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個月,賢貴妃一黨被他除了個幹淨。如今朝堂放眼望去,和諧得不能再和諧。
於是,在十一月的某個早朝,由中書省左丞上了道奏請立儲的折子。
這道折子就猶如劈天撥雲的光,驟然從濃霞中直射出來,照得人觸不及防。
但此事卻並不令人驚訝,反而讓大家皆有種“塵埃落定”之感。
景王起復早已心照不宣,隻是沒想到的是,起復時間如此快。
在中書省左丞上了折子之後沒兩日,大塑丞相顧景塵帶頭奏請恢復景王太子身份,並徑直呈上了一封長達三千字的奏疏,寫明了景王這些年來的建樹與功績,而絕口不提景王蒙冤六年的委屈。
這封奏疏憶苦思甜,字字句句鏗鏘有力、感人肺腑,聞者傷心聽者流淚。朝堂上,陸陸續續有人站出來附和。
立儲之聲響徹朝堂內外,持續了近一個月之久。
終於,在十二月初,皇帝下詔書恢復景王太子身份。
至此,被廢黜了六年的蕭韫,再次以太子身份入主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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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韫從景王府搬進東宮這日,已經臨近除夕。
這廂,褚家正在忙活準備過年事宜。
阿圓此時正扒著門縫央求母親:“阿娘,你就讓我去吧,我已經許久沒出門了,想去透透氣。”
褚家今年忙,忙得連過年的花卉都險些忘了買,還是褚琬提及,褚夫人才陡然想起這事。
過年家家戶戶都會買些花卉植物裝點宅院,以示辭舊迎新,往回褚家也會去花卉市場挑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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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圓可憐巴巴:“我跟姐姐一起去,保準不亂走。”
褚夫人仍不為所動:“市場人多,擠著挨著碰著了,如何是好?”
阿圓努嘴:“我有婢女護著呢,再不濟還有他派來的護衛啊,哪那麼容易挨著碰著?再說了,我又不是瓷做的,碰一下怎麼了?”
褚夫人心想,你不是瓷做的是金子做的。
經過這些日子,褚夫人算是看出來了,女兒在蕭韫眼裡就是塊金疙瘩,養女兒養得比她們做爹娘的還精細。搞得她也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偷走了。
“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快回你的屋子去,別在這妨礙我。”
褚夫人正在算賬,好不容易算了一半,就被女兒打岔全給弄錯了。
“阿娘,”阿圓進來一把抱住她,撒嬌道:“您就讓我去吧,我都快悶出病來了。再說了,姐姐一心隻有案子,哪裡知道什麼花好看不好看?她平日連蘭花都繡成草的人,知道買什麼花?”
褚琬剛好走到門口,聞言,上來就敲她腦袋:“好哇,為了出門連我也敢編排。今日就算阿娘讓你去,我也不帶你。”
“......”阿圓失策,立即又去哄褚琬。
褚夫人被姐妹倆鬧得頭疼,索性道:“罷了,你想去就去,但要帶上婢女和護衛,別去人多的地方,挑好花就立即回來。”
“哎,好嘞!”
得了準許,阿圓拉著姐姐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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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有兩個大市場,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西,若是買上好的家具去城東市場沒錯,但若要買花卉年貨這些,那就得來城西。
因此,過年這段日子,城西整日跟趕場子似的熱鬧。往大街上一站,皆是一眼望不到頭密密麻麻的腦袋。
褚家的馬車根本過不去,更何況,蕭韫為了阿圓出門方便,還特地把此前瀾苑她慣用的馬車送過來。這馬車寬敞奢華,城西的街道窄,才走到路口就已經被堵了個水泄不通。
於是,一行人不得不棄車徒步而行。
旁人擠得都快流汗了,阿圓卻是興致勃勃地墊著腳各處瞧。
過年最是繁華,賣什麼樣的都有。周遭有護衛婢女攔著,也沒人能擠得到她,於是就這麼優哉遊哉地從街頭逛到街尾。
買了花卉,還買了好些新奇玩意,連零嘴也買了好幾包。婢女、護衛手上都拎得滿滿當當。
褚琬陪她逛了一段路後不耐煩了,說:“你自己逛吧,我去茶樓等你。”
“哦,那姐姐自己小心些,前頭有家幹果鋪子,我去去就回。”
褚琬點頭,隻是不曾想阿圓這個“去去就回”,愣是去了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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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圓剛買好幹果準備回茶樓找姐姐,結果就聽說太子殿下來了城西。
她一時還有點懵,怎麼來了個太子殿下?
