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拿到那套首飾的時候人都傻了,他瞅著那套翡翠,蹭過幾節珠寶設計也在圖書館裡看過一些書,雖然沒有接觸過實物,卻也多少能看得出來這套翡翠首飾品相極佳。
顧白拿在手裡覺得燙手極了。
他又沒有能送這麼貴重禮物的對象,也不認識能買下這套首飾的人,這套東西放他這裡可就是砸在手裡了。
顧白小心翼翼的抱著盒子,跟做賊似的溜進了小區,回自己家的時候路過了司逸明屋門口的時候猶豫了兩秒,還是按響了門鈴,準備問問司先生這種東西應該怎麼脫手變現。
可司逸明開了門,顧白卻又改變主義了。
他改口喊司先生記得去他家裡吃飯。
這套首飾就當是給爸爸攢的老婆本好了,顧白想,不當老婆本,當孝敬給爸爸的禮物也挺好的。
這麼貴重的東西,如果他和他爸都不要,就隻能再拜託司先生幫個忙脫手出去了,中間代理費多拿點也沒關系。
顧白將東西收好,然後又摸出手機給他爸他了個電話,照舊是無法接通,顧白又掛了電話,低頭編輯著一條長長的小日記。
顧白給他爸發完了消息,聽到門鈴聲跑去開了門,門外站著謝先生和司先生兩位,翟良俊已經開始外出忙碌了起來。
而另外兩位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謝先生間歇性來報道,而司先生是每天定時定點上門,還會跟他一起在廚房裡忙碌打下手。
對於這種情況,顧白其實還挺開心的,特別是偶爾司逸明和謝致講的一些話題,對於顧白來說是聞所未聞的,相當的長知識。
顧白在廚房裡淘米,聽到外邊電視上似乎在放天氣預報。
旁邊的司逸明已經放下了手裡的刀具,轉頭走回了客廳裡,滿臉嚴肅的看著天氣預報。
天氣預報說我國東南地區近期將會有大量降雨,湿潤氣流將從沿海蔓延到東北部,居民出行記得帶好雨具……
謝致看了天氣預報的衛星雲圖好一會兒,然後扭頭看向了司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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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看到了跟著司逸明出來的顧白。
顧白是看不懂衛星雲圖的,但他會抬頭看天。
他扭頭看了看窗戶外邊的夕陽,天空一片晴朗,連片多餘的雲都沒有,剛想說天氣預報又扯淡呢,就聽到一聲晴空霹靂驟然炸響。
顧白嚇得一個哆嗦。
司逸明皺了皺眉,轉頭推著顧白回了廚房。
顧白順著他的力道回了廚房,又聽到天氣預報在那邊告誡居民配合各部門謹防各種洪涝等災害。
顧白一頓,想到了自己那個在大興安嶺深山裡,極可能遭遇山洪泥石流的老父親。
顧朗在山裡轉悠了快兩年了。
他在長白山發現了一顆生出了些許蒙昧靈智但還沒正式成精的千年老參。
這種老參很難得,出來溜達避開神獸們視線的顧朗當時就想挖回去給他乖崽,吃了這顆老參乖崽說不定能直接飛躍成長期一舉變成成年大妖怪!
老參膽子小跑得飛快,顧朗又是個渾身上下都透著兇氣的兇獸,一路追著那顆老參在長白山裡打了一年多的遊擊戰,最終那顆老參忍無可忍,硬是扛著它難以適應的環境,跨越了長白山鑽進了大興安嶺的老林子裡。
顧朗在一片枯色之中窺見了一絲紅色的人參子,等到他屏息悄咪咪蹿過去的時候,那一點紅色又瞬間從他視線裡消失了。
“……”顧朗一臉兇煞,忍了又忍,最後不忍了,一腳踹斷了一顆樹,“操!”
罵完了他扭頭看了一眼那顆無辜的樹,又圍著樹幹轉悠了兩圈,轉頭去附近最近被他禍害了好幾次的靈木附近抓了幾團精怪回來,往那顆樹邊上一放,又把樹扶起來,粗聲粗氣的對那幾個精怪說道:“弄好!”
