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不願處罰沈容,就隻能顧左右而言他,最後將話題落在了我身上。
他問:「葉選侍,你給皇貴妃吃的是什麼藥?」
「爹爹年輕時曾救過一人,那人無以為報,便留下了這藥丸,說是有奇效,哪怕隻剩下一口氣的人,也能夠救回來。」
的確是有奇效,也當真隻有這一顆,比金子還要貴重。
「如此珍貴,你為何舍得給本宮用?」
許若萱此刻看向我的目光中,帶了些許的好奇和打量。
我笑著搖頭:「這藥雖珍貴,可隻有救了人性命,才算是神藥。所以無論是救嫔妾的命,還是救您的命,都是一樣的。」
我說罷,許若萱此刻眼中就多了一絲贊許。
連著一旁未曾開口的周承玄,也忍不住將目光落在我臉上,反倒是被冷落了的沈容,氣得咬碎一口銀牙。
6
我到底算是救了許若萱。
周承玄傳了旨,晉我為才人,還多撥了幾個宮女太監給我使喚。
撥雲知道這件事後,臉上未見多少笑容,反倒是額尖出了些許冷汗,止不住嘟囔:「姑娘這一招太險了,故意激怒貴妃,讓她言行無狀。又趁機在皇貴妃那裡得了人情,可那個丹藥實在太過珍貴,姑娘你又何必真的拿出來?」
今日之事,本就有我算計的成分在裡面。
許若萱是無辜之人,且身子孱弱。
那一顆丹藥給了她,既能助我在周承玄面前露臉,也能護她性命,還能得一人情,此乃一箭三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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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想和撥雲說些什麼時,又有太監過來傳口諭,說周承玄會在用完晚膳後來聽雪閣,讓我準備著接駕。
我看了撥雲一眼,作為我的心腹,她自然知道此刻該幹些什麼。
我已入宮,侍寢就是勢在必行。
可周承玄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
想要走進他心裡,又或者是得到他絕對的偏寵,那麼就一定要有些常人沒有的手段。
所以當他來到聽雪閣時,就看見寢殿內煙霧繚繞,屏風遮擋後的巨大浴桶中,在他進來的那一刻,我緩緩起身。
「葉婉….」
周承玄聲音有些沙啞,隔著朦朦朧朧的屏風,起身時帶動一池水聲,會顯得愈發撩人。
「陛下來了啊~」
我說話的聲音很輕,帶著些嬌嬌柔柔的造作。
周承玄嗯了一聲,接著緩緩往裡走,而我也同時將掛在旁邊的薄紗披在身上,鎖
骨之處還有著些許水珠。
我赤足走到他面前,嬌笑開口:「嫔妾本想洗漱過後接駕,沒想到陛下來得這樣早,倒是讓嫔妾都沒得準備呢。」
周承玄不是個不解風情的人。
至少在此刻情景之下,他眼神晦暗不明,一直在我身上打轉著,接著緩緩伸手落在我臉頰上,然後一路往下劃過脖子,直到在鎖骨之上,輕輕碰著那些水珠。
「婉兒嬌美,這幾日未曾前來,是朕疏忽了。」
我搖頭,接著便踮起腳尖,伸手慢慢環住他脖子:「來了便好,如果……」
「陛下,關雎宮派人來傳信,說是貴妃娘娘身子有恙。」
我剛想說話,門口的太監忽然打斷了我的話。
隻這一句,我就看見原先已經有些意亂情迷的周承玄,意識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清醒。
我果斷松手,又往後退了兩步,恢復了從前那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既然貴妃身子有恙,陛下還是先去瞧一瞧吧。」
在他先說要走前,我主動開口,這樣子他心裡就會懷揣著一份對我的愧疚,會覺得我懂事,從而會襯得某些人,不懂事。
攻心之舉,雖然過程漫長,可我最後想要的東西,同樣也價值連城。
所以啊,我等得起。
周承玄臨走前,伸手捏了捏我的臉:「婉兒乖巧,明日朕再來瞧你。」
說罷,他匆匆離開,很是幹脆。
我就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走廊盡頭。
眼中柔情褪去,隻剩下徹骨的恨!
