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貝兒有些不好意思,扭捏了一下,“等姐姐腳傷好了,等我的病好了,我想進中泰做事。”
“這樣想就對了,說不定以後中泰就靠你了。”
“哥,你別取笑我,我是說真的。”
“我也是說真的,中泰我不感興趣,以後你有能力了,能繼承中泰也不錯,省得爸爸老逼我。”
沈貝兒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前都沒想過繼承的事,現在更不可能想了,她真的隻是想有一份工作,讓生活充實起來,有一個正常的人生。聽沈孟青這樣說,倒是有些感動,哥哥這是還把她當沈家人。
蘇思琪很欣慰,“貝兒,你這樣想,姐姐很高興。”
“姐,我想清楚了,等你腳好了,我和你一起回老家看爸爸。”
“貝兒,”蘇思琪驚喜的看著她:“你是說真的?”
“嗯,”沈貝兒點點頭,“其實我很幸運,因為有兩個爸爸,有哥哥,還有姐姐。”
突然之間,變故一個接一個,有磨難,也感受了溫暖,仿佛拔開雲霧見到陽光,有種經經風雨後的堅強。人總是在磨難中學著長大,對沈貝兒來說,這時侯的她才真正覺得自己長大了,她對這個家是負有責任的。
薜惜雨一進去就直接關了起來,除了律師,不讓任何人見。
沈銘儒見不到她,很著急,身體越發不好,竟是連床都起不了了。一家人都急得不得了,陳教授正在國外做學術交流,聽到消息,提前趕了回來。
一番檢查後,陳教授把沈孟青單獨叫到一邊說話。
“孟青,你父親的身體,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沈孟青臉色一變,“陳教授,我爸爸他……你得想想辦法,你得救救他。”
“我知道,我當然會盡力,”陳教授安慰道:“你爸爸最近暈倒的次數比以前頻繁許多,這證明心髒的負荷已經達到頂峰,如果不行,隻能給他換一顆年青的心髒了,不過手術有風險,或許倒在手術臺上,或許死於術後的並發症,這都是很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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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動手術,有幾成把握?”
“五成。”
這等於沒說,就是賭博,賭中了就活了,賭不中就死,沈孟青出一額頭冷汗,說實話,他不敢冒這個險。
“保守治療呢?”
“如果他自己配合,停止一切事宜,專心養病,一年兩年應該還是沒問題的,但我看他現在這樣,隻怕有點難。”
沈孟青知道,失去薜惜雨對沈銘儒來說意味著什麽,就象蘇思琪於他,失去最愛的人,就等於失去生命,生無可戀,沈銘儒又怎麽會配合治療?
沈孟青沉吟片刻:“我去跟爸爸談談,陳教授,請您費心了。”
“孟青,你進去吧,不能說太久,注意讓他多休息。”
沈孟青點了點頭,推門進去。
屋子裏開著燈,橙色的光照著床上的沈銘儒,他躺在那裏,面無血色,顴骨高聳,臉頰內陷,短短兩天,顯得更蒼老了,仿佛一個茍延殘喘,躺著等死的老人。曾經象山一樣偉岸的父親如今枯瘦成這樣,實在讓他心疼。
沈孟青很難受,雖然從小沒有過多的感受過家庭溫暖,但每每沈銘儒的健康出了狀況,他總是心急如焚,無法形容的難受。
坐在床邊,輕輕握住父親的手,低聲叫他:“爸,你睡著了嗎?”
沈銘儒眼皮子動了動,沒有張開眼睛。
沈孟青便知道他是醒著的:“爸,我知道你聽得到,陳教授說你不配合治療,你這樣下去,情況很糟糕,陳教授說病情繼續惡化,隻能動手術,風險很大,隻有一半的機率,我不想冒這個險,所以,爸,你得振作起來,配合陳教授,隻要你配合,一定會好起來的。”
沈銘儒安靜的躺著,毫無反應,似乎根本沒聽到他的話。
“我知道,你見不到薜姨,心裏著急,你怕她在裏面受苦。爸,你放心,我正在想辦法,想辦法讓你見一見她,看守所裏面也找人去打探消息了,薜姨在裏面很好,沒有受罪,你放心好了。”
沈銘儒眼皮子又動了動,緩緩睜開來,似乎有些不相信,聲音微弱:“你能讓我見她?”
