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彤朝後退了一步,正好看到那女人蹲下身,似乎在給孩子換尿布。
待洛彤看清那女人的面貌時,微微眯起狹長的雙眼。“竟然是她…”
“誰啊?我就覺得挺眼熟的,好像見過,卻又不記得。”紀若想了想,還是沒想起到底是在何處見過她。洛彤放下襯衫,她見紀若苦縮的眉頭都皺成一團了,這才說:“還記得麼?蕭雲宸有一個夫人,叫安心。以前在宴會上,你也是見過的。”
聽洛彤這麼一說,紀若突然想起來了。
“怪不得我說怎麼有些眼熟…”
兩個人正在說話,那女人突然站了起來,她走回來,將換下的尿布扔進垃圾箱。一轉身,剛好見到站在衣櫥玻璃後的洛彤跟紀若。當她見到洛彤已經顯出孕相的腹部時,也是一怔。
洛彤跟安心隔著一塊玻璃,靜靜看著彼此,本該是兩個沒有任何交集的女人,卻因為一個男人,變得道不清言不明起來。懷中的孩子伸出小手,摸了把安心的臉頰。安心低頭逗弄孩子,笑的十分慈祥。
洛彤低頭看了眼自己腹中的孩子,鬼使神差的,她拉著紀若走了出去。
面對面站著,洛彤看著安心,主動開口說:“沒想到我們還能見面,安小姐。”
安心勾唇淡笑,笑容明媚,真實的讓人找不出半點破綻。在洛彤的記憶裡,這似乎是她跟安心唯一正式的交談。“洛小姐,好久不見。”安心垂下眼睑,她看著洛彤鼓起的小腹,有些意外。
“洛小姐,時間過得真快,你也要做母親了。”
洛彤腼腆一笑,她望向安心懷裡的嬰孩,在看到那孩子略有些熟悉的眉眼時,頓時一驚。“這…這孩子是…”洛彤有些震驚,她怎會認不出來,這孩子是蕭雲宸的!
安心將孩子腦袋上的帽子撥弄正,她睨著懷中孩兒還未張開的五官,接口應道:“是蕭雲宸的。”
聞言,洛彤一副果真如此的神色,紀若倒是小小驚訝了一番。
“這孩子,叫什麼名兒?”
安心慈愛一笑,她抬眼看著洛彤,應道:“叫蕭逸。一生安逸的逸。”
Advertisement
☆、209、姬玄御:父愛如山
洛彤略沉思了幾秒,便說道:“是個好名字。”
安心淺淺笑,臉上溫熙的笑容,讓紀若跟洛彤都有些動容。大抵有了孩子的母親,笑起來身上都有股母性光輝,那種光芒,足以溫暖人心。
“哇!哇!”蕭逸開始不安分了,小孩兒嘟著嘴,扯開嗓子幹吼,眼角卻未見有淚水。安心抱著蕭逸搖了搖,才對安心說:“小家伙該午休了,我也該回去了。洛小姐,以後有機會再見。”
“好。”洛彤跟紀若讓到一旁,安心抱著蕭逸從她們身旁走過,保鏢提著安心剛買來的東西,乖乖跟在身後離開。洛彤跟紀若對視一眼,這才相視一笑。“她看來,已經從那件事裡走出來了。”
“安心是個好女子,拿得起放得下,我倒有些佩服她了!”紀若看著安心的背影,眼裡的目光,有著未加掩飾的贊賞。洛彤點點頭,她摸了摸小腹,也覺得有些累了。“我們回去吧,這懷孕了身體還真是吃不消,還沒逛兩個消失便累了。”
“行。”紀若攙扶著洛彤,生怕她被身旁過往的路人撞到。
兩個人乘電梯下樓,剛走出商場大門,又見到了安心了。安心抱著孩子,站在商場大門下,看著似乎是在等司機開車來。聽到腳步聲,安心轉過身來,見是洛彤,她起先還有些驚訝,但面色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三個人並排著站著,這時,司機開著車停到大門口。
“小姐,上車吧。”
保鏢打開車門,等待安心上車。
安心點點頭,她將蕭逸放在後車座的嬰兒車裡,玉手關起車門,車子在洛彤她們目光注視下緩緩開走。突然,車子停下,後車門搖下。
洛彤詫異看著安心伸出頭顱看著自己,她微微蹙眉,問道:“安小姐,有什麼事嗎?”
