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蔣司尋面前,她無意隱瞞:“我來找我爸也是談津運的合作,受人之託。”
蔣司尋不假思索:“路楷婧?”
尚凝微點頭,“她昨晚打電話給我,聊了兩個多鍾頭。之前我幫沈清風,進入研發中心,確實不像話,現在不一樣了,津運的項目不再是沈清風的,路楷婧同樣也不喜歡沈清風。”
前幾天,沈清風進去的消息滿天飛,路老頭還因此發了一條個人聲明,這條聲明一是為了穩定路家的股價,二是給許向邑一個交代。
看到滿屏對沈清風的聲討,她麻木的大腦才意識到,沈清風換孩子是有罪的。
之前自己不知道這是犯罪嗎?
也知道。
隻是大腦選擇性過濾掉。
前天,汪律師的助理聯系她,問她有什麼訴求。
她腦子裡空白半天,那一刻居然想不出一條對沈清風罪行的訴求,連補償這麼最基本的都沒想到。
潛意識裡,在抱錯這件事上,自己從未怪過沈清風。
所以,談何訴求?
律師助理見她遲遲沒出聲,說道:不著急,你慢慢想。
兩天過去,她依然沒想到有什麼特別的訴求。
“你找我爸合作,是想拿到項目的股份送人?”她直截了當問道。
蔣司尋更直接:“嗯,送給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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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凝微點了點頭,此刻說不上來是羨慕還是嫉妒。
“你對她那麼好,是因為我養父母對你好?”
蔣司尋:“我先認識她這個人,後知道她是誰。”
他幫尚凝微回憶,“我知道她是許伯母的親女兒,你不是也在?就在遠維大廈樓下,許伯母當時去接你。”
尚凝微不願相信:“她去遠維實習,不是許爸爸安排的?”
“不是。她自己拿到的實習offer。”
尚凝微不再說話。
不甘心自己總是一樣一樣被許知意比下去。
她主動說起路楷婧:“她給爸爸的條件很不錯。”
蔣司尋:“猜到了。”
尚凝微欲言又止,聽到身後有人喊她,轉臉看去,爸爸下課了。
在自己辦公室樓下看到閨女,尚通栩驚喜又意外。
他先和蔣司尋寒暄幾句,這才問閨女:“你今天怎麼有空?我正打算今晚去你那看看你。”
聞言,蔣司尋問了句:“凝微不住家裡?”
尚凝微:“我搬出來了,離公司近,不用跑來跑去。”
通勤方便隻是其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原因,主要是不想看見蕭美樺和尚粲然,爸爸將名下的一套公寓送給她,說是提前給自己的二十六歲生日禮物。
三人邊聊著,乘電梯去樓上。
尚通栩身份特殊,是知意的養父,蔣司尋沒有賣關子,直接把合作協議拿給對方看,所有的誠意都在裡面。
他看了眼尚凝微,說道:“我給的條件,是路楷婧給不起的。”
尚凝微牽了牽嘴角,沒吱聲。
蔣司尋又補充,話是對著尚通栩說的:“我不缺像津運這樣的項目,執意想拿到股份,是想讓我大伯長個記性,他幫著作孽,最後不可能全身而退。”
關於合作,他又細聊了十來分鍾,沒回避尚凝微。
也因為尚凝微今天的出現,他提前結束了這次會面。
“尚教授您忙。”
尚通栩一直將人送到電梯,電梯門合上他才返回辦公室。
尚凝微翻看著合作協議,的確如蔣司尋所說,他給的條件是路楷婧給不起的。
尚通栩把合作協議抽過來往辦公桌上一丟:“名和利都是身外之物,爸爸依你的意思來,不能因為這些條件,讓你難過。”
尚凝微鼻頭一酸:“對方是許知意,你養了她二十年,忍心拒絕?”
尚通栩沒有絲毫遲疑:“知意現在有她的父母疼,我是你爸爸。”
尚凝微哽咽,雙手抱住尚通栩,“謝謝爸爸。”
尚通栩拍拍閨女的背:“跟許向邑比起來,我太平庸了,你也原諒一點我這個平庸的爸爸。”
“沒有,爸爸你別這麼說。”尚凝微眼淚掉下來,“做科研,許爸爸不及你萬分之一,我心裡挺崇拜您的,真的。”
尚通栩放開閨女,拿了抽紙過來:“不哭了。我知道你委屈,我無能,沒辦法平衡你和媽媽的關系。”
尚凝微:“沒有,您已經做得很好,從來沒委屈過我。”
尚通栩突然想到知意,曾經他明知知意多委屈,卻夾在孩子與妻子中間無可奈何,最後麻木似地視而不見,隻有這樣,家裡才能安寧。
他曾經想要的安寧,卻傷害了一個孩子。
就像現在,他再也不買青橘,似乎這樣,內心才能得到安寧。
他對凝微道:“不管路楷婧給什麼條件,我都不可能跟她合作。不管怎樣,蔣司尋對你一直都不錯,做不到雪中送炭,我們也不能做過河拆橋的事。但接不接受蔣司尋的條件,你說了算。”
尚通栩又抽了一張紙給女兒:“先什麼都別想了,想想晚上去哪吃,爸爸請客。”
--
蔣司尋從學校出來,回了自家一趟。
家裡隻有阿姨,窗明幾淨,卻冷冷清清。
院子裡的玫瑰開得正盛,他放下行李箱,剪了一束帶上。
阿姨問他晚上吃什麼,她現在做。
“我不在家吃,去許伯伯家。”
阿姨拿不準:“也在那住嗎?”
