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男人的立場,和女人的立場。
而且他眼尖地看到,紀安寧坐在沙發上,雖然還抱著筆記本,但是一隻手下意識地覆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關於那幾天荒誕日子的回憶突然湧進了聞裕的腦海。
本來在那之後,他們兩個都從來沒再提過的,都刻意的去忘記了。
那些天真的並不快樂,精神和身體都不。發泄出去的與其說是欲望,還不如說是疼痛。
但聞裕又同時記起了紀安寧的身體和他的身體是如何絞纏在一起。身體的溫度,房間裡刺鼻的氣味。
聞裕想起來,紀安寧的呼吸曾經凌亂,但她卻從來都沒發出過任何聲音,像在受刑。
她也是不快樂的。
聞裕望著沙發上的紀安寧,心中感到了後悔。
他和她的第一次,真不該那樣發生,也不該留下那樣的回憶。
他看到她的手一直按在小腹上,眼睛雖然還看著筆記本屏幕,但目光明顯沒有再聚焦了。
聞裕放下水杯,大步走過去坐在茶幾上,伸出手掌按在了紀安寧的小腹上。
他手心炙熱,紀安寧回過神來,一笑:“我沒有。”
肯定沒有。聞裕知道。
但他的手掌撫著紀安寧的小腹。她現在堅持鍛煉,小腹不僅平坦還勻實。聞裕記得她的肚臍圓圓的,很可愛。
他就伸進去找那圓圓的小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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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痒,紀安寧笑出聲,丟開筆記本,去捉他的手。
聞裕挪到沙發上把她抱在懷裡。
很多事情塵埃落定,紀安寧能察覺到聞裕難得的輕松。他把她抱在懷裡,親她的頭發,含她的耳垂,漸漸情動。最後,他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裡,細細吮吸,微微地喘。
紀安寧感覺到了聞裕勃發的欲望。在過去這一個多月裡,他扛著太過沉重的擔子,撐起了父親給他的帝國,諸如生理欲望這些低級的東西,根本無暇顧及。
紀安寧閉上眼,保持靜止,盡量不去刺激他。
聞裕的牙齒咬著她的頸子,有些微微的刺痛和電流般的快感。
但他沒有更深入,調整了一下呼吸,放開她說:“我去衝個澡。”
紀安寧懶懶地“嗯”了一聲。
聞裕身體一抖,抱緊她又蹭了蹭,匆匆起身離開。
他們兩個都頭腦清醒,大部分事情都落定了,可程蓮還沒下葬呢。
晚上躺下睡覺,紀安寧多問了一句:“那錢昊然和孫雅嫻打算怎麼辦?”
聞裕說:“打了。”完成時態。
紀安寧默然,翻了個身。
聞裕摟住她:“他們都是成年人了。”
一個太不小心,一個心思太大。在成年人的世界裡,常常沒有純粹的對和錯。
但聞裕想,自己決不會像錢昊然那麼不小心的,決不會讓紀安寧的身體受那種傷害。
說到底,錢昊然還是打從心底並不把孫雅嫻放在心上。但他決不會這樣對紀安寧的。
但是倘若,倘若……誰都知道,世上沒有百分之百的安全避孕,就連安全套,也隻有百分之七十的避孕概率。
倘若真的那麼幸運中標了……
這天晚上聞裕還是人生中第一次認真思考這個問題。他的手一直按在紀安寧的小腹上,兩個人就這樣入睡了。
翌日聞裕再見到聞國安,忽然沒頭沒腦地跟他說:“突然有點想當爹是怎麼回事?”
聞國安詫異:“誰刺激你了?”
“錢昊然。”聞裕說,“他把別人肚子搞大了。”
聞國安羨慕:“看看別人家孩子!”
瞎羨慕什麼。聞裕說,“打了。”
聞國安頓時變臉:“不孝子!我得跟他爸聊聊。”
聞裕:“……”怎麼還帶給家長打小報告的!
他轉了個話題,說正經事。
“我媽還在警局裡躺著呢,您打算什麼時候讓她入土為安?”他問,“還有我外婆外公,鬧了一個月了,要見您。”
這都是,鬧心的事,還必須由聞國安處理。
四月中旬,聞國安還是給了程蓮一個體面的葬禮。
聞裕的外祖父母又哭又鬧要聞國安給他們一個說法。聞國安給了。他們變得安靜如雞。
臨到回國外前,還對聞裕諄諄叮囑,要他一定要好好在聞國安膝前盡孝,要順從聞國安,不要惹聞國安生氣。他們兩個戰戰兢兢,欲言又止。
最後聞裕不耐煩了。
程蓮會是那種性子,就是被這兩個人養出來的。
可聞裕是聞國安養出來的,他不吃他們這一套,直接戳穿:“不就是我不是我爸親生的嗎?想說就說。”
兩老大驚失色:“你,你知道?”