安心眼裡閃過幾許掙扎,這倒讓洛彤好奇了。洛彤挺著大肚走向安心,安心朝她勾唇一笑,才說:“洛小姐,我知道你已經徹底放下他了,但我覺得,身為他最喜歡的人,你有權知道真相。”
洛彤一愣,她恍惚了幾秒,才意識到安心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洛小姐,蕭雲宸他並沒有死。”
瞳孔微微放大,洛彤確認自己聽到這個消息,心裡還是生出僥幸來。
“他出國了,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回來了。洛小姐,再見。”
安心迅速搖上車窗,車子徹底消失在一排排車流之中。洛彤怔怔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心情十分復雜。“彤姐,該走了。”紀若走上前扶著一臉恍惚的洛彤,聞言,洛彤這才找回自己的理智。
她抬頭看了眼灰蒙蒙的天,忽然咧嘴一笑。
八年的糾葛纏綿,終於可以徹底放下了。
“走吧!回去吧!”
安心逗著嬰兒車裡的蕭逸,直到蕭逸吸著手指睡著了,安心這才抬頭看向窗外。風吹動路邊的大樹,有樹枝落下,有緊扣十指的情侶從街邊走過。
安心看著那些面帶幸福之色的年輕情侶,突然有些悵然。
她與蕭雲宸結婚五年,似乎從來沒有手牽手逛過街。
她收回目光,心裡堵得像是壓了一塊大石。
“蕭雲宸,你還好嗎?”
風吹走她的掛念,卻帶不到思念之人的身邊。
...
紀若將洛彤送回家。
洛彤盛情邀請她做客,吃了晚飯再走。索性回家也沒事做,紀若便同意了。流月波下了班準時歸家,他見洛彤跟紀若站在廚房做飯,有說有笑,心裡突然一陣窩心的暖。
回家有妻子的歡聲笑語相迎,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心安的。
將飯端上桌,洛彤坐在鋪了一層海綿墊的凳子上,她長呼一口氣,才說:“阿若,你說肚子裡這小家伙,是男孩還是女孩?”洛彤盯著自己那隆起的腹部,目光柔和的不像話。
流月波彎下身,用手摸了摸洛彤的肚子,才喜滋滋笑笑。“我猜,是個男孩!都說肚子圓生女孩,肚子尖生男孩。彤兒,你這肚子尖尖的,多半是個男孩。”
紀若也多看了幾眼,她放下筷子,偏頭想了想,才道:“我猜也是個男孩。”
洛彤將信將疑,她不樂意癟癟嘴,說道:“其實我喜歡女孩,如果是男孩,那我買的那些裙子什麼的,可就作廢了。”剛懷孕沒多久,洛彤便開始張羅給孩子買衣服了,那時流月波說她準備得太早了,洛彤興奮勁上來,他說什麼她也不停。現在看來,真該多聽聽流月波的意見。
“沒事,男孩子也可以給他穿裙子!”流月波捂嘴笑,他已經開始邪惡的想,要準備一臺相機,如果真生了個兒子,一定要用照相機將兒子穿裙子的樣子照下來。
將來兒子不聽話,就讓他看看他小時候的囧樣。
“小心將來孩子長大了,拿這事跟你鬧!”洛彤戳了戳流月波玩世不恭的眉宇,嘴角彎起十五幅度的笑意。紀若看著結婚後依然恩愛如初的洛彤跟流月波,心裡總算是有了些安慰。
能看到身邊人獲得幸福,她也開心。
吃過飯,紀若獨自驅車回家。
她剛一進屋就被告知姬玄夫婦來了,紀若腳步一頓,她偏頭看陳管家。“先生有沒有說此來是為何事?”紀若邊問陳管家,邊朝屋內走去。
“姬玄先生沒有說,不過他這次來,給小二少爺買了不少玩具。”
紀若一挑眉梢,心想今天出了怪事,以前父親過來,可從未給墨墨買過東西。紀若走進玄關,脫下身上的大衣,一抬頭就看到了籟嫦曦跟姬玄御。
夫婦倆圍著顧凌墨,有說有笑。
顧凌墨手裡抱著一個金剛手辦,他見紀若回家,忙站起身,模樣乖巧問了句:“媽咪,你吃飯了嗎?”紀若捏捏顧凌墨的臉頰,才應道:“我在你洛姨家吃過了,你呢,晚上有沒有好好吃飯?”
