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面上沒什麽觸動,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任由他攥住。
“沒事。”
兩人在臺下並肩而立,安靜地看了會兒,直到播放到其中一張照片。
沈姒模糊的側顏出現在照片的角落裏。
齊晟一眼便認出。
他攥住沈姒的手輕捏了捏,不太明朗的音色微揚:“怎麽還有你?”
沈姒也略微詫異,反應了幾秒才不確然地說了句,“應該是八校聯賽,那時候我跟昭昭還不熟,可能是別人拍的時候,恰巧入鏡了吧。”
沈姒在南城被齊晟帶回來時,在京大附中待過一段時間。
具體時間她印象模糊,應該是京附校慶前後,趕上了八校聯賽。包括大型聯合考試、籃球交流賽、舞蹈battle、聚餐,最後以一場晚會交流感情,在表彰大會公布名次裏作結。
說起來,當年那屆各校出了不少風雲人物,附中的宴爺江懷宴,七中的沈老板沈灼,和九中的太子爺傅野,一中的大佬梁靖川和顏神顏宴……八校聯賽期間,BKing幾乎遍地走。
沈姒想了想,側頭看了一眼齊晟,“我其實有點好奇,你高中是校霸嗎?”
齊晟的實力水平毋庸置疑,兩次跳級,還能在大學提前一年完成學業,年紀輕輕就接手家業,賽車攀巖劍術散打幾乎無所不會,算得上傑克蘇本蘇了。
但他這脾氣,在哪兒都像仗勢欺人的那一個。
“三哥那一屆恐怕沒有校霸,”不等齊晟搭話,旁邊傅少則晃了晃高腳杯,懶洋洋地插了一句,“你們那會兒的校霸,放在他們那屆面前,都是弟弟。”
他補充道,“我的意思是,都是他們那一屆的沾親帶故的弟弟。”
他們那一屆學生,實在有點特殊,顧淮之,齊三,賀九,甚至沈、葉、李、陸幾家第三代同校同級,都是家裏有權有勢的存在,應該王不見王才合理,而且學生會主席是陸家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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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種說法,人均校霸。
“那你高中那會兒什麽樣啊?”沈姒心頭微動,主動往齊晟身邊靠了靠,湊在他耳邊,盈盈地喚了他一聲,“師哥?”
別人叫學長,她叫師哥。
其實有那麽一點撩撥的意思。
齊晟平靜地挑了下眉,反應跟她預想的實在不一樣,“叫得這麽軟,你想玩角色扮演?”
第60章 引她入勝 我是說我娶你
沈姒面帶微笑, 心說我操,她就不應該試圖跟他交流這種事。
暗場的燈光浪漫而柔和,有一連串泡泡從眼前飄過。沈姒也沒推開他, 保持著最初的距離, 輕笑著反問了句,“怎麽, 叫一聲師哥就受不了了?”
莫名其妙想起點兒有意思的東西,她有意無意地拖長尾音, “那我要是喊你——小、叔、叔呢?”
很輕也很軟一聲“小叔叔”。
她喚得千回百轉, 婉轉的聲音又純又勾人, 直教人酥掉了半邊骨頭。
“沈姒。”齊晟漆黑的眼攫住她, 眸色沉了沉,“你別找死。”
又低又冷的嗓音將威脅的話說出口, 莫名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事實證明,男人對背德而禁忌的稱呼總是情有獨鐘。
沈姒其實知道他喜歡什麽,隻不過平時懶得主動撩撥。一是真的嫌麻煩, 在一段關系裏,她其實更喜歡有人能安排好一切, 引她入勝;二是她從前介意他不走心的態度, 所以沒事求他, 她基本不會主動討他歡心。
一時興起, 沈姒並不肯見好就收。
“不喜歡嗎?”自動曲解掉他的意思, 她直勾勾地看著他, 眼型天生上挑, 嫵媚能斬殺男人,“那,幹爹?”
又是一種新喚法。
她又嬌又軟地輕吟完, 面色純情而無辜地問他,“您怎麽這麽看著我?”
明明在裝無辜,他倒看出她在問,“最喜歡聽我喚您哪一個?”
齊晟虛眯了下眼,倏地輕笑了笑,眉眼間的冷意全部化成濃烈的火。他嗓音又低又啞,“我在想,今晚挨著來一次,你能撐多久不求我?”
輕描淡寫的幾句聽得人心驚肉跳。
沈姒眉心突突地跳了跳。
知道不該招惹他,一不小心就玩脫了手,但她忍不住逞一時口舌之快。
沈姒若無其事地挪開了視線。
不知道怎麽緩和氣氛,她端過手邊的甜品,慢慢切塊,想掩蓋自己的心思,卻鬼事神差地遞到了他唇邊。
“封口費?”
