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三點,夏千語辦公室。
夏千語、林柏文、唐寧,正在過寧達給安閣的竟標資格申報文件。
唐寧對著ppt解釋自己的這份報告:
“寧達是老資格的商業地產公司,與其它有資格竟標的公司比起來,優勢是對商業用地的開發、定位以及後期銷售。”
“這三個優勢上,開發和定位是安閣項目所需要的,至於後期銷售,我判斷政府會有自己的定向渠道,不用承建公司操心。”
“所以整個文件,突出了寧害在開發上的資源優勢與操作經驗;突出了商業用地定位的優勢與案例。”
“在優勢中,強調了carlyle資金與專業團隊的介入,特別提出carlyle全程參與的世紀城的案例,將我們設計的理念優勢與科技運用思維優勢,以及資金優勢完全表達出來。”
“與其它公司比起來,寧達的劣勢是剛剛經過大的動蕩,管理團隊、合作商信心、資金鏈的安全性,都可成為對手攻擊的方向。”
“所以在文件中,我將這些劣勢一一羅列出來,然後用團隊肅清的結果,也就是現行增加了標準化管理部門、增加了專門的新項目運行部門、分離了樓盤銷售與商業城營運部門,這樣的職能一線化的組織方式,化解掉可能會對組織穩定性所生的疑問。”
“至於合作商信心與資金鏈安全,carlyle的背景以及內部貸款制度的提出、政府工程原本的吸引力,都是最佳說服工具。”
“這就是這份方案的整體方向--突出優勢面、不隱藏劣勢面。”
唐寧在講完後,便將ppt調回到首頁目錄,然後回到會議桌旁坐了下來。
*
“整體方向沒有問題,優勢的提取在整體三家公司的互補範圍內。”林柏文對夏千語說道。
“ok,那整體方向這一條過。我們接著往下看。”夏千語點頭,在方案評估表上打了一個勾後,示意唐寧將ppt調到正文第一頁。
Advertisement
看著整體優劣勢分析的條目說道:“整體項目銷售優勢這一項,增加進去。用經驗和數據來表達。實際上我們從安閣項目組釋放出來的信息裡,捕捉不到這次的項目對象是什麼--也就是說,我們不知道他建起的商業城,到底是針對定向客戶的,還是需要對外銷售的;若要對外銷售,那麼對象會是什麼樣的企業?這些我們都不得而知。”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不要自廢武功,把自己的優勢給砍掉。”
“好的,我先記下。”唐寧點了點頭,拿筆迅速在筆記本上記下了夏千語的意見。
“這一點我同意charlene的分析,所以在三個優勢上,目前先不分主次,並重而行。”林柏文也點頭說道。
“好的。”唐寧邊點頭邊記下他們的意見。
“整體結構與材料分布上、以及文件的陳述方式上,我認為可以過。”林柏文轉頭對夏千語說道。
“ok,這一項過,我們再來看細節資料。”夏千語點頭,在方案評估表上再勾一項。
*
“資料的提供上,數據分析的方式,文字還要再精減,盡量用數字和圖表來說明問題。”林柏文將文件翻到後面,用紅色記號筆圈出兩個目錄名稱。
“這處我再修改。”唐寧點了點頭。
“在資料上加一些,世紀城並沒有用到,但在未來寧達新商業城裡,我們已經準備用的科技項目,並列舉全球使用案例。”夏千語示意林柏文將資料繼續往後翻,然後對唐寧說道。
……
整個方案討論了接近有4個小時,長大30頁的主方案,130多頁附件材料的整體文書,從結構到細節、再到資料提報,修改了有四十多處。
“四天內將第二稿發給我和berlin,有沒有問題?”夏千語抬眼看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明天早班機去英國,四天後才回來,這時間……
“沒問題。”唐寧連頭都沒有抬,直接將夏千語的要求記了下來。
“ok,先這樣安排,有問題我們再調整。若四天後能發過來第二稿,就安排下周二進行第二次討論。”夏千語將時間確認了下來。
她也確實不習慣,為了私事妥協工作的進度,所以即便知道唐寧的為難,也並未因此而調整工作的整體進度。
“今天工作先到這裡?我看到小顧白今天也在辦公室,她該吃飯了吧。”林柏文收好面前的資料,看著夏千語問道。
“我還有其它安排,分頭散了吧。”夏千語起身收了面前的資料,轉身徑直往外走去。
面對夏千語利落的拒絕,林柏文隻是習慣性的聳了聳肩,並不介意--他隨時隨地抓著機會就邀請成了習慣、夏千語條件從不考慮、永遠拒絕也成了習慣。
林柏文在想,若有一天她不拒絕了,或許他還真不習慣了;
又或者,他們兩個習慣了玩這樣的遊戲之後,會不會上癮著不知道停止?
不過至少他現在是篤定的:他追她是因為欣賞與愛慕,絕非習慣性的玩笑。
*
“改文件的過程中,有任何疑問,都可以給我打電話。文件的初步修改你可以自己來,最後定稿最好讓你的項目助理來完成,你的行文方式不夠專業話,這並非從哪一字哪一句來判斷,而是將文件通讀下來的整體感覺。”
林柏文收好資料後,看著唐寧交待著修訂的細節。
“好的,我先改,後期我們再溝通細節。”唐寧點頭,快速將林柏文的話記了下來。
“你去安排吧,相信第二稿會更完美。”林柏文點了點頭,拎著資料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面對唐寧,林柏文完全是一副前輩的姿態--當然,初見唐寧,他隻是夏千語的助理,還在接待他的問題上,出過一點小狀況。
現在即便被推到寧達總裁的位置,也不過是項目需要而已--他這顆棋子的位置很重要,但他這個人並不重要。
關於這一點,深入這局棋的每個人都知道。
至於他自己?
