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熟悉的那些人類就更是一片赤誠。
當初第一個發來關切的就是他的老師,後來他年後去拜訪老師和師兄們的時候,還又被反復關切了一次。
顧白閉著眼,想到那幾位對他一如往常絲毫沒有改變的人類,帶著些微的笑意落入了一片香甜之中。
……
負責跟妖怪這邊接洽的人類高層跟神獸們訂了一連串詳細的契約。
表現形式是足足有二十三頁的合同。
顧白要籤的還要再多出六頁來。
這是前些年新發掘出來的一處古老的洞窟壁畫。
這個洞窟的構造有些特殊,它的穹頂上有著許多空洞,有光從上邊漏下來,零散的光柱看似無序的落在洞窟內的地面與牆面上,給稍顯昏暗的洞窟帶來了一些光亮。
洞窟範圍相當的寬闊,牆壁上畫著一些零零散散令人看不太懂的斑駁畫面。
大約是因為年代久遠牆面剝落,加上漫長的時間裡所經歷的地動和侵蝕,這些畫面幾乎沒有完整的了。
“洞窟中間原本還有個類似祭臺的地方,但是在我們發掘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碎裂的了,最終隻能勉強復原了一些……”
一個人類小姑娘抱著個文件夾小心翼翼的說著。
這是人類那邊派過來的接洽的人,是那位經常跟司逸明打交道的人類高層的女兒。
因為剛巧從事了考古方面的工作,又是關系戶,就幹脆被塞了過來。
妖怪的事情知道的人還是不宜太多,所以在顧白到達之前,這裡就被直接清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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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著些許的好奇,打量著身邊這兩位據說並非人類的人。
他們看起來挺好相處的,明明在人類之中也有一定的名氣——但被父親反復警告過之後,她說起話來也帶著點心驚膽戰的意味。
顧白一邊認真的聽著,手裡也拿了個文件夾在正兒八經的核對著信息。
關於這座洞窟,官方對外宣稱的年代大約是在接近五千年之前的時間。
而實際上,這個洞窟存在的具體時間漫長到根本不可考。
“這裡應該是被翻修過不少次,我們在不同的地方取樣得到的土壤年齡都不相同。”小姑娘說著,有些幹澀的舔了舔唇。
顧白看了她一眼,順手從手繩裡拿出一瓶礦泉水來,擰開,遞給了她。
小姑娘受寵若驚,連連道謝,接過了水之後卻又不敢喝。
顧白愣了愣,說道:“沒毒。”
小姑娘對他笑了笑,還是不敢喝。
顧白垂下眼,頭一遭直面人類對妖怪的不信任,讓他感覺有點點小失落。
謝致看了一眼這個人類小姑娘,拍了拍顧白的肩:“看出什麼來了嗎?”
“這裡離朱鳥鎮守的陣點比較近,這裡……”顧白指了指正前方牆面上遍布著斑駁裂痕,還有這些許顏色殘留的牆面,“應該是朱鳥的圖騰,司先生給我看過。”
顧白說完,又指了指穹頂上那些空洞:“這些洞的話肯定是有用的,既然有朱鳥的圖騰,不如等正午的時候看看。”
“朱鳥的話,你還可以考慮放把火。”謝致說道。
人類小姑娘一聽,驚愕的瞪大了眼。
顧白愣了愣,仰頭看著頭頂那些洞洞,又看了看這個整體並不規則的洞窟,“哎”了一聲,低頭瞅了瞅這個洞窟的俯視圖。
俯視圖坑坑窪窪的,實在看不出形狀來。
他重新抬頭,目光落在了洞窟中間破碎的祭臺上。
這個祭臺大約隻有半米高,但範圍挺大的,祭臺上也畫著一些奇奇怪怪的玄妙圖案,但因為有所損傷的關系,讓人看不明了。
顧白低頭看了看資料上祭臺復原的假想圖,又瞅了瞅這個洞窟裡的裂痕,最終率先拿出了白澤那套筆。
“先不管那些,等我把這些裂痕補上,再把祭臺畫好。”顧白拿著筆,又瞅瞅那頭牆面上的圖騰。
雖然很淡,但那的確是朱鳥血的氣息,還有點別的什麼。
“要是方便的話,謝先生您替我去問朱鳥女士要點她的血來吧?”
謝致面無表情:“你猜我會不會被她燒成灰。”
顧白撓了撓臉:“那……替我請她過來好了?”
謝致這才點了點頭,也不在意顧白跟人小姑娘兩個孤男寡女單獨待在這昏暗的洞窟裡,轉頭就走了。
顧白自己見識少,實在是分辨不出那殘存的圖騰痕跡除了朱鳥血之外,還用了什麼東西從畫出來。
那些神獸活得長見識多,應該是知道的。
顧白一邊想著,一邊對旁邊有些緊張的小姑娘擺了擺手:“你就在我後邊,別往前邊去。”
點墨山河的技巧用在填補這種因為地震而產生的裂痕上剛剛好。
顧白挨個細心的把地面和牆面上的裂縫給填平了,還非常細心的考慮到了它本身斑駁的痕跡,連帶著這個也都處理得毫無違和感。
他畫完了一圈,仰著頭看著他伸手踮腳也夠不到的地方,轉頭問滿臉驚嘆的小姑娘:“有……有梯子嗎?”
