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裕見她不矯情,大大地松了一口氣,聞言,輕笑:“你對我什麼時候是麻煩了?”
路上,他跟她說:“都是平價工薪品牌,我還特意跑了一個我不熟的商場才買到。我可沒拿奢侈品牌來腐蝕你。別想太多。”
走到了樓門口,紀安寧站住,猶豫了一下,說:“那我跟你說個事,你能別生氣嗎?”
“嗯?”聞裕詫異,“你說。”
“就是,”紀安寧鼓起勇氣說,“我把你給我的水果機在學校裡找人賣掉了。”
“……”聞裕,“然後?”
紀安寧說:“然後,我買了一個普通的國產手機。”
所謂“普通”大概指的是低端、便宜的意思,聞裕秒懂。
紀安寧微微垂下頭,輕聲解釋:“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我是個領助學金的貧困生,拿那麼貴的手機,真的不合適。”
紀安寧覺得不安,是因為那不止是一部手機,還是聞裕的心意。她總覺得聞裕知道了會不高興。
聞裕卻笑了,揉了揉她的頭,說:“多大點事,給你了就是你的,隨你。”
紀安寧抬眼看他,他好像真的沒生氣。
聞裕想了想,又說:“是我考慮不周,買什麼都習慣買最新型號的,沒考慮你的情況。以後我會多想想。”
紀安寧張張嘴:“不……”
“不什麼不?”聞裕不客氣地打斷她。
他看著她,眼裡有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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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被別人影響得太厲害了,你理她們呢!我又不是包養你!”他有點生氣,“一個人想對另一個人好,怎麼就不行了?”
他不是生紀安寧的氣,他是生那些影響了她的人的氣。
在那個夢裡,他看到了那些人是怎麼中傷她的,他看到了她是怎麼被孤立,每天獨來獨往的。
明明就是個夢,可總覺得像真的似的。
聞裕這幾天一直跟自己說,那肯定是因為紀安寧給他講過她被人糾纏過被人造謠過,所以這些信息進入他大腦,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就成了這個逼真的夢。
可他雖然這樣說服自己,那些在夢裡生出的戾氣,在醒來後還是留在了他心裡。
紀安寧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最後,她說:“明天要早起呢,你回去吧,我回去了。”
她聲音低沉,有點喑啞。說完,就轉身跑上樓去了。
聞裕望著她背影消失,輕輕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紀安寧跑上樓,擰開門鎖閃身進去,“咣當”一聲關上門,背抵著門,站在那裡。
一個人想對另一個人好,怎麼就不行了?
……
行的。
行啊。
袋子落在地上,紀安寧的背向下滑,蹲在地上,抱住了膝蓋。
屋裡沒開燈,電視機的光映得外婆的臉青青紫紫。她聽到聲音,轉頭看去,咧開嘴笑:“寧寧回來了?外婆看完這集就給你燒飯。”
她望著門口,過了一會兒,說:“寧寧,莫哭。”
第44章
周六一大早紀安寧起了床,照顧著外婆喝粥,吃了雞蛋,給她準備好了午飯和晚飯。
“我爭取下午趕回來。”她對她說,“然後再去咖啡店。”
她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背上包下樓。
在樓下她習慣性地找聞裕的黑色悍馬,結果悍馬沒找到,卻看到一輛比悍馬還大一圈的越野車,輪胎大得嚇人。
那車窗子都放下了,聞裕坐在裡面抽煙,轉頭瞥見她,眼睛倏地就亮了。
人要衣裝。
紀安寧雖然能把麻袋穿成時裝,能把大童裝穿得性感,但當她穿上真正的時尚品牌,到底是不一樣的。
直到她上車系好安全帶,聞裕的眼睛都是精亮精亮的。
“怎麼了?”紀安寧莫名。
“沒事。”聞裕嘴角含笑,心情大好,“坐好,帶你去吃早茶。”
說什麼吃早飯的地方繞遠,都是騙人的鬼話。聞裕就是想拉紀安寧一起去吃早茶。
周末的早上一起吃早茶,然後和朋友一起打個球,再一起吃個午飯,多完美的一個約會。這可是他和她第一次約會呢!
聞裕帶紀安寧去了一家粵式餐廳,環境優雅,早茶精致,美人如畫。遺憾的是,如畫美人心不在焉,甚至有點沒食欲。
聞裕忍不住問:“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紀安寧滿心裡都想著今天要見楊博這個人,心思根本不在食物上,搪塞說:“早起沒什麼胃口。”
聞裕給她夾了蝦餃和流沙包:“多吃點,待會運動量大。”
紀安寧把他夾到碟子裡的食物都默默吃掉,催他:“什麼時候走?不會遲到吧?”
