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莊,還記得母上曾經說過的話麼?”
閔秀莊一臉迷茫,“她說過那麼多話,我怎麼知道是哪一句?”
“母上說,你這輩子都不會結婚,但你不會孤獨,因為有一個人會一直陪著你。”蘇希笑笑,又道:“我問母上,那個人是怎樣的一個人,母上說,是一個長的很帥氣的人。”
閔秀莊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
“不愧是能預知未來的母親,連這個都知道了。”
“是啊!”蘇希握起閔秀莊的手指,她把玩著閔秀莊細長的手指,突然就釋然了。“母上早就知道了你會遇到言溪,她老人家都沒反對,身為新時代的我若是強加反對,倒顯得我迂腐不來事了!”
蘇希緊了緊五指,姐弟倆的手,緊緊牽在一起。
“所以,我決定了,你們的事,我不會再阻止了。”沒有什麼,比她的孩兒跟弟弟,能得到最真實的幸福更重要的了。黑如墨石的雙眼中,閃爍著灼灼之光。
“姐,謝謝你。”
蘇希燦爛一笑,她欠了他二十年的自由,她彌補不了這份遺憾,她能做的,唯有成全他幸福。
顧言溪再次捧著一碗清香淡粥進臥室時,蘇希已經走了。
閔秀莊側頭看著青年,青年逆著光,一頭長發微微飛舞著,那張精致如畫的臉蛋上,寫滿了對他的眷念跟喜愛。閔秀莊眯眯眼,突然笑了。
“過來,我餓了。”
顧言溪趕緊走過來,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喂閔秀莊喝粥,心裡意外的很滿足。
*
3月17日的晚上,紀若給顧諾賢洗完澡,這才命令下人將一個沉重的箱子搬去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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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若洗了澡,換了一身寬松的運動服,她低下頭親吻顧諾賢的臉頰,對他說:“諾諾,祝福我吧!”紀若站起身,頭也不回下樓。
“媽咪,你去哪兒?”
顧凌墨剛洗完澡,他坐在樓梯上,手裡抱著前些日子從二叔那裡弄來的波斯貓。見紀若穿戴整齊下樓,顧凌墨忙站起身,好奇的問紀若。
紀若停下腳步,她走到樓梯道上蹲下身,低頭看著顧凌墨的小臉蛋,紀若朝他淺淺一笑。“墨墨,今晚睡覺關好門,無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開門,記住了嗎?”
紀若煞有其事的囑咐他,令顧凌墨不得不認真以待。
“墨墨記住了!”
“好了,墨墨該回房去睡覺了。”紀若目送顧凌墨上樓去睡覺了,她這才轉身下樓。
…
走到地下室,紀若見姬玄御早已等候在此,這才微微定下心來。
“爸,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給我注射這東西。”紀若掏出一根黑色試劑管,遞到姬玄御手中。姬玄御點點頭,見紀若邁開步子走進牢籠之中,他忍不住高聲囑咐一句:“孩子,別怕,我就快研究出徹底解決你體內那些東西的法子了。撐過今晚,以後就不用再經歷這種痛苦了。”
紀若回過頭看著姬玄御,她笑了笑,才點頭。“好。”
紀若走進鐵籠,保鏢這才打開黑色的箱子,從裡面拿出碗口粗的鐵鏈,將鐵牢籠包圍起來。紀若目光沉沉看著那碗口粗的鐵鏈子,心裡稍微鎮定幾分。
這鐵鏈這麼粗,她應該逃不出去吧!