隨後才記起來,蕭韫前幾天剛剛恢復了太子身份。彼時還是她爹爹在飯桌上說的。但平日她跟蕭韫寫信,幾乎是以名字相稱,差點都要忘了他如今是太子。
阿圓高興,轉頭問婢女蓮蓉:“殿下過來了?來這邊做什麼?”
“奴婢不知,殿下跟大理寺卿賀大人一同來的,想來是這邊辦什麼案子。”
哦,辦案子啊,那應該挺忙,阿圓想。
她事不關己抬腳繼續往茶樓走,但才走到半路就被人給截了。
來截人的正是陳瑜。
陳瑜笑嘻嘻地:“褚姑娘,許久不見!”
一見到陳瑜,阿圓就知道是蕭韫來尋她。她問:“殿下讓你過來的?”
“正是,殿下剛忙完,此時在附近的戲園等姑娘。”
阿圓很想見蕭韫,可這會兒有點遲疑。
“姑娘擔心褚女官知道?”
阿圓點頭。她阿娘不準她見蕭韫,連帶著姐姐褚琬也幫著監督。萬一今日偷偷見蕭韫被阿娘知道了,那她回去準要挨罵。
“姑娘大可放心,”陳瑜道:“褚女官現在恐怕不得闲。”
“這話怎麼說?”
“大理寺卿賀大人臨時有案子找褚女官幫忙,眼下褚女官已經騎馬趕過去了,興許得忙一整日。”
“......哦。”
敢情真正來城西辦案子的隻有大理寺卿,蕭韫隻是過來見人並順帶把賀大人“物盡其用”了一番。
阿圓跟陳瑜上了馬車,去往戲園見蕭韫。
城西有個皇家戲園,已經多年不曾用,平日裡隻作賞花。不過現在是冬天,到處光溜溜的一片,阿圓去的時候,園子裡花也沒幾朵。
婢女徑直帶她去西屏暖閣。
她穿過月洞門,繞過回廊,聽說蕭韫就在二樓,不待婢女指引,便自己提著裙擺噔噔噔地上了樓梯。
來到西屏暖閣還未等她敲門,裡頭就突然打開。
隨即,被人一把拉進去,抱了個滿懷。
第101章
阿圓被蕭韫一把抱進懷中, 隨後密密麻麻的吻從脖頸處蔓延過來,最後徑直噙住她的唇,令她連呼吸都來不及。
她一下子墜落進他的溫柔中, 裹著他身上的龍涎香氣,沉溺, 再沉溺。
那些深藏於心底的思念, 全部在這一刻湧出來, 跟潮水似的。阿圓迎著他,附和著他,攀爬著他, 大膽而熱烈地親吻。
蕭韫將人抵在門上, 極是用力, 仿佛隻有如此,才能傾訴這幾個月對她的想念。
“阿圓,可想我?”他喃喃低問, 神色繾綣,瘋狂而又克制地吻著懷裡的人。
“我很想你。”他吻一下便要呢喃一句:“想得胸口都疼了。”
阿圓大口喘氣,抬眼問:“為何胸口疼?”
