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說話的蘇思琪突然開口:“姚隊長,沈銘儒先生是國內知名人士,他如果因為你們的強硬態度而發病,你知道會是什麽後果嗎?況且你剛才也說了,他隻是包庇罪,罪不該死,可心髒病一發,到時侯弄得收不了場,這個案子還查不查得下去可就難說了。”
姚國政知道她是誰,剛才一直在觀察她,現在聽她這樣說,倒有些意外。
“蘇小姐,你是四年前車禍的受害者,難道不想為自己討回公道嗎?”
“公道自在人心,就算法律不懲法她,老天也會懲法她的。”
“聽蘇小姐這意思,是不打算追究了咯?”
“是的,四年前的事情現在翻出來,隻是把曾經的舊傷疤再一次的揭開,讓它鮮血淋漓的敞給外人看,這又何必呢?”
“當年的受害者不止蘇小姐一個人,還有一名司機,他的家屬現在要求重新立案偵查。”
“你們可以查,但必須保證沈老先生的健康。”
姚國政見他說一句,蘇思琪頂一句,一點不肯落下風,越發奇怪起來。
“據我所知,蘇小姐和沈孟青先生是情侶關系,而薜惜雨是沈先生的繼母,是不是不因為這層關系,所以蘇小姐才不追究?”
“不是,她是誰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請你不要侮辱我的愛情。”
好一個伶牙利齒的女孩子,姚國政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是我妄自揣測了。”
沈孟青看了蘇思琪一眼,嘴角微有笑意,拍了拍父親的肩膀,壓低了聲音:“暫時先這樣,把他們打發走了再說。”
沈銘儒遲疑了一下,“叫程律師來。”
沈孟青點點頭,對姚國政說:“麻煩二位稍等,這件事情還是等我家律師來了再說。”
沈銘儒是名人,這點面子,姚國政還是給的,便點點頭,“請叫沈夫人出來,我想問她幾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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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銘儒便讓傭人上去請薜惜雨。
姚國政見過薜惜雨的照片,但看到她本人還是微微有點吃驚,照片上的薜惜雨年青漂亮端莊典雅,而本人卻比照片上更顯得漂亮,更讓他詫異的是她的神情,安寧,溫和,平靜,仿佛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斷不會讓人想到她是一起謀殺案的主謀。
“沈夫人您好,”姚國政彬彬有禮。“我姓姚,那是我的同事小韓,我們來是想請您回去調查一起四年前的車禍。”
薜惜雨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麽?”
“四年前有一宗車禍,致一死一傷,死的是一位出租車司機,傷的是這位蘇小姐,不知道沈夫人知不知道?”
“我知道。”薜惜雨仍是微笑,“那是我幹的。”
“惜雨!”
“媽!”
沈銘儒和沈貝兒異口同聲的叫她,所有人都愣住了,沒有人想到她會這麽痛快的認罪!
蘇思琪嘴角動了動,飛快的瞟了沈孟青一眼。沈孟青則沉沉盯著薜惜雨,默不作聲。
姚國政笑了笑:“沈夫人這麽快就認了,倒是省了很多麻煩。”
“這件事是我一個人幹的,跟我丈夫沒有半點關系,他身體不好,你們不要打撓他。我跟你們走就是。”
這時侯程律師匆匆趕到,聽到這句,臉色微變,當事人已經認罪,他想替她開脫也不行了,隻能做有罪辯護,再來想辦法。
最後,程律師和薜惜雨一起跟著姚國政他們走了,沈銘儒臉色如灰,踉跄著要追下臺階,結果眼睛一黑,人就往前倒去,沈孟青一個箭步沖上去,眼疾手快的抱住他。
薜惜雨聽到動靜,回頭一看,大驚失色,哭著撲了過來:“銘儒,銘儒,你怎麽啦?”
傭人趕緊把藥送過來,沈孟青塞了一顆壓在他舌底,過了一會,沈銘儒才緩縛睜開眼睛,看著一旁哭泣的薜惜雨,眼睛裏溢出了淚水:“惜雨,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得了你。”
“不,銘儒,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薜惜雨哭得梨花帶淚,讓在場的人看了都覺得心酸。
沈貝兒推著蘇思琪慢慢走過來,默默流著淚,蘇思琪也紅了眼眶。
姚國政把目光投向遠處,背著手踱了踱步子,韓啓跟上去輕聲問:“老大,你不會是心軟了吧?”
“怎麽會?我的外號叫什麽?”
“姚鐵石啊!”
