
“那我…”
“好吵。”他神色自若地拿著遙控器關上窗門,隔絕下面的聲源,側過臉來向她解釋,“首航狂歡夜,今晚有得鬧了。”
夏仰不可置信地盯著他。
“再過兩個小時就到無人管控的公海了。”段宵端起高腳杯,晃了晃杯身。走到她面前來,“你知道外面那群人要賭多大嗎?”
夏仰一點也不關心這些紙醉金迷的人,她隻想知道她接下來要怎麼辦。
或許到了下一站停靠點,她能下船。
腦子裡飛速想著應對策略,卻又覺得這一切都太奇怪了。
她看著他陌生的臉,糾結道:“視頻能不能刪掉?”
段宵注意到她往後退的腳步,輕笑了聲:“當然可以。”
隻是他沒有給出手機,而是把電視機打開了,遙控調整到昨天晚上的日期和那一段時間裡。
寬大的熒屏中,每一幕都□□刺眼。
夏仰到這裡還看不懂他另有企圖就白活這麼大了。她按滅電視機,憤然起身:“你有勁沒勁?”
段宵好整以暇地喝了口酒,潤著喉嚨:“跟我還能沒勁?”
“你有女朋友的!再不濟你也不缺情人,你到底想留著它威脅我什麼?”
“你提是因為在意嗎?我沒有。”
夏仰擰眉:“什麼沒有?”
“沒有過女人。”他闲靠著沙發椅背,看向她,“這樣行嗎?”
“這跟我有什麼關系!”她氣急敗壞,也口不擇言,“你不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我有喜歡的人,也有自己的生活了。我們這麼多年沒見過,你突然出現——”
段宵平靜地打斷:“我沒浪費時間。”
他確實沒有浪費一點無關緊要的時間。
一回國就把她睡了,第二天晚上把她騙來這裡。
郵輪一動,到迪拜至少要一個月。中途要下船,也得等7、8天後在韓國或日本停了。
而現在,海面上航行的一切遊戲,都由他主宰。
第73章 手段
從內而外的不寒而慄感包裹著夏仰, 她不明白昔日的少年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幅惡痞紈绔樣。
但或許早就在他們分開的那一年,他的陰鸷手段就已經有了端倪。
她握住手機,把視線看向門外。
腳步還沒邁出去, 就聽見段宵淡漠地開口:“你往外走,剛才那個男人在樓下等你。”
他把人羞辱得這麼狠,自然是有把握對方不敢報復回來。可是夏仰在這裡孤立無援,離開他會發生什麼都不一定。
她睫毛輕顫,低頭點開了手機屏幕。
上了在往海中開的郵輪, 就收不到信號了,得連接船上的Wi-Fi和衛星網絡。
但她不是這船上的房客,無從知曉賬號密碼。
他這是…要變相地把她囚在這裡。
夏仰驚懼地瞪著他:“你瘋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沒想過下船後會怎麼樣嗎?”
似乎是被她逗笑, 段宵胸腔輕震。
“你那個新男朋友是你的第幾任?”男人從容地站起來,一步步靠近, “他都自顧不暇了, 能讓他過來弄死我嗎?”
夏仰甚至不清楚他為什麼對駱星朗發生的事情, 都這麼了解。往後退時,卻被他掐住下巴。
段宵讓她抬頭,神情懶又隨意:“你搞清楚你的退路在哪。”
沒有和外界聯系的方式, 這船上估計又全是他的人。她第一次陷入這樣的困境裡, 皺著眉:“你究竟想怎麼樣?”
“剛買下這船。”他眼尾上揚, “試航的這些天裡, 漫漫長夜很無聊。”
夏仰聽明白他的意思, 唇齒生寒:“為什麼…是我?”
“因為昨晚。”他微微停頓地看向她,惡劣地笑, “很爽,很上癮, 你不是也挺享受的嗎?”
她被如此直白露骨的話唐突到,面紅耳赤,隻覺得汙穢難聽。
“寶貝兒,隻要你乖一點…”段宵指腹輕輕碾過她柔軟唇瓣,眉峰壓低,“我們都會很快樂。”
夏仰眼眶發紅,無措地閉了閉眼。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居然會被這樣的人纏上。
或許從昨晚向他求助開始,就是羊入虎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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