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城收到她的視線,不知怎的,竟有些感慨。
沒想到有一天,盛老板說話的時候,還會想到徵詢他的意見。
葉舒城更為溫柔地摟住她的腰,低聲說:“今晚本來就是一個談生意的場合,如果小杏沒來的話,我現在也在和他們聊投資的事。”
盛卉放心了。
她從男士西裝下伸出一隻瑩白修長的手,捏住高腳杯,輕輕地碰了一下顧西辭的杯壁:
“顧總,聽說我們家小杏今天不小心踢壞了你店裡最貴的酒?”
我們家小杏。
葉舒城以為,她話裡的我們,指的應該不是她和孫阿姨。
顧西辭擺擺手:“是我讓我大哥踢的,當做酒吧的開球典禮,別在意。”
盛卉眨一下眼:“那怎麼行?好歹是幾十萬的好酒。”
她放下高腳杯,舉目四望,目光落到不遠處吧臺後面一排還未擺上東西的空置酒架,忽而勾起唇角,示意顧西辭看向那邊。
“顧總,那一整排酒架,我拿摔碎的那瓶同價位的藏品級別的酒幫你擺滿了,就當做補償,同時也祝賀你的酒吧開業大吉。”
此言一出,不光顧西辭,周遭的吃瓜群眾全都安靜下來,木愣愣地望著空酒架的方向,心裡飛快地盤算著。
那一排酒架,少說能擺二十瓶酒,擠一擠說不定能塞下三十瓶。
三十瓶,一瓶八十萬。
顧西辭轉回頭,表情有點呆:“盛老板,你確定嗎?”
Advertisement
一邊說,他的視線一邊飄向盛卉身旁的葉舒城。
葉舒城聳了聳肩:“不要看我,我家裡窮,燒不起。”
沒過多久,這條消息像海浪似的一層又一層蕩了出去。
葉舒城的女朋友要花上千萬投資顧西辭的酒吧,一時間傳遍了酒吧之內每個人的耳朵。
大庭廣眾之下當著眾人的面許諾,自然不會有人認為她是說來玩的。
顧西辭也是做生意的,想到盛卉在盛世工作,忽然有些明白了,眼尾蕩開笑意:
“盛老板,一年一萬箱,我買了,價格隨你定!”
盛卉:“那怎麼能讓顧總多花錢。我們快要上新品了,到時候按正常渠道價格賣,籤框架合同,不多收一分錢。”
“盛老板真要白送我幾千萬的酒啊?”
顧西辭感覺自己肯定喝醉了,摟著葉舒城的肩,腦袋都在晃,
“你女朋友瘋了,老葉......別給我笑,你上哪找的這麼厲害的富婆啊......”
葉舒城:“那能告訴你?”
少見他這麼臭屁地說話,話音落下後,立刻遭到一群醉鬼朋友的卡脖子攻擊。
......
酒吧老板喝醉了帶頭鬧騰,原本和諧友好的酒會現場漸漸變得群魔亂舞。
約莫深夜十點多,葉舒城作為寶爸,提前要走,沒有人好意思攔他。
熟睡中的孩子放在寶寶座椅上,盛卉順勢坐在空餘的後座,伸手關門,卻關不上,有人硬生生擠進來,將她逼到中間,佔了她的位置,然後淡定地關門。
“你要坐這兒,那我坐前面。”
葉舒城:“明明就坐得下。”
他故意翹起一條腿,讓她無論如何擠不出去。
盛卉放棄了,穿著吊帶連衣裙,與他肩貼著肩,根本動彈不得。
她現在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沒一會兒就軟軟地窩在他懷裡,任人摟抱。
路上聊起盛卉和顧西辭談的生意,葉舒城知道她想推公司的新品,又看中了顧西辭的酒吧要辦全國連鎖,市場前景不錯,但他仍覺得她太大方了些:
“送他一兩瓶就夠了,五瓶十瓶最多。他要是不和你合作,我還可以當說客。”
盛卉松了松肩胛骨,滿不在乎地說道:
“幾十萬的酒,那是市場上的價格,我酒窖裡要多少就有多少,用來澆花都沒問題。”
葉舒城承認,又一次被她壕到了。
盛卉:“再說了,這不是你朋友酒吧要開業嘛。不光是談生意,我空著手來吃吃喝喝的,不送點什麼,會不會不太好?”