“能,隻要你好起來,我會有辦法讓你去見她。”
“你不是,恨她嗎?怎麽會……”
“我恨她,跟讓你見她不沖突,現在我隻想讓你好起來,等你好了,自己去救她,不要指望我幫你救。”
沈銘儒看著他,眼角微有濕潤,兒子能做到這一步,其實已經不錯了,他對敵人向來是面冷心硬,卻還替他打探薜惜雨的消息。
因為見不到薜惜雨,沈銘儒意志消沉,渾渾噩噩躺在床上,隻覺得萬念俱灰,確實是生無可戀,可現在兒子的話提醒了他,如果他不好起來,誰來救薜惜雨?兒子惜他的命,但他不會管薜惜雨。要救妻子,隻能靠他自己。
“好,我配合治療,你讓陳教授進來吧。”
沈孟青心頭一松,大石落了地,肯聽勸,證明沈銘儒還沒糊塗。
他出去跟陳教授把情況說了,陳教授笑了,“孟青,還是你行,其實你爸爸一直是個很冷靜的人,隻是牽扯到沈夫人,他有點想不開,”頓了一下,又說:“就算你爸爸答應配合治療,他也最好不要去管那些事,他的心髒已經再也受不起任何打擊了,如果再次暈倒,我不敢保證會是什麽結果。”
這恐怕有點難,目前這樣的局面,沈孟青也不能保證父親不再受刺激。他是下了決心不會管薜惜雨的,但是為了父親,隻怕也要妥協了,就象蘇思琪說的,人生有太多的無可奈何,他們隻能沒有別的選擇。
(本章完)
第385章 樹大招風
第385章 樹大招風
事情的發展再一次出乎沈孟青的預料,到了晚上,網絡上突然出現了有關薜惜雨的新聞,雖然沒點名道姓,但字裏行間影射的就是他們沈家。
豪門闊太買兇殺人,而且還是國內屈首一指的大富之家,簡直就是爆炸性新聞。
新聞是蘇思琪發現的,飯後她用手機瀏覽娛樂新聞,沒想到頭條就是豪門闊太買兇殺人。並且配有薜惜雨和沈銘儒出席酒會時模糊的照片。這個事情非同小可,她趕緊告訴沈孟青。
不但娛樂新聞,還有財經新聞,時事政要等幾個版塊新聞的頭條都是這個消息。
沈孟青眉頭緊鎖,薜惜雨被警察帶走才兩天,連中泰高層都不知道,媒體是怎麽知道消息的呢?
