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寫塵在脫衣服。
冰雕強悍的一副身形。
他身上帶著九洲劍尊的劍痕,又有魔氣洶湧的蒼冷白。這像是全天下最強的一副身軀,塊壘肌理如同天神造物,冰藍色眸光跳躍,頸側青筋暴露,喉結滾動。
蓬勃的力量感和冷白的破碎意味,被他披散的黑發纏繞出岌岌可危的平衡。
一邊脫,一邊低頭親她。
雙手縛在身後解出衣袖的瞬間,他像是被枷鎖套牢,唯有頭顱低垂,臣服在她身前。
舉世難遇,仙魔蕩遍,獨一人的顧寫塵。
低頭自縛於她眼前。
“想我。”
“直接想要我。”
霜凌的心湖終於強烈地晃動了一瞬間,不可控地生出了圈圈漣漪。
汪洋蕩漾。
她的心動好像也失控了。
…
天地之間全是危難。
而衣袍之下,重劍壓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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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終於開始畏縮,靠在他懷中悲痛地哭了聲。
這是不行的,物理上不行的。
冰息重劍一米九,難道是配你的——
“不行。”她認慫,柔軟地垂頭。
“我後悔了…!”
少女自知逃脫,小心抬起眼睛,“可以嗎?”
顧寫塵摸住她臉頰,停下來,他在狂躁的時候神色其實堪稱漠然,冷臉冷硬 ,可到這一刻,笑意竟然彌漫開了。
“可以。”
霜凌松了口氣,卻聽得血肉之間,千絲萬縷地花開。
他黑眸中浮現清晰蓮紋。
“可是——”
“情蠱發作了。”
在重逢二十三天之後。
在此刻。
榻上爆階
76
怎麼發作在這一刻。
霜凌整個人都愣住了。
黑霧化刺入體壓著她暴漲的荒息, 而他也將要未要,冷白的額角浮汗,眼底暴風攢動,卻猶帶笑。
像是笑她依然不記得。
從第一次發作, 到後來的每一次, 他都會告訴她。
很多年前他會帶她在冰冷飛瀑下冷靜, 要她追上他的修為。
現在——他掌心之下, 她的道意幾乎快到了當年他們初遇時他的水平。
顧寫塵沒打算讓她逃, 所以這時候在笑,在她耳邊喟嘆著啮咬,“…你甚至快要化神了。”
“!”霜凌背抵著不知道哪裡,心中慌張又驚跳。
經脈間熱意已經發作,開始如千萬螞蟻蜿蜒向上爬,所過之處像是花苞抽芽,又像是痛痒。
可是她就算化神了, 也會疼啊!!!
誰被重劍劈開能不疼啊!她現在又不是合歡聖體,沒有那麼逆天的恢復能力。
霜凌熱得臉發紅, 在他懷中打了個滾, 到處硬邦邦的, 不好滾。
…這個修為,她從前從未設想,如今也覺得懸浮。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天才垂眸,從未想過第二種解法, 竟然真的有破蠱的可能。
可細想去, 此事其實從來無解。
九天上下群狼環伺, 有人圖窮匕見,無論是誰飛升, 都會被吞噬。
“所以,選一。”他齒尖微磨,垂眸,黑霧也如風暴,騰起在這片虛空。
魔是欲念萬重,修魔之人鍛體淬骨,貪嗔痴念深重。越深越湧。
撕裂的虛空中,濃霧騰如同牢籠。
他根本沒想放過這朵新生的花。
她像是被魔霧澆灌的冰荷,纖細藕臂穿過黑霧伸出來,無力地搭在那裡,就有種引人摧折的意味。
此刻少女衣襟半散,聖女的華服徹底凌亂,但還完好穿著。領下瓷白的肌骨似掩,像是未剝開的蓮子一般。
暖融的甜香開始蒸騰。
顧寫塵眼底清晰,倒映出她發絲凌亂唇瓣殷紅的樣子,長睫淡影之下的瞳孔,漆黑的暴風正在一點點凝聚。
在這種情況之下發作,他可以說不會有什麼理智了。
霜凌的手指無力地扯住他衣帶,在這種時刻,顧寫塵不笑的模樣,其實是極端冷漠的。那副頂級的皮相之上,帶著修魔三年化不開的戾氣,居高臨下看人,有種隨時把你撕碎的侵略感和隨意性。
他就用那雙冰冷黑藍的眼睛看著她,一點點迫近。
好兇好兇。
霧潮鋪天蓋地,讓人不自覺窒息。
隻能吸嗅他的情.欲。
絕對的力量差距終於壓下來,霜凌像是被圍困的驚鳥,不自覺引頸。
隻是一點點。
疼。
疼!
