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皙順從地接過,不死心,堅持遊說,“爸爸,今天都是自家親戚,挺熱鬧的,萌萌也特別開心,您跟我一塊去吧,就吃個飯,我陪您,不讓賀燃靠近,行嗎?”
賀正安感嘆道:“我要是有你這麼個乖女兒,命都能多活幾年。”
“我就是你女兒啊。”簡皙笑得乖巧,“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賀燃,真的在改變,如果你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
賀正安的手抬至半空,往下壓了壓,打斷她,“你去忙吧,我也走了。”
簡皙知道,多說無益,她攙著賀正安,默聲下樓。
司機早就等在酒店門口,扶賀正安坐上去,簡皙忙喊,“等一下。”
她從包裡拿出一瓶出來時順手塞的牛奶,伸進車窗,“爸,這都要吃午飯了,您先墊墊肚子,別餓著。”
賀正安無論是五官還是氣質,都偏鋒利嚴肅,就連眼角的皺紋都像深溝刻印的一般。但此刻,他眼角眉梢全是動容。
簡皙生怕他又高冷拒絕,於是直接丟過去,“慢點開車。”
她走了幾步,發現車沒動,於是又轉過身,帶著希望再次詢問:“要不,您跟我去看萌萌,菜是我點的,特別好吃。”
賀正安微微頷首,然後讓司機開車。
簡皙看著車尾消失街頭,心裡悵然若失。
賀燃的電話打了過來,“要開席了,你去哪了?”
簡皙邊說邊往回走,“有點事兒,就過來。”
回到宴席,賀燃的目光不放心地在她身上溜達巡視,簡皙抬頭,遞給他一個“放心”的微笑,然後抱著萌萌,咿咿呀呀地逗弄著。
賀燃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也沒來得及深究,一屋子親朋齊齊舉杯,歡聲笑顏滿堂。
Advertisement
簡皙臉上帶笑,但心裡始終記掛著,賀正安從遙省悄然而來,隻為給孫女偷偷塞一個周歲紅包,又孤身而去,一個老人家,坐在奔馳車裡,高高在上卻也萬分孤寂。
“星星哥,你能幫我拿一張《快樂小本營》的門票嗎?我好想去看現場哦。”幾個年紀稍小的妹妹,開始撺掇起陶星來。
“那你們去我微博下,每人評論十條誇我的話。”陶星來模仿數錢的動作,“幫我省點兒買水軍的錢。”
陸悍驍拍著胸脯,“我去,陶兒,我誇你。”
“悍驍哥,去你的。”陶星來還記得,“你上回在我一張自拍下面是怎麼留言的——說我的腹肌沒你的美。我當場就生氣了。”
陸悍驍眉毛一挑,“忠言逆耳,實話都不好聽。”
陶星來:“去年夏天,我隻有四塊,今時不同往日,六塊在手,型男我有。”
陸悍驍都他媽快要笑死了,指著賀燃道,“咱哥仨回頭比一比,看誰的腹肌漂亮,我讓你們沒臉掀衣服。”
“哇哦,我好怕怕哦。”陶星來才不會服氣,“擇日不如撞日,等會就去洗手間,記住,第二個茅坑,不見不散。”
賀燃趕緊撇清關系,“你倆玩,我這當爸的人就不去湊熱鬧了。”
陶星來還想說,手機響,是微信。
估計是李小強,他點進去。
竟然是喬殊,她問:[你頭像怎麼換了?]
陶星來賊溜溜地回復:[你可管不著,我媽才能管我。]
喬殊:[兒子。]
哇靠,挺野啊。
陶星來:[你生不出這麼帥的後代。]
喬殊:[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又是一個語言陷阱,拐著彎地佔他便宜呢。
陶星來一眼看穿,[你別意淫我,我今天穿的可是牛仔褲。]
聊天頁面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但信息遲遲沒發來,陶星來看了又看,納悶了。
手機震的那一下,他覺得心髒都顛出來了,趕緊看。
喬殊:[我不意淫你,難道還淫你,我沒問題,隨時可以。你要洗香香一點哦。]
陶星來意識到自己大概又被調戲了,十分憤怒地回復:
[你是不是女孩子啊,真不文明,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想跟我玩Q|Q愛呢!告訴你,別說沒門了,連狗洞都沒有!]
才不跟你文愛呢。
陶星來氣呼呼地把手機擱桌上,想想不解氣,又把屏幕給翻過去,眼不見為淨。
信息很快來了,震得旁邊的陸悍驍到處找,“什麼動靜這是,陶兒弟,你是不是偷偷藏了個電動跳蛋啊?調得最大頻率吧。”
“沒救了。你們這些從小不愛學習的壞學生!”陶星來拿起手機,憤憤離席,“爸,媽,姐,我去洗手間。”
他邊走邊看剛才的新信息,喬殊這次隻發了兩個字:[出來。]
陶星來頭皮一炸,日,又來了?