小姑娘聞言更驚訝了,大概是顧白顯得太過於安靜無害,讓她膽子稍微的大了些。
她問道:“妖怪也要搭梯子的嗎?”
顧白“啊”了一聲,抿了抿唇感覺有點尷尬。
“我……”他小小聲的哼哼了兩句,“我還沒學會飛呢。”
顧白說完就閉上了嘴,深覺自己給妖怪丟臉了。
小姑娘善意的笑了兩聲:“梯子有的,我去給你拿。”
顧白怎麼可能好意思讓小姑娘家家的幫他去扛梯子,轉頭就跟在小姑娘背後去了外邊放工具的地方,在對方拿起來之前搶先自己扛了起來。
小姑娘一愣,看著顧白悶聲不吭動作熟練的架起了梯子爬上去的動作,忍不住問道:“妖怪都跟你一樣嗎?”
“跟我一樣?”顧白拿著筆,愣了好一會兒,“我怎麼樣的?”
“這麼……呃,友好?”小姑娘斟酌了一下詞匯。
其實她想說看起來非常好欺負的。
顧白對於小姑娘的問題思考得還挺認真,手中的筆在指尖滾動了兩圈,想到周圍的妖怪們對人類的態度,嚴肅的搖了搖頭。
“絕大部分妖怪對人類都……就,不太親近。”顧白挑了個稍微柔和一點的詞匯,“我不一樣,我是被當成人類養大的。”
準確的說,是他單方面認為自己是人類並把自己當成人類養大了。
顧白覺得自己的生活還挺有傳奇色彩。
小姑娘“哇”了一聲,看著顧白小心的修補著縫隙,又小聲問道:“你是神筆馬良嗎?”
顧白糾正她:“我姓顧。”
小姑娘一下子笑了出來。
顧白跟同齡和年齡較小的女孩子相處比較少,有些手足無措,想不太明白這個女孩子在笑什麼。
他想了想,隻好悶頭繼續修補。
等到他補完了這一塊,準備挪地方的時候,扛起了梯子的顧白發現,他剛剛遞給小姑娘的那瓶礦泉水已經被喝完了。
顧白看了那空瓶子好一會兒,忍不住露出了個小小的笑容。
等到朱鳥跟謝致回來的時候,顧白已經把周圍的牆壁都修補好了,這會兒正跟小姑娘湊在一起,研究祭臺原型的問題。
兩個人滿臉的嚴肅認真,小姑娘還拿著個小本本,認認真真的記下了顧白的問題,準備回去問問老師。
兩個人之間氣氛是相當正直的,但架不住有的神獸想要搞事情的心。
朱鳥瞅著這倆,手肘捅了捅旁邊的謝致,興致勃勃的問他:“你說我把照片拍下來發給司逸明和顧朗的話,他們倆誰先爆炸?”
謝致:“……”
別了吧小姐姐。
恕我直言,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作者有話要說: 朱鳥:我帶你去看神獸放煙花!
謝致:告辭。
第118章 朱鳥:在作死的邊緣對著謝致就是一jio!
朱鳥在搞事情的邊緣反復橫跳。
她順手拍了張照片, 猶豫了好一會兒, 終於還是良心發現, 沒有在這種大家都在苦惱不堪的時候再幹出點什麼大新聞來。
她收好了手機,一邊向著沒有發現她到來的兩個人走了過去。
她腳步很輕, 輕到讓人難以察覺。
顧白捕捉到了一絲細微的動靜,微微偏過頭來。
這一眼,顧白就捕捉到了一道紅色的身影。
他轉過頭來, 對緩步走來打的朱鳥露出個笑容來。
“朱鳥女士,又見面啦!”顧白揮了揮手。
人類小姑娘順著他看的方向看過來,一愣。
就人類的審美觀來說, 朱鳥整個人看起來幾乎是毫無瑕疵的美。
她的皮膚很白,但臉上卻泛著健康的紅暈。
膚如凝脂, 面若桃李, 就正是朱鳥的準確寫照。
她今天穿著一身白襯衫配黑紅格子短裙。
算是稍微體貼了一下人類對於氣溫的感受, 在外邊套了一件頗有些厚度的紅色大衣。
大衣上兩排金色蝴蝶結樣式的扣子,領口和邊緣有一層柔軟潔白的絨毛, 襯得她的膚色越發的白皙。
兩條筆直筆直的大長腿在這還有些涼意的天氣裡大喇喇的露在外邊, 腳上踩著一雙暗紅色的天鵝絨高邦細跟鞋。
整個人顯得挺拔又豔麗。
小姑娘滿臉驚嘆的看著款款而來的女性,隻一面就被迷得暈乎乎的。
顧白沒有察覺到旁邊小姑娘的異常, 他從祭臺邊上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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