紀若盤腿坐下,靜待凌晨的到來。
當凌晨十二點的鍾聲敲響,地下室裡突然閃過一道紅光。姬玄御低下頭看牢籠中盤腿而坐的紀若,隻見紀若身體又一次起了變化,她的一雙杏眸變成了赤炎火色,十根手指頭裡,生長出十根鋒利的指甲。
紀若努力保持著心靜,試圖不讓自己再一次被腦海裡的殺人欲望所控制。
約莫堅持了十幾分鍾,紀若驀地站起身來。削鐵如泥的長指甲三兩下斬斷二指粗的鐵籠,保鏢見到這一幕,下意識朝後退一步。姬玄御趕緊拿出注射器,將試管裡的黑色藥劑抽進注射器裡。
紀若目光陰森詭異,盯著牢籠外的姬玄御等人不放。
碗口粗的鐵鏈子,被她的指甲刮得直冒火光。鐵鏈太粗,一時半會兒紀若的手指甲竟然也奈何不了它們,見鐵鏈似乎起了作用,保鏢們這才放下心來。
鐵籠裡的紀若安靜了一會兒,就在姬玄御他們以為紀若已經恢復了神智的時候,紀若卻又一次有了動靜。這一次,她使出來的每一道力,都要比之前的更強悍。
她的指甲,一下下砍在鐵鏈上的同一個位置,不過四五下,那鐵鏈便斷了。
“撤退!”
姬玄御面色一變,身後保鏢急速倒退。姬玄御跟著撤出門外,他躲在門後面,手裡舉起那根試管,呼吸也開始加重。腳步聲從地下室傳出來,跟隨響起的,還有指甲刮碎牆壁的咯吱聲。
被欲望驅使著往前走的紀若根本沒意識到陷阱就在前面等著她。
她邁過門檻,走出去,意識到不對勁,紀若正欲扭頭轉身,脖頸後面,突然被極細的針尖刺破。針尖插進紀若皮膚深層,姬玄御推動注射器,黑色液體被他注射進紀若的體膚內。
剛還血紅的雙眼,出現了片刻的怔然。
紀若呆呆看著姬玄御,她長嘆一口氣,心裡絕望的想著,她還是戰勝不了腦海中殺人的那種欲望。怪不得,竹瞳會被這股力量折磨的要死不活。
紀若軟綿綿倒下。
姬玄御抱住她的身體,確認紀若是真的暈過去了,姬玄御這才抱著她回房。
聽到動靜,顧凌墨第一時間打開們跑下樓,他見到媽咪是被外公抱在懷裡的,頓時一慌。“外公,媽咪,怎麼了?”姬玄御看了眼小孩兒,說了聲:“累了,睡了。”
“…哦…”
顧凌墨一直等到姬玄御安置好紀若,看著紀若沉沉睡去,他這才放下心來。
“外公,媽咪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在顧凌墨的印象中,這不是媽咪第一次這麼反常了。這幾個月,媽咪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將自己關進地下室,而每一次,都是以姬玄御抱著暈迷的紀若回到房間休息而結束。
顧凌墨再遲鈍,也意識到媽咪的不對勁了。
姬玄御眯眼盯著顧凌墨看了好幾眼,他這才蹲下身,平視著顧凌墨。“墨墨,你媽咪身體出了些問題,但你放心,外公會醫好她的。身為一個懂事的孩子,這麼晚了,你應該去睡覺了。”
顧凌墨抿唇考慮了一會兒,他怯怯伸出手,拽住姬玄御的衣袖。“外公,拜託你,一定要醫治好媽咪。爹地還沒有醒,媽咪可不能,不能倒下!”顧凌墨噔噔噔跑上樓,不一會兒,他手裡抱著好些東西。
有公仔玩具,有吃的,也有一罐子他存了好些時日的零花錢。
他將那些東西一股腦的放在姬玄御的面前,姬玄御詫異看著地上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奇問:“你這是做什麼?”顧凌墨指著那堆東西,說道:“這些,是我所有的寶貝。”他摸摸脖子上的老虎牙吊墜,又說:“外公,除了我脖子上,這個吊墜。其他的,我都給你。”
姬玄御挑起眉頭,又聽到顧凌墨說:“外公,你一定要,治好媽咪哦!你若是醫好了媽咪,這些東西,我全都給你!”
