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涼快了起來,懷中的人也睡得安慰了起來。
錫錠叛亂,朝廷商議對策的時候,有好幾個大臣提出讓淮南王帶兵去鎮壓的提議。
理由無非是功績不夠,有許多人不滿他被封為淮南王。所以勸諫皇帝借此錫錠叛亂,讓淮南王去平叛錫錠,立下功勳從而立下威嚴,讓他人無話可說。
朝廷近有一半大臣都贊同,而皇帝思考再三,還是下了聖旨,讓裴疆帶兵去錫錠平叛。
八月中旬左右,朝廷來了讓裴疆五日後啟程去錫錠平叛的消息。
消息到來,裴疆與玉嬌雖都不吃驚,但玉嬌還是悶悶不樂的。
不管在外邊,還是屋子裡邊,都是一副愁眉不展。
明天裴疆就要出徵了,玉嬌早早讓人弄了好些幹糧讓他帶著。
“一想到起碼要一個月見不到你,我就不開心。”
自從二人在去年這個時候再相見後,最長的便隻是分開過三天。如今起碼要分別一個月,玉嬌哪會習慣得了。
裴疆摸了摸她的頭,對她笑了笑,“雖然天氣熱,但也別踢被子,還有便是你有踢被子的習慣,小團兒便讓嶽母帶他睡吧。”
給他整理衣物的玉嬌聞言,放下手中的活,有些生氣的抡起小拳頭就在他的胸膛捶打了一下。
委屈道:“你都不陪我睡了,還不讓小團兒陪我一塊睡?!”
裴疆把她拽如懷中溫聲道:“你踹被子,他也愛踹被子,你們這樣容易著涼。”
天氣涼那會,母子倆都輪番踹被子。夜裡都是裴疆醒來給他們蓋上的。
玉嬌小聲道:“我也愛踹被子,可沒人給我蓋被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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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來。”
玉嬌窩在他的懷中,小聲的“嗯”了一聲,隨後道:“你不在,我便蓋你的衣服,有你的氣息,我不會踹。”
在他不在的那半年,玉嬌思念得最厲害的時候,都是靠抱著他衣服熬過來的。
玉嬌想了想,繼而道:“還有,我在家會安安分分的,一有危險,我就會隨著父親他們一起躲入密道中,所以你也不要為我太過擔心。”
玉嬌不想讓他在外邊之時還擔心著她,為她而分心。
而玉嬌口中的密道便是玉盛做的後路。兩年前從玉嬌的口中知道吳維將來會做的事情後,玉盛便琢磨了許久,想到了暗中在玉府底下挖了一條密道,以做逃生之用。
裴疆知道玉嬌的心思,所以親了親她的額頭。隨後松開她,低聲道:“我有東西給你。”
玉嬌從他懷中出來,疑惑的看向他。隻見他從腰間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匕首,隨後給了她。
“我不在的時候,好好保護自己。”裴疆給的不僅僅是匕首,他還留了好些身手不錯的人在玉府,更給百裡寒送了消息,讓她在淮州一亂的時候,立刻保護好玉嬌母子。
玉嬌拿了匕首,乖乖的點了點頭:“我定然能保護好我自己,也能保護好爹娘和小團兒,更能保護好玉府上下的。”
洞察了先機,這便是玉嬌能護著全府的底氣。
第117章
裴疆離開淮州已有十日左右,而這期間淮州城內的戒備森嚴了許多。
他此次確實是往錫錠方向而去,但會在半途中帶著部分的人暗中折回來。
人馬這一塊,裴疆從皇帝那拿了可調動禹州的兵符,可調動三萬人。且也與禹州刺史商議謀劃好,刺史也會適時領兵而來。
淮州城中也有裴疆領走的時候安排的人,而調遣的主將是百裡寒。
毋庸置疑,在調兵遣將這一塊,一直在軍營中的百裡寒比裴疆出色得多。
所以裴疆並不擔心淮州的事情,讓他憂心的唯有玉嬌母子。
再說留在淮州的玉嬌。自裴疆離開後,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每日都是在家與小團兒待在一塊。
已經是八月底,再過幾日就是九月了,越是這個時候,玉嬌越是不能多生事端。
而父親也知曉吳維會在九月份會撕開他的面具,如今要做的,便是做好萬全之策,在到了那個時候再讓一家人平安脫險。
那邊的吳維近來也如平日一般,去軍營巡查一遍,隨後又回府。
一回府,便有探子來報。
“屬下跟了一路,如今淮南王已經過了閩河,約莫再過十日就會抵達錫錠。”
吳維冷笑了一聲,隨而揮退了探子。
探子退下後,一旁的劉楊道:“大人,如今淮南王也離開了淮州,也沒有了顧慮。”
吳維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是呀,他都不在淮州了,我也沒了顧忌。”
“那大人接下來怎麼做?”
