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城輕笑道:“沒問題。”
“還有我大哥的親媽,也就是你小子的女朋友,女明星中的女明星。”
顧西辭扯著一嘴亂七八糟的輩分,“什麼時候也讓我們瞻仰一下?”
葉舒城隻能說:“聽天由命。”
這邊成功作別,他原路折返,繞過舞臺和幾條回廊,走到最遠端的通路。
頭頂上亮著一排閃爍的冷光燈,耳邊依稀能聽見DJ播放的慢搖舞曲。
他踩著淺灰色地毯前行,地上的影子隨行動重疊交移。
前方有一間女洗手間,開著門,門上凹進去一條窄窄的銀鏡,洗手間裡頭燈光很亮,葉舒城發誓他絕對沒有特意往洗手間裡看,隻是步行間隨意晃一眼過去,不小心看見反射在門上鏡子裡的光景。
是一個女人裸露的小半截肩背。
極漂亮的蝴蝶骨,以及一條細細的墨藍色吊帶。
葉舒城停下腳步,想到那裡是女士洗手間,連忙轉開眼,不再多看。
他心跳得有點快,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一牆之隔的洗手間裡傳來手機震動聲。
“喂?”女人很快接起。
整整五秒沒有回應。
然後,她聽見葉舒城壓低聲音:“洗手間裡還有別人嗎?”
Advertisement
盛卉下意識回:“好像沒有......等等,你怎麼知道我在洗手間裡?”
片刻後,她扒著門牆探出腦袋,視線一下撞進了男人幽深的眼底。
他看見她隻化了一隻眼的眼妝。
唇膏還沒塗,柔軟的雙唇呈現自然的水紅色。
盛卉來不及向旁邊側開一步,就被人拉著帶進了洗手間,關上門。
男人修長有力的雙臂環過她的腰肢,一寸寸摟緊。
“怎麼了?”
“沒事。”他貼著她發際親昵地蹭了蹭,“先抱一會。”
第67章
洗手間頂燈投下清透的冷光, 視野之內亮如白晝,盛卉才發現,葉舒城身上這套西裝材質很特別, 在光線充足的地方, 布料表層會泛起一層淺淺的銀光,像深夜燈塔照亮的海面, 無邊夜色中浮起的一抹虛幻。
還挺悶騷的。
盛卉拿手抵了抵他胸口:“我妝還沒化完呢。”
葉舒城不為所動, 瘦削的下颌貼在她額角, 一隻溫熱大手扣著她的腰肢,隔著微涼布料, 感受她細嫩的肌膚一點一點被他烘熱。
“要來怎麼不和我說聲?”
盛卉被他抱的臊得慌, 繼續推他:“我給你發短信了呀。”
葉舒城想起來,自從接到小杏, 寶寶人氣太高, 他每時每刻都得仔細看護著,所以一直沒時間看手機。
“家裡出了什麼事?”他又問。
盛卉頓了頓,不答:“晚點再說吧, 先讓我把妝化完。”
她安撫完舅媽之後, 開車回到家, 在空蕩蕩的家裡坐了會兒, 腦海中閃回今早給葉舒城展示她挑選的禮服時的情景, 又想起她給他發消息說她有急事來不了了, 他反過來安慰她不來也沒關系, 好好處理家裡的事......
也就是一瞬間的決定,她看了眼時鍾, 猜測這場酒會不會太快結束, 於是快步走進衣帽間, 脫掉古板的職業裝,將裙子套到身上,拎起一雙系帶高跟鞋,又拿來一個託特包,在化妝臺上囫囵掃了幾十樣化妝品進去,就這麼離開家,開著她的小奧迪趕了過來。
在酒吧門口,向迎賓出示了她的邀請函,她順利進入,沿著最偏僻的一條小道,很快找到一間無人的洗手間。
“怎麼不化完妝再來?”
他的問題多得沒完了。
盛卉:“怕你等的哭鼻子,結果你根本沒看見我發的消息......唔......”
餘下的話語被他吞入口中。
盛卉腿肚子一軟,身體失去重心般向後倒去,直到後背抵上冰冷的瓷磚牆面。她素來畏涼,肩膀瑟縮了一下,不過片刻,肩後便環過來一隻手臂,將她裸露的皮膚和牆面隔開。
一面好心地保護她,一面又在接吻的間隙抱怨道:
“幹嘛穿那麼少?”
“我樂意......”
總是一句話說不完就被他封口。
感覺到身體緊貼的摩擦,垂順貼膚的布料松弛又繃緊,盛卉緊張地抓住他揉在自己身上的手,雙眸微微睜大:
“別弄皺了。”
“皺了賠你一件。”
......
