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餘音說的,她喝醉時,話會變多,也會一個人待著。
“陸宜,過來喝醒酒湯。”
陸宜沒動靜。
林晉慎按捺住性子走過去,泡芙感覺到他的靠近就開始緊張,不安分地往陸宜懷裡鑽,但它太胖,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將自己好好藏起來。
躲藏失敗,它縮著脖子,睜圓眼睛與他對視。
“沒事的,別怕。”陸宜摟著泡芙,低聲安撫它,扭頭,跟林晉慎漆黑目光對視。
林晉慎說第二遍:“過來喝醒酒湯。”
“可以不喝嗎?”陸宜輕聲問,她現在不想動,清醒時,她會照顧其他人情緒,能做的都會做,現在,她遵從內心。
“不可以。”林晉慎語氣冰冷,對上她的目光,看起來冷酷又不近人情。
“可是我不想起來。”她在這坐得好好的。
夜景好漂亮,夜色裡綴滿的城市燈光,像是永遠不會熄滅的煙花。
林晉慎皺緊的眉頭放下,妥協地說:“我拿過來給你喝。”
“可以嗎?”
“謝謝。”
陸宜揚唇淡笑,溫柔柔軟,直擊心髒一處。
醒酒湯端來,已經放溫,方便入口,她慢慢飲,林晉慎便等著,等她喝完,再將碗放回桌邊,但湯的味道怪怪的,她喝不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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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難喝。”陸宜嘆氣,抱著碗不肯再喝。
“酒好喝?”
陸宜認真地比較,點頭,好喝啊,她喜歡微醺的感覺,□□與靈魂脫離,他們聚會的氣氛很好,像是英國連綿多日的陰雨天,他們酩酊大醉,睡到午夜醒來。
可惜,有人回來。
她將醒酒湯擱置在身邊地板上,問:“你怎麼回來了呢?”
聽語氣,更像是埋怨——“你為什麼要回來呢?”
林晉慎斜靠著落地窗,偏頭,居高臨下望著她,問:“陸宜,你希望我別回來?”
“是。”陸宜給肯定答案,沒有任何矯飾,因為事實本就如此。
林晉慎眸底如墨,他問:“如果是,為什麼要發消息給我?”
“什麼消息?”
“問我今晚回不回家。”
陸宜納悶地皺起好看的眉,不明白:“我需要確定你回不回,你說過,你不回來,我可以帶朋友到家裡玩。”
就好像再說,今晚的事,不是她的問題。
是他的。
他出爾反爾,說過不回來,卻又在中途突然出現。
她喝醉後,所有的情緒,都是明晃晃的,是那種近乎直白的純真。
林晉慎提過西褲側邊,蹲下身,跟她的視線在同一個水平面齊平,他問:“所以陸宜,你不想我回家?”
不是問過一遍,又問?
陸宜沒回答,她像是被攝入他眼底那片深不見底的海,水面過於沉靜而顯得更駭人。
“沒有我在,你會更開心自在?”
“你可以跟朋友待一起,跟你的貓在一起,隻要不跟我在一起,都會令你感到更舒服?”
“……”
“陸宜,你討厭我?”
林晉慎語調平靜地說出事實。
他的新婚妻子,其實討厭跟他相處。
意識到這一點,林晉慎原以為他會比想象中更冷靜漠然,他們是聯姻,利益首位,情感最無足輕重,有是錦上添花,沒有也無足輕重,隻要他們商業合作關系在,他們的婚姻關系就會持續。
如果他妻子對他沒感情,甚至是討厭,那麼他也該往後退一步,尊重她的意願,彼此至少能相敬如賓。
但現在的感覺不是,他生出比失望更強烈的情緒。
陸宜感受到林晉慎情緒變化,他好像在生氣,她也在思考答案,答案挺有意思,是,也不是。
她不討厭林晉慎,如果是,她就不會選擇跟他結婚。
陸宜搖頭,想說沒有,但不確定他會不會信,她睜著眼,在他拋出一連串的問題時,她身體往前探,手掌抵著地板,撞上他的唇。
的確是撞,她錯誤判斷距離跟力度,鼻尖抵著鼻尖,在這莽撞的吻中變形。
唇有一點疼,疼過後是如微弱電流擊中的麻,她退回一點,呼吸亂糟糟地問:“現在還覺得討厭嗎?”