這可不是開玩笑,他這一家子人都在,萬一被狗仔騷擾,簡市長可能要發飆。
陶星來戴上墨鏡,趕緊跑出去,站在酒店門口東張西望。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下,陶星來警惕地回頭,就看見一身黑色緊身T恤的喬殊,酷酷地望著他。
陶星來急壞了,“你你你,趕緊的躲起來,咱倆保持三十米安全距離,被拍到就完蛋了!”
喬殊輕抬下巴,模樣清冷逼人,“我是有多配不上你?”
“你太那啥了,我都不好意思那啥了,我老師從小就教我,女孩子不能那啥的。”
喬殊都快被他整懵逼了,“什麼老師教的?”
陶星來瞎掰胡扯可高明,“陶星來老師呀。”
“……”這個臭傻逼,誰讓她就喜歡這個臭傻逼呢。
喬殊清了清嗓子,問:“你想不想我?”
陶星來爆炸:“我靠,咱倆下午才同臺宣傳電影四小時,我幹嘛要想你?”
喬殊低聲,語氣低落,“是麼,可是我很想你,才分開就想的不得了。”
陶星來雞皮疙瘩立正稍息,全身跟過電似的,後勁還挺酥酥麻麻,蠻舒服的。
就在這時——
“啊啊啊!喬殊!那不是喬殊嗎!”
“對對對!旁邊那個,哇!陶星來!”
糟糕,被粉絲認出來了。
“都怪你!”陶星來惱怒,“你不知道你又漂亮又出名嗎?”
喬殊驀地,被他兇的紅了臉。
粉絲的叫聲有點大,圍觀側目的越來越多,陶星來想也沒想,牽起喬殊的手就往反方向跑。
陶星來的手指長而有力,緊緊的,特別有存在感。他的背脊挺直,跑起步來也不彎曲。喬殊的目光下移,寬肩窄臀,人雖幼稚,身材卻男人。
陶星來牽著她,逆著人群,躲開車流,跑過花壇,繞過噴水池,樹影在倒退,這個速度剛剛好,每一幕都像電影的慢鏡頭在回放。
不,比電影還要美。
喬殊看著他的背影,偷偷彎起了嘴。
兩人跑進小巷裡,終於停住,陶星來撐著膝蓋喘粗氣,“陶飛人快累死了。”
喬殊沒吭聲,很安靜。
陶星來納悶,“你怎麼不喘氣啊,你肺活量大了不起啊。”
他邊說邊抬頭,但迎接他的,是一個親吻。
喬殊的臉近在眼前,皮膚跟剝了殼的蛋白一樣,真好看。
陶星來渾身僵硬,完蛋,他的初吻。
好半天,他才漲紅了臉,憋出一句,“你這人真是的,動手動腳也就算了,怎麼還動起嘴來了……”
****
萌萌的周歲生日宴漸近尾聲,小丫頭在推車裡睡著了。
賀燃和簡晳送客,兩口子站在門口,畫面融洽。
陶溪紅對簡嚴清說:“老簡,這倆孩子,看起來真般配。”
簡嚴清聞言一笑,“你那時候,還堅決反對他們,現在看看,是不是決斷錯誤?”
陶溪紅微微一聲嘆息,“我是太為小晳著想了,希望她找個好人家,有個靠譜的依靠。”
簡嚴清說:“也難怪,賀燃這小伙子,當初看,的確有些不讓人放心。老同志也是關心則亂,不怪你,可以原諒。”
陶溪紅笑道,“女人啊,婚姻就是第二次生命,是我以偏概全了。”
簡嚴清微微頷首,“你就放心,我們家的女同胞,命都好著。”
陶溪紅心口一熱,攜手走了大半輩子,一起看過的風景都沉澱在了歲月裡。
她說:“老簡,這段時間,我公司事情多,會比較忙。”
“嗯?”簡嚴清想了一番,“你都退居二線了,還要你親力親為,老陶,多注意身體。”
陶溪紅點點頭,笑著說:“知道。”
送走最後一位姑媽,陶星來也沒見著回來。
賀燃說:“給他打個電話吧?”
簡晳說:“不打了,他成天草上飛,來去無蹤的。”
陸悍驍看了看腕表,一點了,“年輕人就是沒誠信,說好一起比腹肌的。”
賀燃冷冷望他一眼,“這麼多年我咋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愛好?”
“我愛鍛煉怎麼了?哪像你。”陸悍驍說:“陶星來早告訴我了,你對長腿有著不可描述的嗜好。”
賀燃無所謂,“我老婆,我愛哪你管得著嗎?”
“生氣了。”陸悍驍轉個背,搖了搖車鑰匙,“走了,改天一塊喝酒。”
簡晳指著道,“喂喂喂!”
