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的是一部愛情片。
影片拍的很文藝,從校服到婚紗、從校園到婚禮的愛情長跑,前期年少青澀懵懂的戀愛,後期一點都市職場碰撞,婚禮收尾,看開頭就能猜到結局,其實有點乏善可陳。
一直看到最後的婚禮,沈姒盯著交換戒指的兩人,有些走神。
她的食指輕輕跳了一下。
影廳裏光線昏暗,齊晟側過臉來睨了眼她,嗓音壓得很低,“怎麽了?”
沈姒歪了下腦袋,枕在他肩上,語氣輕飄飄地落下一句:
“沒事。”
齊晟也沒再問她,骨節分明的手指自然而然地穿過她指縫。
十指相扣。
沈姒的心髒像是被人不輕不重地攥了一下,不受控制地心跳加速。
算了,慢慢來。
這麽慢的節奏,她倒沒想到齊晟能好耐性地陪自己看完一整場。
散場時影廳內的光線亮起來,沈姒被齊晟牽著往外走,覺得片子挑得不好,可看可不看,最後她也沒多少觸動,不過難得跟他安安靜靜地待在一起,過程中居然也沒覺得無聊。
沈姒還被齊晟牽著,低著頭,將先前拍好的票根發朋友圈。
“擡頭,看著點兒路。”齊晟一手攏住她的肩膀,帶著她往前走。
沈姒敷衍地應了聲,繼續倒騰。
Advertisement
砰——
剛踏出14號電影放映廳時,彩帶拉花在面前散落。
“什麽東西?”沈姒往齊晟身後躲了下,略微詫異地擡眸。
電影院的工作人員放下了手中的彩噴,滿面笑意,“恭喜你,這位先生和小姐,你們是14號放映廳今日的幸運情侶,我們有禮物送給你。”
現在的電影院花樣這麽多?
周遭散場正往外走的路人,好奇地聚攏過來。
“什麽禮物?原來去電影院看電影還送東西啊?”
“剛搞的小活動嗎?我們之前來這麽多次都沒遇到過禮物欸。”
“我酸了,寶,你女朋友也想要,快看看抽到了什麽,給我買。”
沈姒喜歡儀式感,平時就挺吃花裏胡哨那一套,可能“幸運情侶”四個字聽得太順耳,也可能周圍豔羨的目光盯得她太舒心,她接過了小盒子,心情不知道變好了幾個度。
“看到沒,跟我一起出來,你運氣都變好了。”沈姒扯了下他袖口,唇角翹起來的弧度壓都壓不下去,有點小得意,“給你沾沾我的運氣。”
齊晟無聲地勾了下唇,大約是嫌她幼稚,不置可否。
他擡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往日沉鬱陰刻的感覺淡了點,動作足夠溫柔。
在周圍人的注視下,沈姒大大方方地拆開了小盒子:
裏面躺著一個小玩意兒。
含苞欲放的一朵銀白色的玫瑰,花骨朵的造型下,有兩枚葉子,指尖輕輕一壓,花瓣綻開,露出一塊璀璨奪目的紅寶石,折出偏冷的光澤。
沈姒怔了下。
周圍一陣此起彼伏的倒抽氣聲。
沒在原地聽人議論什麽,沈姒將東西放回盒子裏,催著齊晟離開。
“怎麽了?”齊晟察覺到沈姒的異樣,低了低嗓音,“不喜歡?”
電影院的長廊裏,放映廳分列兩側,偏冷的光線從頭頂垂落,映亮了空氣中虛虛浮浮的塵埃,莫名有一種靜謐到恍若隔世的感覺。
沈姒停住了腳步,以手比槍,點在他心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老實交代,你花了多少錢?”
跟各類寶石打交道這麽多年,再加上她本身就會鑒定,沈姒都不用上手,一眼就能鑒別真假。
鉑金的花枝和花瓣、花骨朵裏躺著紅寶石,看著像一件藝術品。
電影院如果能闊氣到送高定珠寶,是嫌破産不夠快嗎?
在他否認之前,她一言難盡地看著他,“三哥,你聽說過哪個電影院抽幸運觀衆,會送寶石?”
“在柏林看到,順手拍的。”齊晟不太在意,“你喜歡不就行了?”
“可我還以為,我的運氣真那麽好。”沈姒無可奈何道。
“要什麽運氣?”齊晟輕哂,眸底暗色沉降下來,“靠運氣還不如靠我,你的運氣用來遇到我就夠了。”
他背立著昏光,漆黑沉冷的眼底醞釀了一片深邃的海。
沈姒心跳漏停了半拍。
她非常平靜地“哦”了一聲,捏著盒子轉身,若無其事地朝外走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閉了下眼睛。
要命,太犯規了。
齊晟沒看到她燒起來的面頰,還有薄紅漸染的耳垂。
跟其他情侶別無二致,電影、逛街、吃飯、藝術館,特別稀松平常的約會項目,一個一個試下來,齊晟總有本事讓她過的不平常。
沈姒一路在不停地冒粉紅泡泡。
她跟他度過了完整的一個白天,吃完飯時看他接了個電話,面色凝重。
“怎麽了?”
