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兩秒不到的一個鏡頭,沒人留神到,不僅因為時間短,也因為誰都不會多想,大家都以為柏天衡主持控節奏,特意不把過多的話題放在副舞臺,更多專注主舞臺。
柏天衡也果然繼續控場主持,把更多的機會給學員,讓臺上八個男生給自己拉拉票。
畢竟現場的得票數也非常重要,得票數目不僅對學員排名有影響,也決定了待定的學員能不能重新回歸正式賽道。
而一旦無法回歸正式賽道,待定學員將會在下輪開始前,直接淘汰。
投票開始,配樂中,現場氣氛變得緊促起來。
叢宇等一眾男生站在臺上,神情也越發緊張。
因為是先錄制再播放,視頻裡,鏡頭切過臺下投票的觀眾後,沒多久,統計好的成績便一一出現在視頻正下方。
柏天衡一個一個報出了八位學員的現場得票數。
最低的一位學員,隻有21票。
之後分別是53票,71票,98票,102票,118票。
再接著,是叢宇的得票。
柏天衡緩緩道出手中統計卡片上的數字:“叢宇,311票。”
現場驚呼,叢宇本人也很意外,他的票數竟然這麼高。
最後,柏天衡念出了那位待定學員的得票。
“秦弈,34票。”
秦弈的表情定住了,一瞬間,眼眶紅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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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七個男生全在看他,站在秦弈身邊的叢宇抬手搭在他背上,安撫地拍了拍。
柏天衡看著秦弈:“秦弈,有什麼想說的嗎?”
秦弈深呼吸,把眼底酸澀壓下,舉起手裡的話筒,抬眼,忽然大聲道:“我想說,我不會哭了,我會繼續努力的,以後想哭就去跳舞!”
叢宇側頭看他,伸手在秦弈後背上拍了一下,兩人笑著對視。
緊促的氣氛一瞬間化解。
秦弈,那個跳舞跳不好就哭的男生,半夜裡蹲在馬路上哭的男生,他在舞臺上坦然接受了這個結果,不會再哭了。
因為想哭,就去跳舞。
這是叢宇告訴他的。
也是秦弈在舞臺上說出來的話。
而秦弈沒說的是,在他蹲在馬路上瞎哭的那個凌晨,回寢室大樓後,還有個人對他說了別的。
當時叢宇不放心他,反正都凌晨三四點,也睡不了多久了,覺得有必要再好好開導一番,於是直接把他拉去了寢室。
秦弈至今都覺得不可思議,叢宇他們寢室是什麼神仙宿舍,叢宇沒回來,大家都在睡覺,叢宇一回來,睡覺的三個男生都醒了,一句抱怨都沒有,寢室裡亮著大燈,大家湊在一起,幫忙開解。
甄朝夕說:“跳舞跳不好哭不算什麼,想想看,以後去拍戲,N個幾位對著你,那麼多工作人員等著你,需要你哭,你一滴眼淚都哭不出來,才是真的慘。”
魏小飛:“跳舞跳不好就練啊,一直跳一直跳就好了。”
江湛:“男人流汗都別流眼淚,你流汗,關心你的人隻是擔心你會不會太辛苦,你流淚,關心的心會在心裡跟著你一起哭。”
你流淚,會有人跟著你一起哭。
所以,站在舞臺上,可以流汗,絕不流眼淚。
所以,當知道得票很低的時候,知道自己待定也無法待定,可能就要淘汰的時候,也不會想哭了。
想跳舞,想下了臺繼續努力,想流汗。
秦弈說完,放下話筒,對著臺下,深深地鞠躬。
臺下,現場觀眾大喊:“秦弈!”
候場間,男生們對著屏幕裡的秦弈喊:“弈哥加油——!”
公演繼續,叢宇、秦弈這組下臺,導師宣布第二個上臺表演的組。
單郝:“現在的氣氛,我覺得很需要另外一首歌來緩解一下。”
單郝:“《昨天bye》。”
童刃言:“byebye就byebye,明天會更high。”
候場間,曲目是《昨天bye》的那組學員,匆匆忙忙站起來。
周圍男生:“飛哥,加油。”
魏小飛腳下踩到什麼,絆了一下,趔趄著站穩,趕緊跟著其他組員離開候場間。
畫面一切,從公演現場,回到了訓練室。
魏小飛站在鏡子前,其他組員坐在一旁,看著他跳舞。
……
時間往前,回到錄制公演的周三。
在前四組的公演錄制完畢之後,導演上臺打板,中場休息,該補妝補妝,該去廁所去廁所,一刻鍾後,錄制繼續。
主舞臺上沒人了,副舞臺的四位導師也下場了,候場間剛剛還跟著臺上high,錄制一暫停,氣氛直接散了。
有人打哈欠,有人起身去衛生間,有人去找喝水,聊天的,發呆的,各種各樣。
極限偶像畢竟是先錄制再播,為了節目效果,有些東西不做安排,有些不可能不安排。
前四組公演錄制完畢,沒一會兒,就有工作人員來候場間通知,直接說了接下來上臺的四組,其中就有江湛他們組。
彭星一屁股站起來:“我我我我,我去衛生間。”
蔣大舟:“我也去,我也去。”
楚閔、祁宴、兩個D組男生怎麼可能坐得住,全跟著站了起來。
江湛自然也去。
而衛生間隻分觀眾用的和節目組專用的,不分學員用、導師用,一群男生湧過去,自然遇到了也來放水的三位男導師。
眾學員一進衛生間,對著正放水的童刃言、單郝:“老師好。”
面朝牆放水的童刃言:“當然好,尿不出來不是完了。”
單郝拉上拉鏈:“前列腺byebye。”
童刃言:“滾蛋!”