陸悍驍回頭,比了一個OK的手勢,“放心,我和他每次喝酒,隻喝菠蘿啤。”
陶溪紅也從後面走來,“賀燃,小晳,這段時間我公司事多,忙完了,再把萌萌接過來。”
簡晳奇怪,“媽媽你又開始忙啦?”
陶溪紅去年就退居二線,已不直接參與公司決策,這會子也不知是有什麼事,讓她一而再地交待。
陶溪紅解釋說:“公司弄了個培訓,我去捧捧場。”
簡晳攬著她的肩膀,“陶老師好。”
陶溪紅笑了笑,拍拍她的手,“我先帶萌萌回去,你們忙完了,晚上過來接。”
把宴席這邊的瑣事都忙完,三點多,賀燃和簡晳驅車去了一趟商場。
簡晳坐副駕,歸納著等會要採購的東西,“花露水,沐浴露,還要買塊桌布,萌萌的紙尿褲也該換個號了。”
賀燃開著車,手搭在方向盤上輕輕敲,“再拿幾盒套。”
簡晳眉微皺,“不是才買了嗎?”
賀燃:“那個系列我不喜歡。”
簡晳:“真受不了你。”
賀燃笑了起來,“受不了也是我老婆,這輩子跑不掉了。”
簡晳:“……”
到了商場,簡晳先去平日慣買的那家專櫃買沐浴露,賀燃跟後頭,看她幾乎沒怎麼考慮,直接要兩瓶櫻花味的。
賀燃在櫃臺前看了看,拉住簡晳,說:“試試這個,挺好聞。”
賀燃看中的是玫瑰香氛,“聞著就有點來勁。”
簡晳心裡罵他,“騷包。”
大概是被香味勾了魂,賀燃突然來了興致,付完款,就拉著簡晳去旁邊那家店。
“哎哎哎,你幹嗎?”
“逛逛。”
“逛逛?”簡晳神色復雜地看著那家店名,怕他不識字,提醒說:“那是賣情趣用品的。”
賀燃舔了舔唇,“我知道。”
簡晳:“……”
“就看看,不買。”
他信誓旦旦地保證,俊臉真誠,簡晳幾乎是被他拖進去的。
店鋪門面不大,裝修倒是有逼格,燈光都是曖昧色,東西價格不低。
賀燃頗感興趣,指著模特身上的那套內衣,“簡晳,簡晳。”
簡晳順著看過去,黑色薄紗,還配套了漁網襪,挺妖娆。
賀燃暗搓搓地摩了摩手指尖,“真他媽的帶感。”
往裡走,一個矮櫃貨架,裡面放的東西閃閃惹人愛。
簡晳盯著一串毛看了好久,“這是什麼?”
賀燃壓著聲音,“狐狸尾巴啊。”
熱門推薦
我出現在奧運會觀眾席的照片被送上熱搜。#當紅女星攜可 愛女兒觀看遊泳比賽母女同款花癡臉#下午,記者問蝶泳冠 軍牧回賀有什麼奪冠秘訣。
我醒來在土匪窩裡,而且得了失憶症! 土匪頭子膀大腰圓兇神惡煞,肯定是他看上我的美色所以強搶我,我抵死不從他就把我打失憶的! 我逃跑不成,決定溫柔小意一番取得信任再查探身世。 他:「你在茶水裡下毒了?」 「你在飯菜裡下毒了?」 「你幹什麼?你解我腰帶幹什麼?告訴你!我雖然是土匪,但我不是隨便的男人!」 我:「…」 後來,我終於恢復了記憶。 我是大夏長公主。 可我的丈夫為了給我掙诰命、給女兒掙前程上了戰場。 我的女兒扮作男子也上了戰場…..
我是書中虐待男主的惡毒繼姐。 覺醒後,我幡然醒悟,養大了年幼可憐的兩個男主。 女主一出現,我自覺使命完成,收拾包袱悄悄離開。 不料兩年後,卻面臨進退兩難的處境。
高冷老公是個性冷淡,結婚三年從來不碰我。我嚴重懷疑他 不行。於是離婚那天,我偷溜進了他的浴室,正好聽到了他 的心聲:【好想和老婆一起洗澡澡。】
我撿了一個傻子Alpha 回家。他整天跟在我身後哥哥長哥哥短地叫,我讓他往東,他絕不往西。後來他的親生母親找到 我說要帶他回家,還勒令我不準再見他。
庶女搶了我女兒的太子妃之位,夫家瞞著我將女兒嫁給年過六十的老侯爺。 等我打了十年仗大勝歸來,等待我的是險些被折磨致死的女兒。 所有人都想要我息事寧人,身為我閨中密友的皇後勸我要識時務,太子對我冷嘲熱諷說我不過一個隻會領兵打仗的粗人。 夫君以休了我為威脅,還要我讓出正妻的位置給庶女的姨娘。 可是他們忘了,他們所有的榮耀都是我帶給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