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撿起地上的車鑰匙,在手心掂兩下說:“還欠是吧!”
袁雪直接上腿,給了肖邦一記。
“小丁,”肖邦挨了會訓,然後叫人,“拿幾塊冰過來。”
“哎,馬上!”小丁立刻去開冰箱。
林溫覺得沒必要,但冰桶和毛巾都送來了,她也就沒浪費他們的好心,自己裹上冰塊敷住臉。
不一會痛感漸消,林溫和袁雪並肩坐,頭碰頭翻閱起婚紗冊子。
兩個女人挑婚紗,男人們不想參與,聚到吧臺聊他們的天。
肖邦問汪臣瀟喝不喝酒,汪臣瀟道:“得開車呢,喝不了。”
“袁雪不是在朋友圈曬了駕照嗎?”
“她剛拿到駕照,你敢坐她的車?”
“又不是我坐。”
“嘿……”汪臣瀟指責他,“你小子黑心黑肝黑肺,還是改名叫‘黑幫’吧!”
周禮手機忙,時不時回復一條消息,聽到這他開口:“你真想喝就喝吧,待會我開車送你們。”
“看到沒,這才叫兄弟!”汪臣瀟指著周禮,衝肖邦嚷嚷。
肖邦保持他一貫沒有起伏的語氣說:“代駕集體罷工了嗎。”
汪臣瀟頂他:“代駕錢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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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肖邦點頭,“那酒錢你得付。”
兩人說著,真挑了一瓶好酒打開。
汪臣瀟要替周禮倒,周禮手心蓋住杯口:“我就不喝了。”
“幹嘛呀,你待會兒還有節目?”
周禮翻出他們之前的話:“節目倒是沒有,就是不想出代駕錢。”
“滾吧你!”知道周禮不想喝,兩個人沒多勸。
周禮等他們喝了一會,問汪臣瀟:“你上回不是說想去別墅玩幾天?”
“怎麼,你有興趣了?”
“這幾天正好有空。”
“哎,那好啊,我剛忙完一個項目,正好有幾天假。”汪臣瀟放下酒杯道,“我問下袁雪。”
他轉頭找人,見袁雪還在和林溫講悄悄話,汪臣瀟打斷她們。
“老婆,老周這幾天有空,上次不是商量著說要去新別墅玩玩嗎,咱們明天就去怎麼樣?”
“好啊,當然好,林溫也明天開始有假。”袁雪轉頭跟林溫說,“你跟我們一起去。正好,這趟順便陪我把酒店看了。”
汪臣瀟的別墅買在他老家,是套二手的,位置很偏,但周邊環境極佳,雖然是十八線小鎮的別墅,價格也不便宜。但他運氣好,碰到原房東缺資金急售,撿了個大便宜,房價在他承受範圍內。
這套別墅將來用作婚房,婚慶公司是請這邊的,但婚禮在老家辦,所以酒店這些得去鎮上挑選。
林溫原本想拒絕,聽袁雪說要看婚禮酒店,她才點頭答應下來,問:“那裡離這有多遠?”
