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河流往上走,空氣越來越湿,溫度也越來越低。紀若光著膀子跟在顧諾賢身後,走路姿勢看上去很慫,她是冷的。路過一團荊棘林,那荊棘叢上長著十幾顆紅色的的果子。
果子鹌鹑蛋大小,看上去色澤光鮮亮麗,看上去就很可口。紀若偷偷看了眼顧諾賢,趁他不注意摘下兩顆果子丟進嘴裡嘗了嘗,果子甜膩可口,對於此時的紀若來說,這果子就是人間美味!
簡直他媽的人品爆發才能在如此窮山惡水之地品嘗到這麼美味的東西。
身後沒了動靜,顧諾賢皺眉轉身,卻見紀若站在荊棘林旁一個人吃的不亦樂乎。“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亂吃,你也不怕丟了命?”顧諾賢雙手環胸,聲音冷肅。
紀若聳聳肩,“反正跟你走出去也是死,還不如被這美味給毒死。”說著,她將最後一顆果子丟進嘴裡,砸砸舌,又用誘人的小舌頭舔了舔還殘留著美味的雙瓣。
鄙夷自眼裡一閃而過,這種吃貨他欣賞不來。
*
今晚,是紀若在這鳥不拉屎的森林裡住的第四晚。
今兒晚上吃的是野生鯽魚,即便是生吃,紀若也覺得美味。比起兔子野雞之類的,這魚簡直就是極品,那股淡淡的腥味都被紀若忽略了。
夜晚沒睡多大一會兒,紀若就被熱醒了。她醒來的時候,顧諾賢依舊望著天,紀若努努嘴走到顧諾賢身邊,她在顧諾賢詫異的目光中將顧諾賢手抬起,男人的手剛觸到紀若額頭便嚇了一跳。
眉頭一挑,顧諾賢沉默一會兒,語氣確定說道:“發燒了。”
“我是不是中毒了?”紀若嘴上說著不怕死,其實心裡已經怕的要哭了。顧諾賢收回手,他想到什麼似的拔開紀若上身褂子,“你幹什麼?”紀若一愣,一抹慍怒爬上她的臉。
顧諾賢伸出二指摸了摸紀若的傷口,感受到他的手觸摸自己傷口的觸感,紀若安靜了。
“不是中毒,是傷口發炎。”
“前兩天明明好好的。”
“應該是中午洗澡的緣故。”顧諾賢借著月光找來幾叢藥草用牙齒咬碎,隨即動作不算溫柔的將藥草塗到紀若傷口上。包扎紀若傷口的東西依舊是那萬能的衛生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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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若看著自己被包裹住的傷口,好奇問道:“顧諾賢,你是不是什麼都懂?”簡單相處幾日,紀若覺得這男人簡直就是百度百科,沒有他不知道的,隻有紀若想不到的。
顧諾賢看了她一眼,那張嘴又變成了金口。矜貴又少語,紀若從沒見過比顧諾賢更冷漠矜貴的男人。“我知道有個東西你一定不懂。”
眼裡閃出一絲疑惑,顧諾賢被她這話勾起了興趣。“什麼東西?”
得意笑笑,紀若道:“人心。”
聞言顧諾賢輕嗤一聲,不說話了。他高傲的反應並沒有讓紀若氣餒,“我說的人心,是指女人心。”女人是這個世上最難以弄懂的生物,他顧諾賢本事再大,也沒那個本事。
顯然,她的話讓顧諾賢詫異了。“你錯了,女人心好懂,隻有所愛之人的心才難懂。”單單隻是個女人,並不難揣測,若是所愛之人的心,那就沒那麼容易弄懂了。
紀若一怔,疑惑的眸子盯著顧諾賢看了一會兒,她忽然意識到他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012、果子惹的禍
深夜,紀若做了一個夢,夢中她被一片旺盛禍害包裹在其中,她的皮膚被火烤的發燙,那個隨時可能取她性命的男人站在火海之外,幽冷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她,漫天紅光映在他靈氣的眸子裡,如閻羅無情。
紀若張嘴朝他呼喚救喊,卻見顧諾賢隻是用鄙夷目光看了他一眼,無動於衷離去,他的手裡還提著一個汽油桶。
紀若一驚,對著那人離去的背影亂罵一通:
“顧諾賢,我草你大爺!見死不救也就算了,還放火燒我!”
