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有本事能把賀南枝在娛樂圈的資源撕下來,在賀家那邊算是立功的……語停了片刻,語氣涼幽幽的,也不知是說給禾清韻聽。
還是自言自語:“老天爺待她,真是精心……一出生就是賀氏族長的獨生女,家族為了保護好這位金枝玉葉,甚至從未讓她在公開場合露過面,連陪她一起長大的那群竹馬,都是賀族長親自挑選過的。”
“但是她不珍惜啊——”
季茵茵心底彌漫著幾分嫉妒情緒勾連而出,尾音咬得極輕:“叛逆期說來就來,明知賀斯梵不喜謝家那位,她還暗戀了不知多少年呢。”
也因此。
賀斯梵和賀南枝之間血濃於水的兄妹情在跟謝家訂婚那件事,一度崩裂。
禾清韻站在原地聽,看到季茵茵面露冷色,莫名的打了個寒噤。
這時。
攥緊的手機鈴聲適時響起。
來電的是公司助理。
她側耳接通了三分鍾後,僵著脖子轉過來問:“茵茵,楊弋那邊公開發微博聲明了……你當初試鏡唱了一段劇本裡的昆曲,是不是被拍攝下來過?”
季茵茵對外聲稱是苦學了兩三個月,實則就學了兩三天,唱腔連合格水平都算不上。
她忘了這事,指甲猛地嵌進自己手心。
禾清韻說:“楊弋下場澄清從未與你籤訂合約,還把你試鏡視頻和賀南枝的……一起放出來了。”
現在微博又是另一番的腥風血雨……
*
Advertisement
劇組的官博發聲明後。
賀南枝就先回到了自己房間,她刷卡進門,微垂的眼睫發現亮著一盞暖黃色落地燈,以為是譚頌臨走時沒關。
起先未在意。
直到一抬頭,便看到前方墨色落地玻璃模糊地映照出了俊美男人坐在床邊等候多時的身影。
“謝……”
賀南枝唇微張,剎那恍惚。
他怎麼會在這?
不是就派了盛祈過來處理這件事嗎?!
謝忱岸似有察覺,冷白似玉的指骨把玩著她擱在枕旁的象牙扇略停,眼神瞥來:“嗯?”
從喉間壓得低而啞的一聲,在幽暗的空間裡,幾乎讓她心底泛出一絲久等而至的情緒,唇角也彎了彎,又故作平靜清了清嗓子:“你也是坐私人飛機來的?”
“不然千裡迢迢遊過來的?”
謝忱岸將象牙扇慢條斯理放回原位,身為潔癖重度且完美形象主義者,他似乎無法忍受身上的衣物沾染過飛機氣息,長指解了兩顆精致紐扣,語調淡淡:“我先洗。”
賀南枝被他空降弄懵了幾秒,隨著擦肩走過,似有似無地冷香氣息繚繞在呼吸之間,她幾乎是下意識伸出小手:“等等,你今晚要——”
忽地,謝忱岸那薄薄襯衫的扣子生生被扯開數顆,敞開到了腰腹位置,若隱若現地露出性感的腹肌線條。
不是。
高級定制的西裝都這麼一碰就碎嗎?
見男人眉目微微凝起,賀南枝快速澄清自己:“我不是故意的。”
深怕又從謝忱岸嘴裡聽到陰陽怪氣的話,她正要踮起腳尖把紐扣系上,一旁驀地震動的手機解救了這種要命尷尬的氣氛。
賀南枝轉身去拿起,下一秒。
看到光滑如鏡的屏幕上,視頻邀請人是:賀斯梵。
這三個字,驚悚程度……還不如讓她繼續面臨把謝忱岸衣服撕光光的尷尬呢。
“我哥視頻。”賀南枝猛地抬頭,清透烏黑的眼睛朝窗簾那方一掃,似想把他藏起來。
謝忱岸會聽她的,都有鬼了。
賀南枝握著逐漸發燙的手機,指尖微微透紅:“我必須接……如果超過一個小時失聯,賀斯梵絕對會親自過來查崗的……”
“他來了能怎樣?”
