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說起了上學時候的事,孫雅嫻有些詫異:“劍橋?你是劍橋畢業的?”
錢昊然微微一笑。
男人不止有顏、身材和家世。學歷光環和職業光環也是非常加分的。
“我劍橋的,李赫普林斯頓的,張學彬是波士頓學院的……”他歷數了一圈,說,“就小裕可憐,在國內讀的大學。”
孫雅嫻也是聽說過有錢人家大多會送孩子去國外讀書,精英階層的孩子從小享受優秀的教育資源,長大後也常常會去那些頂級名校。但她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樣的圈子。
她不由得又是興奮,又是緊張。又忍不住好奇地問:“聞裕為什麼不去國外讀書啊?”
“他慘。”錢昊然同情聞裕,“他是老來子,你看他比我們幾個都小吧,可他爸年紀比我們的爸爸都大一截。他爸著急啊,覺得不能放他好幾年在國外脫產上學,給他摁在國內讀書,一邊讀書一邊放在身邊學習打理生意,想讓他早點繼承家業。慘!”
在錢昊然看來,大學那幾年是一段能完全脫離父母掌控的快樂時光,聞裕被聞國安壓在了身邊學習,等於人生少了好幾年快樂時光,真慘。
繼承家業什麼的……對於普通人來說,真是遙遠的世界。孫雅嫻隻覺得聞裕今天帶她來這裡,給她打開了一扇大門,讓她窺視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華麗的世界。
她覺得頭都有點暈。
“沒事吧?”錢昊然問。
“沒事。”孫雅嫻反應過來,回答,“就……有點頭暈。”
錢昊然笑了,問:“是不是不會喝酒?”
孫雅嫻訝然:“這是酒嗎?”
五顏六色的,甜甜的,用吸管喝。她還以為是什麼果汁。
“是酒。”錢昊然覺得這女孩傻得挺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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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淺,心思藏不住,自以為聰明,偏偏是還不曾真正踏入社會的傻鳥。
孫雅嫻雖然有著種種小心思,可實際上從高中生變成大學生,也不過才一個月。
甚至論起在這種聲色犬馬的場所應付別人、防備別人,她的警惕性還遠不如紀安寧。
錢昊然倒不至於沒品到在酒裡下藥什麼的。對他們來說,像孫雅嫻這種有著明顯的虛榮心的素人女孩,是最好上手的。
甚至是花錢最少,最便宜的那種,小恩小惠,勾勾手指就來了。
從聞裕跟他說“隨便”的時候,他就明白了。
第43章
孫雅嫻一直想跟聞裕說話。
她跟錢昊然說要去洗手間,起身走了過去。那邊聞裕卻跟李赫談話談得正投入,眼角都不夾她一下。
孫雅嫻靠近過去,隱約聽見他們在談個什麼項目。李赫瞥了她一眼,也沒搭理。孫雅嫻插不上嘴,隻好直接去洗手間了。
她走開了,聞裕才給了她一瞥。
“你們玩,我先撤了。”他跟李赫說。
“嘿!嘿!”李赫不幹了,伸手,“幹嘛去?”
聞裕敏捷脫身:“你管我!”
李赫早看出來聞裕今天晚上心思不在這裡了。他笑罵一句,隻能看著聞裕先溜了。
孫雅嫻從洗手間出來,發現聞裕已經不見了。她走過去,問李赫:“那個……聞裕呢?”
李赫說:“他有事先走了。”
聞裕把她扔在這兒了?孫雅嫻有點懵。
李赫態度有點冷淡。他年紀更長,氣勢更盛。孫雅嫻也不敢追問他,不禁有點委屈。
李赫喜歡笨卻老實,或者聰明能幹的女孩子,不喜歡孫雅嫻這種心思多又都是小聰明的。他對她沒什麼興趣,但看她年紀小,像朵嬌花似的,便說:“沒事,你跟我們玩,待會讓昊然送你回去。”
孫雅嫻順著他視線望過去,看錢昊然正對她招手。
這是個可以稱得上家裡有礦的劍橋畢業生,金光閃閃。
聞裕今天晚上一直心思浮動。他老想著紀安寧。
等孫雅嫻從他旁邊走過去之後,他這心思憋不住了,先跑了。直接開車去了光明路。
好在光明路不像橋南路那樣,周末晚上堵車,倒是很快就到了。
這個時間對咖啡店來說已經過了高峰期,店裡客人不算多了
紀安寧正跟舒晨在說應徵平面模特的事:“還沒回音呢,也不知道行不行。”
舒晨安慰她說:“才周五,別急。”
紀安寧又說:“明天上午有事,小芸的課我請我同學幫忙代課了,已經跟小芸媽媽說好了。我這個同學是學霸,我們班的班長,她學習可厲害呢……”
正說著,門被推開,鈴鐺叮當作響。
紀安寧立刻站直,甜甜地喊:“歡迎光臨!”
然後便看見了聞裕的臉。
聞裕深覺得,舒晨是個吸血鬼。
他雖然隔著窗戶看過紀安寧女僕裝的模樣,後來又來接過她,但那時紀安寧已經換回自己的衣服。聞裕還是第一次像這樣,推開門便對上紀安寧甜甜的笑容。
黑白相間的女僕裙,毛茸茸的貓耳朵——差點給他甜化了!突然就理解了那些宅男們。
舒晨才給紀安寧開那麼點錢!絕對是剝削!
