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女孩子驚呼:“天啊,不會吧,這也太婊了吧?她才幾歲呀?怎麼這麼不自愛啊,還生了孩子!!也是,她這樣的做小三是不是毫無羞愧感啊?”
她們討論完言喻後,又開始議論起陸衍。
“話說陸總多金又帥氣,還有能力,哪個女孩子不喜歡。”
“知道你喜歡。”女孩子慫恿著自己的好朋友,“要不你去勾引陸總,你長這麼好看,說不定就成功了呢?到時候,我們還得叫你陸總夫人呢。”
那個女孩子被打趣得害羞了:“別亂說,我可不是那種會當小三的人呢,說真的,我們還是不要跟言喻一起玩,省得降低了我們的格調。”
言喻淡淡地勾起了唇角,顯得有些冷。
好像她也沒跟這些女孩子玩過吧?
言喻隻想著好好工作,她懶得去在意這些小女生。
中午休息的時間,言喻在網絡上瀏覽新聞,順便刷了刷微博,微博講的是星座——要拿下天蠍座的男人,就必須千方百計地纏著他,纏到他害怕為止。
言喻看了看評論,笑了起來。
她想到陸衍也是天蠍座,他似乎也受不了她纏他,她最近在他面前出現的頻率變高了,他雖然還是冷冷淡淡的模樣,卻比從前的拒人於千裡之外好多了。
或許,她從前用錯了方法?
臨近下班,組長走了出來,她清了清嗓子:“大家,今晚有安排嗎?我們準時下班,最近一段時間大家辛苦了,我們的新組員言喻在這次的案子中是主力。為了犒勞大家,今晚我請大家唱K。”
對於這種活動,言喻本來是不想參加的,她寧願早點回去陪著小星星,可是組長都點了她的名字,如果她不去,就是太不給組長面子了。
K歌的地方是本城有名的會所,組長真的下血本了,一個豪華大包廂包下來,花掉的錢大概是言喻現在一個月的工資。
眾人點的歌良莠不齊,有的是抒情的柔美音樂,有的就是低俗的搞笑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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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喻被慫恿著唱了幾句,她聲音不難聽,也不好聽,但好在長得好看,站在那兒就是一處風景了。
唱完一首歌,掌聲稀稀落落。
接下來其餘人就狂嗨了起來,組長也知道眾人今天的詭譎氣氛,在言喻旁邊輕聲道:“公司這個社會,就是實力說話,不必理會那些闲言碎語,隻要你不斷進步,用你的實力甩在那些說闲話的人的臉上,你就是勝利的那個人。”
她尊重言喻,不問她是不是真的當了小三。
也不會因為言喻和陸衍謠傳的關系,而巴結她。
言喻難得有幾分輕松,她笑了笑,睫毛微翹:“謝謝組長。”
組長哼了聲:“不用謝我,我就是資本家的代表,我說這些,隻是想讓你好好工作。”
言喻笑彎了唇:“那還是要謝謝你。”
每個人都不會是天生的天才,進入職場,有的人摸爬滾打,撞得頭破血流,才有了領路的人,有的人,則很幸運,一開始就遇到了願意點撥她的人。
言喻是第二種,她自然要懂得感激,也懂得回報。
言喻垂眸,玩了一會手機,想了想,給陸衍發了條短信——今晚你還回去公寓好不好?明天我有新的早餐,給你試試。
她發這條短信,沒抱什麼希望。
沒想到,過了許久,手機一陣震動,陸衍淡淡地回了一個字:“不。”
言喻心跳快了一秒,如果陸衍不想理她,根本不會回復,也就是現在有希望了。
她站起來,想走出去打電話。
包廂裡的眾人卻不知道為何都看向了她,言喻微怔,镭射燈忽然從她的腦袋上籠罩了下來,她整個人落在了萬眾矚目的光束裡。
言喻笑:“這是怎麼了?”
幾個女孩子笑嘻嘻的:“我們隨機點人唱歌呢,輪到你了呀!”