聞裕對他們一直都沒什麼感情,他淡淡地說:“您二老回去過您的日子就行,沒錢了跟我說。我這邊的事不用你們操心。”
把他們送上了飛機,清靜了。
聞國安出來後,把這一大攤子事都撿起來了,聞裕再也不用硬扛著了。看著飛機起飛,聞裕轉過身來,隻覺得渾身都松快了。
他今天還有別的事要做。
他跟紀安寧說好了今天會出去吃一頓特別的晚餐,他有特別的安排。
晚餐安排在了一家米其林星級餐廳,食物精美,口齒留香。
聞裕頻頻給紀安寧斟酒。他自己也喝了些。
紀安寧問:“今天不開車了嗎?”
聞裕眼睛很亮,說:“今晚不開。”
紀安寧不知道怎地,心跳有點快。她還以為她和他有過那樣的親密後,不會再有這種感覺,原來她錯了。
這兩個月聞裕壓力太大,他完全的收斂起來,才會讓紀安寧跟他生出了老夫老妻般的感覺。
那都是錯覺。
紀安寧低頭抿了口紅酒,抬起頭,唇上有點點潤澤閃爍的酒液。
聞裕看了一眼,傾身向前,便為她吮幹了。他的舌尖還舔過她的唇,靈巧而老道。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一雙眸子精亮,目光中帶著濃濃的侵略。
他離開紀安寧的唇,便看到她後頸處起了薄薄的一層雞皮疙瘩。
聞裕含笑撫上那裡,指腹摩挲,在她耳邊輕輕說:“別急。”
慢慢來。
第91章
也許是因為酒,也許是因為聞裕指腹的摩挲輕觸,紀安寧眼波潋滟,雪白的臉頰上泛起了淡淡緋紅。
聞裕喜歡她這個樣子。這段時間壓力太大,沒有太多時間和精力陪她。她每天回家安靜地學習,安靜地看書、上網。
她太安靜了,讓人心疼。
聞裕偶爾處理公事的間隙,抬眼看她,她總是眉睫低垂,專心致志。聞裕便想,等所有的事情都結束後,一定讓紀安寧的生活中充滿活力和笑語,一定要讓她像從前那樣,渾身都是勃勃生氣。
好不容易,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了,餘下的事,統統丟給他老爸。
好不容易,可以把他的時間,全部都給她了。
紀安寧喝得有些醉了。
聞裕壞透了,總是給她倒酒。他嘴角的笑裡都透著壞,待會不知道要對她幹什麼壞事呢。
可紀安寧發現,比起這兩個月深沉冷肅的聞裕,她還是喜歡這個眼裡透著壞勁兒,眉梢嘴角都撩人的聞裕。
這才是他放松之下的本來面目。
紀安寧以為聞裕會帶她回家,誰知出了餐廳他直接帶她進了電梯上行。
“今天不回家,就住在這兒。”他把她推倒電梯壁上,低頭啄吻。
這棟建築,本來就是本市有名的酒店。
“不公平。”紀安寧嘟囔,“你喝得比我少。”
聞裕笑了,說:“哪有?明明是你一杯,我一杯,一杯都沒少好嗎?”
紀安寧拽著他衣襟,不信:“那你怎麼一點沒醉。”
明明她腳下也飄了,頭也暈了。可聞裕就完全沒事。他的眼睛亮得更像是兩簇火焰在其中。
聞裕笑得胸膛振動。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我要是醉了,今晚就沒意思了。”
他輕輕咬住了紀安寧的耳廓。那裡也是她的敏感之處。
她的敏感之處很多,他根本還沒來得及仔細開發。今晚正好。
靈巧的舌尖鑽進了耳窩裡挑弄,紀安寧月退軟。
電梯“叮”的一聲響了。
聞裕彎下腰去,抱住了紀安寧的雙月退,一起身把她抱了起來。
紀安寧輕呼一聲,忙抱住聞裕的頭和肩膀穩住自己。
聞裕顛了她一下,讓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這姿勢像是抱小孩。紀安寧俯身抱著他的肩膀,吃吃地笑。
房間大而開闊,臥室裡有超大size的床,落地玻璃窗前矗立的是圓形的按摩浴缸。
聞裕把紀安寧扔到了床上,紀安寧立刻陷了進去。
她暈暈地看著,還以為是別致的床褥,陷進去才發現,床上鋪著厚厚一層玫瑰花瓣。
聞裕沒用紅玫瑰。那種中年人用來求婚的紅玫瑰對他和紀安寧來說太過老氣橫秋。他選的玫瑰乳白中透著粉,就像紀安寧嬌嫩的臉頰,更像她身體的很多部分。
當衣衫褪盡,聞裕的這個想法得到了證實。
紀安寧的第一次實在不該是那樣的陰沉、灰暗、壓抑。聞裕誓要好好地補償她。
他像火一樣,把紀安寧融化了。
紀安寧化成了水,汩汩,潺潺,洶洶,決決。
時而潛流,時而奔騰,上一刻靜如深澗,下一秒被御水的遊龍翻動得浪潮滔天。
紀安寧的眼睛湿漉漉。喉頭有什麼就要壓不住,總覺得羞恥,死死咬住唇。
“寶貝兒,”聞裕卻含笑說,“想叫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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