姚國政瞟他一眼:“那不成了。”
“那你踱什麽步啊,每次舉棋不定的時侯就這樣。”
“你小子!”姚國政瞪了他一眼,“我什麽時侯心慈手軟過?”
“既然這樣,為什麽不把沈銘儒一起帶走?”
“你瞧瞧他那樣,”姚國政擡了擡下巴:“到隊裏萬一出了事怎麽辦?在他家裏出事,咱們不用負什麽責,可到了隊裏這樣,上邊怪罪下來,誰擔得起,那畢竟是沈銘儒,跟一般人還是要區別對待的。”
“我以為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姚國政哼了一聲:“等過幾年,看看你會不會說這個話!”
(本章完)
第384章 生無可戀
第384章 生無可戀
見沈孟青從樓上下來,沈貝兒忙迎上去:“哥,爸睡了嗎?”
“哪裏睡得著,不過是閉著眼睛休息罷了。”沈孟青拍拍妹妹的肩:“你沒事吧?”
“我沒事,”這種時侯,沈貝兒倒顯得比平時堅強,雖然眼睛還紅著,神情卻很平靜。
蘇思琪坐在輪椅上,望著窗外發呆,沈孟青走過去,彎腰輕吻她發頂,低聲問:“你還好嗎?”
“我能有什麽事?”蘇思琪淡淡的答,目光並沒有收回來:“她隻是去了該去的地方而已。”
沈孟青坐下來,把阿峰叫到跟前:“去查查,倒底是誰向警方舉報了車禍的事?”
“好的,少爺,我這就去打聽。”
阿峰從軍部退下來,在軍警界有許多同僚,應該能打聽到一點消息。
沈孟青點了根煙,也望著窗外,陽光明媚,屋子裏卻陰冷幽暗,他突然有種預感,事情好象從現在才開始拉開序幕,而幕後還有一隻黑手,就象是螳螂撲蟬,黃雀之後,一環扣一環,這個人知道四年前的事,卻一直按兵不動,而是選了一個最好的機會發動。
會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麽?明知道沈家的勢力,卻敢來舉報,計劃了多久?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讓沈孟青眉頭緊鎖。
“哥,我媽她會怎麽樣?”
沈貝兒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
“不用擔心,程律師會替她辯護。”
“可是她都已經認罪了……”
“認了罪,可以做認罪辯護,避重就輕,減輕罪責,而且思琪已經放棄追訴,隻有……”說到這裏,他突然想到,沈國政說當年的死者家屬要求翻案,他們不是已經收了沈銘儒一大筆錢嗎?怎麽會突然反口?
這裏面一定有問題。
他揚聲叫阿野:“你回S市,去查一下死者家屬,看他們最近跟誰接觸過,還有,想辦法查一下他們家的銀行明細,看有沒有大筆入賬。”
“好的,沈先生,我這就回去。”
蘇思琪蹙著眉:“你的意思是,有人收買了死者家屬,要求他們翻案?”
“這件事很蹊蹺,當年薜惜雨分別給了死者家屬和肇事者一大筆錢,一個替她背黑鍋,一個被錢封了口。平靜了四年,死者家屬偏偏這個時侯要求翻案,不是很奇怪嗎?”
“哥,你是說有人在背後搞鬼?”沈貝兒一臉不可思議:“可是有誰敢跟沈家做對呢?”
“這正是我擔心的地方,”沈孟青摸了根煙出來,拿在手裏順了順,卻沒有叨在嘴上。
“你想抽就抽吧,”蘇思琪知道他心裏煩,事情來得太突然,如果隻關系到薜惜雨,他不會想那麽多,可還有沈銘儒,他的包庇罪遲早是躲不過去的。
沈孟青笑了笑,把煙叨在嘴裏,偏著頭點了火。
“我們現在怎麽辦?”蘇思琪問。
“有人想玩,我就陪他玩,”沈孟青眼裏泛起一絲冷意。
蘇思琪握住他的手,“沈孟青,不管什麽事情,我們一起面對。”
沈孟青的眼神瞬間溫柔起來,“我隻怕連累你。”
“其實一直是我連累你,”蘇思琪說:“我也幫不了你什麽,有貝兒陪我,你不用太擔心我,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是啊哥,你趕緊把那個背後搞鬼的人揪出來,有我陪著姐姐,你不用擔心。”
看著這兩個女人,沈孟青笑了,摸了摸妹妹的頭,開玩笑:“不錯嘛,好象突然就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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