“操!他奶奶的,老娘被燒成灰也不會放過你!”
雙腳猛地一蹬,紀若那雙腿宛如踢進了無盡海水。猛地驚醒過來,大汗淋漓的她不期而然跟一雙冰冷幽深的黑眸對上。眨眨眼,紀若雙手撐地,驚恐的眸子四處掃了掃,他們還在原始森林裡。
拍拍胸口,紀若頓感慶幸。“還好隻是一個夢。”拍完胸口,紀若這才反應過來顧諾賢看著自己的目光很不對勁,艱難咽了口唾沫,紀若尷尬笑笑。“爺,怎麼了?”大概是心中有愧,紀若連稱呼都換了。
那位爺眼睛眯了眯,目光中冰封萬裡的冷度看得紀若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我打擾到你休息了嗎?”怯生生的問話,並未讓男人有過多反應,依舊隻是用漠然五溫度的目光看著她,見狀,紀若小心肝一顫,被他那嚇死人的目光盯著紀若差點腿軟給他下跪。
伸手煩躁扯了扯褂子領口,那雪白的兩團並未影響顧諾賢。“這天真熱啊!”不知怎的,紀若渾身有些發燙,熱的她很不舒服。
“我都聽到了。”許久之後,顧諾賢才幽幽開口。
剛還覺得燥熱的嬌軀一怔,紀若頓感自己掉進了冰窟。“嘿嘿,這天忽然挺冷的。”紀若訕訕笑笑,身子開始朝遠去移去。她不傻,她當然知道顧諾賢聽到了什麼,她本就有罪在身,現在又不長眼的在夢裡將他給罵了。罵就罵唄,偏偏還倒霉的讓他聽見了。
紀若想,這次出門一定是忘了拜菩薩,結果撞上了這瘟菩薩。
顧諾賢從她身上收回視線,訥訥道:“心裡有鬼的人,不覺著冷才怪。”
紀若面如土色,不敢再發一語。
…
靠著小樹,紀若仰頭看著上天細碎的星辰光輝,身子又開始熱了起來。怎麼回事?紀若皺皺眉頭,趕緊靜下心來,十分鍾後,熱感更盛。
紀若不自在看了眼顧諾賢,悄悄轉身,然後將褂子拉到胸部以上,那平攤的腹部就這麼赤裸裸的露於夜色之中。然而這並沒能舒緩紀若身上的燥熱,她感受到汗水從體內冒出,然後形成豆大的珠子,悠哉哉從自己的額頭留下來。
半個小時過去,紀若渾身被汗水蒸發。
“哼…”熱得難受,紀若取下背包,平身躺在冰涼的草地上,面帶苦楚跟難忍。這邊的動靜吸引到顧諾賢,他漠然的眸子瞥了眼紀若,見她將褂子提到胸部上方,露出了裡面的黑色Bar,頓感不悅。
這樣的動作在顧諾賢看來是很沒形象的。
優雅,矜貴,沉默,冷靜,睿智,這是宋御對顧諾賢的評價,即便是三伏天太陽當頂,即便是身處沙漠被烈日拷打,顧諾賢也不會光膀子。
襯衫領口解開兩顆扣子便是他的極限。
因為他討厭不注重形象的人,所以他的手下們為了不惹怒諾爺,皆很注意形象。
“好熱…”紀若在地上翻個滾,那白皙的肚皮緊貼青草,清涼不過一會兒,連青草也開始升溫了。顧諾賢走到她的身邊蹲下,紀若以為他是來關問自己的,哪知顧諾賢隻是目帶不耐將她的褂子放下。
眼見那隻手就要退去,紀若猛地一把拽住他的手。顧諾賢的身體很涼,紀若宛如找著了一汪泉水,拽著他就不肯松手。“顧諾賢,好熱…”
顧諾賢眯眯眼,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他不知道紀若哪兒來的力氣,一時半會兒顧諾賢竟然沒有掙脫開。
“我是不是傷口病變了,要死了?”紀若思來想去,也隻想到這一個可能性。紀若眼裡生出濃濃的難受跟惱意,如果可以,誰願意這麼低聲下氣,死乞白賴的黏著他。
黑暗中的那雙冷眸布滿戾氣跟譏諷,“裝什麼?你該不會以為跟我上床就能保住小命吧?”紀若的反應落在顧諾賢眼裡,隻當她是在演戲,他見過不少這類女人,不在乎貞潔,隨時隨地發情發騷。
這樣的女人,他看不上。
手中冰涼無情抽出,紀若心一痛,一股子惱意跟酸意蒙上心頭。“顧諾賢,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紀若身子燙如那燃燒旺盛的木柴,可她的心卻墜入萬丈冰淵。
剛起身邁腿回原處的男人停下腳步,顧諾賢高高在上斜睨紀若一眼,目光一片漠然。“一個賊子難道也配有人格?”顧諾賢這話語氣淡淡,紀若卻是悽厲一笑,賊子就沒有人格嗎?