這個色令智昏的狗男人!她是缺這一件衣服嗎?
盛卉咬牙:“那我等會穿什麼出去?”
說罷,她不由分說推開他的手,臉也別開,不讓他再親了。
封閉空間內,炙熱交織的呼吸漸漸平靜下來。
葉舒城終於退開一步,將她滑到臂彎的吊帶勾回肩上,低聲說:
“抱歉。”
盛卉摸了摸自己微微紅腫的嘴唇,幸好她習慣最後再塗口紅,不然整個妝面都要被他啃花了。
眼前的男人垂眼靜靜看著她,眸底深暗,眉頭微微聳著,每次道歉的時候都是這樣的表情,真誠得讓人不知道該怪他什麼好。
瞥見她的脖頸因接吻染上一層曖昧的粉,視線往下,細瘦的兩片鎖骨,以及抹胸兜不嚴的柔軟,似乎都泛起了淡淡的血色,葉舒城打量了一會兒,額角血管跳了跳,突然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不容抗拒地披到她肩上。
“大廳那邊人多,空調開得低。”他這樣解釋道,“別著涼了。”
盛卉狐疑地掃他一眼,走到盥洗臺前,對鏡照了照,忽地揚唇:
“還挺好看的。”
她拿起化妝工具,柔軟刷面掃到臉上,一邊化妝一邊對身旁的男人說:
“葉先生,你準備在女洗手間裡待到什麼時候?”
葉舒城聞言,眼皮猛地一跳。
他也想不到,自己一生克己復禮,竟然會這麼按捺不住,直闖進女廁所裡找人。
“我馬上出去。”他再次表示抱歉,“小杏在隔壁包廂睡覺,汪姐照顧她,我在那裡等你。”
盛卉點點頭,臉貼近鏡面畫眼線:“好。”
話音方落,她轉頭看向洗手間門口,房門正好閉合,葉舒城早已經不見蹤影。
她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盛卉化妝的速度很快,得益於天生麗質,臉上沒什麼瑕疵,隻需要搭配服裝為眼睛嘴巴添點顏色,再勾勒一下輪廓線條,不會花費太多功夫。
離開僻靜的酒吧外圍,往中央大廳走,人越多的地方,冷氣果然打得更足。盛卉挽著葉舒城的手臂,問他小杏今晚都出了什麼風頭。
葉舒城說完,盛卉忍不住大笑:“哈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女兒。”
轉過一條回廊,他們遇上了第一撥人,三三兩兩靠在牆邊侃大山。
葉舒城和他們不熟,盛卉更不認識,微笑致意之後,她又問葉舒城:
“寶寶踢碎了多少錢的酒?”
葉舒城答:“八十幾萬吧。”
盛卉:“嘖。”
繼續向前走,盛卉看見人群中的林喬安,有些驚訝。
林喬安也發現她,一雙杏眼眨巴兩下,忽地亮起來,張合說話的嘴先是閉上,然後又張成“o”字型。
大廳裡沒有主光源,燈條、射燈和燈球的各色光線交織閃爍,盛卉朝林喬安揚起笑,嫵媚動人的臉上時明時暗,斑斓色彩蕩漾在眼底,搭配上深邃的眼妝,妖冶、撩人,作為女生,林喬安的心髒都猛地蹦了兩下。
她趕忙拉住身旁的顧西辭,將他從人堆裡拖了出來。
“來了來了。”林喬安興奮道,“沒有巨漂亮,隻有更漂亮,當心眼珠子掉出來。”
顧西辭今晚喝了不少酒,頭昏腦脹得有些找不著北。不等他那雙迷茫的醉眼清醒過來,葉舒城已經帶著盛卉走到他面前。
“介紹一下。”葉舒城淡聲說,“你大哥的親媽。”
“我大哥的......”
顧西辭慢半拍地睜大了眼,“親媽?!”
是魔法嗎?
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葉抱著要睡覺的小娃娃離開了一會兒,小娃娃就噌地變成了高挑成熟的大美人,跟著他走回來了?
盛卉攏了攏肩上的西裝外套,柳葉眼微彎,含笑道:
“顧總你好,我是盛卉。”
顧西辭張了張嘴,目光略顯呆滯。
女朋友陪在身邊,他不好表現得太驚豔,隻能轉向葉舒城,眼神仿佛在問:你女朋友長成這樣,確定不是女明星嗎?
他大概有些喝糊塗了,右手抬起來,在外套上蹭了兩下,正想朝盛卉伸出手,才發現對方根本沒有要和他握手的意思。
好高貴冷豔!