葉舒城:“當然不會。”
她能來,對他,還有他所有朋友而言,就是最大的榮幸了。
話音方落,他欺身下來又要吻她。
盛卉心裡一慌,真怕被司機看見,忙鑽進他懷裡,臉貼著布料,裝死。
當晚,她身上這件漂亮的高定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光榮犧牲在了臥室床榻旁的地上。
葉舒城隻有一瞬間想起來要問她家裡發生了什麼急事。
但盛卉喝了點酒,比前幾次熱情很多,會主動咬他的喉結,一邊嚶嚶地哭,一邊喊他別停。
直到早晨的陽光漫進來,她趴在男人身上,每一寸骨頭都是軟的,摸了摸幹澀的喉嚨,才想起來反省自己,昨晚過得實在太荒唐。
一覺起來沒補充多少力氣,正好,今天讓姓葉的一個人去喊小杏起床,免得那丫頭睜著滴溜溜的眼睛在他倆身上掃來掃去,仿佛他們背地裡“玩”什麼,故意不告訴她。
“你再躺會兒?”
“嗯。”
盛卉翻了個身,把壓在他胸上的手拿開。
臥室的遮光簾沒拉,隻一層布簾,透進橙紅色的暖光,充盈一室。
即便閉著眼,也能感受到晨光暖融融的熱與亮。
身旁,被褥布料發出窸窣摩擦聲,盛卉感覺眼前一黑,還沒刷牙呢,嘴巴也幹幹的,又挨親了。
她習慣性摟住男人的肩膀,忽然聽到臥室門外傳來“咚咚”幾聲規律的敲門聲,十分有禮貌的樣子。
“媽媽起床了嗎?”
小杏稚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可以進來嗎?剛剛敲了半天爸爸的房門,他都不理我。”
第68章
隔著一扇門, 小杏聽見媽媽房間裡隱約傳來細碎的人聲,還有快速移動的腳步聲。
她以為有人要來給她開門了,安靜等了一會兒, 結果沒有。
小杏踮起腳尖, 緩慢擰動把手,將門打開一條縫, 嬌小的身體擠了進去。
室內很暗, 窗簾捂著日光, 隻透進一片朦朧的暖橙色。
盛卉很努力地在裝睡,手藏在被子底下, 忽然被男人握住, 靈活的指尖鑽進她掌心,輕輕瘙痒、挑逗。
她聽見一串輕盈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停在床邊的時候, 驚訝地喃了句“爸爸”,然後似乎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好意思打攪他們睡覺。
葉舒城在此時悠悠“醒來”, 轉頭看向床角的小杏, 懶聲問:
“寶寶怎麼自己起來了?”
小杏抱著她的小海豚玩偶湊到爸爸面前:
“爸爸, 我剛才做夢夢到你和我一起玩球了!”
葉舒城伸手摸摸她的腦袋, 餘光掃過床頭櫃旁邊角落裡堆放的東西。
破碎的連衣裙、內衣褲、計生用品等等, 原本散落一地, 是他剛才爬起來爭分奪秒地收拾到一處, 免得嚇壞小朋友。
小杏揪著小海豚軟綿綿的背鰭,眼巴巴地望著床上的兩人。
她從有記憶起, 就是自己一個人睡一張床, 從媽媽床邊的搖籃嬰兒床到獨立房間的大床, 她都快記不起上一次和媽媽一起睡覺是什麼情景了。
而現在,爸爸可以光明正大地躺在媽媽床上,她隻能抱著小海豚站在旁邊看。
不知道他們倆昨天晚上背著她玩了什麼遊戲,肯定很刺激,要不然今天早上怎麼會起得比她還晚。
盛卉緩緩拉下蓋在臉上的被子,視線飄向床尾。
一看不要緊,正對上寶貝女兒略顯哀怨的目光。
她一下忍不住,噗地笑出了聲。
“愣著幹嘛。”她在被子裡踹葉舒城一腳,“抱上來啊。”
不等葉舒城動作,小杏已經把玩偶扔到床上,眼疾手快地自己爬了上來。
她像一隻滑不留手的小魚,目標明確地滑到爸爸媽媽中間,鑽進被窩。
今天是周六,早上不用上學,想賴多久的床就可以賴多久。
媽媽身上比較軟,所以小杏更喜歡貼著媽媽。
她鑽進盛卉懷裡,轉臉看向葉舒城,奶聲奶氣地問:
“爸爸媽媽晚上是不是出去玩了?媽媽身上怎麼被蟲子咬了這麼多口。”
盛卉受不了“被蟲子咬”這個認知:“不是蟲子咬的啦。”
葉舒城:“是爸爸咬的。”
盛卉驚了,被他的直白整得滿面通紅。
小杏也呆住了,傻乎乎問:“爸爸為什麼要咬媽媽?”