剩下的尾音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吞入腹中。
泡芙被驚得喵一聲,從陸宜的身上跳出去。
林晉慎精準銜住她的唇,像伺機已久的獵豹在瞬間發動進攻,咬住獵物,他往前探,手臂圈住她的腰,他一點點往前壓,在呼吸紊亂間,陸宜被轉換方向,背部抵上落地窗。
他的手掌貼上她的潮湿手心,手指探入,與她的手指糾纏,在接吻中,貼上落地窗。
林晉慎燒到大腦混混沌沌,他早就想吻她,抱住她的時候就已經在想。
他嘗到酒精的味道,那麼淡,混合著果香,他卻感覺也像是喝醉。
陸宜揪住林晉慎的衣領,貼上來的溫度,讓她快化掉,唇齒被撬開,舌根被吮吸發麻,連吻也是燙的。
衣服在接吻時弄亂,她外套早滑到手腕,吊帶的肩帶滑向側邊。
已經分不清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誰都沒有抗拒肢體的接觸。
林晉慎的指尖似火又似冰,從她尾椎骨,沿著脊柱線滑動,最後扣上她後脖頸,摁著她,往他的方向壓。
快吻得喘不過氣來。
片刻後他又放開,幾乎是一兩秒喘息時間,他再次吻上來。
吻不夠。
像是要將這一個月空白期全都吻回來。
一天五分鍾,一個月該多久?兩個半小時。
陸宜不知道他們吻多久,她第一次接吻全身是黏稠的汗,她懷疑自己也患了場重感冒。
雖然他們樓層很高,但貼著玻璃,總感覺會被人看見。
看見他們混亂不堪的樣子。
他們抵著額頭,像長跑結束般呼吸,陸宜唇又腫又麻,她低聲問:“你還生氣嗎?”
就好像,他們剛才的吻,隻是為了讓他不生氣。
林晉慎目光幽暗,啞聲問:“你以前也這麼哄人?”
“沒有。”陸宜道。
停頓後又補充:“我前男友不會生氣,就你會生氣。”
“……”
林晉慎往前探,堵住她的嘴巴,不是吻,而是不輕不重地咬,放在唇齒間,懲罰性地廝磨。
又在她吃痛前放開。
陸宜怕他再咬上來,隻好伸手擋住他的唇,手指指腹點在他的唇角,慢慢移動到他的唇上,她目光被他好看唇形吸引,長翹的眼睫垂下又抬起,目光是醉酒後的懵懂跟迷離。
她說:“林晉慎你知道嗎?你說話很硬,但是嘴巴很軟。”
第22章 第22章
忘記是誰先開始讓這個吻變味道。
他們吻得過久, 至少一個小時,兩個人頭腦都不甚清醒,一個因為酒精神志不清, 一個燒得頭暈目眩,就好像同時退化成單細胞生物, 不知疲倦隻做一件事。
陸宜自稱他學得很好,融會貫通, 舉一反三。
“當然老師教得也很好。”她自我肯定地點頭,沒有好老師,就不會有他這位好學生。
她唇又紅又腫, 為此次教學犧牲不是一星半點。
林晉慎呢喃:“陸老師。”
雙方的目光對上,隔著段距離,可彼此的眼神都並不清白,就好像, 他們在這短短交匯裡,已經吻過上百次。
如磁鐵的正負極, 不受控制地相互吸引,在一個臨界點裡,磁極相撞。
嘴唇相貼,呼吸都難分, 掛在手臂上的, 搖搖欲墜的外套, 在那時候脫落,同時與之掉落的, 還有更多。
林晉慎的領帶, 西服外套……
身前是滾滾熱源,身後是冰冷玻璃, 靈魂被拉扯著,在下墜,在失控。
意識快要繳械的前一秒,她突然想到泡芙還在,單手摟著林晉慎的脖頸,另一隻手抵著他的胸口,混亂地說:“等等。”
她看到泡芙,在它的小窩趴著,睜著眼睛,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泡芙在!”