“哎?你怎麼來了?”紀安寧說。
“我來消費不行啊?”聞裕沒好氣地說。
“行,你來給我們店長添磚加瓦,當然行了。”紀安寧無語地說。
舒晨莞爾:“裡面請,裡面請。喝點什麼?”
聞裕點了杯拿鐵。
紀安寧端過來的時候,神情有點無奈。
聞裕看到咖啡,才知道她無奈什麼——舒晨在咖啡上面拉了個卡通女孩的頭像,這女孩有貓耳朵。這可不就是紀安寧嗎?
舒晨也夠促狹的,怪不得紀安寧一臉無奈。
聞裕樂了。
聞裕啜著咖啡,欣賞著紀安寧的女僕裝。雖然不暴露,對男人來說,真真是另一種“賞心悅目”——讓人心裡痒痒。
舒晨這混球,要說他是個壞人,他肯定不是。他甚至是個有點太過綿軟的老好人。
就是這點癖好讓人恨得牙痒痒。
在紀安寧下班前,聞裕叫“買單”。
紀安寧說:“不用啦,我們店長說,你第一次來,他請客了。不過以後不請咯!下次就自費了。”
聞裕衝吧臺那裡揮了下手表示“謝了”。
舒晨也抬了下手表示“No客氣”。
兩個人相處融洽無比,總令紀安寧感到違和。
等她去後面換衣服,聞裕琢磨了一會兒,磨蹭著起身走到了吧臺邊,手指敲了敲吧臺。
“嗯?”在吧臺裡拿著筆畫漫畫草稿的舒晨抬頭,“怎麼了?”
“問個事……”聞裕吞吞吐吐地說,“安寧穿的那個制服,哪買的?”
舒晨:“……”
舒晨不戴眼鏡。
他要是戴眼鏡,恐怕這時候就要像漫畫裡那樣,深沉的用中指推一下眼鏡了。
紀安寧換了衣服出來,看到聞裕和舒晨正談笑風生。
仿佛在她換衣服的短短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促進兩個人友誼進步的重大事件似的,兩人氣氛融洽,好似多年老友。
玄幻!
紀安寧狐疑地走過去,對聞裕說:“我好了,走吧?”
因為上輩子的關系,她總疑心聞裕是不是在她看不見的時候又恫嚇舒晨了,擔心舒晨是不是受了驚嚇敢怒不敢言。
但看著又不像……
到上了車,紀安寧忍不住說:“舒晨人挺好的,你沒事別嚇他。”
聞裕才莫名其妙呢:“我嚇他幹什麼?”
紀安寧語塞,仔細觀察,好像聞裕又不像說謊。
“那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她奇怪地問。
“咳!沒什麼。”聞裕轉頭看左後視鏡,車子起步後,問紀安寧,“這邊什麼時候辭了?”
“還沒找到合適的工作。”紀安寧保證,“我找到新工作就不在這邊做了。”
紀安寧這一身女僕裝,真是讓人遐想無限,擱在聞裕心裡,就隻適合單獨穿給他一個人看。現在被這麼多人看著,他心裡挺不爽的。
但紀安寧肯聽勸,態度又這麼好,聞裕不舍得逼她太緊,便“嗯”了一聲。
紀安寧一聽音兒就知道聞裕不高興了。她聰明的不再吭聲,安靜乖巧地坐在副駕上,不去招惹這個脾氣大做事又霸道的家伙。
聞裕則想,再給紀安寧一段時間,她要是再找不到合適的替代的工作,他就在下面隨便找家分公司,生造也給她造出個合適的職位來!
保證讓她看不出端倪來!
“明天早上七點,我過來接你。”聞裕給她說周六的安排。
紀安寧詫異:“這麼早嗎?”
“先帶你去吃早飯。”聞裕說,“吃完飯不能馬上運動,所以早點吃。”
“我……”紀安寧想說我在家啃個饅頭就好了。
饅頭是她從食堂買的戗面大饅頭,可勁道了。一個能把她吃撐。
聞裕早猜到她要拒絕,直接打斷她說:“我吃早飯的地方方向不一樣,要吃了再來接你就繞遠了,太麻煩了。”拿這話堵住了紀安寧。
他這麼說了,紀安寧就不好再說什麼,隻好答應了。
到了華大家屬樓下了車,聞裕打開後備箱拎出一堆紙袋子。
紀安寧掃了一眼:“這是什麼?”
聞裕說:“給你買了幾身衣服,正好明天穿。”
紀安寧咬了咬唇,說:“不是說穿健身服就可以嗎?”
“打球的時候可以啊。”聞裕說,“但你不能穿著健身服去吧?”
紀安寧語塞。
但她也知道,他的朋友肯定非富即貴,就連那個楊博,看起來也很有錢的樣子。她的衣服,要麼破舊,要麼便宜,穿成那樣去的話,大概就成了另類。
但她非得去會會楊博不可。
紀安寧接過那些袋子,輕聲說:“謝謝,又給你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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