他拉著她的手撫上去:“一天想無數遍, 自然疼。”
他的情話直接而虔誠, 比情話更虔誠的是他的眼睛。阿圓望著他, 從那濃鬱漆黑的瞳孔裡瞧見自己的身影。
頭一回知道,自己在他眼中是這般明豔模樣。
阿圓笑了, 雙臂用力把他的頭拉低,然後主動吻上去。
“我也想你。”她說:“每天都想。”
這句話猶如世間最好的春.藥, 蕭韫隻聽了這麼句, 便發起狂來。
他的唇滾燙, 比冬日的炭火還灼人, 每到一處幾乎要把阿圓的肌膚融化。
兩人氣息交織成一團。他放開她的唇,急切而迷亂地吻至耳後,吻至脖頸,隨即又吻回來噙住她。
許是嫌她個子矮不得勁,蕭韫索性把人抱起,拖住她的臀。
“抱緊。”他命令。
阿圓羞臊得很,她扭捏遲疑,結果蕭韫主動幫她又託高了些,還把她的腿搭在自己跨兩側。
“用點力,別掉下去。”
他說完,竟放開了手。
阿圓嚇得大跳,手臂立即抱緊他。
蕭韫轉身,就著這麼個姿勢走回屋內,然後將她放在桌上,繼續親。
西屏暖閣裡頭有地龍,到處都暖和。阿圓從外頭來的一身風寒沒多久就消失得幹幹淨淨。
她身上還穿著件鵝絨鬥篷,這會兒親得激烈,竟是隱隱冒了點汗出來。
她推他:“歇一會吧,我熱。”
蕭韫緩緩退開,望著人笑。
三個月沒見,小姑娘又長胖了些,臉頰粉嫩圓潤。鵝絨鬥篷領口綴著一圈兔毛,更是襯得她靈動俏麗。
他在看阿圓,阿圓也在看他。
蕭韫也有些變化,雖模樣還是那個模樣,但身上的氣勢更盛了,眉宇更鋒利。
好像還瘦了點,連他脖頸處的喉結都顯得格外犀利凸出。
此時,阿圓瞧見他喘氣時,喉結不停上下滑動。她好奇,鬼使神差地摸過去。
“蕭韫,你這裡好奇怪。”
“怎麼奇怪?”
“比旁人的還粗粝些。”
她指腹滑嫩,如上好的絲綢,又似溫潤的暖玉,這麼輕柔地摸著他喉結,令他痒得心都酥了。
不自覺地,他呼吸變急起來。
阿圓渾然不知,還說道:“我見過慶安的,他跟你年紀差不多,卻不似你這樣。”
“慶安是誰?”
“是我家小廝。”
話落,她腰上的軟肉被掐了下,隨即聽蕭韫啞聲勒令:“以後不準看別的男人。”
“......喉結都不能看嗎?”
“不能。”
“哦。”阿圓停了會,補充道:“可慶安跟我從小一起長大,在我眼裡,他不是旁的男人,是像哥哥一樣的親人啊。”
“你還喊別的男人哥哥?”
“......”
阿圓嘀咕:“你怎的這麼霸道。”
她調皮地摸了會:“真有意思,這麼一上一下唔......”
話未說完,蕭韫又親上來,這回比之前還兇還急。
他舌用力攪著她的,幾乎要把她攪得發麻,口裡的香.液也如數被他吃盡。
末了,還沒放過她,退出來又吮她的唇瓣。
阿圓是真的熱,氣還沒喘勻呢,他又追上來。她用力推他,可這點力道對蕭韫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痒。
推了會,索性放棄了。
在他親吻間隙,阿圓無意中手觸碰到他的發冠。
他如今戴的發冠不似以往的玉冠。他現在是太子,頭上佩戴金冠,質地堅硬且冰冷,一如他身上迫人的氣勢。
此時此刻,阿圓才真真正正地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已經是太子了。
她邊迎著他的吻,邊心思遊離,過了會,唇瓣被輕輕咬了下。
“做什麼?”她吃痛,水眸嬌氣埋怨。
“專心點。”蕭韫不滿,稍稍用力,把人又攏緊了些。
他手指從她耳後輕柔地滑下脖頸,悄悄停在領口間。
阿圓嚇得大跳:“不可,這裡不可。”
蕭韫頓了頓,隨即停下來,眼裡含著點戲謔。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他氣息如此危險,而且下頭那物輪廓龐大不可忽視,阿圓自然是怕的。
“我們還未成親呢。”阿圓紅著臉道:“況且今日我出門多時,得趕回去。”
蕭韫視線落在她臉上,手指緩緩移動,勾住她的衣帶。
“這麼說....”他緩緩道:“成親後就可以了?”
“......”
反正也要等成親之後呢,阿圓不怕:“現在不準你亂來。”
“哦,是麼。”
蕭韫手指勾住衣帶,漫不經心地一扯,阿圓身上的鬥篷瞬間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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