在圍觀群眾的指點簇擁之下,葉舒城的那群老朋友紛紛湧了過來,一幅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擠擠攘攘地和盛卉打招呼,更有甚者要求合影、加聯系方式,通通被葉舒城拒絕了。
“你小子要不要這麼小氣?”
蔣至勾著他肩膀,眼看著手肘就要碰到盛卉頭發,葉舒城幹脆地制住他的手腕,拎起整條手臂丟到一旁,動作無比冷漠,臉上的表情卻分外和氣,說瞎話不打草稿:
“我肩膀有點痛。”
被許多陌生的異性圍在中間,盛卉正感覺有些不適,看見葉舒城不顧得罪朋友地護著她,她又有點想笑,心情放松了許多。
除了和葉舒城交好的老友們,在場還有許多和他們不太熟悉的人,此時遠遠地看著那邊,有人心裡豔羨,想加入那群金字塔尖的社交圈,還有許多名媛,望著盛卉那張陌生卻異常美豔的臉,心裡搜尋不出任何和這張臉有關的線索,猜不到她的家世,多少有些嫉恨她能夠站在葉舒城身邊,成為人群中絕對的焦點。
向筠就坐在那群名媛中間,望著盛卉肩上那寬大的男士西裝,葉舒城站在她身邊,上身襯衫扎進褲腰,襯出勁瘦的腰身,不僅衣服給她穿,一隻手還牢牢護在她肩後,生怕有不長眼的將她磕了碰了似的。
偶爾聊天時,他會向這邊露出一點側臉,滿眼數不盡的笑意,相識十餘年,從未見他如此得意高興過。
盛卉頭一次陪男人參加這類場合,她的社交手段在一大串感情和八卦問題面前根本不夠用。
葉舒城看出她的窘迫,兀自將她拉到人少的地方。
“很多人都喝大了,不用搭理他們。”
盛卉還來不及說話,身後有一道聲音橫插進來:
“誰喝大了?”
顧西辭擠在葉舒城身邊:“剛才還沒聊完呢,盛總在盛世工作,我女朋友是盛世的代言人,我也正好想和盛世談合作,我們簡直是......呃......命中注定的緣分......”
“什麼合作?”
一提到工作相關,盛卉的表情就熱絡起來,“其實我也有這個意向。”
她一邊說話,一邊看向葉舒城,似是在徵求他的許可。
畢竟是他帶她來這兒參加朋友的酒會,可她突然想和他的朋友談生意。
熱門推薦
和父母吵架了,給好兄弟發消息。 【過來草一下。】 他秒回:【?】 我匆匆看了一眼,繼續灌酒。 真沒意思,還說好兄弟! 都不願意聽我吐槽! 下一秒手機沒電關機了。 後來才看到他回的消息。 【那個……你喜歡什麼味道?】 【幹嘛不回我?】 【洗幹凈等我,我來了。】
和校霸在一起後,他的小青梅回來了。 眾目睽睽之下,她高調地扯壞我的裙子。 江逾立即脫下外套將我抱起,聲音帶著凜寒: 「她是我女朋友,敢動她,就要想好為之付出的代價。」 可後來一輛車撞過來時,他卻是第一時間推開了她。 再一睜眼,我回到了他轟轟烈烈追我的那年。
而我隻是默默撿起錢。 “今晚福利院的妹妹們能吃點肉了。”
我重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差人去尋了彼時還不是太監的陸執。 前世威風凜凜的九千歲,此刻趴伏在我腳邊,狼一樣的眼神盯著我,像是要將我扒皮拆骨,吞入腹中。 我曾厭他恨他,如今卻隻剩下了他。
從小到大,我身邊的男人都喜歡沈珠。 無論是傲慢恣肆的少爺,還是知節守禮的學長。 後來,一場車禍,少爺瞎了,學長殘疾。 沈珠跑了,託我照顧好他們。 他們卻認為,是我逼走了沈珠,對我百般刁難。 為了巨額的保姆費我沉默隱忍。 實現財務自由的那一天,我把餐桌一掀。 「不受你們這個鳥氣,爺辭職了!」 瞎了的小少爺瞬間睜眼盯緊我。 殘疾的學長健步如飛關上了門。
我與謝重樓定親十六載,他忽然前來退婚。 後來我告到太後面前,強令他娶了我。 成親後他對我極盡羞辱冷落,甚至帶回一個女子,宣布要休妻再娶。 那時我陸家已然式微,連太後也不肯再替我做主。 可我一身烈骨,哪裡受得住這樣的委屈,在他們新婚之夜,一把火燒了將軍府。 再睜眼時,我竟重生回退親的一個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