真是煞風景。著什麼急,聞裕特意安排的兩個人獨處的早晨,哪有這麼快就趕過去的。
“你這麼著急幹嘛?”聞裕不滿地問。
紀安寧驚覺自己太著痕跡,敷衍說:“怕你因為我遲到。”
“不急,時間來得及。”聞裕說。
他點的玉米汁上來了,熱騰騰的。他給紀安寧倒上一杯:“看你就吃這麼點,喝點這個,熱量高。你太瘦了。”
聞裕還是第一次嫌棄女孩子“太瘦”。他其實喜歡骨感的女孩,畢竟對男人來說,骨感女孩視覺上更有美感。更何況紀安寧胸還不小,她是典型的腰細有胸的體型,是多少女孩健身減肥想達到的理想型。
但聞裕就是覺得紀安寧“太瘦”,而且總覺得她這個太瘦的狀態是因為太辛苦,累出來的。他便忍不住想讓她多吃點,再長點肉。
“瘦嗎?我覺得還可以。”紀安寧自己倒沒覺得。
她天生骨頭架子小,所以初中的衣服到現在都還能穿。因為骨架小,所以看著雖然瘦,但她自覺還是有肉的。隻是她長期辛勞,肌肉本來就緊致,比同等體重的女孩看起來就更纖細。
“那個核心肌肉群訓練,真的挺管用的。”她手放在腹部說,“感覺肌肉確實結實了。”
聞裕面不改色地說:“是嗎?我看看。”
大色狼臭不要臉的就要上手摸。
紀安寧:“……”
紀安寧一把捉住他的狼爪子,攥住手指往後掰。
“哎,哎,別掰!待會沒法打球了。”色狼討饒,收回了自己的狼爪子,抱怨,“你這招跟哪學的?”
紀安寧啜了口玉米汁:“以前在NL的時候,安保部的大哥教的。”
聞裕:“嘖。……你喜歡喝這個?”
玉米汁香香甜甜,還是熱的,正適合這季節。紀安寧一口就愛上了。
胃裡滿了暖了,才覺出來這一早上自己確實太心急,強壓下心底的想法,慢慢的啜著玉米汁。
兩個人,一個是克制忍耐,一個是開心享受。同張桌子,全然不同心思。
聞裕跟李赫約的是九點半。
打球的地方是個什麼會所,反正車開進去的時候,紀安寧沒看見什麼顯眼的招牌。但裡面庭院優雅,停車位充足。停的都是些奇形怪狀的車,聞裕這臺體積超大的越野車停在那裡,也沒那麼扎眼了。
李赫到得最早,在大堂等他們。
聞裕帶著紀安寧過去,先給他們互相介紹。
介紹紀安寧的時候,他手一抬,就摟住了紀安寧的肩膀:“紀安寧。”
宣告之意明明白白。那股子護食勁,李赫都沒眼看。
“李赫。”李赫對紀安寧微笑伸手。
紀安寧跟他握手:“你好。”
李赫故意握著紀安寧的手不放:“華大的嗎?……跟小裕一個年級嗎?……我可是看著小裕長大的。”
聞裕不客氣的把他的手撸下來,告訴紀安寧:“中老年人都這麼嘮叨,你別介意。”
李赫笑罵:“去!我才二十七!”
他們兩個互相熟稔,言笑無忌的樣子,讓紀安寧放松了下來。她問;“別人還沒到嗎?”
聞裕其實從早上就察覺出來紀安寧有點緊張,李赫存心逗他,他便故意吃逗。果然她眉眼間松快了下來。
他看看表:“還早。”
三個人先在大堂聊了會兒,沒多久,他們的另一個朋友來了,楊博是最後一個來的。
在楊博來之前,四個人一起說話時,紀安寧便很安靜。她跟他們不熟,他們談的話題她也插不進嘴,便安靜地待在一旁。
但她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的掃過入口的那道門。她知道把車停在停車場,便都要從那道門進入大廳。
聞裕正在聽李赫說話,忽然察覺到身旁的紀安寧身體繃了起來。他轉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了楊博。
他看了紀安寧一眼,發現她的目光停駐在正大步走近的楊博身上,聞裕目光微凝。
楊博大步走過來,笑道:“都來得這麼早?”
他和李赫熟稔,和聞裕也相識,卻不認識聞裕的另一個朋友和紀安寧,於是又是一番互相介紹。
李赫年長,人卻壞,介紹紀安寧的時候,直接告訴楊博:“這是安寧,聞裕的女朋友。”
半認真,半玩笑。這時候否認,大家都沒面子,紀安寧隻能默認了。聞裕給了李赫一個“幹得好”的眼神兒。
楊博則多看了紀安寧一眼。
人到齊了,大家分男女去了更衣室換衣服。
紀安寧不在場,李赫這才跟聞裕笑說:“怪不得要對華大這塊地嚴防死守呢!你小子桃花運真旺!”
他年長眼利,早不動聲色打量過紀安寧。
能讓聞裕這麼旗幟鮮明地宣告主權,這女孩的美貌自不必說了。
作為才從中學生變為大學生的大一女孩,不知道是天生安靜,還是性格足夠沉靜,總之是比那種嘰嘰喳喳急於表現自己的女孩更讓李赫心生好感。
隻不知道聞裕這股子熱乎勁能維持多久。
換了衣服來到球場,再見到紀安寧,她一身短小健身服,露出一截白白細細的月要肢。
白如雪,細如柳。
男人們不由得都投過去一瞥。倒不是對紀安寧有什麼想法,動物本能而已。
聞裕走過去摟住她背心,笑嘻嘻地說:“她沒玩過,我先教她。”說著,就攬著紀安寧去了另一塊場地。
紀安寧的心根本就不在打球上,但她是以此為借口跟著來的,不能拒絕,隻能被聞裕拉到旁邊場地。好在兩塊場地挨在一起,玻璃牆雖然封閉,但能看到外面共通的通道。休息的桌椅在都在通道上。
“嘿!你專心點!”聞裕不滿地說,“怎麼一大早就走神。吃太飽了嗎?不至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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