謝忱岸平平淡淡一句質問,讓她怔然在原地。
緊接著,感覺男人俯身靠近時,薄唇輕輕在她細白幼軟的小耳垂摩挲而過,印下了一抹灼人的燙意:“來了,還能看到名正言順的合法未婚夫妻深夜共處一室後,讓這家酒店不給我們提供——”
他故意停頓,一字一句溢出最後三個字:
“避孕套?”
第11章 共枕
接通視頻的前一秒。
賀南枝將謝忱岸推到酒店那張床上,纖細的指尖衝他遙遙一點,意思是不準出聲!
隨她也緊急側跪柔軟床邊的緣故,裙擺倏忽被蹭著往上縮了一大截,隱隱約約能沿著纖白的腿往上……看到薄白色、邊緣絲質的布料。
謝忱岸姿態慵懶半倚著床頭,眸底難得浮上隱晦暗欲。
毫無察覺的賀南枝對著手機屏幕,先整理了下散亂在肩膀上的長發,才清清嗓子接通:“梵梵,晚上好呀。”
賀斯梵那張天生神情冷漠的臉孔出現在視頻裡,就連眼神都是過分鋒利地,將她掃描一遍:“這麼久無人接聽,你在做什麼?”
來了來了。
又開始跟個清朝出土的什麼封建老古董似的管東管西來了。
賀南枝決定先發制人,清靈的音色不帶喘氣地吐出紅唇:“大晚上的我能做什麼?你是不是懷疑我假借拍戲之名,卻在酒店跟人開房了?”
話音落地。
她纖指握著手機,對準房間周圍敷衍地虛晃了一圈:“你看看……有野男人嗎?”
賀斯梵還真跟她不客氣,音調偏沉:“窗簾後。”
賀南枝語哽兩秒,第一反應是慶幸謝忱岸沒應她往窗簾後藏身!
隨即,她雪白纖細的裸足落地,理直氣壯地去拉開窗簾,拉近鏡頭幾秒後,輕輕羞辱他:“要不要我再把衣櫃、床底下和衛生間都拍攝給你檢查一遍呀?”
賀斯梵仿佛聽不出她陰陽怪氣,神色淡然處之。
賀南枝話雖如此,鏡頭卻格外小心避開床那邊。
她微微抬眼間,怔然了一瞬。
隻見謝忱岸不知何時已經將妥帖的潔白襯衫從黑色西褲抽出來,扔在了地上,又慢條斯理地解皮帶扣子,視線隨著他動作又漸漸往下移,修長玉質的手背上那一顆小紅痣清晰灼進視野裡——
明明他也沒做什麼,不經意間透露出那種極致昳麗蠱惑的禁欲氣息,莫名的把賀南枝眼神勾住……
直到賀斯梵一句:“你眼神不對。”
賀南枝被驚得回過神似的,漂亮的眼睛下意識對鏡頭眨呀眨,心虛地嗆聲了過去:“賀斯梵 ,你小時候玩自閉找爸爸那會,是誰陪你的?我們兄妹之間現在這點信任感都喪失了嗎?”
說完,幹脆利落地掛斷。
不給賀斯梵留有反駁她的一秒鍾餘地。
沒等賀南枝捂著胸口松口氣,某個差點害她暴露的罪魁禍首,極淡嗤笑了聲。
“有什麼好笑的?”她整個人近乎是惱羞成怒,又一路踩著地毯走到床邊,指著他,控訴意味很足。
反觀謝忱岸語速平靜的從薄唇溢出,區區幾個字就將問題輕飄飄丟了回來:“捧你場,這樣也要生氣?”
捧場?
敢情他擱在這裡觀看她免費表演呢?
賀南枝指尖陡然頓住,反應慢了幾秒鍾,見謝忱岸已經從起身,將纏繞在長指的皮帶不輕不重地擱在床頭櫃上,被光照著,松垮的西裝褲邊緣露著半截窄腰和緊致肌肉的輪廓,泛著冷玉的白。
而他,沒繼續完成脫衣秀,側目看了眼她:“把手機關機。”
賀南枝眼眸回視:“什麼?”
素來俊美淡漠的男人往衛生間走去的腳步稍停,偏冷的音質聽著毫無情緒落下一句:“你想今晚睡覺,靠賀斯梵的來電鈴聲助興?”