言喻看了過去,眸子微凝,那幾個女孩子就是在廁所議論她的幾人。
女孩子繼續道:“哦,對了,這首歌很有意思哦,歌曲名字叫做:我不是小三,言喻你來唱唱吧。”
她們說話的樣子,像是無辜的孩子一樣單純,卻句句帶刺。
其餘的組員們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中有明顯的幸災樂禍和看笑話的意味,在這個敏感時期,點這個歌曲,又讓言喻唱。
說不是嘲諷,都沒人相信。
組長擰眉,那幾個女孩子中有一個是有後臺的,似乎是許家的遠房親戚,她還真的沒權利開除。
言喻婉拒:“抱歉,我現在急著出去打電話。”
“你幹嘛不唱啊,是不是心虛?敢做還不敢當了……報紙都敢上,歌還不敢唱了……”
這句話已經帶著明晃晃的火藥味。
組長站了起來:“林繁,你喝醉了。”
槍打出頭鳥,就是這樣。
言喻盯著她,抿著唇,琥珀色的瞳仁裡映出了燈光的光澤。
言喻知道,她如果在這件事上態度不夠強硬,那她在公司的立場就很難站穩,她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力量:“如果大家對昨天的報紙很感興趣的話,我就解釋幾句,我沒做小三,昨天在機場拍攝到的照片,隻是一次正常的公務出行,整個法務組的人都知道,我為了倫敦案跟著陸總出差。”
“隻是因為無良媒體的解說,才讓那張照片增添了幾分桃色。”
言喻說著,彎彎了眼睛,眼角染笑,似是不再壓抑,原本就顯得耀眼的五官,一下更明麗了,再多看幾眼,似是能勾魂奪魄。
“當然,這個誤會也少不了我外表的推波助瀾,但我有能力,也有自信,我的內在足以匹配我的外在。”
她頓了頓,在林繁要繼續說話的時候,搶先動了動薄唇,帶著警告:“各位都是法律人士,應該清楚誹謗罪的構成要素吧。”
有些話點到即止即可。
她說完之後,笑了笑,跟組長說了抱歉,她先出去接個電話。
其實大家也就是工作之餘看看笑話罷了,誰也不想平白無故得罪人,更不想因此背負官司,所以在言喻出去之後,就各自玩各自,散開了。
包廂重新恢復了熱鬧。
言喻走到了洗手間門口,站定,看了看手機,沒有陸衍的信息進來,她剛剛在裡面說的信誓旦旦,但現在心裡卻有些空落落的。
她也會累的啊。
但她告訴自己,永不疲憊。
頭頂上燈光明亮,她的臉卻隱匿在了陰影裡,濃密的睫毛在眼尾下,落了厚重的陰翳,顯得格外落寞。
她深呼吸,決定回家,低頭給陸衍撥打了電話。
電話通了,沒人接聽。
與此同時,身後卻傳來了手機自帶的鈴聲,有些熟悉,聲音越來越近,沉穩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她心提了起來,轉過了身。
看到了一個男人。
男人修長的手慢條斯理地拿著紙巾,一點點擦幹了水分,然後扔進了垃圾桶裡,狹長的瞳眸漆黑,沒有幾分溫度。
西裝口袋裡的手機,正在響著。
他淡淡地睨了言喻一眼,勾了勾唇,眼底似是有寒冰,擰眉:“追到這裡來找我?又因為我不回去?”
言喻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陸衍。
陸衍慢慢地靠近她,身上的威壓沉沉地壓迫著她,眼神漆黑,眼底隱隱有寒冰浮動。
他顯然不是很高興,任誰被這樣一直跟蹤心情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言喻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她掛斷了電話,下意識地往後倒退,直到背部貼到了牆壁上,被陸衍牢牢地困在了他的手臂和牆壁之間。
陸衍的黑眸一動不動地盯著她:“言喻,不如你來說說,你想要怎麼樣,才會放過我?”
言喻抿緊了唇,看到了他眼裡倒映著的自己,臉色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說是隱隱蒼白。
她在想,她放過了他的話,誰來放過她?
陸衍修長的右手,撫進了言喻柔順的長發裡,慢慢地危險地貼著她的頭皮,像是要拽起她的頭發一般。
言喻不想再以退為進了。
她咬了咬唇,伸出手,抱住了陸衍的腰,他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腹肌堅硬。
言喻輕聲說:“陸衍,我今晚有點難過。”
她的聲線很軟很軟,似乎散在了黑夜之中,又鑽入了陸衍的身體裡。
陸衍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淡漠的,但是手指緩緩地收攏,他低眸,看著言喻。
言喻睫毛顫了顫,她知道陸衍的性格吃軟不吃硬,他們倆的關系也不能一直這樣僵化著了。
“我來這裡,是因為部門慶祝,不是專門來找你的,我沒有這麼壞,當然,你也可以覺得我心機深,不擇手段,什麼話都拿來說。”
她頓了頓,“我承認,我嫁給你,是心懷鬼胎。”
陸衍的瞳眸深了深,唇角繃得更緊。
言喻稍稍離開了點他的胸膛,抬起眼皮,她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心跳很快,是緊張的情緒,她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毛細血管裡,隱隱沸騰。
她很害怕很害怕被陸衍看破。
所以說出來的話,半真半假,或許連她自己也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我說過,我很早很早就在英國見過你,我……喜歡你,所以我知道你生了重病的消息之後,就回了國,很早就去匹配,你不會知道,當我知道,我的骨髓和你匹配之後,我有多高興,因為那不僅僅代表著我可以接近你,還代表著,你有活下來的希望,更代表著,我身體的一部分,將會成為你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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