7
沈容畢竟是他心尖上的人。
想這麼快拉下她,到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也不急,隻等待著一個機會。
所以當我跟她在御花園裡迎面撞上時,她一言不合就開口嘲諷:「陛下都去你那兒了,可本宮隻是說了句頭疼,陛下就還是來瞧我了。葉婉,縱然你生得貌美又如何?陛下心中,永遠隻會有我一人!」
面對她的挑釁,這一次我沒有再出口反駁,而是笑盈盈地看著她。
「貴妃教訓得是!」
沈容就像是一拳頭砸在棉花上似的。
有些惱怒,卻又無法發泄,最後隻能仰著下巴看我:「葉婉,本宮自初見你,就
不喜歡你。如今入了宮,你也注定是孤老等死的命!」
我餘光瞥向不遠處那個雍容華貴的身影,立刻清了清嗓子,一副端莊模樣:「女子應當恪守女則與女戒,嫔妾不得陛下寵愛,這是嫔妾的過錯。日後更當勤勉自立,為娘娘分憂。」
我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沈容瞧我的目光有些莫名其妙,但畢竟眾目睽睽下,還是在於花園這樣人多口雜的地方,她也不能什麼道理都不講究處罰我。
最後覺得無趣,走前故意撞了我一下,我跌坐在地。
她輕笑一聲,就扭著腰從我面前離開。
撥雲趕緊將我從地上扶起來,她眼中露出了些許擔憂,我衝她笑了笑:「別擔心,我沒事的。」
「都被人欺負了,還說沒事。才人您就是性子太軟,應該稟報皇貴妃做主才對。」
撥雲嘟囔了一聲,接著又說:「前些時日貴妃還用花瓶砸了您,如今背上的傷都還沒好呢。」
我輕笑,還是那副人如淡菊模樣。
直到遠處那個身影離開,我和撥雲對視一眼後,才略微松了口氣,然後轉身回聽雪閣。
回去的路上,撥雲湊在我耳畔,小聲開口詢問:「姑娘,您讓我這麼說,可有什麼深意?」
我故作神秘:「不出一個時辰,你就知道了。」
8
一個時辰後,寵冠後宮的貴妃沈容,被帝王罰了三日禁足。
原因——
囂張跋扈,女德不修。
撥雲滿臉皆是好奇,我便將爹爹送我入宮前塞給我的畫冊拿了出來。
小小的冊子上,畫了無數勳貴的畫像。
其中就有大長公主。
當今帝王的親姑姑,曾經跟隨先帝打江山,為此身落殘疾。
周承玄對這個姑姑十分尊敬。
而大長公主,為人又一貫刻板耿直,認為三從四德是女子本分,且女子應當溫婉乖順。
囂張跋扈者,她是最厭惡的。
所以當我遇見沈容,又恰好瞧見御花園裡尚未離開的大長公主時,我就將自己的姿態放得極低,做足了一個乖巧溫順模樣。
這樣對比下,沈容就會愈發顯得囂張。
而這樣一個囂張的貴妃,大長公主心中自然不悅,周承玄縱然對她再寵愛,可到底也要給這位親姑姑面子,最後才罰了三日禁足。
這已經,很是難得了。
而沈容被禁足,周承玄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我這個人。
他翻了我的牌子,我被抬進了養心殿,他就坐在床榻上看著我,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正準備伸手輕撫著我的臉。
「婉兒,你….」
「關雎宮的那位剛才昏了過去,已經請了太醫,陛下可要去看一看?」
那個我已經臉熟的太監,硬著頭皮說出了關雎宮的事,瞧著面上的心虛,十有八九是假的。
但周承玄卻眼露擔憂:「容兒一向驕縱,今日又被朕罰了禁足,恐怕此刻都已經哭暈了過去。婉兒,朕可能…..」
「嫔妾都明白。」
我直接打斷了周承玄的話,然後握住他的手,輕聲安撫。
「貴妃的事要緊,陛下還是趕緊先去瞧一瞧,嫔妾不打緊的。」
我笑容溫和,還是那般溫柔體貼。
以至於此刻周承铉的眼中,隱隱開始出現了些許不滿。
隻是這份不滿,並非對我。
我收拾好後,就直接回了聽雪閣。撥雲瞧見我的模樣,大概也能猜出來我又一次被截和。
「姑娘,你為何一點也不著急?」
「如今咱們能入了宮,當務之急必須先侍寢,最好能夠順利懷上皇子,才能保住當下的榮華富貴。」
我說過的,重生一世,我既要他們的命,也要榮華。
「我自然沒有忘,不過越是這樣得不到,周承玄才越會對我感興趣。我可不隻要他一時寵幸。」
我要的——是他的江山。
9
沈容自然是故意為之。
接連兩次截胡,她在解除了禁足後,就迫不及待跑來我面前炫耀。
「本宮早就同你說過,這深宮不是什麼女人都能進的。縱然你有如花美貌又如何?本宮不過勾勾手指,就能讓你近不了陛下的身!」
說話間,我正在聽雪閣後的小池塘旁喂魚。
她連這也瞧不過眼,一把搶過我手中魚食,接著全部摔在地上。
「葉婉,或許像你這樣的人,當真也隻能配一個乞丐。」
不加掩飾地嘲諷,像是認準了我不會反擊,唯唯諾諾的模樣,最是討她歡心。
但,今日我不想忍了。
所以我往前走了些,湊在她耳畔道:「就這麼喜歡給人做媒?不如日後我也給你做一個媒,你不是喜歡乞丐嗎?日後我一定為你尋得天上地下最好的乞丐,如何?」
沈容完全沒想到我會把話說得這麼難聽,除了最初的意外後,她臉上寫滿了憤怒,抬手就想打我。
我就故意順著她的動作,在她抬手的那一刻,身子就往後仰。還不忘在摔倒前,勾住她的衣裙,讓她跟我一起跌入池塘裡。
後面是池塘,雖然淹不死人,卻也能嗆得厲害。
貴妃在聽雪閣落水,聽聞這個消息的周承玄,更是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彼時,我正在隔壁房間換衣裳。
房門突然被人踹開,一臉惱怒的周承玄,剛想開口興師問罪,就瞧見了我背後尚未完全愈合的傷疤。
他神色一滯,滿腔的怒火瞬間歇了大半。
我就當作沒看見他的表情變化,隻裝作一副無辜純良模樣,赤足慢慢走到他面
前,眼中還含著淚。
「陛下,嫔妾疼~」
右手撞到了石頭上,手腕處一大片紅腫,瞧著就駭人。
周承玄眼中的怒火徹底消失不見,他用手指刮了一點放在桌子上的藥膏,然後擦拭著我傷口處。
「這般不小心,還和容兒一起掉進了池塘,她正鬧得厲害呢。」
周承玄故意這般說,我也就當作什麼都不懂,緊緊扯著他的袖子,胡亂點頭:「貴妃正在調教嫔妾,又站在池邊,許是風太大了些....」
這理由,實在是有些蹩腳了。
但此情此景下,我衣裳半解,再多說別的話,就太過於煞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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