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疆:……
他最終還是把她給鬧狠了。
裴疆還是又晃了幾下,見她睜開了迷茫的雙眸,便低下頭在她的耳邊低聲說:“外邊似乎有人,我擔心是衝著我們來的,我先出去查看一下,你在屋中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玉嬌這正半睡半醒的,也不大清楚他說了什麼,隻是乖巧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裴疆在她的額頭上親了,隨之翻身下床,披上棉衣後。取下了掛在床頭上的刀便徑直的出了屋外。
玉嬌被鬧得太累了,這沒一會又睡了過去,不久後,沉睡後的玉嬌又做了那許久不曾再做過的夢,如同身臨其境的夢。
而離開的裴疆卻是一去就沒有再回來。
第66章
當裴疆從屋中出去後,暗示了當值的秦護衛看守好玉嬌的屋子後,故意出了客棧,但並沒有打算離開得太遠,隻是想看看那些人想要對付的人是誰。
當察覺到那些人全都跟上來後,裴疆頓時明白了——這些人都是衝著他來的。
為避免傷及到客棧中的玉嬌,便故意到了僻靜的小林子中。
尾隨而來的共有五人。他們見裴疆落了單,便覺得是機會來了,倏然提刀殺了上去。
裴疆早有提防,拔刀便迎擊。
這些人都是從吳維底下的死士,功夫也是了得,但隻是低估了裴疆的本事。
他們五人聯手,竟然都不是裴疆一人的對手!
許久後,便隻剩下一個人還是有氣的。
Advertisement
裴疆的刀子架在半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雙目銳利,沉聲問:“誰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依舊還想拼死一搏,袖中刀一出,驀地一起身子想傷裴疆。但幾乎一息之間,裴疆的刀子在他的脖子上劃了一刀,直到黑衣人倒子地上,脖子上邊才有鮮血滲出。
人死了,裴疆彎下腰去檢查黑衣人身上有無有用的信息。
但就在彎下腰的檢查的同時,身後枯樹枝啞上的積雪緩緩滑下。裴疆似乎在黑衣人的胸口前摸了什麼東西,正要去查看,枝啞承受不了積雪的重量,“啪嗒”的一聲,一團積雪落下,直接砸到了裴疆的頭上。
裴疆身子略微晃了一下,腦海中似乎打了一道閃電一般,埋藏許久的記憶如同激流一樣湧上,似要把一些重要的記憶衝涮走。
頭疼欲裂。
裴疆驀地捂住了自己的頭。
他記起了自己是誰,他是百裡家的長子——百裡疆。
——
玉家的姑爺在上金都的途中失蹤了,外邊都說是承受不了玉家千金的驕縱,所以逃跑了。
玉家派出許多人來尋找,但不知怎的,隻尋了一個多月,便沒了聲響。
後來玉家傳出玉家千金懷了身孕的消息,一時之間什麼謠言都傳了起來。就是裴疆逃跑的緣由也由忍不了玉家千金的驕縱,而變為了玉家千金與旁人珠胎暗結,裴疆不想當冤大頭,才會連夜帶著一大筆財產銷聲匿跡了。
外邊風言風語,玉嬌當做什麼都沒聽見。從裴疆失蹤到現在,已經有五個月。
而玉嬌也已經有孕五個多月了。這孩子是在離開淮州之前懷上的。
這時桑桑急急忙忙的拿著從金都寄來的信入了院子。
見自家的主子挺著個有些顯懷的肚子坐在小荷塘邊,怔怔愣愣的不知在看什麼,但桑桑清楚,小姐是在想姑爺。
關於外邊的謠言,桑桑一點都不信。
五個多月前姑爺失蹤時,在客棧的幾裡地外發現了幾具身穿著黑衣的屍體,而姑爺沒了蹤跡,小姐一開始是鬧的,也不肯吃更不肯睡。
後來老爺聞聲趕來,不知道與小姐說了些什麼,小姐便才沒有鬧得那麼厲害,隻是從那之後不愛說話,也不愛笑了。
後來回到淮州後一個月後,才發現小姐已經懷了兩個月的身孕。但玉家夫婦倆始終都高興不起來。
桑桑走到了主子的身旁,道:“小姐,莫大人來信了。”
聽到莫大人來信了,玉嬌眼神中才有了光彩,立即看向桑桑,忙道:“快給我!”