葉舒城湊過去,在小杏臉上親了一下:
“因為爸爸喜歡媽媽。就像爸爸喜歡小杏,所以親小杏。”
說完,他微微正色,換了嚴肅一點的口吻對小杏說,
“所有男孩子裡面,隻有爸爸可以親小杏,如果有別的男孩子想親小杏,小杏必須馬上拒絕,然後告訴爸爸媽媽,記住了嗎?”
小杏聽不太明白,隻能呆呆點頭:“記住了。”
現在時間還很早,小杏窩著不願意起來,她躺得越久,發現自己可以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小,像個夾心餅幹似的被兩邊的大人夾了起來。
不久後,她聽見媽媽把爸爸往外推,問他“葉老板早上不工作嗎”,然後硬把他弄下了床。
動靜有點大,差點睡著的小杏清醒過來。
盛卉把她摟緊點,看她躺在自己懷裡舒服的樣子,忽然想到,其實寶寶一直都很想和媽媽一起睡覺,隻是她太乖太聽話了,無論怎麼安排,都很少提意見。
盛卉心裡有些歉疚:
“以後媽媽多陪寶寶睡覺好不好?”
小杏眨巴眼睛:“那爸爸怎麼辦?”
盛卉:“爸爸可以找別的地方睡覺。”
小杏想了想,搖搖頭:“不行,媽媽應該和爸爸一起睡覺。”
盛卉不解:“為什麼”
小杏想到最近一段時間,爸爸媽媽早上晚上經常待在一起。雖然有的時候不帶她一起玩,但是她隻要看見爸爸和媽媽親近,心裡就會很高興。
她能感覺出來,爸爸對媽媽的喜歡,遠比媽媽對他的喜歡多得多得多。
她不想再當沒有爸爸的小孩了,所以,爸爸必須和媽媽多多相處才行。
小杏:“爸爸和媽媽本來就應該一起睡覺,我喜歡看爸爸和媽媽一起睡覺。”
“你個小丫頭,懂什麼道理。”
盛卉忍不住刮刮她的鼻尖。
熱門推薦
和父母吵架了,給好兄弟發消息。 【過來草一下。】 他秒回:【?】 我匆匆看了一眼,繼續灌酒。 真沒意思,還說好兄弟! 都不願意聽我吐槽! 下一秒手機沒電關機了。 後來才看到他回的消息。 【那個……你喜歡什麼味道?】 【幹嘛不回我?】 【洗幹凈等我,我來了。】
和校霸在一起後,他的小青梅回來了。 眾目睽睽之下,她高調地扯壞我的裙子。 江逾立即脫下外套將我抱起,聲音帶著凜寒: 「她是我女朋友,敢動她,就要想好為之付出的代價。」 可後來一輛車撞過來時,他卻是第一時間推開了她。 再一睜眼,我回到了他轟轟烈烈追我的那年。
而我隻是默默撿起錢。 “今晚福利院的妹妹們能吃點肉了。”
我重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差人去尋了彼時還不是太監的陸執。 前世威風凜凜的九千歲,此刻趴伏在我腳邊,狼一樣的眼神盯著我,像是要將我扒皮拆骨,吞入腹中。 我曾厭他恨他,如今卻隻剩下了他。
從小到大,我身邊的男人都喜歡沈珠。 無論是傲慢恣肆的少爺,還是知節守禮的學長。 後來,一場車禍,少爺瞎了,學長殘疾。 沈珠跑了,託我照顧好他們。 他們卻認為,是我逼走了沈珠,對我百般刁難。 為了巨額的保姆費我沉默隱忍。 實現財務自由的那一天,我把餐桌一掀。 「不受你們這個鳥氣,爺辭職了!」 瞎了的小少爺瞬間睜眼盯緊我。 殘疾的學長健步如飛關上了門。
我與謝重樓定親十六載,他忽然前來退婚。 後來我告到太後面前,強令他娶了我。 成親後他對我極盡羞辱冷落,甚至帶回一個女子,宣布要休妻再娶。 那時我陸家已然式微,連太後也不肯再替我做主。 可我一身烈骨,哪裡受得住這樣的委屈,在他們新婚之夜,一把火燒了將軍府。 再睜眼時,我竟重生回退親的一個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