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嬌猛地回頭,瞪著他道:“我怎樣了?人家要把我送到狼嘴裡,我還該感激他們不成?現在人家都罵到我頭上了,我憑什麼要忍著?你真舍不得兄弟,那咱們就和離,反正我是紅顏禍水,你離了我再娶個……”
她話沒說完,韓嶽突然紅著眼睛將她狠狠推到衣櫃上,二話不說地親了過來。
陳嬌滿臉都是淚,不想給他親,又抓又打地推他,一邊還哭出了聲。
韓嶽親不到人,也不親了,僵硬地站著,任由她打她罵,就是不松開握著她的手。
他很難受,一邊是親弟弟,一邊是為了他受了各種委屈的媳婦。
“別哭了,過完年,咱們就分家。”
等陳嬌都沒力氣打了,隻靠著衣櫃默默落淚,韓嶽終於做出了選擇。
二弟大了,他把二弟養成了人,他給二弟蓋了房娶了媳婦,一個兄長該盡的責任他都做到了,既然兩房人住在一起隻會爭吵,嬌小姐又不像曹珍珠那麼潑皮擅罵,那不如趁早分了家,兄弟倆各過各的,他不會再管二弟縱容曹珍珠亂花錢,他用自己賺的錢給嬌小姐買首飾,也不用再防著誰。
“不哭了,咱們分家,我給你重新蓋個大房子。”將委屈噠噠的嬌小姐摟到懷裡,韓嶽笑著保證道,此時,他眼裡沒有任何猶豫,隻有對未來夫妻生活的憧憬。
陳嬌一頭扎進了他懷裡。
韓嶽能為她做到這個地步,讓她陪他過一輩子,她也心甘情願了。
第26章
因為得了韓嶽的保證,想到很快就可以夫妻倆帶著好學知禮的三弟單獨出去過了,陳嬌就不在乎再多與二房夫妻相處一段時間了。
正月初七,曹家待客,韓江、曹珍珠帶著勝哥兒去娘家吃席了。
然後沒過幾天,魏擎蒼覬覦陳嬌、陷害韓嶽的事就傳了開來,還是從曹珍珠娘家那個村傳出來的。陳嬌不出門,無從得知,韓嶽一個大老爺們,也沒有婦人跑他面前嘀咕,還是田氏與村人相處時,得到了信兒。
田氏立即來找女兒、女婿了。
Advertisement
田氏一直都是個好嶽母,沒嫌棄過韓嶽窮,但這次,田氏氣紅了眼睛,一邊抹淚一邊跟韓嶽抱怨:“嬌嬌嫁到你們家之前,洗衣做飯這些粗活她都沒沾過,嫁過來後才學會的,心疼你種地辛苦,嬌嬌巴巴地跑到我跟前讓我教她點種,行,那些我不說了,就說年前你被人陷害入獄,是嬌嬌想辦法救你出來的,當天老二老三還有嬌嬌她爹都陪在身邊,大家有目共睹,你那弟妹卻在外面胡說八道,我好好的女兒,名聲都壞在她嘴裡了!”
又起風波,陳嬌也氣,但現在她隻能先安慰母親:“娘別哭了,嘴長在別人身上,咱們管不著,自己知道怎麼回事就行。”
她能忍,韓嶽不能忍,沉著臉將韓江、曹珍珠叫了過來,審問曹珍珠:“外面關於你嫂子的謠言,是你傳出去的?”
曹珍珠裝傻:“什麼謠言,我怎麼沒聽說?”然後又一臉關心地問陳嬌:“嫂子出事了?”
明明就是她說出去的,現在還一副惡心的嘴臉,男人不好動手,女兒又變成了大家閨秀似的脾氣,田氏卻按捺不住一腔怒火了,突然從陳嬌身邊衝過去,對著曹珍珠的臉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我叫你裝!”