他自己想來也應該是知道的,否則就憑他的能力與資力,就算坐著直升機也做不了寧達執行總裁的椅子。
所以在林柏文的眼裡,唐寧算是一個識時務、也懂利用時機的年輕人。
無論他自己重不重要,既然佔了一個重要的位置,就利用這位置將自己變得重要起來,這是唐寧目前的做法。
所以他拼命吸收著周圍所有人的營養,迅速成長著--這速度讓林柏文有些吃驚,當然仍不在他的眼裡。
在整個carlyle公司,在專業上他能服氣的,也不過三四人而已。夏千語隻算半個,所以唐寧就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了。
*
“小顧白,林叔叔新年沒吃到中國年的飯,你能介紹一家你熟悉的餐廳給林叔叔嗎?”林柏文離開會議室後,直接去了夏千語的辦公室。
半年的相處他當然知道,隻要顧白來辦公室,夏千語超過7點是不辦公的。
“你可以查百度地圖,上面有許多好吃的。”顧白笑眯眯的看著他,卻並將自己的私人喜好透露給他--在外人面前,顧白的成熟度讓人驚訝。
“真的嗎?那我先去下一個百度地圖,有不懂的再問你。你千語姑姑太忙了,沒時間回答我這些問題。”林柏文在心裡有些鄙視自己走孩子路線,卻又告訴自己:既然條條大路通羅馬,那自己就得每一條都試試,中國成語叫做:精誠所至。說不定夏千語這個石頭心到時候就開了呢。
“你可以找rose、或者薛叔叔,他們都會告訴你的。”顧白臉上的笑容更深了,看起來極為可愛、極為無害。
林柏文不禁一愣,心裡隻覺得這個小孩子太會算計,卻也隻得說到:“顧白真聰明,我怎麼沒想到呢。”
“沒關系,現在就知道了。”顧白點了點頭,笑眯眯的說道。
林柏文看著顧白的笑容隻覺得心塞,給了她一個笑容後,抬頭看著夏千語說道:“你要去和市領導喝茶?”
“恩,明天和潘亮聊過後,就去市裡,晚上航班飛京城。”夏千語點了點頭。
“Ben知道Gary安排這次行程的用意。”林柏文突然說道。
“哦?”夏千語臉色微變,迅即又恢復了正常,看著林柏文淡淡說道:“既然願意來,知不知道都沒關系。”
“總之你知道他的意思就好,我先去整理資料了,你自己這段時間出入要當心一些。”林柏文並不理會她極力掩飾的態度,說完後便抱著文件夾離開了夏千語的辦公室,走之前還不忘給了顧白一個大而燦爛的笑容。
*
“千語姑姑,他是在追求你做他女朋友對不對?”顧白皺了皺鼻子,看著夏千語問道。
“可能是吧。”夏千語的回答與她的態度如出一轍。
“可是你和唐哥哥在一起也,他不能再追了。”顧白認真的說道。
“我和唐哥哥在辦公室,就是同事關系,和在家裡不一樣;就象……就象在這間辦公室,我和你爹地隻能談工作,不能說顧白、也不能說你媽咪,是這樣,能聽懂嗎?”夏千語看著她問道。
“哦,我知道了,所以也不可以告訴別人知道,你和唐哥哥在一起,對不對?”顧白聰明的舉一反三問道。
“盡量不說吧,會影響工作。”夏千語點頭。
“好吧。”顧白點了點頭,語氣有些遺憾的說道:“這個林叔叔雖然比不上我唐哥哥,也還是不錯的,真可惜他沒機會了。”
“那顧白有沒有看上他呀?”夏千語放下思緒,笑著看著顧白。
“沒有,他太老了,顧白太小了。”顧白嘆了口氣說道,表情間一片遺憾。倒是難得的,在唐寧以外的男人那裡,她能清楚的看到年齡差距。
“那就不想他了,今天想吃什麼,我們去吃晚餐了。”夏千語拎著已經收好的文件包,牽著顧白的手往外走去。
“不和唐哥哥一起吃晚餐嗎?我同學告訴我,戀愛的人要約會吃飯、要約會送花、還要送巧克力,還可以送娃娃,象我喜歡的芭比也可以。”顧白一蹦一跳著,細數著自己所知道的戀愛經驗,一一教給夏千語。
“好啊,下次我約他。”夏千語笑笑說道:“他明天要去英國,今天不能和我們一起吃飯。”
“可是他在那裡也。”下了電梯,顧白指著抱著電腦坐在一樓大堂接待區的唐寧,笑得甜甜的說道。
“那我今天約他吧。”夏千語的眸光微暗,勉強扯了扯嘴角。
直到此刻,她終於對他要回英國看蘇蔓的事情,有了一點點概念--蘇蔓,連她都喜歡不已的、他最心愛的初戀女友,而且因他而受傷。
她仍然希望,他身邊能有一個溫暖的女孩,能讓他的生活保持這樣的溫柔,而不是自己這樣的……讓他不安、讓他擔心、讓他總是處於事故的中心。
*
“千語,顧白,你們下來了。”唐寧抬頭的時候,正看到顧白與夏千語從樓梯間走出來。
“唐哥哥,我們和你約會,請你吃晚餐。”顧白走過去牽著唐寧的手,細聲軟語的說道。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