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凌震驚地轉頭。
顧寫塵也平靜地回目。
霜凌:“你怎麼不早說??”
顧寫塵牽住了她手,扣在掌心,淡定地說:“這裡是一個輪回陣。我在思考別的事。”
霜凌震驚了,怪不得乾天帝君一擊得中直接抽離,他知道他們走不出去,隻會在原地打轉——
霜凌急忙墊腳看同伴,“那我們得告訴他們呀!”
顧寫塵捏著她的指尖,“龍成珏會看出來的。”
霜凌睜圓眼睛地瞪著他,“龍少主還負傷呢。”
顧寫塵面無表情,緩緩抱起胳膊。
他全是內傷。
他受到的擊殺,隨便落在別人頭上,已經死了十個來回。
可是顧寫塵的強悍,常常讓人忘了他也會受傷。哪怕霜凌剛剛才為他要來凝息丸。
“哦,哦…”霜凌眨了眨眼,有點歉疚地揉了揉鼻尖,然後,她自己一直緊繃的肩膀也緩緩松了下來。
顧寫塵也不是要事事都衝在最前,至少破陣之事,的確是坎水龍城最強。
最強的天才也需要偶爾怠工。
霜凌緊繃的神經稍稍松懈,渾身經脈的酸痛感便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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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還在地底,神像中的荒息並未完全消弭阻隔,她渾身上下幾大穴都被顧寫塵的黑霧化刺封著。
“過來。”顧寫塵垂眸。
霜凌揉著自己的手腕,“怎麼啦?”
顧寫塵垂眸片刻,幹脆卡住她腰側,飛身把人帶到了旁邊的石洞中,霜凌驚得扒住了他,“幹、幹什麼?”
“研究。”他說。
石洞中狹窄昏暗,他指腹落在她上腹處穴位,一根黑霧如刺插在這裡,鎮住經脈。
“我的魔氣在你身體裡,你能承受嗎?”
霜凌眨了眨眼,老實巴交地說:“有點疼。”
還有點酸,有點麻,不過等出了地底應該就好了,葉斂說這種程度的魔氣沒關系的。
可她不知道黑霧無邊無形,那就是顧寫塵本身。
顧寫塵垂眸,開始對著她的身體研究,神色嚴謹地像是在探究一本絕世劍譜。
霜凌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可他神色甚至很坦蕩認真,在為什麼事情未雨綢繆。
“…這種粗細已經不行了。”
能感受到,他真的是很客觀地在探討生理問題。
霜凌的臉忽然就爆紅。
可惡的是她都聽得懂啊,她好歹是合歡宗聖女——他他他!
“那以後你怎麼辦?”顧寫塵皺起眉,開始思考,“我太大…”
霜凌猛地捂住他嘴,掌心貼著滾燙唇息。
大家都是修士,都是高階修士!萬一能聽見,她真的沒有臉走出去了!!
她以頭搶地,用腦門在他胸口自殺,壓低聲音問:“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我這樣也討厭嗎?”顧寫塵認真地問。
霜凌在他緊繃的胸膛肌理上撞牆,聽見他有力搏動的心跳,圈住她的臂彎開始收緊,抱她坐在身上。
顧寫塵冷白側頸仰起,黑眸看她。
“可從你說願意開始,我就想親死你了。”
“我隻是一直在忍。”
“夫人。”
萬般天才
71
霜凌覺得, 顧寫塵好像在一天之內就飛速地通了。
悟了。
就從她在荒嵐暴漲之後說了願意之後——
那對他而言,似乎意義重大。
於是,霜凌的心也莫名酸軟了一點點。
此刻無人山洞,她坐他懷中, 動也不敢動。
霜凌清澈漂亮的眼底倒映出那人側顏, 冷白鋒利的下颌到側頸, 收束在玄衣霜花的領襟之中, 背後雙劍相互壓制, 明明是極其禁欲的氛圍,可他黑眸太過直白。
說的話也太直白。
他敢說,她都不敢聽完。
天才似乎就是這樣,一旦解開了他自己的難題,剩下的一切就是待解決和解決兩種狀態。
很顯然,顧寫塵會直接把她解決得渣都不剩。
洶湧又強悍的侵略感壓在那雙寒星般的黑眸中,讓人看得心抖。
霜凌揪皺了他胸膛的衣服, 淡粉指尖和霜花暗紋纏在一起,憋了半天才紅著臉憋出一句, “你…你還不能這麼叫。”
太快了, 太快了呀, 這件事不能按照你學東西的速度來——
顧寫塵眉眼始終十分平靜。
但動作卻和平靜大相徑庭,銅牆鐵壁一樣的臂彎圈著她,讓她屁股穩穩壓在t上。腿骨之上肌理繃緊,手臂卡在她胸腹之下, 低頭, 咬住她抗拒的唇瓣, 重重地磨了一下。
聲線很冷清,但開始含混帶水, “…那叫什麼?”