屋裡所有人都懵了,陳嬌沒想到平時慈眉善目的母親會動手打人,韓嶽先是震驚,跟著心裡莫名地痛快。
韓江還沒反應過來,曹珍珠先發飆了,抬手就要打田氏,就在田氏準備迎戰的時候,韓嶽怕嶽母打不過曹珍珠,及時攔到田氏身前,一抓曹珍珠手腕再一甩,就把人甩出了幾步,冷聲斥道:“胡鬧!”
曹珍珠“哇”地哭了,披頭散發地指著韓江:“他們打我,你就眼睜睜看著?”
韓江看向田氏,對上田氏紅紅的眼圈憤怒的眼神,韓江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他很清楚,林家人沒說,他們哥仨沒說,那話除了媳婦會往外念叨嫂子與魏擎蒼的恩怨,還能有誰?
“嬸子,珍珠也不是故意的,您別跟她計較。”韓江試圖當和事佬。
田氏見他還算上道,語氣略緩,但還是以長輩的口吻教訓韓江道:“老二,我一直都覺得你是個好孩子,可我得告訴你,媳婦該管就得管,你以為外面的人隻會笑話你嫂子嗎?他們是將整個韓家一起笑話了!你媳婦未婚先孕就鬧過一次醜聞,她就是看你嫂子過得好,存心拉你嫂子下水跟她一起黑,等著吧,將來老三娶了媳婦,早晚也會毀在她嘴裡!”
聲音傳出去,躲在西屋偷聽的老三韓旭,突然打了個寒顫,替還沒影的媳婦擔心起來。他雖然年少,可家裡兩個嫂子誰好誰賴,韓旭還是分得清的。
“你放屁,放屁!”曹珍珠開始罵人了。
韓江頭疼地很,連推帶搡地將曹珍珠推回了廂房,關上門,夫妻倆說了啥,旁人就不知道了。
雖然打了曹珍珠一巴掌,田氏猶不解氣,要帶女兒回娘家。
陳嬌好笑地看了韓嶽一眼。
韓嶽都快哭了,剛把媳婦哄好,現在嶽母又來搶人。
“嶽母,我知道嬌嬌受委屈了,您別生氣,我跟嬌嬌都商量好了,過完十五我們哥仨就分家。”韓嶽攔住正在氣頭上的嶽母,誠懇地道。
田氏已經知道這事了,女兒回家過年時對她提過,田氏現在鬧,另有目的。
“外面人都說嬌嬌給了魏家爺倆好處,人家才放你出來的,你不懷疑?”
昂著頭,田氏盯著女婿問。
韓嶽肅容道:“嬌嬌是什麼人,我比誰都清楚,若我信了外面的風言風語,就叫我天打雷劈。”
女婿信任女兒,田氏心情好受了很多,頓了頓,她對女兒道:“嬌嬌,現在你就告訴韓嶽,你是怎麼勸服魏老爺的。”
韓嶽意外地轉向他的嬌小姐,為何她願意告訴母親,卻不曾對他提及?
陳嬌沒提,是因為韓嶽沒問,她也就不想多撒一次謊。
迎著韓嶽的目光,陳嬌低頭道:“其實我也是賭了一次,前年我不是被人劫持嗎,當時我沒懷疑到魏二爺頭上,直到他找你麻煩,我才將那事與他聯系到了一起。所以,那天我就問魏老爺,親兒子做了那麼多惡毒之事,他當父親的已經教導無方了,若再不幫兒子彌補積德,他就不怕親兒子將來遭受報應?”