演播廳這邊的廁所很大,男生們各找牆位,童刃言拉拉鏈的時候,剛好看到隔著幾個牆位的江湛。
童刃言:“江湛,柏老師剛走,剛剛還在的。”
江湛才站好,褲子都沒摸上,聽了童刃言這句,哭笑不得地回頭:“他上他的,我上我的,男生上廁所不用約。”
周圍幾個男生邊尿邊笑。
童刃言去洗手,旁邊姚玉非剛洗完,垂眸斂目抽了張紙巾擦手。
童刃言邊洗手邊笑問:“小姚,你剛剛臺上說的,真的假的?後來真的收到花了?然後呢。”
姚玉非細致地擦著手上的水,因為白,纖細地骨節在光下剔透精致。
他邊擦邊抬眸,餘光通過眼前鏡子,看向了身後牆邊某個身影。
收回目光,姚玉非道:“然後我跟送我花的那個人說,別送了,浪費錢。”
童刃言洗好,兩隻手在水池上甩了甩,抽紙巾,笑:“學生時候的事吧,也是,上學的時候大家口袋裡都沒幾個錢,讓我買花,我也一樣買不起,還是得打折。”
兩人洗好手,一起往外走,姚玉非笑回:“不是錢的問題,也不是花,關鍵還是心意。”
邊說邊走了出去。
他們走出去後,沒多久,江湛站到水池前洗手。
鏡子裡,江湛沒什麼表情,旁邊祁宴在和彭星八卦,說姚玉非提的那段,搞不好是初戀。
江湛甩甩手,一臉無趣。
他想如果不是他記錯了,就是姚玉非腦子裡進水了。
以前上學的時候,他們同路回家,的確會遇到一個經常鮮花打折做活動的花店。
店主時不時促銷,賣的花很新鮮,江母剛好喜歡在家裡擺點鮮花裝點,江湛每周會過去挑一束。
有一次,姚玉非突然說,發現這家店什麼花都打折,隻有玫瑰不打折,還用很認真地目光打量店裡的玫瑰。
江湛見了,便很隨手地從散裝的玫瑰花束裡抽了一支,遞給他。
他自認,如果姚玉非不是在臺上編故事,如果提到的那個人就是他,那他真的挺冤的。
隨意的一個舉動,根本沒有任何深意。
在他高中的那個階段,滿腦子都是玩兒、學習、籃球、模型,女孩子都離得很遠,更何況是玫瑰花。
旁邊的彭星還在八卦:“都送玫瑰花了,肯定是女生倒追啊。倒追的話,很容易追到吧。”
祁宴:“愛豆偶像不是不能有戀情嗎。”
彭星:“這你就不懂了,進行時不能有,舊愛無所謂啊,何況出道前十幾歲有個初戀,太正常了吧,粉絲這點還是能理解的,不至於嚴格到這個都不行。”
彭星說著說著,還說到了江湛身上:“比如我們湛哥,如果有個初戀,粉絲肯定也能理解的。再想想湛哥送花給誰的那個畫面,粉絲都要被蘇死了。”
江湛甩甩手,無語地看彭星:“別扯我。”
彭星:“唉,哥,那你給誰送過花嗎。特別是剛剛小姚老師那種‘劇情’,女孩子喜歡玫瑰,玫瑰從來不打折,然後你知道了,就送了一支給她的那種。”
江湛:“……”他當時抽玫瑰那隻手就該剁了。
還沒等他回,有人從衛生間隔間推門走了出來。
鏡子裡看清那人是誰,祁宴手都不擦,直接開跑。
彭星扭頭:“唉?”又跑什麼?
彭星看向隔間走出來那位:“柏導。”
柏天衡走到剛剛祁宴的位置上,站在江湛和彭星之間,垂眸洗手:“嗯。”
彭星尤不自知,剎車不踩,還加油門,笑呵呵地問身邊:“柏導,你以前學生的時候,收過花嗎?”
柏天衡洗著手,铂金尾戒在流水和燈下熠熠發光。
他回彭星:“沒有。”
彭星繼續踩油門:“沒有嗎,柏老師上學時候,不該是一堆人追嗎?”
柏天衡斂著神情,抽紙巾擦手:“沒人追,送花也沒我的份。打球、包夜倒是有我。”
彭星點點頭,表示理解:“一樣,都一樣。”正常的男生校園生活。
說著,彭星繼續油門,這次他看向江湛:“哥,你呢?收花還是送花了?”
江湛一臉浩然正氣:“什麼花,沒有的事,我那時候隻有學習。”
“是嗎。”柏天衡轉頭,看向他。
彭星終於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不對,猛踩剎車。
他憑著本能覺得這個場合不該有他,默默地退了。
衛生間裡,其他學員解決完問題洗完手也都走了。
周圍一下變靜。
柏天衡神情依舊斂著,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他也沒有流露出什麼。
他隻是臨時地突然地,選擇了不做人——
將手腕上的十字架手鏈摘下,戴到了江湛手上。
“好好戴著。”
同時,摘掉了尾戒。
作者有話要說: 柏老師被氣到瘋狂玩兒火
第48章
錄制開始前,走廊裡。
柏天衡:“看什麼?”
江湛:“妝是不是有點濃了?”
單郝:“不愧是老同學, 也隻有老同學敢這麼說我們柏導了。”
童刃言:“你為什麼不翻臉?以前有誰這麼說過你嗎, 快點翻臉,我們想看老同學打架。”
柏天衡看童刃言:“滾吧。”
錄制前, 導師組和學員在走廊碰巧遇到, 親眼看著一群人嘻嘻哈哈,看著柏天衡和江湛說笑的時候, 姚玉非突然有種熟悉的恍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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