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會兒,換了笑容伸手過來拉我,我沒由來得躲了一下。
他臉色有些僵,「沒聽你提過。」
我隻好主動伸手拉他,「沒什麼好說的,他就是剛剛空降來的老板,就是他開除 的我。」
他定在那裡不動了,「那你以前得罪他了?」
「也不算吧……他好像不太喜歡我,所以..我看到他像是松了一口氣,又像是 想到什麼,皺了皺眉。
「那你去求他了?」他問。
「嗯。」想到這兒,我就情緒低落。
「他答應了?」他又興奮地問。
「嗯。」
他捏了捏我的手,這下算是完全松了一口氣,「桃桃乖,你做得對,人總是要低 頭的。他既然跟你認識,米以後多說點好話,男人總是要看幾分情面的,說不定 你還有往上走的可能。」
我看著他一臉開心的樣子,不理解他開心的點在哪裡。是我跟老板認識,還是 我有可能獲得升職加薪的機會。
我胸口悶悶的,也不知道到底哪裡不舒服。大概是我知道,何彥根本就不是那種 會同情別人的人。
8
周洲在我的出租屋裡給我做了飯。
吃完飯,我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他走過來摟著我,然後親我。
親到他自己喘不過,他終於放開我,啞著嗓子問我:「桃桃,我真想快點跟你結 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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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沒什麼感覺。「那就提前吧,你決定就好。」
「可是我最近好忙。」他眼神迷離看著我,「結婚酒店都定好了,時間不好改, 還是年底吧。」
「嗯。」我應了一聲。
他留戀地在我脖子上親了親,最後放開我,去換了鞋,臨走前囑咐我晚上記得關 窗,還有檢查天然氣,有事給他打電話。
我都說好。他很細心,很溫柔,考慮周全,跟他在一起,我好像也不需要動什麼 腦子。
我苦笑,為什麼每一次他來我家,走的時候我都覺得松了一口氣?
他是很正派的人,我甚至懷疑如果他發現我不是第一次會有多震驚。
外面又開始下雨,電視裡我一個字都看不下去,反而不可抑制地想到了和何彥那 晚。
那年我19歲,他比我小了幾天。
「你是不是討厭我?」我逼問他。
「我討厭你整天跟男生混在一起。」他盯著我。
「怎麼,覺得我是壞女孩?」我壓在他身上,抓著他的衣領。
「嗯.…他聲音低到不能再低,整張臉紅得不像樣子。
「那壞女孩現在要親你一下,你怕不怕?」我當時就想著這小子油鹽不進,我得給他點顏色瞧瞧。
看到他嚇到的表情,我知道他怕了。
然後我就親了他。
他的臉香香軟軟的,像果凍,我沒忍住,又多親了一下。
初吻就是這種感覺嗎?
等我抬頭,發現他眼睛竟然紅了。
「江桃.…你起來,我有點難受。」他說完眼淚就掉了下來。
「哪裡難受?」我不懂。
他紅著眼瞪著我,「你還是不是女孩子!」
後來我們兩個人怎麼就發展到了那一步,我覺得都是造物主的錯,不怪我。
最後,他流著淚問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他可憐的模樣,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教訓你呀,以後聽話點。」
他一下子火了,讓我滾。
滾就滾,我真滾了。
後來我在家緩了幾天,本來想著微信找他問問情況,也算是事後安撫。
結果何歡告訴我,她弟弟要去留學了,後天的機票。
「我弟去了美國,大概是不會回來了,我爸媽都去那邊給他買了房子,他好像也 很喜歡那邊,都是一個媽生的,他怎麼那麼有出息,我還活得雲裡霧裡……
後來何歡又說了什麼,我都沒聽進去了。
捏著手裡的手機,猶豫了好久,還是把編輯好的信息刪了。
最後在他出發那天,我給他發了一條,「祝你一路順風。」
他沒回我。
我就拉黑了他。
9
我也不知道跟他這算什麼。
大概就是青春萌動下的荷爾蒙錯亂吧。
後來他的消息我都是聽何歡說的,聽說他女朋友換得勤,聽說他學業有成,聽說 他在美國那邊工作也很厲害….
