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顧諾賢根本就沒有走,他隻是去弄早飯去了。這麼一會兒工夫就讓她給逃了,顧諾賢感到自己的威嚴被挑戰了。“別讓我再碰見你,在遇到你,爺一定要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
“阿嚏!”
叢林深處,水珠盈潤,打湿紀若的褲腳。行走的身子猛地一偏,她打了個很有氣勢的噴提。“肯定是那死小子在惦記我!”這麼想著,紀若行走的腳步更加迅速起來。
*
一屁股坐在地上,顧諾賢背靠著樹幹,仰頭看著天,竟然原地休息起來不走了。
轟隆隆的聲音自遠方天際傳來,顧諾賢眯眯眸子,漠然目光忽然變得銳利起來。直升機在天空盤旋了許久,坐在副駕駛座上宋御手握望遠鏡,目光很仔細的在森林裡掃視。
他那張充滿膠原蛋白的臉蛋看上去有些暗沉,已是好幾天沒有休息的模樣。
“宋秘書,你怎麼確定爺會走這一條路,按理說靠近河流邊上的路是最危險的啊。”飛行員的話,讓宋御了然勾起唇角,“咱們爺是個喜歡挑戰難題的人,越是危險容易暴露的線路,他就越要走。”
“可我們都找了這麼多天也沒找著,你說爺該不會出事了吧?”猛地一巴掌排在飛行員腦袋上,宋御咬咬牙,忍住了想要將飛行員踢出直升機外去的衝動。
“烏鴉嘴!給我閉緊了,再讓我聽見你說一句話,我直接削了你!”宋御罵咧著,目光忽然一頓。
他望遠鏡裡,一個小山坡上,一個身穿破西裝,腳裹破外套的男人嘴角噙著冷笑,跟他手裡的望遠鏡對視著,準確的說,顧諾賢是在跟望遠鏡後面宋御的眼睛對視。
猛地一把放下望遠鏡,宋御愁了四五天的臉終於放晴。“準備降落,我看到他了!”
…
宋御見到顧諾賢這模樣,心都碎了。他們的爺,何時落魄成這般模樣過?瞧瞧那破兮兮的西裝,再瞧瞧那看了就讓人心碎的破外套,再看看那張…
目光觸到顧諾賢那張再看我就把你給奸了的臉,宋御趕緊打住。“諾爺,沒事吧!”顧諾賢眯眯眼,他這一眯眼,宋御立馬低頭不敢去看他,“我這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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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御趕緊點頭,他一點頭,顧諾賢臉就更黑了。見狀,宋御又趕緊搖頭,顧諾賢冷哼一聲,這才不跟他計較。“扶我起來!”宋御乖乖彎身將顧諾賢扶起,將顧諾賢走姿有些不對勁,宋御目光忽然就狠了。“諾爺,您受傷了?那群王八蛋追來了?”
“哼!”掃了宋御一眼,顧諾賢冷聲道:“他們比你們更關心我。”
宋御:“…”
“諾爺,你傷著哪兒了?”宋御目光擔心盯著顧諾賢瞧了幾眼,顧諾賢擺擺手:“那女人肯定還沒走遠,給我找!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
宋御一驚,立馬明白過來他所說的女人是誰。必定是那個託爺下海的女人。
而此時,一處高約兩百多米高的絕壁邊上,站著一個模樣狼狽,氣息凌亂的女孩,此人正是紀若。冷眼掃了眼下方翻騰的河水跟瀑布,紀若又看了眼對面三十米處那小道。
小道上停著一輛拖拉機,那人聽到紀若的呼喚,好心在那裡等著她。這,是唯一一條得救的路,隻要從這兩百多米高的河谷上越過去,自己就能獲救了。
紀若雙手握拳,牙齒因為害怕已經開始打架了,紀若不會遊泳,這要是一個不小心掉下去了,她這條小命就算是栽了。心裡掙扎一番,紀若心一狠,決定豁出去了。
取出背包裡的射繩器,紀若按下開關,射繩器帶著凌厲的呼嘯聲刺破空氣,然後狠準刺進一顆大樹,將大樹刺破,穩穩掛住。將這一頭系在樹幹上,紀若將包裡那些顧諾賢收繳來的槍扔進大河裡,想了想,還是給自己留了一把防身。
百來斤的重量掛在繩子上,一點點朝對面爬去。
那小道上的農夫看著紀若這送死動作,緊張地手掌心冒冷汗。還有十五米,還有十四米,還有十三米…
聽著身下轟隆隆的瀑布水聲,紀若心揪成一團。“紀若,不要往下看,不要往下看,不要往下看…”跟催眠似的告誡自己不要去看下方河水,紀若小心翼翼的移動著,距離再次縮短,隻剩六米了。
紀若心一喜,不由得加快爬動速度,忽然,隻聽見那農夫嘴裡嚷嚷了句什麼,紀若手中一滑,人像一塊石頭飛速朝瀑布跌去。“顧諾賢,我操你祖宗!”紀若慌亂之間喊的不是救命,而是對顧諾賢的狠意。
後面的繩子從紀若身邊蕩過,紀若運足了手勁,猛地一把抓住繩子。繩索一蕩,女子像一隻麻雀被繩子擋在對面石壁之上。
砰!