桑桑把手中的信遞給玉嬌。
桑桑有些不明白,小姐明明是極想姑爺的,但卻不知道為何每回收到莫家公子書信的時候都會像現在這樣激動,激動得讓她甚是迷惑不解。
玉嬌也不管旁人怎麼想,拿了信後,便起身要回房。
桑桑忙扶住了她。
待回房之後,玉嬌便讓屋中的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了,隨後才把書信拆開。
信上除了一些問候之後,便大多都在說著同一個人的事情。
而這個人便是百裡家死了十一年的長子,百裡疆。
在數月之前,也就是在裴疆失蹤後一個多月後,百裡疆忽然回到了家中,本以為他已經死了的百裡家,每個人都是又驚又喜的。
聽說在這十一年前,那前朝暴君的父親與現在皇帝的父親是堂兄弟。因暴君父親這皇位坐得不光彩,生怕堂兄弟會搶自己的皇位,便害死了堂兄弟,而後假仁假義的封了侄子為一地的王爺,這個侄子便是當今的皇帝——成帝。
那會大家都知道這個十四五歲的小王爺是不可能平安到達封地的。果不其然在這途中遇上了刺客,然後都說小王爺在此次刺殺中死了。
但在半個月後小王爺卻是出現在了封地。這時才傳出來死的那個是百裡家的長子百裡疆。那時百裡家的長子假扮成了小王爺,替小王爺擋了一劫。
小王爺活了,而百裡家的長子卻沒了。這或許也是今日百裡家聖眷無人能比擬得了得最大一個原因。
在外人都遺忘了這百裡家還有一個大公子的時候,他卻是忽然回來了。
樣貌雖然有變化,但模子還在,也變不到哪裡去,自家的人一眼便認了出來。
玉嬌會放棄繼續尋找裴疆,便是知道那忽然出現的百裡疆便是失蹤裴疆。
就在裴疆失蹤的那個晚上,玉嬌做了一個夢。
她夢到的是關於裴疆的事情。
夢中玉家被陷害後,玉家的下人被發買。裴疆是個能人,所以很快就從中逃脫,隨後隱藏了起來。
那會抄了家後。玉盛被關押,玉嬌母女都被發落到了官衙為婢。
玉夫人身子弱,常需看大夫,但玉嬌沒有銀錢打點,玉夫人的病情也就越拖越重。就在玉嬌一籌莫展的這時,總是有神秘人會在她床鋪的褥子中暗暗放了滿滿的一把銅板。
玉嬌擔心母親的身子,哪裡還顧得上去細究是誰放的。
那銀錢自然是裴疆留下的,每回裴疆潛入了官衙之後,都會遠遠的看她一眼再離開。
後來有一回不經意間聽到有人談論說那吳總兵早已經看上了嬌豔動人的玉嬌。而吳總兵诓騙她會替玉盛沉冤昭雪,然後等她心甘情願的獻身。
這時裴疆心生了殺意。也開始暗中尋找機會刺殺吳維。
後來裴疆蒙面潛入總兵府刺殺,刺了吳維心口一刀,誰曾想吳維的心長得比常人的歪了一些!
愣是被他逃過逃過了一劫,裴疆行刺失敗,雖從總兵府逃離,但也受了極重的傷。
雖是如此,裴疆也因此恢復了以前的記憶,但卻是把入獵場之後,包括在玉家的許多事都忘了。
許是有些記得,也有些不記得,但隻所為夢中旁觀人的玉嬌並不是很清楚。
在夢中,玉嬌還看到裴疆帶著重傷慢慢走回了金都,回到了他的家——百裡將軍府。
約莫休養了大半年後。許是成帝有心提拔他,所以便待他的傷養好後,派他去南邊剿前朝黨羽擁護假太子來抵抗朝廷而成立的同盟會。
此去一年,重創同盟會。回朝後,除了這一功績外,成帝又把十來年前救駕之事搬出來說了一說,說百裡疆等同他兄弟,所以便封為異姓王爺。
又因成帝懷疑淮州吳維心有不軌,便直接封了裴疆為淮南王,封地淮州,順帶調查一番吳維。
裴疆來淮州之後,吳維設宴款待,並未認出裴疆便是兩年前行刺自己的那個人。
在宴席上,裴疆的目光從一開始便一直盯著坐在吳維邊上,沒有一絲笑意的玉嬌身上。
吳維本就有幾分忌憚淮南王,見裴疆看上了自己的小妾,便忍痛割愛,主動把玉嬌送給了他。
再後來便是玉嬌先前夢到過的那些。
玉嬌醒來後,見裴疆不在身旁,便著急的讓人去尋找。人未尋到,卻尋到了幾具黑衣人的屍體,玉嬌直接昏了過去。
玉嬌醒來後,記得裴疆離開的時候囑咐過,讓她等他回來,所以便在客棧住了許久,在父親和母親在淮州趕來後,玉嬌還是把裴疆的身世告知了父親。
“你說的夢境本就是會在將來發生的事情,有些事情我們雖然已經改變了,但依舊還存在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也許裴疆是記起了以往的事,暫時忘記了你而已,我們不如到金都看看,沒準他也已經回去了。”
當時父親是這麼勸她的。
可是玉嬌怕了。裴疆在金都自然是最好的,但她怕若是去尋了裴疆,裴疆的將來或許也改變了,他若是記起她,隨後與她回了淮州的話,那樣對他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所以在確定那百裡家真多了一個百裡疆後,玉嬌便隨著父親回了淮州。
而一個多月後,金都的莫子言來信。他也是知道裴疆失蹤的消息的,他在在信中說他似乎在金都見到了裴疆。
玉嬌忙寫信叮囑他千萬不要去相認。自此這幾個月,玉嬌都一直與莫子言有所聯系,關於裴疆的事情,玉嬌也都是從他的口中得知。
莫子言的信上說,百裡疆回到百裡家後,並沒有受傷,所以很快就入了軍營之=中,且聖上極為看重百裡疆,前不久才打算派他去了南邊辦事。
玉嬌看完莫子言的信後,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放下信,摸了摸微鼓的小肚子。
軟聲道:“你要乖,再等一年半爹爹就回來了。”
玉嬌比任何人都想要見到裴疆,但她知道自己若是真去尋了裴疆,或許會讓裴疆的未來發生變化,所以她忍住了。
玉嬌不過才十六歲,先前有父親寵著,後來又有裴疆寵著,便像長不大的姑娘一樣。
但裴疆不在身邊了之後,在知道自己和裴疆有了小娃娃的那一晚,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
玉家在淮州地位非往日而語,經過玉家向朝廷捐銀子後,其他各地的富商也是陸續的向朝廷捐銀,國庫豐盈,玉家現在就是無官無職,也讓旁人高看一眼。
若是現實真與她所夢到的將來依舊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那麼距離吳維造反的時間還有三年左右,便是提前個一年半載,也夠等到裴疆回來收拾他。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