說到這裡,陳嬌抬起頭,朝韓嶽笑了笑:“算咱們運氣好,魏老爺是個信報應的人。”
陳嬌隻能撒謊,不然她無法解釋她為何會知道牡丹有惡疾之事。
韓嶽本來就相信陳嬌,如今聽了陳嬌一席話,韓嶽忽然覺得,自己的媳婦,以後一定是個教子有方的好母親。
信任與欣賞,夫妻倆情意綿綿地互相凝視,田氏看在眼裡,欣慰地笑了,隻要女婿對女兒好,外面的流言都不算什麼。
出了這檔子事,韓嶽也不等正月十五了,當晚就把兩個弟弟都叫到了西屋。
他在炕沿坐著,雙腳觸地,老二韓江坐在對面的板凳上,耷拉著腦袋,老三韓旭站在一旁,不解地看著長兄。
韓嶽的目光從三弟臉上掃過,落到了二弟臉上,心情復雜,但他還是開了口:“二弟,你嫂子對你對勝哥兒如何,你心裡清楚,可弟妹是怎麼對她的?還有你那晚的混賬念頭。”語氣十分地嚴厲。
韓江腦袋歪向門口,沒吭聲。
韓嶽嘆口氣,簡單道:“分家吧,鬧成這樣,再住在一起隻會越來越亂。”
韓江、韓旭都震驚地朝他看來。
韓嶽面色平靜,看著二弟道:“三弟還沒成家,跟著我們住,你與弟妹也不用擠在廂房了,我會在村西蓋新房,等我們搬走,這邊老宅都是你跟弟妹的。”
韓江急了:“大哥……”
韓嶽擺擺手,繼續道:“除了房子,咱們家還有四畝中等田、四畝下等田,我分你兩畝中等田、一畝下等田,還行吧?”
這個分法,二房是佔便宜的,韓嶽畢竟是長兄,他知道二弟賺錢的本事不如他,屋裡又剛添了個兒子,所以韓嶽還是想再照顧二弟一次。
韓江眼圈紅了:“大哥……”
韓嶽再次打斷他:“賣完野豬,家裡現在一共有六十三兩銀子,以及五百多個銅板,我分你二十五兩,這是賬本,每筆進項每筆開支你嫂子記得清清楚楚,你看看。”取出早就準備好的賬本,韓嶽遞給二弟。
韓江與韓嶽一樣,識字不多,但簡單的賬本還是看得懂的,韓江單手託著兄長塞過來的賬本,沒臉翻看。
“圈裡有兩頭公野豬,兩頭母豬,二弟,野豬難養,你要是想養野豬,我分你一公一母,你要是覺得自己養不好,那我不分你豬,折算給你十兩銀子,你可以自己買兩頭家豬崽兒,家豬好照料,省心。”
韓江低頭,捂住了腦袋。
韓嶽走過去,拍拍兄弟肩膀,頓了頓才道:“二弟別多想,分家是為了和氣,就算分了家,將來你遇到什麼麻煩,大哥能幫就幫,絕不會坐視不理。養豬的事,你自己做主,還是去跟弟妹商量商量?”
韓江現在最不想見的就是曹珍珠!
他也不想跟兄長分家,但內心深處,韓江很清楚,他傷了大哥的心,這個家,是注定要分了。
“不用跟她商量,豬我一頭不要,大哥也不用貼補我銀子,回頭我自己買豬崽兒去。”傷感過後,韓江挺直肩膀站了起來,他有自己的骨氣,房子、銀子、田地大哥都照顧他了,野豬他不會養,他也不再貪。
二弟能這樣,韓嶽也松了口氣,如果二弟真貪婪到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所有照顧,那……
捏了捏二弟肩膀,韓嶽呼口氣,想起什麼,他笑著問老三:“這麼安排,你覺得如何?”
分家了,韓旭不知該難過還是笑,乖乖道:“我聽大哥二哥的。”
哥仨意見一致,這事就這麼定了。
夜幕降臨,韓嶽與陳嬌睡下後,廂房突然傳來了曹珍珠不甘的聲音:“憑什麼咱們不要野豬?”
韓江聲音也不低:“給你野豬,你會養?養白搭了怎麼辦?”
“不會養我拿去賣錢!”