見姬玄御一臉難以置信,顧凌墨生怕他不相信自己。“外公,墨墨說的是真的!如果你不信,那…那我現在就給你!”顧凌墨彎下身體,將地上那堆東西,全部推倒姬玄御腳邊。
姬玄御怔怔看著蹲在地上的小孩子,以及自己腳邊兩堆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心裡有什麼東西,突然被觸動。
從他認識顧凌墨開始,他就沒有正眼看過這個孩子。
他本就是薄情的人,加之這孩子不過是紀若領養回來的養子,他雖不至於不待見他,卻也的的確確不太親熱顧凌墨。今晚這孩子的舉動,像是一根利箭,射穿他的心,留下一個口子。
顧凌墨讓姬玄御刮目相看。
“我會治好你媽咪的,這些東西,你拿回去,我不需要。”姬玄御將那些東西退回到顧凌墨身邊,他又多看了幾眼顧凌墨,這才轉身下了樓。
顧凌墨站在走廊口,他低頭看了眼地上那一堆東西,眼裡閃過淚花。
“媽咪…你可一定要好起來!”
顧凌墨將那些東西抱起來,爬到樓上自己的房間。他用毛巾擦幹淨所有玩具,然後將它們全部鋪平放在床上,這才脫了鞋子爬上床。
抱著自己的維尼熊,顧凌墨這才沉沉睡去。
…
紀若第二天早上醒來,渾身骨氣都是酸痛的。
她第一時間跑下樓,見家裡的人都還活得好好的,這才放下心來。她拍拍昏沉的腦袋,隱約隻記得自己似乎斬斷了所有鐵鏈,最後,好像還是姬玄御給她注射了藥劑,這才暈了過去。
紀若嘆了一口氣,最後一根試劑用完了,倘若姬玄御還未研究出讓她恢復正常的法子,那就糟糕了。紀若回到房間,洗了個澡,這才給顧諾賢換了一身衣裳。
她替顧諾賢換了一瓶新的營養吊針,又陪著他說了會兒話,這才下樓吃早餐。吃過早餐,洛彤恰好打電話給她,說是窩在家裡都快長霉了,想邀請她出去逛街。
紀若已經好久沒有出過門了,她都快忘了逛街是什麼滋味了。
想了想,紀若便答應了洛彤。
自從湯普森導演死後,紀若在國內的身份就一直都很敏感,直到現在還有人在他們家附近蹲點守著,希望能拍到第一手資料。出門前,紀若細心打扮了一番,她全副武裝,確認不會被人認出來了,這才開車去跟洛彤會面。
…
流月波在上班,沒法全天陪著洛彤,無奈之下,紀若隻得開車去到流月波家中。洛彤穿了一件米色羽絨服,她打開副駕駛大門,剛準備坐進去,就被紀若以孕婦不能坐副駕駛為由,趕去了後車座。
洛彤坐到副駕駛,紀若還要她幫安全帶。
“阿若,要不要這麼緊張?不讓我坐副駕駛也就罷了,坐到後車座了,還要我系安全帶,你這緊張兮兮的樣子,搞得我都不敢出門了。”洛彤雖然在抱怨,還是乖乖地系上了安全帶。
紀若搖頭淡笑,“彤姐,真的發生了意外,那時再後悔都來不及了。”聽紀若這麼說,洛彤徹底安靜了。她想起到如今還沒蘇醒過來的顧諾賢,明白紀若是怕了。
…
兩人去了大商場,期間洛彤倒是買了不少東西。
紀若隻給顧凌墨買了兩套衣服,又給顧諾賢買了一雙鞋子,便沒興趣再看了。洛彤走進一家男士服裝專賣店,她拿起一件襯衫,詢問紀若怎麼樣,紀若看了眼那件襯衫,是很正式的款,適合流月波上班穿。
“還不錯。”
紀若一抬頭,正巧看到窗外走過去一個懷抱嬰孩的女人。那女人身形極為消瘦,模樣卻極為養眼。紀若推了推身旁洛彤的手臂,對她說:“彤姐,你看那個女人,是不是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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