蔣司尋:“回來住。”
訂婚前不能再留宿。
阿姨告訴他,自己下周就要去紐約,籤證已經辦好:“你媽媽在那裡吃不慣廚師做的菜,不合她胃口。你早晚飯怎麼辦?再找個阿姨吧。”
蔣司尋:“不用找,我去許伯伯家吃。”
阿姨:“……”
也是個好辦法。
蔣司尋拿上那束現採的玫瑰,沒讓司機跟著,自己驅車前往。
兩家離得不遠,十來分鍾的車程。
今天許珩回來得早,他進去的時候就聽許珩說沒空去,得往後推。
許知意說:“是你自己沒空,不能賴我不陪你去。”
蔣司尋問:“去哪沒空?”
許知意把旁邊的抱枕拿開,讓男人坐自己旁邊,說道:“新加坡站F1大獎賽,我答應過我哥陪他去看,結果臨了他說太忙,抽不出時間。”
她納悶,看向許珩:“還有事能比你看大獎賽重要?”
許珩看一眼妹夫,回妹妹:“嗯。”布置生日場地,邀請那麼多人,堪比承辦一場訂婚宴。
妹妹喜歡鮮花,他決定親自插花,但花藝水平不過關,還達不到審美級別,決定跟著家裡花藝大師突擊一下,算是當哥哥的一份心意。
第六十四章
第二天,許珩就回了上海,除去忙公司的事情外,方便晚上下班後跟著花藝師學習花藝。
當天下午,父母也離開北京。
許知意晚上加班回到家,偌大的客廳隻有自己的腳步聲。
“我和你爸爸約了律師見面,沈清風的事。下周你爸還有個論壇開幕式要參加,忙完再來陪你。”
媽媽下午給她打電話時,她心底不舍。
許知意從冰箱拿了一瓶何宜安做的果肉酸奶,回樓上房間。
這邊家裡的露臺沒有種花,地方寬敞,視野開闊。
要忙的在公司已經忙完,難得清闲,她拿了本子出來,邊吃著酸奶,邊開始列未來幾年的計劃。
還沒寫完,院子裡有汽車進來。
露臺的燈亮著,蔣司尋下車就看到了女人的身影。
許知意將筆夾在中間,合上本子,趴在露臺欄杆上,她沒戴眼鏡,看不清男人是否是在看自己。
衝他揮手:“蔣司尋。”
男人說:“看到你了。”
關上駕駛座車門,蔣司尋款步朝別墅走,在露臺下站定,抬頭望著三樓:“不喊我哥了?”
許知意一頭霧水,吃了一口酸奶才想起來他為何這麼說。
這人真記仇,六年前她第一次回到上海家裡,當時他半夜回來,她把他認成許珩,當時喊了一聲哥。
“我隨口的一句話你怎麼就記那麼……”清楚。
話說一半,自己樂不可支。
是啊,他為什麼就記那麼清楚。
因為放在了心上。
蔣司尋瞅著露臺上悠哉吃著酸奶的人,兩人對視,中間隔著兩層樓,看不清彼此的眼底情緒。
他問:“怎麼不繼續聲討?”
許知意笑:“以後都不聲討你。”她岔開話題,“我還以為你今晚不過來了呢。”
蔣司尋道:“我怎麼可能不過來。”
許知意叫他上來,“我剛還在想你。”
“差點忘了,我爸說你活動範圍隻限一樓。”她說太晚,男人已經跨進別墅。
不到兩分鍾,臥室的門被叩了兩下。
她還沒有應允,男人推門進來。
離得近了,許知意才看清他身上穿的是深藍色暗條紋襯衫,自從收起亮色襯衫,他衣服的顏色有些單調。
“你偶爾也可以穿穿別的顏色,反正我爸媽習慣了你穿紅的紫的。”
蔣司尋說道:“你生日那天我穿。”
許知意在腦海裡把自己給他買的領帶與襯衫搭配一下,“撞色了,不好看。”
蔣司尋:“那領帶就留著結婚那天系。”
說著,他順手要關掉落地燈,又瞥見桌上的記錄本。
“在列工作計劃?”
手懸停在落地燈遙控上。
許知意:“不是工作計劃,是我和你以後幾年的計劃。”
蔣司尋沉靜的眼底有了波瀾,“能不能給我看看?”
許知意下意識拿手按住,與他講條件:“你粵語的表白,應該還有我不知道的內容吧,說普通話給我聽。還有,最後一句我還想再聽你用粵語說一遍。”
她拿記錄本晃了晃,當誘餌。
又不免擔心,“你當時說了什麼,還記得嗎?”
蔣司尋點頭,記得。
演唱會他們已經聽過,球賽的事也告訴過她。
他隻說了後半部分:“你說的對,不分菜系,國內很多地方的特色小炒都很好吃,因為我是一個人去的,一次點不了那麼多菜,以後你再陪我去一次。遲了六年,今天才跟你說我喜歡你。”
許知意握著記錄本的指尖不禁用力。
見她臉上浮現震驚,蔣司尋問:“怎麼了?”不該是這個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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