應景似的,賀斯梵還真發了一條新消息進來:
「今晚睡覺,讓謝忱岸那小子在床上離你遠點——」
下一秒。
遭受無妄之災的手機沿著賀南枝白嫩的指尖忽地滑落,掉在了地上。
-
謝忱岸簡單洗完澡,裹著一條浴巾就出來了。
這裡沒有適合他穿的男士浴袍,大半夜的,賀南枝也懶得折騰了,隨著兩人默契地關床頭燈,室內陷入黑暗,她朝另一邊靜悄悄的躺了下來。
跟人同床共枕的次數屈指可數,空氣中浴液清冽的香氣混合著熟悉冷香,這些都讓賀南枝翻來覆去地,怎麼都無法正常入眠。
她卷著被子,眼睫下的視線悄然落在了謝忱岸如同玉雕的側臉輪廓上。
莫名的。
腦海中浮現出唯一一次的那晚,他俯低而來時,侵略性極強的身軀變化,與現在規規矩矩到能被納入教科書的標準睡姿簡直是判若兩人。
好在,他就單純借走半張床而已,沒有動了要履行什麼未婚夫義務的行為。
隨著上半夜時間流淌過去。
賀南枝耳邊安靜聽著男人均勻的呼吸聲,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循著本能朝謝忱岸身軀依偎了過去,指尖順著性感腹肌的線條一把抱住,頭枕住他胸膛,徹底睡死過去了。
謝忱岸墨玉眼緩緩睜開,將纏在懷裡柔軟的女人抱緊幾分。
總算安靜了。
而這晚,賀南枝做了個夢。
夢到一年多前生日那天,她提早就跟賀家那邊打好招呼不過去當小壽星了,又滿懷期待在爸爸送給她的那套價值上億的四合院裡精心布置了一番。
窗外已近黃昏,一抹靡豔的殘霞彌漫進薄薄的雲層,又逐漸暗淡了下去。
賀南枝穿了身粉色鎏金長裙坐在雪亮而寂靜客廳裡,安安靜靜地,透過落地窗玻璃望著樓下的古典院門。
擱在旁邊手機不停響起,一條條的新消息彈出來。
遲林墨:「恭喜小鯉兒二十歲生日快樂,禮物已經在寄來路上。」
謝忱時:「本少爺我面臨錯失家族繼承權……處境非常困難,身上隻有冰冷的40億——不能給你買生日禮物了,那就送你一句生日祝福吧,漂亮小魚。」
駱岱:「……」
……
……
熱門推薦
我是太子的侍妾,我紅杏出牆了。我和 刺殺太子的殺手小哥哥好上了。
“每月工資多少?身體有沒有缺陷?外面有沒有女人?”某女居高臨下的看著某總裁,一臉嚴肅。沈大少唇角輕揚,“有沒有缺陷,有沒有女人你不是最清楚嗎,至於工資……”“我養你!現在去領證!”某總裁還未說完,就被某個迫不及待的女人打斷了!直接拖走,目標,民政局
我得了癌症,拿到複檢書的那天我還了裴昭自由,然後徹底 在他的世界消失。但我的確有做變態的天賦,家裏佈滿了我 的眼睛。
隻有綠茶,最懂綠茶。 七夕那天,我發現有人坐了我男朋友的副駕。 而且,存心讓我發現。 因為她把座椅調得更靠前了。 我一上車,膝蓋就頂在了儲物箱上面。 我是很小隻的那種女孩,160米的身高,體重隻有80斤。 那麼,調座椅的人,必然比我更小隻。 我的心瞬間墜入了冰窖—— 一般調別人的副駕座椅都是實在坐不下,很少有人會把寬敞的座椅調得擁擠! 這,分明是一種無聲的示威! 高手過招,點到即止。 我知道了她的存在,她成功地毀掉了我的七夕。
元宵節前一日,府裡來了位姑娘,說她才是寧平侯府的六姑娘。而我真正的身 份是華陽公主的女兒。
從小就按照成為宴欽未婚妻標準培養的我,被兩家父母安排著,從一所私立貴族學校,轉學到宴欽所在的高中。 全校都知道宴欽的性格,桀驁、冷淡,從不喜歡被人安排好一切。 我的到來,更像是一種對他現有高中生活的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