“吃過了,我監督他吃了一碗半。”籟嫦曦摸了摸紀若的臉頰,感受到紀若臉蛋有些涼,她忙將懷裡的暖寶寶遞到她手裡。“拿著,唔暖和了咱們再談正事。”
紀若捧著籟嫦曦的暖寶寶,挨著他們坐下。“小承呢?他怎麼沒一起過來?”
籟嫦曦一臉無奈。“他在拍戲,最近有部電影找上他,他覺得不錯,就去了。”
聽到拍戲兩個字,眼裡有一瞬間的黯淡。“有個興趣也好。
姬玄御卻在這時突然來了一句:“雅若,準備一下,三天後我們要做一次手術。”紀若一愣,“手術?”她看著自己的父親,姬玄御點點頭,解釋說:“我找到治好你身體的法子了。”
紀若一喜,忙問他:“是什麼法子?”
姬玄御嘴唇動了動,一旁的籟嫦曦面色也在此刻變得有些不自在。“方法不難,你不要擔心,你現在隻需要照顧好自己,一最好的態度進行手術就行。其他的,你不要管。”
紀若有些詫異,“就這樣?”
“有我在,你還不放心嗎?”姬玄御抬起手,摸了摸紀若的腦袋,眼裡有紀若看不懂的決心。紀若仰頭看著自己的父親,她與姬玄御雖沒在一起生活過,甚至可以說是陌生的。但那股血濃於水的親近,卻又是不可抗拒的。
紀若點點頭,“有你在,我很放心。”
聞言,姬玄御難得笑了。“這幾天注意休息,把精神養好,三天後的早上,我們準時進行手術。”
“好。”
...
三天時間,轉眼即逝。
因為是全麻手術,自昨晚開始,紀若便開始了節食狀態。早上,她刷了牙,換好衣服,坐在床邊靜靜看著仍未有蘇醒跡象的顧諾賢,冷清的視線,多了些忐忑。
“我不知道到底爸爸到底要給我做什麼手術,但我相信他的醫術,也相信他這人。”
紀若俯下身子將顧諾賢抱在懷裡,耳旁傳來顧諾賢既有規律的心跳,她忐忑的新略顯鎮定。“顧諾賢,你一定要醒過來啊!”手指在男人飽滿的額頭上輕輕撫摸,顧諾賢額間碎發長長了不少,搭在額頭,都快遮住眼睛了。
紀若將他額間的碎發拔開,凝視著男人緊閉著的雙眼,紀若微微嘆了小口氣,才低下頭,親吻男人的雙眼。“等著,等我好了,再回來陪你。”
紀若站起身,最後看了眼大床上的人,她一閉眼,遮去眼裡的濃濃不舍跟少許眷念,這才一咬牙飛速下樓。顧凌墨醒來的時候,紀若已被姬玄御的人接走了。
明白外公是要給媽咪治病,顧凌墨非常乖巧,他不哭不鬧,安靜吃完飯。
女佣人見顧凌墨吃完了早餐,有乖乖喝下牛奶,這才走近他身邊,輕聲詢問:“小二少爺,今天我帶你去水族館玩,好不好?”顧凌墨擦幹淨小嘴,他看了眼佣人,這才從椅子上起身。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