“兩三個小時吧,”袁雪也隻去過兩次,“反正不到三個小時,你別管路上多遠,不用你開車,你吃吃東西刷刷手機時間就過去了。”
這邊林溫答應下來,那頭肖邦卻堅定拒絕:“我不去。”他要誓死守店。
袁雪一個白眼,和汪臣瀟齊上陣,狂轟濫炸完,摁著肖邦腦袋逼他妥協了。
外賣送到,幾人邊吃飯邊商量度假事宜,聚餐結束已經快九點。
汪臣瀟叫了代駕,不方便送林溫,林溫搭周禮的車回去。
周禮去取車,林溫和袁雪在店門口聊天,肖邦站旁邊作陪。
車到了,周禮停在路邊,手臂搭著窗框,沒出聲催促聊天的人。
林溫看見車,沒再多聊,她立刻跟袁雪道了聲別,走過去拉開副駕門。
周禮等她系好安全帶,朝店門口招了下手:“走了。”
肖邦也揮揮手。
車尾燈由大變小,漸行漸遠,逐漸消失在夜色中。
肖邦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鏡,抱著胳膊,眉頭漸漸蹙起。
第10章
兩邊車窗拉下半扇,春夜的風像被滴了花露,淡淡清香襲人。
路上車多,交通燈也多。又是一個超長紅燈,周禮趁這會解開安全帶,挺起腰擴展兩下肩膀,他放松著身體,又順手調了調收音機。
林溫也覺得安全帶勒人,她有時候會兩手抓著帶子微微向外扯,空間撐開了,束縛自然也就減輕。
這會林溫就一直拉扯著帶子。
突然“咔噠”一聲響,林溫愣了愣。
周禮直接揿開了副駕的安全帶卡扣,跟她說:“等起步了再系上。”
林溫坐車大多時候都循規蹈矩,這跟父母從小教育她有關。很多人坐大巴都不會系安全帶,她小學春遊頭一次坐大巴,就自動自覺地把安全帶系上了。
坐後座的情況除外,這會是她第一次在行車途中“無故”解開安全帶。
林溫“嗯”了聲,點點頭。
她左手搭在腿邊,指頭輕摳著卡扣,聽收音機裡的主持人侃侃而談。
主持人正好說道:“人體最大的器官是皮膚,最堅硬的器官是什麼?當然不是骨頭了,是牙齒。這還用看書知道?我剛才晚飯就用牙齒啃了一塊骨頭。”
林溫聽著,小小的嗑了嗑自己的牙。
她動作非常小,但周禮還是注意到了,忍不住笑她:“你這是在實驗?不如試試咬一口自己胳膊。”
“那也是肉先疼。”林溫說。
她回答得太快,顯然之前她腦瓜裡已經想過這個。周禮笑容不自覺擴大,看了她一會。正好紅燈即將結束,前車已經發動,他沒再說什麼,收回視線開口提醒:“安全帶。”
林溫低頭,重新把安全帶系上。
車送到單元樓門口,林溫道了聲別下車。
上樓到家,一看時間已經快九點半,林溫放下包先去浴室洗澡,洗完沒吹頭,趁晾頭發這點時間,她開始收拾行李。
林溫打開電視機聽聲音,進臥室翻出旅行包和衣服,又回到客廳整理。
現在天氣忽冷忽熱,今天還穿毛衣,明天就穿短袖,她兩種都備齊。
疊完衣服再放洗漱用品,最後她又從醫藥箱裡翻出一盒創可貼備用。
腦中把清單過一遍,沒落下什麼,想了想,林溫又去廚房打開冰箱。
冰箱裡還有幾樣水果和蔬菜不能久放。
明天午飯應該會在路上找餐廳解決,車上備點水果當零嘴沒問題,林溫打算明早再準備。
計劃做完,她走出廚房,突然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這聲音略有些深沉,半小時前她還聽過,隻是這會的語氣腔調不像平常那樣隨意,更添幾分嚴肅沉穩。
林溫走到電視機前。
財經節目晚上九點半開播,現在已經播了一會。
演播廳左邊是頭銜耀眼的經濟專家,右邊周禮西裝革履,偏臉對著鏡頭。
他狀態輕松自然,氣場又極其穩重端正,採訪的內容嚴肅且專業:“我們相信您這次是帶著許多的期望和願景來到大陸的,現在協會和基金會將舉行第二次會談,對於這次會談,您覺得我們雙方應該以什麼樣的期望值來對待……”
林溫平常不看財經節目,難得今晚這麼巧,她把旅行包挪一邊,坐沙發上不由多看了一會。
第二天林溫早起,照舊先給自己做一頓早餐。
早餐吃完,她把香椿從冰箱拿出,調了個糊炸成天婦羅,再把幾樣水果切小塊裝進兩隻保鮮盒,食物備完,全放進便當包。
時間也差不多了,袁雪說好九點來接她。但林溫等到九點十分還沒見袁雪出現。
林溫又等了五分鍾,才給袁雪發去一條微信。
袁雪回復很快,背景聲嘈雜,她似乎在跟誰吵架,連帶這條回復語氣也變衝。
“我有事晚點到,到了再給你信!”