如果舉報人是有預謀的,那麽,現在他就是在一步一步實施自己的計劃。他的意圖很明顯,把輿論做大,讓沈家暴光在大衆面前,讓普通老百姓看看他們這種特權派,是不是真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億萬雙眼睛盯著,一舉一動皆在監視下,想救薜惜雨,比登天還難。
沈孟青知道這意味著什麽,薜惜雨救不出,沈銘儒活不了,中泰岌岌可危,沈家成敗在此一舉。這個躲在幕後的人,他的最終目的,不是沈家就是中泰。
沈孟青,蘇思琪,沈貝兒靜靜的坐在客廳裏,都在沉思,可是都想不出什麽法子。
本來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中泰也不知道,現在被逼上絕境,沒辦法,沈孟青隻好聯絡中泰公關部,要他們趕緊想辦法把新聞壓下去。
他心裏明白,對方既然走一步,肯定是做足了準備,隻怕會鬧得象上次林妙兒事件一樣,成為全民熱議的大新聞。
果然,第二天一早,中泰公關部的黃部長打電話向他彙報,說忙了一個通宵,新聞還是沒有壓下去,大概對方知道他們會是這樣的反應,所以安排了水軍或是機器貼,刪了又貼,屢禁不止,而且五花八門,一些想不到的地方都有。
沈孟青有心理準備,所以也不意外,到了這個時侯,唯有沉著冷靜,才不會讓自己亂了方寸。他一方面讓黃部長繼續想辦法,另一方面,借助沈家在北安的人脈,開始為薜惜雨的事情運作。
但是情況越來越糟,一些跟沈家是世交的老關系,這次都選擇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對沈孟青不是敷衍就是打太極,都是一些成精的老家夥,話說得好聽,但話裏話外卻透著別的意思,不用點得很透,但沈孟青一聽就明白。
而沈銘儒在政界的關系,也變得有些不尷不尬,大多是避而不見,其中有一個倒是在電話裏給沈孟青透了個底。
“孟青啊,不是我不幫你,你繼母這個事啊,現在鬧得太大了,上頭明確指示,我們這些跟你們家私交好的,都得避嫌,誰也不準參與過問。”
沈孟青問:“莊叔叔,我想知道事情為什麽會鬧成這樣,這本來就是一樁普通的刑事案,現在這麽大的動靜,還能走正常程序嗎?”
莊亦典嘆了口氣,說了句:“樹大招風。”
沈孟青於是明白了。到現在,這件事象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不光是那個在後面搞鬼的人,還有方方面面的推波助瀾。沈家是國內商界的領軍人物,又和軍政界私交甚好,看似堅不可摧,而實際上,背後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紅和妒忌,當面稱兄道弟,背後卻恨不得捅刀子。
隻是沒有人敢第一個站出來拿沈家開刀,在這之前,沈家也沒什麽事可以讓他們來做文章。但現在不同了,出了這樣大的事,那些早就蠢蠢欲動的小人,當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所以會才派了完全陌生的姚國政來接手這個案子。
有心幫沈家的人,這個時侯也不敢冒頭,唯恐受到牽連。
古往今來,越是爬得高的,卻是摔得最重,這個道理,沈孟青懂。
沈家已是風雨飄搖,沈銘儒還躺在床上,所有的關系都用不上,沈孟青面臨的是前所未有的困境。
如果不管,帶著蘇思琪回S市,顯然不可能,先不說沈銘儒會怎麽樣?而且他知道,那個人要摧毀的是整個沈家,也包括他。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一損俱損,他也跑不掉。
更令他心焦的是,阿野失去了聯系。
阿野回S市查四年前車禍死者家屬,每天晚上會向他彙報事情進展,但今天晚上,他沒有打電話過來,他打過去,電話卻是關機。
這很不對勁,因為阿野執行任務的時侯,從來不關機。
他讓蘇思琪給蕭筱的電話,試探的問一下,結果蕭筱壓根不知道阿野回了S市,還埋怨阿野幾天沒給她打電話了。蘇思琪隻好安慰她,說北安家裏出了點事,阿野現在很忙。
蕭筱看了新聞,知道薜惜雨的事,也沒多想,還安慰了蘇思琪幾句。
相對於別的事來說,阿野的失蹤最是令沈孟青頭疼,阿野有一身過硬的本事,十個普通男人都近不了他的身,可他畢竟不是一個正常人,思維方式與常人有異,有些東西他不一定懂得分辯,如果碰到別有心機的人……
沈孟青低著頭,手指插進頭發裏胡亂抓了兩下,頭發便亂得不成型了。
蘇思琪伸手把他抱住,輕輕撫摸他的頭,“沈孟青,別著急,阿野不會有事的,他那麽有本事,沒有人可以害到他的。”
她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氣,是他熟悉的味道,沈孟青抱緊她,不寧的心神漸漸平複了下來。隻要有她在,他就不會垮,也不能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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