萬重魔氣侵邪,劍難動。
天生他如此,真的……為難……
寸步難行。
她漂亮的眸中一下子湧出水光,瞳仁像是被水洗過的珠玉,即便在晦暗無光的虛空之中,也透光明亮,又如螢火之燈,微弱地映照出他模樣。
齒關咬緊,下颌線鋒銳清晰,神情兇悍冷漠。
讓霜凌覺得自己也成了一柄斷劍。
霜凌掐住他的手臂,哭道,“顧寫塵——”
“別喊我。”他聲音也冷,額角汗意滾落,劍痕一樣。
霜凌一下子哭了。
怎麼這麼兇啊!
顧寫塵猛地吸了一口氣,她一哭,他神色近乎狼狽。
“別喊我,”他手臂彎折在她臉側,甚至都沒敢動手摸,“……我會瘋。”
五髒六腑像是在燒灼,被種下三年的汲春絲千回百轉地纏繞。
他眼底的冰透藍色緩緩透出赤紅。
身後的黑霧裂動如有實物,像是他化形的心魔,他以情蠱雙解,陰陽調和,長劍出鞘。
但不能強行劈開。
脊背如弓,側臉繃緊地咬出了齒痕,窒熱讓他差點發瘋。
少女在失聲流眼淚之後,發現他沒有直接把她生劈活剝,淺淺感受了片刻,慢慢痛感終於沒那麼強烈,卡著甚至有點說不出的酸麻。
陽氣與陰氣平衡,她經脈間的熱意似乎就稍微平息了一些。
所以霜凌稍微挪了挪。
可是瞬間,他就把她重重拖了回來,臉側埋在她頸窩之間,渴極般地吸了口氣,“別動。”
霜凌乖覺地停下,心跳著,聽見他低喘後開口。
“…我要破階了。”
魔功就是貪嗔痴欲。
他入魔的心印就在懷中。
於是,每一息都在暴漲。
霜凌捂住眼睛抬頭,他聲線熾熱,說出來的話讓人頭昏眼花。霜凌在痛麻中聽見他這種熟悉的語氣,氣得嗷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肩頭。
還裝逼……還裝逼!
你這種時候在裝什麼!
劍進一寸,隻是一寸,像是冰息重劍帶著猛烈的魔氣直灌而來,生痛中看見他繃緊的額角,冷臉已經像是惡獄修羅。
這是蕩平萬魔的魔主。
衣衫之下沒人知道他在做什麼。
衣衫之上他冷漠到像是能把劍捅她千百來回。
強烈的畫面衝擊還有無孔不入的冷熱荷爾蒙,終於讓霜凌頭暈目眩,忍不住叫出聲。
“別叫。”他說。
什麼都不讓幹。
“啊啊啊!”
聲調帶著鉤子,她就叫,就叫,嗚嗚嗚嗷。
顧寫塵像是想笑,但腦海中的魔影魔印魔氣重重已經讓他難以控制,蓬勃的胸膛起伏一瞬,腔體進氣然後又緩緩呼出,灼得驚人。
他強行閉眼了一瞬,伸手探了一下。
快撐裂了。
顧寫塵齒關咬緊,然後在霜凌高高低低的嗚咽之後,魔霧絞成平流,用盡畢生最強的自控力,緩緩離開。
魔修鍛體,無上魔功,堅不可摧。魔功等階越高,越是如此。
他是真正意義上的碎骨斷筋。
說那是冰刃不過如此。
強搗蓮心會爛。
霜凌驚訝眨眼,“你好了?”
“不。”
還沒開始。
霜凌發出十八加三年從未有過經驗的軟弱驚呼:“不是都捅了嗎!”
“那隻是十分之一。”
霜凌:“!!!”
什麼!世界崩塌了。
他聲調尚算平靜,隻是手臂青筋仍起。
她眸光顫動,再抬頭,對上他冰冷的眸光,那是九洲第一的極端冷靜,和近乎天才才能有的自控。那是隻屬於顧寫塵才能做出的反應,他壓著眼底赤紅,平靜地對她說。
“根據我的判斷,如果我繼續下去。”
“你會死。”
幹到死去活來。
霜凌的心劇動了一秒,說不清是被嚇的,還是被A的。
他是真的很客觀,很直白,說出了他真的會幹出來的事。
他第一次,克制不了,真的會死人。
霜凌從剛才開始就在偷偷掐他的手指顫顫收了回來。
但他青筋畢露的頸側,血紅一片的眼底,開始失去力量準頭的指尖,所有的一切都讓霜凌明白。
他用盡全力克制的愛意。
霜凌怔怔看他半晌,那雙黑眸仍然冷得結霜,像是要碾死眾生一樣的睥睨,可他分明小心翼翼。
霜凌忽地神獸抱住他,然後團團菁純的荒嵐蓮息湧了出來。
他黑霧如他,她荒息也同樣如她,凝形而出。清甜的荒嵐之息化作條條花枝,在虛空之中搖晃蔓延,而後一圈圈裹住了“他”。
少女柔軟地搭在他肩頭,呼吸間柔軟又心動,然後荒息花枝層層如縛——驀地絞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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