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柏天衡地目光定格在某個方向:“江、湛。”
“江湛,請到臺上來。”
江湛:“……”
人隻要活得夠久,真是什麼都可能發生。
以前在三中,江湛做班委,負責午間休息時間的班級紀律,柏天衡每次搞事,都是他對柏天衡說:“你到講臺上去,一個人趴著睡。”
現在好了,風水輪流轉,轉到柏天衡喊他上臺了。
江湛走下階梯。
周圍傳來鼓勵聲:“學霸加油!”
也有非議。
“掉級了吧?”
“就是啊,不能光憑臉好看就穩拿B吧。”
“不會升A吧?現在坐A區的可都是高手。”
江湛沒管那些非議,徑直走上舞臺。
拉進的距離,透亮的燈光,越是走近,舞臺上這位老同學的面孔越是清楚。
柏天衡沒怎麼變,維持了年少時候的樣子,五官立體,劍眉星目,氣場及強,蛻去高中時期最後那點稚嫩後,人看起來更為挺拔,又因為神情內斂許多,氣質沉穩了不少。
他沒有像其他導師那樣穿造型出挑的舞臺服裝,就是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西褲,正因此,寬肩窄腰大長腿的身型優勢完全展露,舞臺上一站,完全就是在場所有人的焦點。
Advertisement
江湛:奇了怪了,以前沒覺得柏天衡有這麼帥。
更奇的是,或許真的是這麼多年都有關注柏天衡動向的緣故,前不久又給他p過機場照片,在江湛眼裡,此刻的柏天衡並不陌生,之前那點久別重逢的恍惚感,也很快消失了。
越是走近,越把眼前人看清,江湛越是有種“不久前才見,今天又見到”的錯覺。
反觀柏天衡,神情自如,眸光淡定,看他的眼神表情和跟看之前十一位拿到逆轉卡的練習生沒什麼不同。
在江湛走到面前後,柏天衡甚至沒說話,直接遞出逆轉卡。
江湛頓了頓,看了看卡,伸手。
一張卡,兩隻手,一邊是柏天衡,一邊是江湛。
然後,江湛捏著卡,沒拉動。
江湛:“……”
這要換了其他導師,江湛最多覺得疑惑,導師怎麼不松手。
換成柏天衡,江湛隻覺得配方過分熟悉——
柏天衡高三的時候,因為拍戲和考影視學院的關系,上課都是一陣一陣的,功課拉了很多。
每次考完試訂正卷子,十次有六七次都是拿江湛的卷子抄正確答案。
抄完了,遞還卷子,都要來幾次不松手。
江湛一開始拽不動卷子,還出聲叫他松手,後來次數多了,江湛也懶得開口了,直接拉卷子,卷子扯破了就扔回去,讓柏天衡給他黏。
柏天衡每次都臭著臉給他黏,黏得一臉嫌棄,黏完了把卷子扔回來,還要說一句:“沒我你可怎麼辦。”
當年的江湛:“……”
此刻的江湛:柏大導師,你畢竟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學雞了,松手吧!
逆轉卡扯斷了,我還能扔你臉上讓你繼續給我黏嗎。
江湛還能怎麼辦,隻能淡定從容,面帶淡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地再次扯了扯。
好在這一次,柏天衡松手了。
江湛順利拿到逆轉卡。
他一拿到卡,評委席的童刃言便道:“最後一張逆轉,肯定很勁爆。”
柏天衡身為大導師,站在舞臺上,擁有絕對的控場權。
他道:“升級,就是A,降級,CDEF,都有可能。童老師說要勁爆,是覺得答案肯定在AF之間?”
單郝舉起話筒,跟著皮了一下:“最後一張逆轉卡,不勁爆有什麼意思,壓軸不都是用來勁爆的。”
柏天衡挖坑:“那單郝老師先猜,是A,還是F?”
單郝反應很快:“我不猜。”柏天衡的坑他才不跳,誰知道下面有沒有老虎夾子等著。
柏天衡:“童老師呢?”
童刃言:“你問我?你問江湛。”
童刃言和單郝,都是以前酒桌上被柏天衡坑過的,最怕他挖坑,一跳保準滿臉血。
這二位也是跳坑跳出慘痛的經驗,跳出直覺了,柏天衡A/F的選擇一丟出來,兩人誰都不接,童刃言甚至直接把球踢給了江湛本人。
A還是F,你自己的等級,你自己猜吧。
於是全場所有人都看向了江湛,包括柏天衡。
江湛:“……”
這問題還真不好答。
A,憑什麼?他有什麼實力?
F,降級這麼多,丟臉的成績。
怎麼都不好選,進退兩難。這麼多人看著,答得不好,也丟人。
如果一定要他回答……
江湛:“我覺得是B。”
柏天衡眉鋒一挑,說了剛剛對楚閔說的類似的一句話:“等級不變,我讓你上臺好玩兒?”
江湛反應很快,跟著就道:“可能吧?也許需要逆轉的名額隻有十一個,多了一張卡,就……隨便填著玩玩?”