漸漸地,我就不去打聽了,關我什麼事。
想到這些,我心裡有些悶。
第二天人事部通知我可以回去去上班了。
我的職位降了一級,從原來的策劃部的組員,降成了宣傳部的資料管理員。每天 的工作就是,收發文件,打印,整理,端茶遞水,打掃衛生…
我累得直不起腰,心想,何彥也真是夠狠的。
他現在不要我錢了,改要我命了。
因為業務不熟,資料繁多,我開始早出晚歸,永遠是最後走的那一個。
回去得晚,周洲來找我的時候,我大多都不在,他幹脆也就不來了。
我的生活質量直線下降,我本身不太會做飯,現在好了,一天三頓都是外賣了。
加完班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收到周洲的微信,「這個月工資怎麼沒發給我?」
這一刻我突然就很想哭。
「忘了。」我回他。
「怎麼了?」他問我。
我突然覺得煩,幹脆將所有錢轉給他,沒有再回信息。
「桃桃,房子我都看好了,等年底結了婚,我們倆的錢就可以去付首付了,以後 我就方便照顧你了。」
我看著微信,不知道該哭還是笑,「你決定就好。」
我不想再回了。
我媽打電話給我,「怎麼這麼晚還不回家,工作這麼忙嗎?」
「加了會兒班。」我聲音有些哽咽。
「身體要緊,要不媽媽去找找何彥媽問問,你之前的工作也不這樣啊,現在給你 安排的工作怎麼這麼累。」
「媽……」我叫住她,「這樣不好。」
我媽又囑咐我養好身子,爭取結婚後早點生個小孩,我嘆了一口氣。
掛完電話,我坐在路邊,感覺自己像一頭驢,被生活,即將有的家庭牽著鼻子 走,找不到出口。
想著想著,我就哭了。
哭了不知道多久,隻聽到有人在一直按喇叭。
我抬頭,淚眼蒙朧中就看到了那輛賓利,嚇得我趕緊擦了眼淚。
「才下班?」何彥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我,讓我很不自在。
「嗯。」我扯出一個笑容,「你也才忙完?」
「嗯。」他又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上車,「送你回去。」
「不了。」我拒絕,「我想一個人走走。」
他嘆了一口氣,從車上下來,把另一側車門拉開,「還嫌不夠晚,還想走?」
他都這樣了,我好像不得不上車了。
我坐在他旁邊,沒有看他。
「不滿意我給你安排的工作?」他盯著我的眼睛,大概是猜到我哭過了,語氣雖 然冷,但不像之前那麼兇了。
我沒說話,他這是明知故問。
沒有人被降級之後還能說非常滿意的,我又不是傻子,八千塊和六千塊,喜歡哪 一個,小孩子也分得清。
「覺得累,覺得內容重復和煩瑣?那和你之前在策劃部被人說靠關系進來,毫無 實力,就是個擺設,比起來呢?你更喜歡哪一個?」他問得一針見血,不給我任 何喘息的機會。
我就像一隻溺水的貓,大氣都不敢喘,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
我低下頭,咬住嘴唇,怕自己哭出來,太狼狽,吸了一口氣問他:「你也是這樣 想的嗎?」
他頓了一下,放緩了語氣,「當花瓶有什麼不好,能心安理得當個花瓶也是本事。」
「重新開始吧,我在美國讀書,幫導師整理了三年資料,那也是我收獲最多的三 年。」
我自己咯噔一下,像是幾年以來的迷茫都被人拔開了。
他看了我一眼,嘆了一口氣,從車裡的儲蓄罐裡拿出一顆糖,問我:「要吃糖嗎 ?」
我伸手接過來,是薄荷糖,心裡一驚,他不是最討厭薄荷的味道?
後來一想,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人的口味總是會變的。
10
到了住的地方,我提前讓他放我下來。
這麼晚被他送回來,要是被人看見就不好了。
「你一個人可以嗎?」他往小區那邊看了一眼。
我順著目光看過去,有點黑,我以前是有些怕黑,「習慣了。」
我朝他笑笑,並給他道謝。
「你男朋友不來接你?」他皺著眉頭,語氣裡像是有些情緒。
「啊……我和他沒..住一起。」說完我就有些後悔,跟他說這個幹什麼。
他愣了一下,整個臉看起來情緒緩和了一些。
「再見。」我給他揮揮手,他沒再說話。
隻是他的車停在那裡一直沒走,前燈一直等到我走到了小區門口才熄滅。
我心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稍縱即逝。
結果一回到家,發現家裡燈亮著。
我一驚,就看到周洲在客廳給我打掃衛生。
「你.…怎麼來了?」我望了望牆上的時鍾,已經晚上十點了。
以往這個時候他早走了。
「你媽媽說你最近加班晚,擔心你,我決定搬過來跟你住一陣,順便照顧你。」 他笑著說。
他說得那麼輕松,我卻嚇了一跳。
然後我就看到了客廳多了一些不屬於我的東西。
我有些頭皮發麻。
「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
「我跟你媽媽商量了,她也覺得這樣挺好的,反正我們遲早也要住到一起的。」 他頓了一下,「怎麼,太驚喜了嗎?」
我 : . .
我是太驚嚇了。
心裡有些悶,我走到自己房間,發現房間也多了很多他的東西。
梳妝臺也被他收拾了,我連自己的東西都找不到了。
我覺得我心裡有什麼快要爆發了。
忍著脾氣,我告訴自己,他這樣要求也很正常,我拿著衣服去浴室洗澡,結果, 大姨媽來了,我連衛生棉都找不到在哪裡。
「周洲,你動了我的東西嗎?」我低聲問他。
「嗯,你擺得太亂了,以後一起生活,東西放哪兒我都給你規劃好。」
「我也有我的擺放習慣…」我盡量忍著脾氣,「你給我挪了地方,我找不到要 用的東西了。」
「那你問我,我幫你找。」
我沒再說話,悶聲悶氣地洗完澡,穿好衣服,準備跟他好好談一談。
「周洲,以後你做什麼能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
他停下手中的工作,笑著問:「你不高興我搬過來嗎?這件事我和你媽都覺得挺 好,我們都是為了你好。」
我咬著牙不說話,最後也不知道那根神經觸發了,我突然就來了句,「你什麼都
跟我媽商量,不尊重我的意見,你怎麼不跟我媽結婚。」
他愣住了,「桃桃,你今天怎麼了?你以前不這樣的。」
我想笑,我以前不這樣?
「我以前是怎樣,你們有人關注過嗎?你們總是用所謂的『為我好』來安排我, 我就必須聽從你們的安排,因為你們比我成熟,比我有腦子。
「桃桃。」他過來拉我的手,「我們是要結婚的,你聽我的不是應該的嗎?」
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麼跟他在一起時會感到窒息了。
是因為我們一開始就是奔著結婚去的,所有的事都得為著結婚而考慮。
什麼都考慮到了,唯獨沒有考慮到自己的感受。
「那我們不結婚不就行了。」我甩開他的手。
我受夠了。
「你今天有點無理取鬧。」他臉色一下就變得嚴厲起來。「你不會想跟我分手吧?我們都見過雙方家長了,酒店也定好了,所有親朋好友都通知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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