林溫沒事做,放下手機躺沙發上看電視,一看就看到十點多。
“我到了,你下來吧。”袁雪總算發來語音。
林溫拎上行李下樓,汪臣瀟的車就停在單元樓外,她過去直接打開後車門,然後一懵。
袁雪在車裡陰陽怪氣地說:“呵,有人看不起我車技,昨天晚上寧可花錢找代駕這就算了,我也是怕掃大家興所以就沒說什麼,但我昨晚沒說什麼,倒讓某些人以為我是啞巴了。”
今天早上袁雪翻出自己新到手的駕照,提議這趟去小鎮由她開車練手,誰知道被汪臣瀟一口否決。
汪臣瀟不信任新手水平,新手表示不練車又怎麼能變成老手。
汪臣瀟說要練也等私下練,袁雪反問他難道今天是“公上”?
汪臣瀟最後脫口而出:“你別跟我犟,你開車搞不好得一屍四命!”算上肚子裡那個他們一車四人。
袁雪這下炸毛,跟汪臣瀟一頓噼裡啪啦,甚至牽連到周禮和肖邦,於是——
林溫一言難盡地跟後座兩個男人打招呼。
“早……”
肖邦坐在右邊,一臉生無可戀。周禮坐左邊,那頭正處陰涼。林溫不確定是不是光線問題,她覺得周禮的面色跟這陰涼一脈相承。
“十點多了,不早了。”肖邦面癱著臉回林溫的話。
“上車吧,得抓緊時間了,都已經晚了。”袁雪把著方向盤,陰陽怪氣完了,她心情頗好,“大家這麼多年朋友了,這點同生共死的信任還是要有的,是不是?”
眾人:“……”
原本後座足夠放行李的,這會沒法塞,林溫冷靜了一下,說:“我先放東西。”
便當包拎在手上,林溫把行李放後備箱,然後回到前面。
肖邦和周禮都是高個子,周禮更高,肖邦也超了一米八。
兩個人都不胖,肖邦更瘦一些,但男性身高骨架擺在那,後座中間剩下的那點空餘大可忽略不計。
林溫並不想擠在兩個大男人中間。
肖邦死氣沉沉地下車,對林溫說:“進去吧。”
周禮在車內轉頭看過來。
林溫斟酌片刻,跟副駕打商量:“要不你坐後面吧?”
呆在副駕的汪臣瀟:“……”
兩分鍾後,車子終於上路。
袁雪笑得前仰後合,汪臣瀟在後面心驚膽戰:“行了你先別笑了,看路,看路诶祖宗!”
汪臣瀟身材微胖,個子一七五左右,坐在後面屁股隻能沾到一點座椅,另外兩個男人黑著臉,半點都不讓他。
後座三人就像蒸籠裡的黑面饅頭,蒸熟膨脹後擠擠挨挨,縫隙不留。
林溫感覺她背後的那片地帶連空氣都變得稀薄了,還是冷空氣。
林溫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她朝後座看去。
她坐在副駕,轉身剛好正對周禮,周禮面無表情,目光淡淡地迎上她。
林溫想了想,問道:“我帶了水果,吃嗎?”
周禮抱著胳膊說:“不了,伸展不開。”
林溫:“……”
“還是能伸展的。”一條粗胳膊往前伸做示範,汪臣瀟腔調一本正經。
林溫沒忍住,摁住邊上袁雪的肩膀,跟她一塊兒笑了起來。
笑容太具傳染力,就像灑陽光,周禮冷硬的神色逐漸緩和,後面空氣也稍稍回暖。
車子快開到高速路口時,林溫聽見袁雪小聲跟她說:“你去跟老汪換一下。”
“什麼?”
“你跟老汪換個座去。”袁雪小小聲,“我沒開過高速,讓老汪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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