“閉嘴,那是我們家的豬,我們哥仨願意怎麼分就怎麼分,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好啊,你是說我不是你們家的媳婦……”
夫妻倆不停地爭吵,陳嬌還想多聽聽,因為覺得挺好玩的,韓嶽卻沒那個心情,將被子往兩人頭頂一罩,他就翻到陳嬌身上了。有那功夫聽糟心女人嘰嘰歪歪,還不如聽自家嬌小姐在被窩裡嗯嗯哼哼,他最愛聽了。
男人仿佛永遠都那麼熱情,陳嬌很快就無法分心了,咬著嘴唇哼給他聽。
過了兩日,韓嶽請了村長、嶽父來家裡當見證,哥仨心平氣和地分了家。曹珍珠不樂意,不樂意也沒用,她還沒法做韓江的主。
正月、二月正是農闲時候,韓嶽去山上砍了木頭、去河裡挖了沙石,堆到村西選好的地方,韓江天天跟著兄長幹活兒,開春天氣暖和了,他也樂呵呵地幫兄長蓋房子。哥仨分家,本來在村裡引起了一陣猜疑,後來見韓嶽、韓江親密如初,村人漸漸就不再將韓家的事放在嘴邊了。
手裡有錢,韓嶽蓋房請了工人,人多蓋得快,端午之前,大旺村的村西,就多了一座五間上房的大宅子,前院的廂房、豬圈,後院的雞舍也都蓋好了,一看就很闊氣。村人們進進出出的參觀,離開時再看看豬圈裡已經配了種的兩頭母豬,都很羨慕。
房子蓋好了,韓嶽、陳嬌帶著韓旭搬家那天,按照村裡習俗,請了親朋好友來吃席。
“韓嶽你這日子越過越好啊,等你媳婦給你生個兒子,就徹底圓滿嘍!”
飯桌上,有個老太爺笑眯眯地對韓嶽道。
韓嶽下意識地看向上房東屋,他的嬌小姐就在裡面招待最親近的女客。
老太爺的話也傳到了屋子裡。
田氏、陳嬌的外祖母與三個舅母,都齊齊看向了陳嬌的肚子。
陳嬌臉紅了,心裡也有點著急,韓嶽盼著子嗣,她也想給他生一個,菩薩遲遲不出現,大概她注定要陪韓嶽過完這一生吧?
傍晚賓客都散了,韓家新宅安靜了下來,陳嬌夫妻、韓旭、春杏一起打掃院子,忙完各自歇息。
第一次住新房,喝了酒的韓嶽很激動,連著欺負了陳嬌三次。
“嬌嬌,這樣真好。”睡覺前,韓嶽摟著陳嬌道,目光溫柔而滿足。
熱門推薦
"棉花糖成精的顧歲歲,是一個愛哭又愛美的嬌氣包。 直到有一天,她穿進一本娛樂圈重生文裡,成為了童星女主的對照組。"
公司裏新來的女員工家庭條件很差,和 同事們相處得也很不好。
高考過後,我和閨蜜的生活都翻天覆地。閨蜜的爸告訴她,其實她們家是億萬富翁,她想去哪裡讀書就直接在當地買套 房。
京大校園裡,宋以寧是公認的難追女神。但江城不信邪,歷經三個月終贏得美人心。然而,他卻在背後輕視這份感情,稱追她“隻是場遊戲”。宋以寧聞言決絕分手。江城本不在意,直到發現她真的不再關注自己,才急切地請求復合。但宋以寧已心如止水,更透露自己已婚。此時,江鶴川出現,他氣質高貴,對宋以寧呵護備至。江城驚愕之餘,隻得恭敬稱呼“小叔”。宋以寧初見江鶴川時,覺得他冷淡嚴肅,然而婚後他的細心呵護卻讓她深深著迷。當她表白時,江鶴川溫柔地回應,“江太太,我以為我表現得很明顯。”
師妹進門後,師尊寵她,未婚夫袒護她,師兄弟也圍著她轉。「關我什麼事。」我淡然道,「我修無情道,沒有意中人,拔劍自然神。」 後來,他們要為師妹剖我的丹。 我慢條斯理拔劍:「剛好,我也要殺親證道,飛升絕頂,你們哪個上?你贏你剖我的丹,我贏我取你的命,這很公平。」
不婚主義姐姐vs忠犬弟弟 姐姐,我想和你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