精怪乖乖把樹重新弄活了,然後瑟瑟發抖的目送著那頭兇獸氣勢洶洶的殺去了另一座山頭。
顧朗剛踏上了另一座山頭,就倏然停下腳步,抬頭看向了南邊。
那邊天際隱隱傳來了轟鳴的雷聲。
第41章 小白,你是不是長高了?
天氣預報很準, 顧白他們剛吃完了飯, 天色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暗淡, 閃電與雷鳴緊隨而至,過了沒兩分鍾, 將天地都模糊城一片的雨幕便噼裡啪啦的砸了下來。
顧白放下了碗筷,趕緊跑去了陽臺上,把窗戶死死關上。
他聽著雨滴打在窗戶上的聲音, 砰砰砰的,隨著狂猛的風,砸在玻璃上就是一灘迸濺的水花。
顧白站在陽臺上看了好一會兒, 然後又恍然想起自己房間的窗戶還沒關,忙不迭的又從陽臺上跑出去, 穿過客廳和餐廳, 趿拉著拖鞋啪嗒啪嗒的往自己房間衝。
司逸明和謝致都沒在意, 還在天南海北的闲扯淡。
謝先生對於如何順著司先生的毛捋這事兒似乎相當的熟練,他甚至都能開口抱怨一下最近遇到的奇奇怪怪的案子。
當然, 是模糊了關鍵信息的——這位先生哪怕是在面對根本不把人類放在心上的神獸時, 也始終秉持著那麼一丟丟的職業精神。
顧白房門一開,外邊兩個神獸都是一頓。
謝致轉頭瞅了瞅顧白打開的房門, 隱隱察覺到其中有那麼一絲非同尋常的氣息。
司逸明凝神看了兩秒, 然後收回了視線:“是老翡翠送的小玩意。”
謝致點了點頭, 恍然:“老翡翠搶到那幅畫了吧。”
司逸明頷首。
他們可是相當關注妖怪們對顧白那張擺出去的畫的爭奪情況的。
那幅畫對於妖怪們來說並沒有想象中的要好,充其量就能作為一個靈氣源擺著,說珍貴吧, 也的確是珍貴,但也沒有到能值得這麼爭搶的程度。
之所以這麼爭著要,肯定是想借由這個事情在原作者這裡留個印象。
算盤倒是打得挺好的。
“你也差不多該出面了。”司逸明提醒道。
謝致點頭:“明天就去物業。”
顧白關好了窗戶回來,謝致問他:“最近有空畫別的了嗎?”
顧白一愣,搖了搖頭:“還沒有。”
顧白手裡還攢著三章草原元素的圖沒動筆,但那張被寄予厚望的夕陽圖,他斷斷續續細致的畫了大半個月了,卻依舊距離完成遙遙無期。
具象風格的油畫要注意的細節太多太復雜了,顧白保守估計自己在結束了草原藝術展的工作之後,至少還得畫上一個來月的時間。
而在工作結束之後,他第一件事還不是完成這幅畫,而是去找他爸爸。
師兄說要帶他一起飛的帝都展覽是十二月底,顧白掐指一算時間相當的充裕,一點都不急。
謝致聽顧白說沒空,幹脆的點了點頭。
他正好也不希望顧白當勞模,一開始架子大一點最好,免得什麼牛鬼蛇神都敢跑過來要畫。
最近顧白每天晚飯都有人陪著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好的緣故,他的食量近日來變得越來越大了,一頓飯吃三碗都還覺得有點餓。
當然,這個狀況隻出現在晚飯時間,因為中午的工作餐對顧白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也根本激發不了他的食欲,但家裡就不一樣了,公寓裡不管是食材還是佐料,品質都比外邊要好得多。
味道也是。
顧白今天裝了第四次飯了。
他最近由於食量暴增的緣故煮飯都特別多,反正吃不完放到第二天早上也能炒個炒飯當早飯吃,但每一次基本上都在當天就被他吃了個精光。
司逸明瞅著顧白扒拉米飯吃得香噴噴的樣子,看得最近食量大增的顧白有點不好意思。
顧白小聲解釋道:“最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餓。”
