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司尋吻她:“真沒聽清?”
“沒。”
“請許伯伯許伯母,還有你。”
許知意:“……你當時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蔣司尋緩笑道:“不是沒聽清?”
許知意咬他的唇,“我還是不是你家的話事人?”
“是。”男人抵在她唇上,重復在旗艦店的那句話:“請未來的嶽父嶽母,”他特意停頓一下,“和老婆。”
許知意含住他的上唇,微一用力吮著。
男人抱緊她,吻深入。
“知意?”
門外,何宜安的聲音傳來。
兩人動作一頓,蔣司尋放開人。
許知意指指地上的那些購物袋,又指指衣帽間。
蔣司尋:“要不,不躲了。”
“那怎麼行,把我媽嚇到。”許知意用氣聲說道,邊說邊推著男人過去。
“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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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何宜安已經到了門口。
給男人躲藏的時間,許知意先沒有出聲。
“叩叩”敲了兩下門。
何宜安過來給閨女送冰淇淋,“知意?”
男人拎著購物袋進了衣帽間,她這才放心去開門。
“诶,媽媽,來啦。”
房門打開,何宜安端著一盒水果冰淇淋。
“謝謝媽媽。”許知意忙接過來。
何宜安順口說道:“司尋是不是出去了?他臥室門開著,裡面沒人。”
“……”
許知意舀一勺冰淇淋放嘴裡,“不清楚,沒跟我說。”
何宜安:“那可能在衣帽間整理東西,我沒注意。”
“口感怎麼樣?”她笑著問女兒。
許知意沒嘗出來,但也不想敷衍媽媽,又吃一口,“裡面的草莓果肉好吃。”
“草莓幹家裡多呢,下次再多放點,你爸做了半冰箱的草莓幹,專門留著給你做冰淇淋吃。”
自從知意回到這個家,丈夫快成為米其林三星大廚,現在連甜品和冰淇淋都不在話下。
媽媽下樓,她再次反鎖房門。
男人從衣帽間出來:“下回我不躲了。”
許知意笑:“委屈你了。”喂他一口冰淇淋。
“我不吃。”蔣司尋親去她唇邊沾的一點兒淡紫色,“把我給你買的項鏈找出來。”
許知意問:“你現在還記得項鏈什麼樣嗎?”
“沒忘。”
許知意正吃著冰淇淋,讓男人自己去珠寶臺裡找。
偌大的珠寶臺裡堆滿各種首飾,蔣司尋一眼認出自己買的項鏈,取出生日給她買的那條。
許知意笑著看他,“要給我戴?”
“嗯。”
她在蔣司尋身前轉過身,有絲冰涼的鏈子落在脖子裡,他幹燥的手指卡上鏈條扣頭。
項鏈戴好,男人從身後把她抱住,在她臉頰吻了吻:“去樓下?”
“你先下去。”
“一起。”
他牽著她,到了樓梯口松開她的手。
兩人大大方方一前一後從樓梯下來,還一同去了廚房,許向邑隻當他們是在樓梯上碰到。
聊天聊到路家,許向邑問起老頭子怎麼看待他曝光了家裡的醜聞。
蔣司尋:“爺爺沒打我電話,下周末家宴。”
“你這麼一番折騰,老頭子那麼敏銳的人,不可能看不出你想幹什麼。”他轉臉看蔣司尋,“你爸對你想爭奪路家家產什麼看法?”
“以前是什麼看法不重要,現在他聽知意的。”
正吃冰淇淋的人差點被一小塊草莓果肉給噎著。
許向邑與何宜安一頭霧水望向他。
蔣司尋不緊不慢道:“知意緩和了我跟我爸的關系,現在她是我們家功臣。蔡秘書都聽她差遣,直接越過我爸這個老板。”
能使喚動蔡秘書,向來隻有路劍波一人。
許向邑笑著對自家閨女說:“爸爸必須得退幕後,盡快給你打工,以後我擔心競聘不上。”
蔣司尋:“……”
本意是慢慢透露知意與自己的關系,結果觸發退居幕後這個話題。
許向邑又想起:“蔡秘書回港調查沈清風,是受了知意的委託?”
蔣司尋頷首,“嗯。”笑說,“反正我使喚不動。”
蔡秘書回港後一直未聯系許知意,直到許凝微次日落地上海,司機將其接回家,許知意仍未收到他的隻言片語。
熟悉的黑金色大門緩速打開,一眼差點不見盡頭的綠色草坪進入眼簾。小時候,她在這片草坪上與同齡玩伴嬉戲打鬧,爸媽就陪在旁邊。
遇到天氣晴朗時,過生日就在這寬闊的院子裡,請上班裡所有同學和要好的小伙伴,生日趴從中午到晚上。
歡聲笑語和漂亮公主裙是她對十歲以前所有生日的唯一印象。
心底的難過與委屈再次湧上來,許凝微暗暗深呼吸。
汽車停在別墅前,她忐忑推開車門下去。
養女到了,許向邑與何宜安迎了出去。
看到養父母,許凝微再也忍不住,眼淚直流。
“媽媽。”她上前抱住何宜安。
“不哭,高興的事怎麼還哭了呢。”
許凝微眼淚流得更兇。
因為自己不覺得這次見面有多高興,心裡都是痛苦和難過。
與那次在姥姥的病房擁抱一樣,何宜安的懷抱讓她陌生,許凝微站直,拿手背擦眼淚,“沒事,我是因為太開心哭的。”
何宜安笑問:“累不累?”