肉體撞擊石壁的聲音很大,蓋過了瀑布聲。
紀若來不及痛呼,身體又條件反射彈開,再次撞向石壁,如此反復了三四次,繩子這才安分下來。紀若死死貼著石壁,那殷紅溫熱的鮮血從她嘴裡一點點冒出,紀若掀開褂子看了眼自己可憐的腰。
長約十公分口子,是被銳利石壁滑破的,鮮血瞬間將紀若的褂子染成紅色,紀若臉色一變,來不及感慨劫後餘生的喜慶。忍住痛苦,在上方那農夫的幫助下,一點點朝上方爬去。
五分鍾後,紀若終於安全了。
坐在農夫的拖拉機上,紀若從包裡取出一片衛生巾將那十公分的傷口堵住,然後在農夫的帶領下朝他們村子趕去。紀若坐在拖拉機裡面,慘白的小臉蛋仰頭看著天空,雲朵潔白,天空湛藍,還挺美的。
看了天空許久,紀若忽然扯嘴狠笑起來。“顧諾賢,詛咒你生個兒子沒屁眼!搞基都不行!”
☆、014、幽澤跟諾爺
白熾吊燈掛在吊高屋頂中央,七八個醫生一臉惶恐給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男人上藥。顧諾賢沉著臉,任由那些個醫生將他手臂包裹成粽子。
“先生,接下來一段時間您要注意休息跟飲食均勻,絕不能吃辛辣食物。”醫生全是T國人,說C國話來很不標準。顧諾賢此時此刻完全在想另外一件事,根本就沒聽清他們在說些什麼。
一旁的宋御見狀,趕緊起身請他們出去,然後一一將注意要點記下。他剛走進房間,外面便響起了敲門聲,打開門,是一三十多歲皮膚黝黑的男人。
他是DS位於T國的負責人。
“巴頌,找到沒?”宋御刻意將聲音放下,巴頌看了眼裡面那位爺,小幅度搖搖頭,“周圍方圓百裡都找過了,沒找到。”聞言,宋御微微蹙眉,這就難辦了。
“沒找到不知道繼續找嗎?”忽然,宋御身後傳來一道隱藏暴怒的男人聲音,巴頌見到顧諾賢,趕緊恭敬叫了聲爺,隨即面露難色。“爺,是真的找不著,我估計她已經逃出了那片森林。”
“不可能!”憑那女人的能耐,根本就不可能短時間內走出森林。“有沒有什麼地方找漏了的?”
巴頌想了想,又搖頭。“那森林裡還有個小村莊,住了三四十口人。那個小村莊的進口在另一個方向,隔著一千多公裡,除非是用飛的,否則是無論如何也進不去的。”
“沒有捷徑?”
巴頌盯著地板看了看,不確定回應著:“捷徑有一條,不過我估摸著她不會走那條捷徑。”
“那可不一定!”