吳維不急不躁的喝了口茶,靠到椅背上,閉上了眼。指節有一下沒一下的扣在椅子的把手上。
心情愉快的思索了半晌後,悠闲的道:“在接下來的半個月內,你讓人在淮州城內弄些動亂,然後我會讓劉知府順理成章的封城,城中一封,便沒有人能從中出去,我反了的事情也會因此暫時封鎖下來,在朝廷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把禹州和周邊的大小城都收服,兵力也會因此增加。”
想了想後,又道:“百裡拓與其子百裡川也都已經回了邊疆,如今在金都的十萬禁軍中也有我們的人,到時候攻打金都的時候裡應外合,我便不信我拿不下金都!”
吳維的眼中迭出勢在必得的光芒。
劉楊:“那大人,這具體的時間定在幾時,屬下也好做好萬全準備。”
吳維睜開了眼睛,勾勒一抹笑意:“九月十七,便是封城的第三日……”
隨後吳維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也讓劉楊去做準備。
吳維道在封城的第三日,以淮州城內有人與同盟會勾結制造動亂,要急商議出計策的理由來把淮州城內所有的都官員聚到一塊。
等人都齊了,便把人都圍了起來。其後把他們的府邸都包圍起來,抓了他們的家眷來當威脅。
官員若是有反抗者,便直接殺了,若順從的話,就放他們回去。但他們的家眷還是會吳維的手上,若一有反抗或者有通風報信的念頭,便立馬誅殺。
下令後,劉楊便出了書房。
路過走廊,遇上端莊秀麗的總兵夫人,便頓足側身微微頷首。
總兵夫人帶著一個婢女,而婢女端著一盅燉湯。主僕二人從他面前經過。
隨後劉楊正欲轉身離開,前邊的總兵夫人停了下來,喊了他一聲:“劉副將且等一等。”
前邊的劉楊轉回了身,“夫人有何吩咐?”
總兵夫人溫婉道:“近來你替大人排憂解難四處奔波,身子也是要補一補的,廚房還有些燉湯,一會我讓婢女送過去給你。”
劉楊垂下頭,聲調平緩:“屬下皮糙肉厚,便不勞煩夫人了。”
總兵夫人笑了笑,似沒聽到他說的話一樣,“一會婢女會送過去。”
說後,轉了身,往吳維的書房中走去。
在總兵夫人入了書房後,劉楊頓足了一會。隨後聽到書房傳出“呯”的一聲響,是瓷器落地的聲音。
劉楊收緊了手,隨後面無變色的轉身離開。
玉嬌與小團兒在亭子中納涼,這個時候桑桑神色匆匆跑來。
看著桑桑入了亭子後,玉嬌問道:“什麼事這麼匆匆忙忙的?”
桑桑附耳在玉嬌的耳邊低聲說道:“方才奴婢回房的時候,在梳妝臺上發現了先前一樣的紙團,裡邊還像上回一樣包裹著小金片。”
玉嬌身邊的兩個一等婢女,都有自己單獨的小屋,所以那小紙團也就隻會有桑桑能看到。
玉嬌聽了桑桑的話,臉色略微一沉,隨後道:“到我屋子來。”
說著起了聲,與小團兒的奶娘道:“你把小公子抱到我娘那邊。”
奶娘應了聲。
玉嬌隨而回了房中。
桑桑把紙條和金片給了她,“奴婢沒敢看。”
先前主子那般嚴肅叮嚀不能把紙團和金片的事說出去。所以這一次桑桑在拆開紙團看到那小金片的時候,也沒看紙條上的內容,卻是立馬的藏到了身上,然後出去告訴了玉嬌。
玉嬌拆開紙條迅速的瀏覽了一遍。這一次的內容比上次多了一些。
——動亂,九月十五鎖城。九月十七急聚一眾後綁家眷,以此威脅。
玉嬌把紙條收在了掌心之中,思索了一晌後看向桑桑。
“記住,這個事依舊誰都不能說。”桑桑便是看了內容,其實也不知道是什麼信息,但玉嬌知道這裡邊的嚴重性,不能走漏一點的風聲。
桑桑點頭:“奴婢明白的。”
玉嬌“嗯”了一聲,又想了許久後,覺得應當要去一趟莫府,把這消息先告訴莫子言和百裡寒才行。
琢磨了一下,想到莫青婷今日隨著新婚夫婿回了莫府,正好借此機會去一趟莫府。
想到此,玉嬌便忙把紙團和金片交回給了桑桑,吩咐:“一會我們去莫府。到了莫府後,你尋個機會,不要讓人看出端倪,把這東西交給子言哥哥。”
吩咐了之後,就去母親那裡把小團兒抱了過來。帶著小團兒一塊去了莫府。
莫青婷得知玉嬌來了,滿心歡喜。
“我今日上午才讓人傳話說明日過去看你,結果你倒是先來了。”說著話的同時,那雙眼睛就沒離開過窩在玉嬌身上,有些好奇的望著她的小團兒。
莫青婷的一雙眼睛亮得很,似乎在和玉嬌說——快給我也抱抱。
非常的稀罕小團兒。
玉嬌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把小團兒給她抱。
莫青婷一抱過小團兒,歡喜得又捏又親的,好脾氣的小團兒“咯咯咯”的笑得很是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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