“還好,不累。”
許凝微又輕輕抱了抱許向邑:“爸爸,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許向邑:“你來看我們,怎麼能叫給我們添麻煩。外面熱,進去說。”
許凝微挽著何宜安往別墅走,再也沒有了以前的親昵感。
以前放假回來,媽媽喜歡摸摸她的臉,再捏著她的手,一路問長問短,總有訴不完的牽掛。
司機把行李箱從後備箱提下來,很快追上了他們。
“何總,行李箱放哪?”
何宜安:“一樓西邊那個大的套房。”
“好的。”司機步伐大,兩三步就越過他們。
外人或許不清楚,可許凝微自己知道,一樓三個臥室,包括那間套房,都是客房,爸媽的房間在三樓,她和哥哥住二樓。
有室內電梯,爸媽就住在了頂層,房間連著家裡最大的露臺,視野開闊。
二樓她以前的套房,現在變成了什麼樣?是給許知意住了嗎?
就在胡思亂想間,踏進別墅。
幾乎是條件反射,許凝微來不及看別的,目光直鎖躍層格子窗前的人,許知意盤腿坐在地毯上,旁邊堆了一堆鮮花還有一隻不規則花瓶,她手裡拿著一朵芍藥,垂眸正在修剪多餘的葉子,身著霧霾藍亞麻寬松吊帶裙,長發自然散落,眉眼間自帶清冷。
這一幕,安靜的就像一幅花園油畫。
許知意感覺到有人在看她,頭也沒抬,接著修剪芍藥,打算插一瓶鮮花放在餐桌上給自己吃飯時看。
把修剪好的那朵芍藥插進花瓶,拿手機拍了一張,發給蔡秘書。
【蔡秘書,我快熬成花藝大師了。】
蔡秘書:“……”
第一次見這麼催人的。
【我手頭的資料暫時不足,還無法確定沈清風是否記恨尚通栩,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二十多年前兩人間接有過交集。】
確認沈清風是否記恨誰,太難,就好比找到沈清風換孩子的證據。
許知意:【感謝。有這些資料足夠,你回來吧,我親自去會一會沈清風。】
蔡秘書問:【許總,我回哪?】
許知意失笑,回復:【當然是誰發你工資你回誰那裡。你這個級別的年薪,我付不起。】據她所知,蔡秘書跟在路劍波身邊十八年,手段了得,一直是拿分紅,百萬千萬的年薪,對方根本看不上。
許凝微的視線始終沒挪開,對方一舉一動都落在她眼裡,沒想到許知意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笑。
“凝微,過來坐。想喝點什麼?茶還是咖啡?”何宜安招呼她。
許凝微回神,走向沙發那邊。
走了幾步她愣怔,這才注意到別墅內完全變了樣。
連水晶吊燈都換了風格,以前客廳裡有兩幅她鍾愛的古典主義油畫,如今被治愈系的花園油畫代替,這些花園名畫她都認識,爸爸這是把幾位大師的經典花園創作都從拍賣會拍了回來。
別墅再也找不到曾經的奢華,爸媽專門為許知意打造了一個溫馨又浪漫的家。
而此刻的她,是一個外人。
一個來做客的客人。
第四十三章
蔣司尋從樓上下來,與來人簡單招呼一聲。
許凝微見他穿白襯衫,下意識以為:“司尋哥,你晚上有應酬?”
因為許知意在家,這頓晚飯她還是希望蔣司尋能在家裡吃,否則餐桌上就他們四人,尷尬。
“沒應酬。”
何宜安笑著解釋:“司尋現在穩重了,不再穿那些鮮亮的顏色。”回家這兩天,隻穿黑白藏藍這三個顏色。
這令她十分好奇,女朋友到底什麼樣子什麼性格,讓一個不婚的人願意結婚,還能讓他把多年的穿衣風格強行改變過來。
茶幾上擺滿水果和各種茶飲,蔣司尋問阿姨要了一個小點的玻璃碗,揀了幾個橘子放碗裡,對許凝微道:“你坐。”
自己隨手拿了一杯紅茶,邊走邊飲,端著玻璃碗徑直去了格子窗前。
許凝微一直緊隨他的身影,隻見蔣司尋在修剪鮮花那人身前半蹲下來,手裡喝了一半的紅茶往窗邊地上一擱,那隻玻璃碗放在地毯上,他拿了一個青橘剝起來。
修剪芍藥的人始終沒抬頭,專注自己手裡的鮮花。
男人松弛隨意卻又無聲的姿態,不像是哥哥對妹妹。
如果現在換成她是許知意,心情不怎麼好,坐在窗邊默默插花,蔣司尋當然也會寬慰她,但絕不是現在這個畫面。
他不會這樣半蹲在自己面前,會指指茶幾上的水果和各種巧克力,對著窗邊喊道:“凝微,過來。”
然後問問她,怎麼回事。
如果她不願多說,他便就此打住,一個字不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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