這機智的回答逗笑眾人。
童刃言一臉深意的和單郝對視:江湛可以啊,柏天衡挖的坑都能躲過去。
柏天衡看著江湛,認真地看了幾眼,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意有所指:“現在是凌晨,早點錄完大家都能早點回家睡覺。”
江湛:“不是B?”
柏天衡勾起唇角:“當然不是。”
江湛遲疑了。
不是B,不可能是A,隻能是降級,難道真是F?
看來要丟臉了。
江湛這人面上看著隨性,骨子裡其實有點傲,就算不是最好,也不能做最差。
評級評個F,還是以後會播出來給幾億人看的那種,實在丟人。
當然,真要給他F,他也接受,更不會覺得這是老同學故意給個F讓他下不來臺——不至於,柏天衡從來不是這種人。
江湛低頭,打開逆轉卡,鮮紅的字母一點點落入眼底——
他手腕倏地一頓。
柏天衡:“強者多勞,你多辛苦一下,再往上爬幾步吧。”
轟然聲四起。
“A!是A!”
“我的天!黑馬呀!”
“太牛了,大導師都認可他!”
江湛看著卡片上的字母,完全沒想到他竟然會從B逆轉到A。
B已經是童刃言他們因為過分看好他,給他的一個超高評價了,柏天衡竟然直接給他升到A?
這是節目組的安排?
還是說,柏天衡在後臺看了他的演出,真的覺得他可以拿A?
又或者,這純粹是一個代表老同學情誼的友情加分?
江湛站在舞臺上,被手裡這個鮮紅的A閃了眼,心裡七上八下,自己都不太確定了。
這時,柏天衡在一眾的驚嘆中,在質疑聲響起前,不容置喙地再次開口。
“我剛剛就說過,這是我個人的眼光和決定,不一定完全正確,但我作為大導師,擁有這個權利。”
“我個人認為,江湛的舞臺表現,完全可以上A。”
大導師都這麼說了,就算有異議,誰又會直接說出來。
恰在這個時候,有人大喊一聲:“憑什麼!”
柏天衡作為大導師剛解釋完,這邊就是一聲憑什麼,質疑的態度不言而喻。
現場從導師到練習生,所有人都循聲扭頭。
江湛耳目好,一眼鎖定。
柏天衡早用餘光看到了江湛望著的方向,但他沒直接看過去,隻是淡定地抬眸,視線轉向三角形階梯座位席,平靜地掃視,口吻聽不出喜怒:“誰喊的。”
全場安靜。
“我。”一個男生舉起手。
柏天衡這才看過去。
那是個染著一頭紫發的男生,穿著嘻哈風,有點酷。
他身處F區,舉著手,一臉不服氣,從人群中站出來。
他叫蔣大舟,不久前剛剛上臺,從柏天衡手裡接過逆轉卡,直接從C掉到了F。
他會出聲,很多人驚訝,但不意外。
處在蔣大舟的立場,從C掉到F的他,當然沒辦法接受唱跳算不上俱佳的江湛拿到的逆轉卡是升級,而不是降級。
童刃言舉起話筒嗎,直接問蔣大舟:“你不服氣?”
蔣大舟:“是。”
童刃言口吻犀利:“因為你認定江湛會被降級,結果沒有?”
蔣大舟:“是。”
童刃言:“為什麼你會認定降級?”
蔣大舟猶豫著,沒說話。
現場這麼多其他練習生,很多人能力都比他強,都沒開口。他開口了,是一時衝動,結果該有的膽子沒跟著續上。
蔣大舟有所顧慮,吞吞吐吐。
戎貝貝鼓勵他:“沒關系,你既然舉手站出來,有什麼想法就說。你說了,我們聽聽,看有沒有道理。”
蔣大舟還在遲疑。
柏天衡丟出兩個字:“說吧。”
誰都看得出來,這個舞臺上,身為大導師的柏天衡氣場最強。
他都不用廢話,就輕松撬開了蔣大舟的嘴巴。
蔣大舟癟了癟嘴,抬起視線,看向柏天衡身邊的江湛:“我覺得,我們這裡不是高考綜藝,不用看誰是不是學霸來評級。”
眾人:“!”
這也太敢說了!
“他覺得導師給江湛評B是因為這個?”
“不吧,我覺得臉是主要的。”
“所以江湛清唱的那首歌,在場很多人都不認可?”
“承認吧,純比實力,江湛本來就沒那麼強,他不該坐B,更何況是A。”
這個初級評定的錄制廳其實不大,人雖然多,但都知道今天是錄制現場,沒人敢在鏡頭下、收音的麥前亂說話。
沒人亂說話,就導致說出來的那些話,基本都能被聽得一清二楚。
在這些議論聲中,蔣大舟的膽子又大了一些。
他站在選手席看著舞臺上的江湛:“我沒逆轉之前是C,現在是F,你之前是B,現在是A,既然你怎麼都比我強,我又不服氣,你有能耐就和我battle!”
其他練習生驚呼:“哇——!”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