“爺,您有所不知,那條路實際上是一條寬約三十米的大河,那河兩旁全是兩百多米高的陡壁。那樣的險處誰敢闖?莫說是她一個女人,就是我也辦不到啊!”巴頌苦著張臉,說話都有些氣短。
顧諾賢看了巴頌一眼,涼悠悠道:“那是你沒有用。”
巴頌聞言,就更愁了。
“行了你先下去。”宋御送走巴頌,回來的時候,顧諾賢還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不言不語。見狀,宋御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顧諾賢瞧見他那一臉憋了屎的痛苦模樣,大發善心。“想說什麼就快說。”
果然,什麼都瞞不了他。“諾爺,宋御鬥膽問一句,找到她,你打算怎麼處置。”顧諾賢看了他一眼,第一次認真考慮起這個問題來,那女人三番五次挑釁他的底線,罪該萬死。
“如果她送還那幅畫,我可以留她一命。”許久之後,顧諾賢才沉聲述說。
“諾爺,那她要是還不回那幅畫,你又要如何處置她?”宋御這個問題,讓顧諾賢沉默了。宋御靜靜等著顧諾賢的回答,耐心十足。
“那就殺了她。”那雙冷漠的雙眼,此時散發著讓人心寒的殺意。宋御勾唇一笑,“我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親自去一趟小村莊,看看她是否真的在那裡。”宋御轉身走出屋子,站在門外,搖頭笑笑。既然你想她死,那我就找到她,送到你面前讓她死。
為你服務,是我的職責。
…
顧諾賢走進臥室,打開宋御早已準備好的眼鏡看了看,又戴上試了試,這才將其放在床頭。解開浴袍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顧諾賢看了眼自己那雙手,這雙手殺過人,可偏偏生得這麼幹淨好看。
越是好看的手,就越適合殺人。
*
坐在一間湿熱的房子裡,紀若手裡拿著用酒精消過毒的針線,手有些打擺子。
門簾被掀開,走進來一個婦人。紀若慘白著臉蛋對婦人笑笑,她很感激他們一家人救了自己,並且收留她。婦人善意笑笑,因為語言不同,兩個人一句交流都沒有。
婦人指了指紀若手中的針線,示意她給自己,紀若明白過來意思,還真乖乖將針線給了她。要她自己給自己縫合傷口,她還真辦不到。
當第一針刺破紀若皮膚的時候,紀若痛的直皺眉,當線從皮膚裡滑過的時候,兩滴眼淚就那麼流了下來。咬牙靠在床頭,紀若任由婦人給她縫針,短短幾分鍾,她覺著自己去閻王殿走了一趟。
夜晚,紀若睡得很不好,傷口很痛,身子也在發燒。
…
第二天一大早,紀若吃過飯就辭別了收留自己的夫婦,為了報恩,紀若將自己耳朵上那對名牌鑽石耳環取下來送給了婦人。那鑽石還是郭睿早期送給她的,這麼些年,紀若一直沒舍得戴。
倒不是自己對郭睿有感情,而是這耳環太貴,紀若擔心弄丟了。由農夫開拖拉機將紀若送到北方一個小鎮,紀若這才捏著農夫寫的紙條,然後在司機的幫助下坐了一趟又一趟大巴車,最後才來到清邁。
她走的第二天早上,宋御帶著三四個兄弟來了村子,將村子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紀若,宋御這才帶著失望而歸。
…
回國的時候,紀若終於撕掉了那張假面具。她發誓,她再也不戴這面具了。坐在回國的飛機上,紀若忽然感到頭很燙,靠著座椅小眯一會兒,再次醒來竟然已經到了C市。
紀若背著小背包搖搖晃晃走出機場,看了眼豔陽天,紀若覺得腦袋痛的嗡嗡作響,太陽也很晃眼。
砰!
消瘦的人兒撲通一聲倒在機場大門,遠處一個身穿灰色襯衫的男人見到紀若倒地,趕緊跑進將她抱進懷中。“小姐,能聽到我說話嗎?”
幽澤將紀若腦袋扶正,聲音有些擔心。
紀若陷入昏迷,根本就聽不到他在說些什麼。輕嘆口氣,幽澤將紀若抱進自己的車子,開車飛奔去醫院。
…
顧諾賢下車,坐進早已等候在機場大門口的勞斯萊斯裡,他低頭把玩著手指,氣質疏離冷漠。
“諾爺,那車是不是幽澤的?”宋御目光疑惑掃了眼剛才朝另一端開去的路虎越野,語氣有些怪怪的。聞言,顧諾賢目光起了絲變化,他看了眼後視鏡,那路虎尾巴上的牌子寫著:CY00888。
“就是他。”把玩手指的動作一頓,顧諾賢薄涼精致的唇角微微上揚,笑得有些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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