齊晟借著挑眉的痕跡睨了眼她,因這一笑,眉眼間的沉鬱散了點兒。
“滅口。”沈姒虛假地笑了笑。
正要抽回手,她的手背被人牢牢裹住,稍一用力,便掰了回去。在她的視線之內,他低頭嘗了口她送到唇邊的甜品,微微蹙眉,“太膩了。”
動作太過曖昧,周圍有幾道視線有意無意地往他倆身上掠。
不動聲色,但意味深長。
沈姒“喂甜品”的手麻了大半邊。
她有點挨不住這樣微妙的氛圍,偏偏齊晟嘗完的反應冷淡又不耐,好像就隻有她一個人過於敏感了似的。
她嗆了他句“真挑”,便不再看他。
齊晟將她的情緒波動看在眼裏,沒搭腔,指腹摩-挲了下佛珠的紋路,往日生人勿近的戾氣散了個幹淨。幾秒之後,他忽然笑了笑。
莫名其妙的,他心裏像是被貓爪輕撓了一下,有點癢。
一整天的婚禮流程下來,實在讓人疲累又倦乏,很難再折騰。
遠處燈紅酒綠和車水馬龍的炫目光影成為一道紙醉金迷的背景。遊輪駛離海島,沉靜而平緩地前行,撥開了波濤暗湧的海面,甲板上吹過腥鹹的海風,裹著潮濕的氣息拂面而來,照明設備將四下映得燈火通明。
晚間舞會時,沈姒已興致缺缺。
等結束掉今晚的宴會,婚禮流程就走完了,該是梁靖川和許昭意的蜜月旅行了。賓客如果不趕時間,基本上會在明後兩天陸陸續續離島。
海水倒映著附近城市夜晚的五光十色,遊輪上浮光聲色,裙曳香暗。
齊晟有去西歐一周的行程,那邊臨時出了點事,今晚的航班。
臨走時,他捏住她的耳垂,手上不輕不重地碾了碾,“跟我一塊?”
沈姒思量了幾秒,覺得不妥,“算了吧,這會兒走了不太好,而且過兩天還得繼續比賽,我也玩不了多久。你忙你的就行,我自己回國。”
她綿軟軟地打了個呵欠,“而且站了一天好累,我想回去睡個好覺。”
昨晚被他折騰到半死,今天又跟著忙了一整天,再坐飛機真得累死。
“真有這麽累?”齊晟失笑,擡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看著她漫不經心地問了句,“你最近怎麽總是犯困?”
犯困?
他隨口一提的話,沈姒卻留了心。
她動作一頓,似乎是聯想了什麽要緊事,薄瘦的脊背筆直地僵硬了。
齊晟敏銳地察覺到沈姒的情緒不太對勁兒,“怎麽了?”
“沒事。”沈姒含糊地敷衍了句,臉色難看得異常明顯。
她別開了臉,將剛湊到唇邊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手背輕輕一推。
剔透的冰塊在酒杯中起起伏伏。
齊晟微蹙了下眉。他一手掰過她的下巴,稍一用力,便迫使她對上自己的視線,“到底怎麽了?”
他的嗓音微冷帶沉,讓人心悸,壓迫感和窒息感撲面而來。
過於強硬的姿態,她躲無可躲。
“真沒事。”沈姒不敢看他的眼睛,卻掙不開他,隻擡手抵在他肩上,輕推了推,“你不趕時間?趕緊走吧。”
齊晟漆黑的眼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像尖銳的利刃,剖她的心,一寸一寸。他什麽也沒說,不過無形的氣場最為強大,迫得人喘不上氣。
對視不過幾秒,沈姒敗下陣來。
她大腦一團亂麻,內心掙紮了片刻,知道沒有躲躲閃閃的必要,隻是還不太確定,便不太想跟他說。
可她那點情緒,根本騙不過他。
“那什麽,”沈姒面色複雜,深吸了口氣平緩完情緒,才低了低聲音,氣息輕得幾不可聞,“我就是突然想起來,我好像推遲了一星期了。”
“嗯?”齊晟身形略略一頓。
他這反應很明顯,不是沒聽清,而是也沒反應過來。
“就是上次在溫泉,你不是……好幾回嗎?”沈姒咬了下唇,有點懊惱和煩悶,艱難地磨出幾個字來,“事後我吃藥了,就是有點晚。”
其實重逢以來,他大多數時候點到為止,車上那次用的是腿,沒動真格,所以除了昨晚,也就發生過一次關系。可就是溫泉那次,因為是強迫的手段,他內身寸了好多回。
然後不巧,第二天因為顏若的事,她趕到遊泳館,後續又被他帶回了京西的四合院。等私人醫生過來給她輸液,她才突然想起來補措施。記不清具體時間,那時候好像差不多卡在24小時的邊緣上,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本來推遲個幾天是很正常的事兒,而且溫泉之後她低燒了三天,食欲不振和經常犯困也合情合理,她沒多想,隻當自己病沒好利索。可現在——
前後一聯系,難免不讓人多想。
舞池裏的彌漫著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五光十色的效果燈推開了周遭的昏暗,不斷地掠過兩人的眉眼,微妙的氛圍與周遭的濃烈格格不入。
人聲如潮,心緒也如潮。
沈姒張了張唇,思緒亂七八糟的理不清楚,最後什麽也沒說。
齊晟半垂著視線看著她,松開了鉗制她的手,反應比她平靜:
“去醫院。”
短短三個字,他的反應太寡淡,她反倒摸不清他什麽情緒。
說不上來為什麽,沈姒心裏更躁,“去藥店吧,我測一下就行。”
遊輪配備了小艇和快艇,可以來回岸邊,花費不了多長時間。不過真折騰到醫院,一套檢查下來有點麻煩,等一個結果不知道要耗多久。她根本沒心情等結果,多等一秒都是煎熬。
齊晟凝眸看了她幾秒,攬過她的腰身回客房,“我讓人送來。”
動靜不大,沒驚動到其他人。
遊輪二層的客房入目整潔,地板上沒有一絲灰塵,吊頂燈光明亮。浴室裏寬闊而安靜,紗簾外能看到海岸昏暗的夜色和燈火潋滟的夜景。
沈姒坐在溫池邊,有點兒走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總助過來送東西時,雖然看上去沒有多餘的好奇心,但表情似乎有點微妙。她光想想,就尷尬到快要窒息了。
亂七八糟的念頭還沒理清,身後咔噠一聲,浴室的門被人推開。
“怎麽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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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