沒有人格的人,就算不得人。在他看來,她連人都算不得?
眼眶一紅,紀若忽然感到很委屈。在公司被甄月欺負,被經紀人打壓,被郭睿羞辱她都沒有這麼難受過。在這個高貴冷漠的男人面前,她就像一隻蜉蝣,無地自容。
…
一直躺在地上,紀若體溫上升成了熱烙鐵。汗水一層又一層不要命的往外溢出,紀若熱的腦子都要爆炸了。“阿爹…阿爹…”
顧諾賢動動身子,他側頭看了眼紀若,她的確是在囈語。“阿爹,女兒好想你…”腦子裡熱的一塌糊塗,紀若神經都要迷糊麻痺了。
她的聲音,不像是在裝。
驚訝自顧諾賢眼裡閃過,他起身走到紀若身旁,彎下身子,那雙修長且冰涼的手指俯上紀若的額頭。
好燙!
熱成一團漿糊的紀若毫無意識將顧諾賢的手握上,另一隻手很不聽話的順著那隻手往上走,涼,好涼…在身體滾熱的驅使下,紀若半醒半昏睡間,整個身子都要貼近顧諾賢了。
她的反應,向顧諾賢表達了一個事實。
她中了媚藥。
顧諾賢在腦子裡思索了片刻,忽然明白了問題來源處,是那幾顆果子!果然,貪吃害死人。正想著,那開水般滾燙的人兒像一條水蛇般,靈活嫵媚鑽進他的懷中。
顧諾賢揚手欲要將她揮開,可當他目光對上紀若那雙烏黑閃亮,盛滿水霧跟屈辱的冷眸時,忽然就放棄了。“幫幫我…幫幫我!”那人在他懷中扭動不安,一雙小手攀上顧諾賢的胸膛,兩瓣火熱軟唇欲要貼上他的雙瓣。
顧諾賢目光一暗,終是皺眉偏過頭去,紀若一愣,那雙唇又對著顧諾賢的脖子伸去。
叮!
襯衫上的紐扣被悉數解開。
貪婪的吸取著冰涼,紀若完全瘋了。
☆、013、絕壁上逃生
眼皮不安的跳動著,紀若猛然睜開眼睛,一股子酸痛傳遍她的全身。
她躺在地上,身上穿的依舊是那件髒兮兮的褂子跟黑長褲,而顧諾賢已不在身邊了。感受到身體裡的疼痛,紀若意識到昨晚那一幕真的不是夢。
“奶奶的,竟然跟要殺我的人睡了一覺!”紀若想,自己這次不僅出門沒拜菩薩,還忘了買眼藥水。若不是自己眼睛瞎了,又怎麼不要臉的纏上他的身?
還丟了清白之身!
昨晚那一幕紀若可記得清清楚楚,她知道是自己貪吃中了媚藥,也知道是自己主動爬上顧諾賢的身。“睡了就跑,你丫真絕!”她當顧諾賢撇下她獨自走了,隨即憤憤不平罵了兩句,不顧身體裡的疼痛,提著自己的破包走了。
她走的不是原本計劃的路,而是左邊這條路,她這麼做是有經過深思熟慮的,她怕顧諾賢一個後悔又跑回來將她抓回去,被他抓回去,即便是不死,那也得掉一層皮。
*
提著一條鯽魚回來的時候,顧諾賢原本漠然的眸子忽然變得很危險。他彎身摸了摸紀若之前睡覺的草地,是涼的。
“又讓你給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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