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別走。如果你想自己帶著他住,我置辦的宅子已經收拾妥當,你們隨時可以搬進去。婉瑤,你想怎樣,我都依你。和離,沒門。」
「你愛離不離,丟了人,你自己的事。」
麟兒從外面飛奔進來,他在蕭家時,可不敢這麼上躥下跳,蕭家最講究的是穩重、體面。
蕭景之見到他,立馬把他抱起,對我道:「兒子我先帶回去,等你想清楚了,我再來接你!」
「你!」我憤怒地拍了下桌子,「你要和我搶兒子?」
「是你逼我的!」他眼睛通紅,「我容忍你在一個野男人家裏住了這麼久,夠意思了吧!你還要我怎樣?」
麟兒被嚇得哇哇大哭,拼命捶他:「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你是大壞蛋!師父!救我!」
蕭景之真的惱了,大聲道:「我才是你爹!你個吃裏爬外的兔崽子!」
37.
麟兒哇哇大哭。
我想過去把他抱下來,蕭景之一把握住我的手, 拉著我就要走。
論武功,我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將軍,放開小姐!」王大沉沉的聲音響起,他的臉依舊面無表情。
「主人家的事,有你一個下人說話的地兒?」
王大不動如山,依舊道:「放開小姐,還有小少爺。」
「我今天一定要帶他們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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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拿出了他那把大刀,道:「先問過我的刀,同不同意。」
蕭景之盯著王大。
王大漠然地看著他。
我趕緊把麟兒從他手裏搶了過來。
麟兒一抽一抽地哭著,死死抱著我脖子。
周弘臻匆匆進來,一看我們這架勢,冷笑道:「蕭將軍一回來,你妻兒的眼淚可是沒少流。」
我冷著臉道:「景之,我們少年相識,兩情相悅才成婚,如今既然你我沒了緣分,我也希望不要鬧得太難看。撕破臉這種事,我不會做,也請你不要逼我。」
他臉色陰沉難看,咬著牙道:「你究竟要我如何,才能原諒我?」
38.
拿不到休書,那就拿不到吧。
他愛娶幾個就娶幾個。
我也權當我是自由身好了。
本以為蕭景之受了氣,應當不會再來了。
沒想到,第二日,他便拉著馬車在王府門口,從清晨到黃昏,從黃昏到夜半。
王府的管家擦著額頭的汗水,不斷向周弘臻稟告。
「王爺,圍觀的人很多。恐怕明日城中就會傳遍——」
老管家看了我和麟兒一眼,意思不言而喻,京城將會傳出堂堂王爺和有夫之婦勾搭在一起,人家丈夫來接,還不放人,這不是明目張膽地搶他人之妻,是什麼?
再者,蕭景之是大周的英雄,而周弘臻是大周的王爺, 在如此身份背景下,更加顯得周弘臻仗勢欺人。
夜半三更,我坐在燭火面前,麟兒在被子裏睡得憨甜。
我無聲地嘆了口氣。
這麼多年夫妻,原來我們真的不了解對方。
我以為他不會變心。
他以為我一向心軟。
所以我們都錯過了對方,反而把事情鬧得這麼僵。
恐怕,明日就會有禦史開始彈劾周弘臻了。
推開窗戶,外面又開始下起了紛紛揚揚的大雪。
屋簷下的燈光影影綽綽,院子裏有一個人影,正在無聲地看著我。
他看著我的時候,我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不是不心痛的。
一顆真心錯付,幾年時光如流水飄零。
我對他建立的信任,是我對人生幸福的一種期許。
蕭景之對我而言,不僅是我的心愛之人,也是我的同窗、兄長、玩伴。
跟在外公身邊,他待我極好,可是我沒法和外公訴說心事,我也不能事事依賴他,在他嚴厲的目光中,我隻能成長。可以混賬,但是絕對要手段強硬,在這個吃人的世界中才能活下去。
可是蕭景之不同,他會陪我練劍,假裝輸給我。會幫我抄寫作業。我撒嬌,他哄我。我胡作非為,他二話不說陪我。
我有好多好多話,好多好多事,都想和他說。
我一直在等著他回來。我想和他聊麟兒小時候的趣事。想和他相擁在暗夜,溫暖彼此。我想和他看春花秋月,夏雨冬雪。
我想和他朝朝暮暮。
可是,在我這麼想的時候,他在想什麼,他在做什麼?