“?”
“不能教壞小朋友。”陸宜趴在他的肩膀,呼吸頻率全亂掉,她頭發系著的發簪不知道丟哪去,烏黑發絲一束束垂下來,半遮半掩光潔的肩頭。
她抱著他,像落水的人,抓著水面那根浮木。
林晉慎堅實手臂橫亙在她的後背,滾燙手掌握著她細腰,他抱她如此輕松,好似她抱泡芙似的,他聲音極度晦澀,問:“你確定要現在叫停?”
陸宜也不想停。
她快要溺斃在他的氣息裡,他的溫度跟力道,都讓她戰慄,她太清楚這種感覺,是她被欲念裹挾,讓她隱隱期待,又無法抑制地害怕。
她望著他,眸光裡像是能溢出水來。
林晉慎目光深諳,線條分明的臉如雕刻師手下藝術品,下一刻,一隻手臂抄過她腿下,打橫從地上抱起來,步伐強有力,大步往樓上走去。
力道大得不像是重病感冒。
陸宜在身體失衡瞬間,怕掉下去,緊緊摟住他的脖頸。
推開房間門,她被拋擲柔軟的大床,尚未反應時,林晉慎撐著手臂,低身與她接吻,一個深吻,攫取她的津液與氧氣。
他像是不講道理的霸道進犯者,刺探她的底線,再奪走她擁有的一切。
陸宜是徹底昏頭,害怕被酒精麻痺掉,現在腦子裡佔據主位的,是興奮是期待,她要誠實,要遵從身體的本能,而不是心虛地矯飾。
正視自己的欲望並不羞恥。
林晉慎跪坐著,扯去襯衣扣子,白色給他一種禁欲的假象,等襯衣被摒除,他流暢的肌肉線條,蘊藏著蓬勃力量感,是獨屬他的生命力,性感得要命。
林晉慎從抽屜取出套,沒什麼耐心地往下掉,個個撲簌地落在床上,堆成一小片。
不用細數,這些用完,她明天也不用下床。
“我們有一個月沒做,除去你的一周生理期,一周三次的量來算,我還欠你九次。”林晉慎這時候還不忘跟她算賬,清清楚楚,表面他沒有忘記,也沒有徇私。
知道除去生理期,但是會累計次數。
陸宜看著他倒套的架勢,睜著的眼裡滿是困惑:“今晚都要用掉?”
“不知道,能多少次就多少次。”
“還不完怎麼辦?”
“分期,下次繼續。”
“……”
陸宜模模糊糊反應過來,心想他真能用完一樣,但林晉慎像是有讀心術,輕易看出她在想什麼,因此堵住她的唇,比起說話,現在更適合用來接吻。
“行不行,今天我們有一個晚上時間印證。”
“唔。”
她睜著眼,眼角溢出生理性眼淚。
在沉靜溫涼的夜色,林晉慎沉入水底,一圈圈的漣漪蕩去岸邊。
那一刻,兩人既像是感冒發燒,也像是醉酒,就像是共用一具身體,所有不適的症狀在加重,他們意識混亂不清,一起沉入水底,被淹沒,被剝奪呼吸,胸腔在瀕臨窒息時,又哗啦冒出水面,貪婪地吸入新鮮空氣。
中間,陸宜不甘於隻被擺弄,也要做上位者。
她握著林晉慎的肩膀,將他推倒,翻過身,坐上去,神情倨傲,是贏得這場戰鬥的初步勝利。
林晉慎望著她,陷入一場為他量身定制的絞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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