“你說,我就叫。”
霜凌根本無法指導他。
明明隻是親吻,可霜凌的指尖幾乎要融在那領襟上的霜花暗紋之間。
封住全身經脈的黑霧之刺微微絞動了一瞬,痛麻的感覺彌漫開。可沿著脊背卻有柔和的霧氣滲透過衣襟,溫和地拂捻,化成蔓延的酥。
他開始研究結構。
並且,迅速理解結構。
於是她在親吻中坐立難安,揪著他衣襟,在唇齒緊密連接中急促地驚叫了聲。
就一聲,然後她明顯感覺…座下難掩。
那幾乎是跳動的。
像一隻雄兔。
的大小。
霜凌氤氲的瞳孔幾乎是愣住了。
顧寫塵也停了一瞬,衣襟之間四溢滲透的黑霧略微一停,可在他身後,魔主的無邊霧影已經洶湧彌漫在整個山洞之中。
像是欲孽百態,海浪般攪動拍岸。
平靜,洶湧,毫不掩飾。
霜凌心頭跳得像是在害怕一樣。
她慢慢退開一點,因為觸感過於清晰,想忽視都難。最後她唇瓣和他離開一指距離,然後捂住臉,緩緩地,撞死在他胸膛上。
天才,好像……什麼都天才。
完啦。
哈哈。
合歡宗說你是天下最強元陽難道你真的是呀!!啊啊啊。
地底的靈脈被螢燈找出淺光,在地底交錯,映出霜凌碎光晃動的水眸,顯得慌亂。最後她隻能禮貌虛弱地開口,“現在…現在也不是那個時候哈。”
“的確——”
顧寫塵抱著她,下颌繃緊又松開,淡淡垂眸,“床都沒有。”
霜凌抱頭:“啊啊啊。別說了。”
她崩潰啦。
顧寫塵直接笑出聲了。
墮魔之後,果然七情六欲健全。
霜凌是一個臉皮很薄的人,非常容易產生羞恥感。
但顧寫塵顯然不會因為任何生理反應而感到羞恥,並且,他會迅速理解並學習,然後快速升級。
霜凌根本不敢想象如果有同伴經過洞口、察覺到他們在這裡鬼鬼祟祟會有多社死,她抱住自己哆哆嗦嗦發軟的兩條藕臂,一骨碌從他懷裡站起來,圓滾滾地往洞口走。
然後卻被帶著笑意的男人拉住了手腕,“等等,先別出去。”
“你不是說了這裡不行的嗎…!”
霜凌回頭瞪他,還不忘小聲捂著嘴。
顧寫塵仰頭看她,笑意帶動喉結微滾,指腹在她滑膩溫熱的腕側摩挲一瞬,“往裡走。”
“裡邊有東西。”
他不是一時興起抱她進來的。
雖然他的確一直有反應。
“我的直覺提醒我,很重要,”他牽住她的手,“去看看。”
…
霜凌提著裙子,小心沿著漆黑的洞口往裡,身後的身影跟著她,側身沒有擋住外邊散進來的零星螢光。
輪回陣中,他們不停路過同一個洞口,但其他人都在急著找到離開地底的出口,沒有進入這四壁上像佛龛一樣的山洞。
霜凌方才完全被羞恥感和心跳包圍,以至於她都沒有深究——現在神識微微鋪展,她也很快發現,這山洞深洞有個東西立在那裡。
山洞也不深,隻是越走越發現,這山洞似乎也是人為挖出來的,土壤之上還劃著意義不明的圖案,顧寫塵垂眸,黑履慢慢踩過。
前邊的霜凌很快就走到了頭,發現盡頭處——竟然立著一座白玉碑,半截深埋在土裡。
霜凌也有點愣神,“這裡為什麼會有碑?”
聲音繞著白玉碑輕輕震蕩。
最奇怪的是,這石碑材質上乘,卻一個刻字都沒有。
這是一座深埋乾天地底的無字碑。
霜凌前後左後地繞了一圈,確定這白玉碑上沒有任何字跡,隻好扭頭看向顧寫塵,“你剛才就看到了?”
“嗯。”顧寫塵點點頭。
他指尖指向外邊,方才他們路過十個洞口,有七個是同一個,還有三個是其他山洞。
而每一個山洞裡,都立著類似的東西。
霜凌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以神佛塑像為原點,環繞地底空腔的四壁之上,埋藏了許許多多的無字之碑。
像是……像是一場無人可知的祭奠。
霜凌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她用手輕輕撫過無字碑,微微蹙眉。
顧寫塵抱著胳膊站在他身後。
那一刻,微弱的螢光勾勒出颀長的身形,他眉目半是在明,半是在暗,沿著眉骨到鼻梁的高聳連線,將他的神情分出虛實。
看不出他的情緒,但似乎他已經想到了什麼。
霜凌回過頭,看著他仿佛站在陰陽無界的交點——那其實頗像顧寫塵如今的處境,站在仙魔兩道之間,聲名轟落四野,背後無人仰望。
那恐怕就是他們出了乾天地底之後即將面對的。
霜凌走回到他的身側,與他並肩。
外邊傳來了龍成珏遙遠的聲響,“娘的,天要絕我?”
——“這是輪回陣!走了八遍了!”
好在,龍少主他的確是能看得懂的高手。
聲音在遠處觸壁傳來,帶著龍少主幽幽的怨念。
“乾正,走對宮——巽卦杜門。”
“杜門堵路,開門不開,換換換!”
“艮位,走東北方!”
山洞之內,顧寫塵對上霜凌的目光,解釋道,“辰戌相衝。戌為天門,辰為地戶,天門不開,找地戶之門。”
霜凌看著他毫不意外的表情,呆問,“你什麼時候看出的?”
“剛悟的。”顧寫塵說。
霜凌恬靜地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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