他在摟著別的女子,訴說情思。
「婉瑤,我知錯了,原諒我一次,好嗎?」
不知何時,他已經極輕地來到了窗前。
我們一人在窗內,一人在窗外。
如同原來的很多時候。我在窗內看話本子,他折了冬天的第一支梅花,隔著窗戶遞進來,上面還沾著白雪。
好像他在屋內做兩人份作業,我玩夠了,滿身是泥出現在窗前嚇唬他,他總是刮我鼻子一下。
那些時光,都是我們給彼此的愛啊。
39.
「如果,」我吸了吸鼻子,半夜總是讓人更容易心生脆弱:「如果,我們隻是父母之命,毫不相識便成婚,我會原諒你。」
「但是,你打碎了我給你的愛,還有信任。
我不會再和你回去了。」
想起以往種種,我悲傷地看著他:「蕭哥哥,我們都長大了,再也回不去白鹿書院的時候了。」
他的身體搖搖欲墜。
「你回去吧。麟兒我會帶走。」
「婉瑤——」他阻止我關窗戶的手,「別這樣——你是不是氣我和朝珠的事?你報復回來,行嗎?我知道周弘臻喜歡你,等了那麼多年,不就是盼著我們今天嗎?你去找他,報復回來,我們再好好回家過日子行嗎?婉瑤,他們都是我們的過客,隻是短暫出現一下——」
「夠了!」我怒道,「你別侮辱王爺!」
「難道不是嗎?」蕭景之的聲音裏帶著哭腔,「你這麼篤定地離開我,不就是看出他為了你守了這麼多年,發現他更好了,所以才非要離開我嗎?你以為我看不出來,當年要不是我先遇到你,你早就和他在一起了吧!還有我向你求親時,你的猶豫裏敢說沒有半點他的原因!還有麟兒,他為什麼對一個外人比對我這個父親還親?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時候, 經常帶著麟兒和他私會?」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竟然懷疑我?這麼多年,原來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一個女人?」
我真覺得悲哀,原來他一直不信任我!
「不是……」蕭景之看出我的憤怒,蒼白地解釋道:「婉瑤,我相信你,但是……你別輕易相信別人好嗎?你先跟我回去,以後要打要罵,隨便你……」
「永不可能。」
我啪地一聲,把窗戶關了。
他低聲道:「我沒有對她動過心,我隻愛你……婉瑤……」
人, 總是在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
他在雪地裏,跪了一夜。
我在窗邊坐了一晚上。
年少情深,比不上一時的刺激。
40.
第二日,我和麟兒正在吃早飯,周弘臻進來了。
他要帶我們立刻走。
行李已經搬上了馬車。
我震驚了半刻,也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
留在京城,陛下不願意讓蕭景之休我。
而我,不願意回去。
僵持之下,隻會惹來更多的笑話。
「那你的公務?」
他笑得肆意,頗有要舍棄朝堂,從此隻做俠客的逍遙:「我做了這麼多年的閑散王爺,朝廷有我沒我差不多。為皇兄殫精竭慮這麼多年,我早就想歇著了。」
蕭景之因為體力不支,早就暈了過去。他多日未曾休息好,又在大雪中熬了一天一夜,早上僕人發現他暈倒在了院子裏,急忙送回了將軍府。
出行意外順利。
我膽戰心驚地擔心蕭家會來搶麟兒,事實證明我想多了。
我走了,蕭家會有新的媳婦,也會有新的孩子。
41.
周弘臻騎著馬跟在我和麟兒的馬車旁。
麟兒一直在動來動去,隔一會兒,就掀開車窗簾,可憐兮兮地說:「師父,麟兒也想騎馬。」
「不行。」周弘臻難得對他嚴肅了起來,「路上冷,如果麟兒感冒了,你娘親會心疼。」
周弘臻此行,完全不像是突然決定離開,更像是謀劃已久,除了一應行李,他甚至還帶了一名太醫在身邊。
趕路五六日後,麟兒的笑臉也不禁有些發白。
車上顛簸,趕路的吃食自然沒有府裏那麼精細,他有些難受也正常。
我們在茶鋪休息的時候,又遇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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