“沒事。”齊晟眸色沉靜,擡手松了顆襯衫扣。
這段時間有些敏感,勢力洗牌期間,稍不留神就會行差踏錯、萬劫不複,齊家倒不至於要靠站隊來換一席之地,不過要他費心的事兒實在不少。
“你有事就忙好了,”沈姒心情好,非常“大度”地趕他走,“反正日子還長,不急於一時。”
齊晟勾唇。
這還真不像她能說出來的話。
私密性極高的餐廳裏,擁簇著空運過來的切花型玫瑰,銀質餐具旁點了蠟燭,光線昏暗,從落地窗望下去,帝都商業區的繁華夜色一覽無餘。
沈姒抿了口紅酒,一手支著下巴,拍了張照,低著頭發消息。
[我太沒骨氣了怎麽辦?]
[我發現我就吃甜言蜜語、糖衣炮彈那一套,我本來還想再折騰他幾百回合再說,但是一約會就有點心軟了嗚嗚嗚嗚嗚。]
[幸虧電話把他支走了,我可能抵抗不了太久了。]
[周子衿:???]
[周子衿:所以白天你掛我電話,是跟三哥約會去了?]
周子衿給她發了一連串非常友好的“微笑”問候表情包。
[許昭意:嘖,見色忘義。]
[周子衿:呵,重色輕友。]
兩人突然開始了無聊的接龍,一唱一和地飆出“色令智昏”、“見色眼開”等十幾個詞語,刷了幾頁屏。
沈姒難得沒反駁。
她全程是一副“隨便你們怎麽說,老子就是要甜甜的戀愛”的態度。
語音裏許昭意苦口婆心地提醒道:“不過我說真的啊,姒姒,你可不能就這麽輕而易舉答應他,太吃虧了,讓他多追幾天再說。”
“沒錯,我姐妹兒那麽漂亮,難道不值得追嗎?”周子衿附和。
[沈姒:難得你們倆狗言狗語完,還能說出一句人話。]
[許昭意:?]
[周子衿:??]
一整屏的問號刷過去後,對面才發來一條正經語音,“雖然姐妹都是勸分不勸和的,但是不管你做什麽決定,隻要你開心,我都支持。隻有一點必須記住,你不能吃虧。”
“我知道。”沈姒失笑。
她拿著那隻小盒子,朝後靠了靠,指尖壓了下葉子,看花骨朵裏的紅寶石彈出來,然後松手,看鉑金制成的花瓣將滿目的流光溢彩藏住。
就像慢慢藏好了一點小心思。
春色盈心,月照溫柔。
周末節目組的飯局如約而至。
核心商圈的地段裏開闢出來的會所,寸土寸金,院落裏開了一樹的小白花,在紅褪綠肥的時節,竟也開得繁密,香氣從犄角旮旯裏飄出來,很獨特。
節目組的評委導師有她幾個朋友,在外面逐一寒暄後,往二樓走。
沈姒正好接到齊晟的電話,放緩了腳步。
“你們先去,我失陪一會兒。”
長廊裏昏昧的光線襯得氛圍曖昧不明,充盈著淡淡的香水的氣息。
“我在附近吃飯,就上次跟你說的比賽,節目組裏有幾個熟人。”
“你要來接我嗎?”
“也不是很重要,我本來也沒打算答應,隨時都能走。”
沈姒趴在長廊的窗口,迎著微涼的夜風,溫溫和和地說了幾句話。
說話間,附近傳來一陣腳步聲。
沈姒不經意地回眸,視線稍頓,聲音也稍稍停住。
是顏若。
看來還真如周子衿所說,節目組評審導師裏面有她。
兩人冷淡地一對視,不等目光碰撞出什麽火花,便挪開了視線。
過往每一次接觸都不痛快,兩人的氛圍實在好不到哪兒去。
沒旁人在,顏若冷冷地看了眼她,一改往日的溫婉脾性。她將手包撂給助理,腳步生風似的上了樓。
沈姒這幾天沉浸在跟齊晟的各種甜膩相處裏,難得好脾氣,連帶看顏若都順眼了點兒,也沒計較。
她繼續接電話,沒再理會。
三兩分鐘的功夫,沈姒掛斷了電話,上樓時發現包廂附近正在拉扯。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