司逸明點了點頭,覺得這沒毛病:“長身體。”
成長期的小崽子迫切的渴求靈氣這是相當正常的事情。
顧白現在渾身靈氣跟個萬瓦大燈泡似的,要不是身在S市,還渾身上下都被貔貅的氣息籠罩著,早就被心懷不軌的妖怪或者邪氣魍魎給啃得渣都不剩了。
任何幼崽都要經歷這個危險的階段,想盡辦法快速跨越成長期是所有幼崽的本能。
就顧白房間裡放著的那套老翡翠,估計也過不了幾天就要被胃口大增的小崽崽吸收幹淨。
飯後照舊是謝致跑去洗碗,而司逸明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摸魚,偶爾的時候,司先生會帶著些需要他蓋章的文件過來,幹脆就在顧白家書房裡辦公。
顧白家書房的使用者從來都不是顧白本人,甚至顧白除了打掃衛生之外就沒怎麼進去過。
書房的書架上除了顧白住進來的時候就有的那些美術相關的書籍之外,已經被司逸明間或帶過來的金融大部頭和亂七八糟的文件袋給佔據了剩下的空間。
書桌上還擺著幾個屬於司逸明的印章。
而他們在顧白家裡,也不再是穿著一次性拖鞋的了,翟良俊司逸明和謝致三個人,分別都有了屬於他們的拖鞋。
雖然拖鞋上的花分別是粉色兔子白色兔子和藍色兔子這一點挺讓妖一言難盡的,但三位大佬姑且還算是滿意。
除此之外,顧白家裡也隨處可見屬於另外的人的痕跡。
比如門口新放過去的衣帽架,這是給那三位經常性要穿西裝的人準備的。
比如沙發旁邊的小型按摩椅,這是顧白在聽到翟先生抱怨到處跑腰酸背痛之後準備的。
比如掛在牆上的三版華國地圖,這是顧白在發現司先生偶爾會摸出手機查閱地圖之後掛上的。
再比如電視機旁邊擺滿了闲書的小書架,這是顧白在發覺謝先生其實特別喜歡看毫無邏輯的狗血類的言情小說之後放上去的,還非常貼心的在客廳矮幾上放了個可隨意拉伸移動的閱讀燈。
顧白的領地感不強,隻要不到二樓攪亂他的畫室布置,顧白是非常樂意看到自己家裡擁有別人生活的痕跡的。
多熱鬧呀!
顧白每次都會這樣高興的想,有了那些的痕跡的存在,他就不再是孤零零一個人過日子啦!
日子怎麼過都是過,但能讓自己開心一些,顧白當然願意開心的過。
顧白這個月來,每天爬上床的時候都是帶著笑的,哪怕窗外雨聲噼裡啪啦的還嗚嗚的刮著狂風,他也覺得屋裡暖黃色的燈光格外的溫馨。
是夜,昏暗的房間裡雨聲噼啪。
顧白縮在被子裡,完全沒有受到狂風與雨聲的打擾,睡得香甜。
他放在桌上裝著那套翡翠首飾的盒子,從縫隙中透出幾絲綠色,那綠色宛如絲線一般蔓延著,悄悄的伸進了顧白的被窩裡。
少頃,那綠色逐漸潰散,而緊閉著的盒子裡的老翡翠,肉眼可見的小了一圈。
顧白第二天醒得很早,卻沒有絲毫睡眠不足的感覺,而是精神抖擻的,一點困意和疲憊都沒有。
就好像喝了紅牛一樣,充滿了無限的活力!
他摸出手機看了一眼,竟然才六點。
顧白在床上翻滾了兩圈,最終還是依依不舍的爬了起來。
這一次的強降雨伴隨著狂風來勢洶洶,豆大的雨點砸下來,雨幕也被風吹得一波一波傾瀉。
顧白抖了抖手上的傘,撐開,才剛走出沒兩步,他花了十塊錢買的傘就被吹翻了,漫天雨水悶頭灑了他滿頭滿臉。
顧白退了回來,甩了甩瞬間湿透的頭發,低頭看著自己手裡唯一的雨具,發愁。
謝致正巧從電梯裡走出來,看到渾身湿噠噠站在門口不知道怎麼辦的顧白,想都沒想,往天井底下一站就大喊了一聲司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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